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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时仁摸了摸,很是心水道,“看起来真不错,多少银子,我给你。”
  “不用,余木匠那边没收几个钱,”贺晏说,“对了,大伯呢?”平时不都在家里逗孙女吗,用大伯的一句话,孙女轮不到他抱,听个声音也是怪有趣的。
  “别提了,去了方家。”余时仁有些头痛。
  贺晏眼前一亮,恨不得抓一把瓜子出来,忙问道,“什么事?不会又没考上吧?”
  余时仁看着他一脸“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的样子,顿觉好笑,解释道,“这真让你猜对了。”
  二月县试,半个月后是府试,府试过后四月初便是院试,自四月来方家人自觉一雪前耻,下巴恨不得昂到天上去,也就是大家都忙,要不然早就闹起来了。
  哪里知道半个月后,方铭一声不响回来。
  “自然是没考上了,要考上了可不是这做派,这下可好,原本方家老大就不舒服很久了,就想着这次考中秀才能给家里免赋税,也算不白读一场,哪里知道人又没考上,这回不用他妻子闹,他做老大的都忍耐不下去。”
  “再加上方铭也到十九了,他大哥可不想养弟弟,这不闹着让方铭从书院里退学,去县里找个账房的营生干着,再娶妻生子嘛。”
  余时仁没说的是,方铭自是不肯,话赶话还说了不少东西,说要不是没退亲他有银子他就不需要钻营,浪费这么多时间在那些富家子身上,现在作坊的东家就是姓方……之类的话。
  这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余远山脸都黑了,当即连主持都不想主持,拂袖而去。要不是后面方家闹得都要拿刀了,他被逼着又过去了。
  方家的事贺晏听了个乐呵,随后就抛之脑后。
  临近五月初,日子一天一天逼近预产期,贺晏嘴角都长了两个燎泡,余满倒是心宽,还反过来劝慰人。
  这日一早,碧空如洗。
  和往常一样,贺晏起来洗漱完就着手准备早饭,孕夫郎的早饭需要营养均衡,好在余满没什么挑嘴的,除了干呕外,吃什么他都觉得挺好,鸡蛋、肉包、馄饨还有一碟青菜、一把野果子,吃得肚子……
  “哎哟,好饱,饱到有些涨。”余满摸着自己的肚子说。
  贺晏放下筷子,“不能吧,跟平日食量差不多啊?”馄饨的分量也不多。
  “是不是要生了?”贺晏问。
  “不会吧,还没到时间呢,我走一走消消食,可能撑着了。”余满挺着肚子在院子中走来走去,结果越走肚子开始痛起来。
  不会真的要生了吧?!
  没过一会儿又不痛了,他又放心下来。
  半晌过后,肚子又开始痛起来,余满继续走,继续怀疑。
  反复几次,下面突然热乎乎的,水流顺着大腿滑落,裤子都被打湿了一片,余满总算“哎哟哎哟”地呼叫起贺晏,“贺大哥,我羊水穿了!”
  “什么?!”贺晏抹布一丢,手足无措起来。
  不是过几日才生吗?怎么预产期还有提前的,羊水穿了,小满要生了……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贺晏急得手都在抖,最后狠狠锤了自己一拳。
  快速跑过去将夫郎半抱进屋子里,好在产房已经收拾出来了。
  余满躺好后,贺晏红着眼说,“别着急,我现在就去和三叔么他们说一声,然后就去接产公,产公就在村里,我很快就回来,小满,别怕。”
  余满肚子本还有些痛,这会儿倒是忘了,他抓着贺晏颤抖的手,“我不怕,贺大哥,我等你回来。”
  “好。”
  眼下不是诉衷情的时候,贺晏赶紧往三叔家跑,“三叔么,小满要生了!我要找产公!”
