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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时候,作为一个有长姐作为企业接班人、身上没有被压上太多责任的地产二少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华彰在路上又跟董秘书确认了一遍,今天确实没有要紧事务,然后真就抽出大半天时间打算带孟凌去玩。
  一开始了车,孟凌见华彰直接打了个电话和他哥报备,就跟夹起了尾巴似的。直到车子一直开进s市市区看到科技馆的大门,知道是要来这玩了,一下就兴奋起来了。
  “华哥哥,这里是不是能看到机器人啊!”
  “对,有机器人。”
  13岁的小少年抵挡不住科技的奇妙,进了馆就变成了到处乱蹦的小鸟儿,兴致勃勃到处瞧瞧看看。遇到十分感兴趣的,光是听科技馆工作人员讲解就能听上个两三遍,再有不知道的就有点小心地询问华彰。一开始华彰没什么表情的脸还让他多少有些害怕,但华彰一直在尽量用通俗的方式给他讲清楚。小孟凌是不清楚,但如果董秘书在现场,他一定会大跌眼镜。
  他一向冷峻严谨的上司什么时候在工作中展现出过这样平易近人的一面?
  于是孟凌对华彰原有的一些畏惧,也渐渐融化掉了,到后来甚至还会扯扯华彰的衣角小心地提一些需要,每一次的许可都对过于早熟的孩子是一种鼓励。
  有人能对孩子眉开眼笑说的“谢谢哥哥”这类甜蜜的反馈不心软吗?总之,华彰很是受用。
  这种带孩子的体验对于华彰而言新奇又熟悉。新奇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单独跟一个孩子如此近距离相处,熟悉是因为曾几何时,长他几岁的姐姐也曾代替他生意繁忙的父母,像这样带他逛遍海洋馆、博物馆、科技馆,消磨那些闲适的周末和寒暑假。
  只是这回被陪伴的人变成了陪伴的人。
  一直到科技馆闭馆时间孟凌还有些恋恋不舍,华彰摸着他的头和他说还会再来,他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孩子的食欲既好满足也难满足,肚子饿了只想吃吃汉堡和薯条。华彰平日里这种速食快餐看都不会看一眼,今天却还是陪着孟凌去了,为了不让懂事的孩子不好意思吃,还被迫也点了一个鸡肉卷吃了下去,这已经是他能接受的稍微能让吃相好看些的食物。
  把孟凌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孟扬在家门口等待他们。
  五点的时候,孟扬就发过信息给华彰,叫他无论如何逛完了要告诉他,他过去市里接,免得华彰还要亲自跑宁县一趟,来回太疲惫。但显然他的坚持已经在华彰的专制面前败下阵来。
  车子自远而近开来的时候,孟扬就已经像听到主人回家脚步声的大狗狗,赶到华彰看得见他的地方等。孟凌本来是玩累了,在车上还一脸疲态,一下车见哥哥却在瞬间就来精神了,扑过去就开始喋喋不休,哪里还记得什么仇:“哥!哥!我今天见到了好多厉害的东西!”
  孟扬都还没来得及跟后一步下车的华彰打招呼,就被小孟凌扑了个满怀。他最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孟凌这么开心了,到底是亲弟弟,这会儿也没舍得先训斥今天逃学的不良行为,就听孟凌像终于放开的水闸似的一股脑往外倒:“辉光球好漂亮呀!手指一贴上去就有漂亮的闪电在里面!我还见到了下棋和聊天的机器人!他给我讲笑话了,但是好冷哦!还有火箭模型…”
  孟扬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一边嗯、是吗、真好,这样不知所措地尽可能回应他喋喋不休的弟弟,一边不时抬眼去看华彰,眼睛亮亮的,里头带着些甜蜜和歉意。所幸看起来他的金主并没有因为带了一天的孩子而感到烦躁,连眉头也是舒展开来的,是很少见的放松表情,就是难免有些疲态。
  华彰注视着他,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这样孟扬就有些挪不开眼,总忍不住瞧。他自己不知道,但华彰却是把他眸光里闪烁的爱慕和热切看得清清楚楚,这种眼神在普通人眼里并没有什么意义,但看进了情人的心里,就像羽毛拂过,痒痒的。
  “哥哥,你放心吧,我以后不逃学了,这次是真的。”孟凌终于叨叨完了,他神情认真:“我想好了,以后我也要做科学家,我要做能放电的武器,还要做…”
  孟凌一路上并没有提到这个,所以不止孟扬,连华彰都很是意外,他一开始只是抱着带小孟凌散散心的目的去的,没成想还解决了当前这个叫人头疼的问题。
  也许实地、亲身体验一门学科的魅力,会比反复翻阅十次书籍上的插图来的有效。
  这下孟扬也不必再训斥了,他沉默地看了孟凌认真的小脸一会儿,然后感慨又亲昵地双手捧着他的脸狠狠揉了一通,揉得孟凌咿咿呀呀乱叫。
  “好,这回可是你亲口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嗯嗯!”
