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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纱幔垂落,床上的青年隐隐绰绰,耀眼的金发披散在纹路繁复的枕套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攥住了被单。
  莱森安详的睡容被蹙起的眉破坏,他的呼吸逐渐偏离了规律,越来越急促。
  这是哪里?
  密林?沼泽?
  莱森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或者说,联邦早就看不到雨林一类的自然生态景观了。
  莱森对雨林的一切了解都来自于书本、博物馆以及电影,在他的记忆中,雨林的危险程度仅次于深海。
  金发执政官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掏出怀里的枪,用枪口拨开面前郁郁葱葱的树叶前进。
  他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靴底陷入泥泞,华丽的衣物被针叶割裂,金发沾染了密林间的水汽,湿漉漉的黏在一起。
  莱森很快意识到,他在做梦。
  他略微放松了下来,背靠着粗壮的树干调整呼吸,翠色的眸子四处打量。
  “砰!”
  莱森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俯冲而下的巨鸟哀鸣着坠落,天空中哗啦啦的下血,将树叶染成了怪异的红色。
  “咔哒”
  再次上膛。
  莱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但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不忘保持贵族的仪容。
  理了理袖口,执政官从怀里掏出手帕,细细的擦拭湿润的金发。
  密林里安静的诡异,高大的树干上方,一条匍匐的黑蛇吐了吐信子,慢悠悠的盘旋而下。
  它先前被巨鸟的血淋了一身,黑色的鳞片上突兀的攀着一条细长的血线。
  “噢!”
  几乎是一瞬间,腾起的黑蛇紧紧的环住了莱森的肩颈,在他的耳边吐出蛇信子,用柔软的身躯一圈一圈勒死中意的猎物。
  “唔啊——操!”
  莱森咽下了呼之欲出的脏话,颈侧青筋暴起,他剧烈的挣扎着,握紧手里的枪扭动手腕。
  “砰!砰!砰!”
  枪口闪过火光,却没能击中黑蛇的要害,强烈的窒息感狠狠的袭击莱森的大脑,胸膛的起伏越来越艰难。
  “放开…呃、哈啊——”
  执政官俊美的脸因痛苦而失色,他费力的张开唇汲取氧气,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冰冷粘腻的鳞片刮过他裸露的皮肤,殷红的蛇信子在他的后颈打转。
  死亡的恐惧一刻不停的敲打他紧绷的神经。
  瞳孔扩散,失去光泽的翠眸中倒映出了大片瑰丽的紫色。
  “不——!”
  莱森猛地睁开眼,他剧烈的喘着气,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男人后怕的坐起身,伸手摸进了枕头下方,冷硬的枪械给了他一点安全感。
  但噩梦带来的影响并没有这么快离他而去
  莱森清晰的记得,赋予他死亡阴影的蛇有一双紫色的竖瞳。
  沉默片刻后,他拿起了枕边的终端。
  【莱森·菲戈尔执政官:我明天打算去第十区的贫民街看看,希望您与我同行】
  【西格·莱利:我的荣幸,执政官阁下】
  **
  “过来,给你把头发重梳一下。”
  “轻点,”我背对着温纶蹲下身,“弄断一根头发赔我一百贝鲁。”
  “你别站街了,碰瓷去吧。”
  温纶一手撩起我的发尾,诚恳的提议道:“我觉得你还有很多没开发的赚钱项目。”
  我抬手比了个中指作为回答。
  碰什么碰,我的血肉之躯是碰得过车轮还是碰得过子弹啊?
  第十区的人真的会驱车从我身上碾个十八个来回确保我真的死了,然后拖着我的尸体按斤称两的卖出去,说不定温纶还能吃到用我的骨灰揉的面团。
  如果他舍得花钱买面包的话。
  “说真的,桑佑,你现在处境很危险。”
  温纶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拿着从我的细麻花上扯下来的红绳,从背后虚虚的勒住我的颈。
  老实说,有点痒。
  “嗯,危险,然后呢?”
  “狗咬狗的前提是你有保住自己的筹码,不然,第一个被咬断脖子的就是你。”
  我仰起脸看向温纶:“你有什么高见?”
  “在脖子上装个铁片怎么样?把他们的牙磕下来卖。”
  我反手给了他的大腿一巴掌:“滚。”
  “好吧,我开玩笑的,你去偷终端吧桑佑,拿到那玩意儿,我们离开第十区。”
  “然后被西格通缉吗?”我扯住颈间的红绳,有些好笑的扬起眉:“更何况,没钱没权的,去第一区还是留在第十区不都一样。”
  话落,我和温纶同时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对哦,不都一样吗?
  既然都一样,那为什么不去第一区?
  温纶耸了耸肩:“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吗?”
  “骗骗西格,让他带你去其他区,再从他手里弄点钱,借着他的名头狐假虎威,顺便接济一下我这个穷苦残疾的弟弟…”
  “停。”我打断了温纶朴实无华的计划。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抖了抖指尖的烟,低声说:“西格不是男同。”
  温纶怔住了:“不是?”
  他“啧”了一声,又问:“真不是?”