  “什么,怎么这么早,快快快,产公在那头,我带你去。”
  一阵兵荒马乱后,贺晏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寻着产公,将产公带了回去。
  结果还未到产房,就听到产房里传来婴儿“哇哇”的哭声。
  “别哭别哭€€€€”余满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贺晏快速跑了进去,只见余满半躺着,一个红通通、皱巴巴的婴儿长着嘴巴哭得撕心裂肺,余满求救般看着他,苦笑不得道:“贺大哥,我一用力他、他就出来了……”
  “没事没事。”贺晏还要说话,就被产公赶出去,“汉子出去待着,我这边很快收拾好。”
  贺晏没有纠结,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手软脚软起来。
  产公神色凝重,他接产这么多年,生得这么利索的倒是见过,只不过太少,而且后面也是不大好。
  待他剪完脐带,婴儿用襁褓包裹起来,余满摸摸自己瘪下去的肚皮,松了一口气睡着了。
  如临大敌的产公:“……”身子骨这般壮健的哥儿还真是少见,没事就好。
  贺晏这会儿挤了进来,忙从三叔么手里拿过毛巾,“三叔么,我来就好。”
  方兰草笑道:“好你来,我们满哥儿生娃娃可真利索,平安顺遂,生的娃娃还长得这般俊俏,我看那眉眼和小贺你挺像的。”
  贺晏慢慢将干净的裤子给人换上,抬头看了一眼产公怀里的崽崽,“哪里像了?!”
  这皱巴巴的样子,怎么看出来和他长得像的?
  崽崽仿佛听到了亲爹的腹诽,小嘴巴抿着抿着,又扯着嗓子哭。
  第120章
  六月一到,夏蝉在枝头叫个不停,闹得人心火直起,恨不得喝上一瓢沁凉沁凉的井水,又或者吃上又冰又冷的瓜果才算美妙。
  余家小哥儿终于满月了!
  离着出月子还有几日,贺晏就已经忙活着准备满月酒当日需要的东西了,到了满月酒这日,余满一大早用热水痛痛快快洗了两回才算完事,五月这个天坐起月子来简直要人命。
  余满从未觉得如此煎熬,明明自己怀孕到生产,整个过程出乎意料得顺畅,睡醒一觉立马就能下地走了,说出去都让好些人感叹不已。
  结果却拜倒在坐月子上面,一整个月不能沾凉水,不能吃生冷,不能出去吹风,到了后期可以出门了,也得包裹得严严实实再出去,余满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热晕过去。
  偶尔用老姜煲水擦洗,不然真的一个月不能洗漱,整个儿都腌出味了。
  村人得了个金钵钵也很少有人会大摆宴席,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没银钱,大多数人家都会在儿媳儿夫郎出月子这天邀请一些亲朋过来,煮个红糖鸡蛋醪糟招待一二,回去时让人端上一碗走。
  因此像贺晏这般,还未到满月那日就去屠户那定猪肉、去县里采购的,才是少见的。
  听说只要是村人带礼去都能去吃席,一下子倒是将夏日的灼热冲散了不少。
  这日一早,好些人家跟往常一样在石阶盥洗,刚一蹲下就说起这事,还问对面相熟的人家要不要一块儿去。
  对面的人有些迟疑,摇摇头。
  妇人有些惊讶:“去啊,这么热闹为啥不去,之前村长家大孙女的满月酒你就没去,我可跟你说,热闹着呢!”
  “哼,哥儿姐儿有甚可摆席面的!”也有人觉得不舒服,暗戳戳撇嘴说道。
  素来便是恨人有,笑人无。
  自己生了汉子连个鸡蛋都吃不上,人家倒好,生了赔钱货还有人忙前忙后,满月了还摆席面庆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生了哥儿一样。
  原本先出声的妇人翻了个白眼,“偏生人家乐意啊,你生了汉子又怎么样,连月子都没坐就下地。”
  怼得这人衣裳也不洗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气急败坏地走了。
  “瞧着没,这刘家的酸得哟,搁谁不知道一样,还不是记恨满哥儿把他们的地收回去了……算了不说他们,对了,你那儿媳不是刚进门没多久么,真不打算带去沾沾喜气啊?”