  孟扬又抬头看着华彰,眼里的感谢溢于言表。
  孟扬的眼神太热了,华彰有点受不住,所以扬手指了指车,示意他要先回车上去。孟扬却怕他是现在就要回s市了,忙不迭推了推孟凌的肩膀,催促道:“行了,阿凌,你先去洗了澡上床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去。哥送华先
  生一程,你乖乖呆在家。”
  孟凌本来也已经很累了,所以就乖乖点点头,和已经在驾驶座上扎安全带的华彰甜甜地道了别,进屋子关门时还好奇地探了探脑袋从外头瞧车里还没走的两人。
  “好奇怪,哥说送华哥哥,为什么是华哥哥开车呀?”
  他喃喃道。
  车里。
  孟扬的视线像是有热度似的,要把华彰的脸都盯得发烫了。
  华彰顶着这灼热的视线,伸手去启动车子,冷不防被孟扬一把抓住了手,捉到脸边蹭来蹭去、轻吻。他跟粘人的大狗似的低低地、热切地唤:“哥…谢谢你。”
  这也不是华彰第一次听他说谢谢了,跟这次相比,华彰才发现先前给他钱,或者什么别的东西的时候,孟扬的道谢多半都是礼节性的或是带点调侃意味的。而这一次,那语气里头的真诚和热切和他的眼神一样热烈。
  华彰隐隐约约意识到,他一直在要求孟扬乖乖留在他身边做个合格的情人,但现在他不需要去要求些什么了。
  因为孟扬从现在起开始真正属于他了。
  而原来,心灵上的归附远比因为金钱而造成的妥协要甜美可口。
  青年那种浓重的爱意搞得华彰都有些招架不住,他稳了稳嗓音,把手抽了回来,也没有去说什么谦词:“只是说说而已么?”
  孟扬闻言一怔,随即眼神慢慢从有些孩子气的敬仰爱慕慢慢转变为狩猎的狼一样的专注深沉。
  他在光线昏暗的车厢里紧紧盯着华彰的侧脸,说话控制不住就带些暗示了:“那哥想要什么报答?这次可以不要放过我吗?”
  华彰启动了车子。
  酒店房门一打开,华彰就被孟扬从后面实实地抱住了。
  孟扬把头埋在他颈侧,急迫地嗅他的气息。他的鼻息是热而急的,亲吻也是热而急的,断断续续、还带着点有点失控的克制意味,把华彰弄得发痒。
  华彰也有点难忍,还没怎么样气息就跟孟扬一样乱了。但他还是在装模作样维持那种冷静自持的假象,非但如此,他居然还去挑衅孟扬:“这两周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急啊。”
  孟扬气结。他把华彰转过来,不说话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专注和侵略的欲望,还夹着好些委屈,他就用这种眼神告诉华彰他到底急不急。
  那种眼神太热了,华彰有点受不了,就躲开不看他。孟扬哪里肯呢?马上就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唇追逐华彰的,力道克制,却带着撩拨的意图轻快地舔弄含吮;分开,再盯一眼,再如此这般吻下去。
  都两周没做了,上来就这样明晃晃的撩拨,只两三遭华彰就有点受不了,推他:“别在这,去床上”
  孟扬不依,反而手往下伸三下五除二地解了他的腰带,把衬衫从里头扯了出来就往里摸,隔着内裤揉弄华彰已经硬了的性器,急得像刚开荤。他用刚才被华彰嘲讽的话还了回去:“不要,哥都知道了我很急啊。我哪里能做到像哥那么从容,好羡慕哥,也就只是有点弄湿裤子了而已,还能撑到去床上。不像我,在玄关就忍不了要操进哥的里面去”
  华彰被臊得脸都红了,孟扬说这话时,紧挨着他胯部的、早就高高勃起的阴茎就已经绷在裤子里存在感十足地抵着他,显然听他这话的意思,这床暂时是去不了了。
  华彰警觉他似乎从来对孟扬就没什么抵抗能力,这一点在性事中尤为明显。孟扬在这种事情上那种不可理喻的霸道,于他根本正中下怀。他常常因为孟扬做得过分而发了怒,但又总是渴望着孟扬,就恰恰能说明这一点。
  他根本就享受着那种霸道,享受那种孟扬也在渴求他的感觉。
  这时候华彰才领悟到昨天他有多傻,居然因为什么觉得孟扬累、觉得心疼他的处境而口是心非地让他不要留宿,或许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想孟扬所想。显然,就像他急于被孟扬贯穿一样,孟扬也在如此渴切想要贯穿他。
  华彰的回应是放任他像拆礼物一样拆开他。
  孟扬一边在他身上吻个不停,一边三两下就把他拆到身上只剩下一件扣子剩两颗没解的衬衫,衬衫领子被扒到肩头,露出胸口大片玉色的风景。
  孟扬从口袋里掏出了润滑剂。这时华彰也已经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调侃他有备而来了,他看着孟扬往粗长的手指上倒润滑剂,就情不自禁地咽起了口水。
  孟扬边倒边用猎人那种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盯着他,然后把猎物粗暴地翻了过去,半是强制地逼他塌下腰。华彰尽管做好了任他放肆的心理准备,但见他这样穷凶极恶的模样,还是不免有点头皮发麻,背着他忍不住低声道:“嗯,别做得太过分,今天有点累。”
  孟扬闻言一怔,盯着那雪白的翘屁股,又看了一眼自己雄趋趋气昂昂的裤裆和沾满了润滑剂的手指。他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最终还是显出了几分可惜:“那哥你先休息吧”
  华彰听见身后悉索动静,回头一看,孟扬正打算擦掉手上的润滑剂。华彰这才后悔说了那种话,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阻拦他。
  “哥,怎么了?”