  “他对我没兴趣,你懂吗?他对我没有任何想法!”我睁大了眸子,让温纶看到我眼中的认真:“他怎么可能是男同!”
  我承认我是有点自恋的毛病,但这不怪我,都是那些被我抢了钱包还眼巴巴的凑上来的客人惯的。
  顺便一提,温纶也有责任。
  温纶翻了个白眼:“或许他只是不喜欢你这一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胜心被激起来的站街男是很可怕的,我决定让瘸子哥明白这一点:“明天,明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有多受欢迎!”
  我“啪”的一声用力拍在大腿上,“我要抢十个钱包!”
  好热血的台词。
  但是在犯罪。
  温纶似乎也被我的决心折服了,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棕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动了动唇。
  “你他吗拍的是我的腿!”
  哦,是吗?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别碰瓷。”
  第二天一早,我罕见的换了身白衬衫搭配浅色外套,像是个刚进社会的清爽大男孩,双眼澄澈,一看就好骗。
  “我操!”
  蹲在路边啃苹果的年轻人下意识骂出了一句脏话,“他谁啊?”
  “你瞎啊!”另一个人给了他脑门一巴掌:“他他吗的桑佑!”
  年轻人捂着脑门抽气:“勾八,我宁愿瞎了。”
  虽然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大部分时候都是互相坑蒙拐骗,但是彼此之间也不是全无感情。
  年轻人遗憾的叹了口气:“我还是比较喜欢他死了的样子。”
  祝好死。
  **
  站在折断的路灯下,我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起太早了,居然忘了这个时间段没客人。
  来都来了,抢抢同行也不错。
  让我看看,抢谁比较好,小牧不行,他跑得太快,到时候直接变成平街一年一度的马拉松大会。
  小白,嗯…他看起来口袋比我还空,但是一拳能打两个我。
  小松,啧,他抢我还差不多,这个体格站什么街啊简直破坏行业市场,站岗去!
  史蒂夫,他钱包最鼓——嗯?史蒂夫?
  你怎么在这啊!
  我强迫自己把眼珠从史蒂夫鼓鼓囊囊的钱包上移开,看向他的身后。
  好肥的两只羊,啊,不是,好有气场的两位大人物。
  莱森和西格一左一右下了车,执政官的黑金配色制服和军部的深蓝色军装直接宣告了二人的身份。
  可恶,被他装到了。
  “不是说抢十个吗?”温纶盘腿坐在地上,扯了扯我的外套下摆:“哝,那边正好十个。”
  六名士兵,一名礼仪官,西格的亲兵史蒂夫,一个比一个面熟。
  汗流浃背了。
  “再等等,应该还有其他客人——”
  “执政官阁下亲临,暂时封锁平街,任何擅自越过警戒线者,按叛乱分子处理!”
  “……”
  你赢了。
  这就是上等人吗?这就是上等人吗?这种好日子什么时候轮到我?
  酸了,沉默了,落泪了,手痒了,动身了,偷了。
  “站住!”
  史蒂夫抬手拦住我,警告道:“你最好和执政官阁下保持距离。”
  我惊惶的瞪大了眸子:“抱歉,长官,我不知道规矩,我只是太激动了,昨天和执政官阁下见过一面后,我一直念念不忘…我、我…”
  问就是憧憬。
  “别太敏感,史蒂夫,”莱森温柔的弯起唇:“他没有恶意,让他过来吧,正好我也需要一个导游。”
  西格撇了我一眼,无声的动了动嘴型:“你果然被执政官阁下迷住了。”
  你果然很会脑补。
  我对着他笑了笑:“日安,长官。”
  不等西格回答,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莱森身侧,挤开礼仪官,殷勤的说:“阁下,我来给您介绍平街!”
  太近了。
  莱森下意识想要退开,但贵族的尊严让他硬生生忍住了。
  和桑佑靠得太近让他有些不适,只能欲盖弥彰的拨了拨头发。
  戒指。
  我盯着他抬起的手,双眼亮得几乎能发光。
  戒指!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我痴迷于执政官阁下的表现,西格压了压帽檐,移开视线。
  一个下等人也敢肖想执政官,还不如重新投胎来得
  快些。
  温纶远远的看着,无趣的托腮:“鸽血戒指,怪不得他喜欢。”
  桑佑从小就偏爱亮晶晶的玩意儿,有华而不实的宝石,也有各式各样的刀具,打磨到发光的人骨也不在少数。
  说起来,桑佑的收藏柜是不是就在床边来着。
  司循今应该不会那么没有边界感吧?
  温纶低头敲了敲终端。
  【小乞丐:哥们儿,当心你家被偷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
  【小乞丐:平街的家】
  狡兔三窟,桑佑不知道有多少个藏身地,比老鼠都会打洞。
  想起第一次说他是老鼠的时候,那家伙义正言辞的反驳,那些洞都是别人挖的,他只是在他们死后接手了而已。
  “懂了,你是不会打洞的老鼠。”
  “错误的,我是不用打洞的老鼠。”
  自有人送上他所需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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