  “……不太熟络总觉得不大好意思去,不过你说得对,沾喜气要紧!大家都去我也去,也不丢人……对吧?”
  谁不知道满哥儿是个有福气的呢,光就生产这一件就够大家年年月月翻出来说了,不为别的,就期盼着自家儿媳儿夫郎或者嫁出去的孩子也能如他一般平平安安。
  “那肯定啊!多人去才好呢!等会我就回去,一会儿一块上门去?”
  “成。”
  三三两两说定后,几人将衣服盥洗完毕,抱着木盆就回去,也顾不上家里头闹着要去捡蝉蜕的小孩,回屋里穿戴收拾一番。
  带着篮子备着礼,满脸春风地出门。
  晌午未到,余家院子里早已宾朋满座,座无虚席,招呼客人的桌椅摆出门口去了。余庆礼坐在前面记录着各人送来的宴礼,余庆义和余时仁他们则走进走去招呼客人,大伯三叔他们已经坐下和其他村汉侃大山了,周秋他们则扎在妇人堆里……
  外面忙得热火朝天,里面的架势也不差,贺晏正给宝宝擦洗喂奶,忙进忙出,一通功夫下来,自己先忙出一头汗出来。
  绣着老虎的红色襁褓看着喜人,原本红通通的小崽子早就褪去了红色,本就软绵的脸蛋衬得愈发白皙起来,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人,嘴巴一嘬一嘬地寻着旁边的衣物。
  贺晏瞧着儿子乖巧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转眼见到儿子的脏衣服,心里的柔软如同潮水般快速褪去,只剩下面前脏兮兮的小衣裳,贺晏唾弃了自己几句,认命般端起木盆。
  余满换了一身衣裳,见贺晏皱着眉头拎着小孩的脏衣物,“贺大哥,我来,我出月子了可以洗。”
  “不用,我快速搓一搓就行,你虽然出了月子但也不能经常碰冷水知道了吗?”贺晏摇摇头,又念叨了几句。
  余满:“……那我们请个人洗衣裳吧?就跟月子一样,有人帮忙我们也轻松一些。”
  贺晏沉默片刻,“行,那就雇回原先那个叔么吧,等会我就去和他说。”月子的时候贺晏请了村里一个叔么帮着洗衣打扫家里,昨日才让人回去,现在想想,请个人洗衣裳也不是不行。
  贺晏转头说,“你先抱小豆子去堂屋吧,估摸着好些人都等着见他呢。”
  今日这满月酒的主人公就是他,他不出场大家可不依的。
  “哎好,那贺大哥你一会儿出来啊。”
  贺晏:“我把衣裳洗了再换一身,就出去,你们先出,有些婶子叔么都在堂屋等着呢。”
  余满刚要推着婴儿床出去,就听到余冬的脚步声。
  “小豆子……叔叔来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余冬此时穿着一身蓝白色书生袍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两条修长的黑色细犬,他捏着嗓子张嘴道,“小豆子,小豆子……想叔叔了没有?”
  宝宝的小名叫小豆子,大名还未起。
  大黑二黑跟着凑在婴儿车旁,仿佛附和一般吠道,“汪汪€€€€”
  “你们也觉得小豆子想我了?”
  “汪€€€€”
  一声犬吠,余冬笃定:“想,你们这么觉得!”
  贺晏将余满换下来的衣裳也拿了出来,听到余冬这般说,忍不住笑道,“那如果它们吠两声呢?那就是不想?”
  余冬小眼神狂瞥,“那怎么可能,那肯定是‘想了’!”
  看着活泼的弟弟,余满无奈又好笑。
  贺晏:“……”
  行,你小子是知道怎么让自己快乐的!
  余满推着婴儿床一出去,方兰草他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围着婴儿车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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