  对着孟扬困惑又渴望的表情,华彰又说不出什么反悔的话来,思来想去只好换个表达:“那你怎么办?你都那么硬了。”
  孟扬哪里知道华彰的意思,他只知道他哥累了,而且累了就算了,还要要迁就他,这下更懊恼了,简直觉得现在面对这种情况还在挣扎着还想做的自己简直是禽兽。
  他那副故作坚定的样子简直又好笑又可怜又可爱:“我哥不用管我的,一会儿他就会自己下去。那哥先休息,我就先回去吧”
  说着要回,身体却没动,还在那定定看着华彰,像等待主人指示、仍在渴望得到奖励的小狗。
  华彰又烦又觉得他可爱,索性豁出去了,干脆地一把揽住他后颈,微微往下压,主动吻了上去。
  这样清醒的状态,要华彰去主动求欢是真的很难,但看到孟扬因为他说累而选择克制欲望、选择忍耐,想通就大概是这一瞬间的事。
  何苦还要纠结那么多呢,他想,昨天他不是就已经想好了吗,孟扬活了二十多年了,没得到什么疼爱和善意,那就他来疼爱、他来对他好。
  他会给孟扬对他任性的权利。
  华彰用力地吻着他,试图把他勾到不能再说那种回不回去的话。一个吻辗转而缠绵,狂放而色情。
  他们那么多次性爱,大多数时候都是孟扬去挑逗华彰,华彰偶有回应都能让孟扬兴奋不已,现在被主动挑逗,他才知道其实华彰的吻技认真起来是何等撩人,不一会儿就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哪里还记得什么要给哥哥休息的初衷,情不自禁就又搂上了哥哥的腰,一定要身体粘在一起才能稍稍缓解那种饥渴。
  嘴唇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就都有点喘,孟扬带点茫然的眼睛里欲色已经很浓。华彰轻轻摸上他的脸,分明还要微微仰头才能和他对视,但眼里却是上位者的睥睨和纵容,他提示孟扬:“你喝醉的那一次,你真的任性放肆,强势得要命。”
  孟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是显然感觉是在挨迟了到的骂,于是怎么样都要受着,马上心悦诚服地道歉:“对不起哥,我以后”
  华彰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注视着他,眼里闪着某种莫可名状的情绪,冷哼道:“床品也差,每一次都要说些让人难堪的下流话。”
  孟扬更无助了,他不明白,分明华彰身体的反应就是很喜欢,而且那么多次他都是如此,为什么华彰还要秋后算账。
  华彰看着青年露出做错事的小狗一样不安和心虚神色,很恶趣味地又故意没说话吊了他一会儿,然后才说出这些控诉导向的告白:
  “你都做得那么过分了,如果我真的讨厌,我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
  孟扬闻言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丝稍微清明的思绪涌现出来,他隐约感觉到了华彰更深层的意思,但他仍无法确认,他很着急,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华彰看他那种有点困惑有点动容又有点着急的样子,他想,他得对自己、对孟扬都再坦诚一些吧。
  于是他转身,手扶着墙把腰塌下去,制式精良的衬衫下摆因此被往腰际上带。他主动将半遮半掩在衬衫下的挺翘屁股撞上孟扬仍然昂扬的胯间。
  “孟扬,来操我。对我任性。”
  “你可以对我任性。”
  孟扬看着他高高在上的金主,在他面前塌下腰,用这种予取予求的姿势,告诉他可以对他任性一点。
  方才无法汇集成型的思绪突然在这刻完全清明了:他一直在被华彰偏爱。
  一种充盈胸腔的悸动感让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那么现在,他还只是华彰包养的一个情人吗?还是说这种关系发生已经一些改变了呢?
  孟扬刚才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种种渴望,顷刻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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