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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能去的地方。”塞维斯说。
  菲尔德抬肩。“真凑巧,我恰好有一间空房可以住一位无家可归的人。”
  他抬起腿,悬在海水上方,笑望着塞维斯。“要我走向你吗?”
  一阵海风拂过他肩头,让发丝在晚霞中纷飞。天地间所有一切的光辉,此刻短暂一瞬无法与他的笑容相比。
  塞维斯怔住,慌乱地移开目光,抓紧衣角。试探地移动脚步向回走,分开海水,他走回陆地,像第一次上岸褪去鱼尾的小人鱼。
  菲尔德主动抓住塞维斯手腕,将他拉向自己。他的体温已经被海水泡得冰凉,手指解开扣子,脱下外套盖在塞维斯肩膀。
  塞维斯睁圆眼睛,不敢触碰这件外套。
  看着他的样子,菲尔德忍俊不禁,揉了揉鼻尖。“我想你应该饿了,走吧,车在那面。”
  菲尔德没有松开他的手腕,大概是怕他再跑回海里。他的掌心传来温暖的体温,并不让塞维斯讨厌,有些像冬日壁炉旁。他慵懒躺在椅子上,炉火的温度就这样柔和地贴近他。
  醒目的红色轿车就停在路边,菲尔德为他打开副驾驶车门,等他入座帮塞维斯系好安全带。
  敲击方向盘,车辆慢悠悠地启动,比起科顿的风驰电掣。菲尔德开车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生活态度就透着随意。
  偶尔他的视线移向安静呆坐的塞维斯,想了想他没有开口询问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车的行驶方向,是塞维斯不熟悉的街道,驶进的街区建筑偏哥特式风格。灰败而古旧,铅灰的底色,黑金的描边,仿佛一群吸血鬼的聚集地。
  终点是街区中心地带,一处两层高枯黄色外表的别墅。院子内的草地被修整得只留有一寸的绿色,像是翠绿的泥土。在院外邮箱旁插着一块板子,上面领地意识极强地写着「禁止入内」。
  菲尔德解释:“科顿喜欢像狗一样划分领地。”食指放在唇前。“可别让他知道是我说的。”
  推开房门,菲尔德邀请他进去。塞维斯看向还在滴水的裤子,止步不前。
  “没关系,进来。”
  塞维斯走进屋中,没有四处乱看,乖巧地站在门旁。
  “你等我一下。”菲尔德去浴室拿来浴巾,让塞维斯简单擦拭身上的水迹。
  科顿听见开门声,拿着一本书从楼上下来。看见门口两人时,眉头压下又抬起,倚靠扶手漫不经心地摊开书。
  “您说要出去散心,原来是去捡小男孩了。”
  “别把话说得这么暧昧。”菲尔德头也不回地说。他让塞维斯跟在身后,将他带到一楼一间空房。
  从客厅经过时,塞维斯抬起脸,站在楼梯上强健壮硕的男人,俯视着他。尽管没有透露明显的情绪,但他能感觉到,这个人不喜欢他。
  塞维斯低下头,跟菲尔德走进屋中。那是一间简单干净的卧室,铺着纯白的床褥,家具也是淡雅的浅色实木制成。床边有一扇四方的小窗,窗户敞开,轻风吹起白色的窗帘。
  菲尔德看着塞维斯的体型思索几秒。“先穿我的衣服,虽然会宽松一些。”他转身离开,去二楼取衣服。
  经过科顿身旁时,他若无其事地翻动书页,瞥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别在这个时候指责我。”菲尔德说,拍了拍科顿的肩膀。
  科顿抚摸脖颈,“我只希望需要照顾的人不会变成两个。”
  菲尔德无奈地笑了笑,拿到衣服交给塞维斯,在门外等他。
  科顿合上书籍,沿着楼梯往回走。菲尔德靠在墙壁低头沉思,睫毛盖住眼睛,正在走神。
  在科顿眼中,他的先生长着一张精明,略有狡诈的脸。笑的时候,又把那双漂亮的眼睛眯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偶尔出神时,五官失去操控,便会露出孩童般纯粹的懵懂与无辜。
  他停留在哪里,哪里就有玫瑰盛开。
  科顿推门进去房间,门合上,后背抵住木门,手心的书籍被他捏得变形。
  塞维斯将黏糊糊的衣服脱下,赤裸地站在屋内。张开手指让窗户的风将手掌吹干,而后小心翼翼地触碰柔软的床褥。
  这间屋子比他的房间干净,明亮。是家才有的舒适与温馨。
  他从来没有想过,某一天会有一间这样的屋子收留他。
  没有每日起来时的酒臭和肮脏,没有谩骂与那个该死的男人。
  有的只是窗外一阵阵柔和的轻风。
  嘴角在他未发现时,缓慢上扬,露出恬静的微笑。
  他将脸庞埋进床边的被子里,闻到一股名叫安心的味道。
  脑海中一个念头转瞬即逝。
  这短暂的温暖,是否来自上天临别前的最后馈赠?
  他知道,没有一个地方会是他长久的家。
  穿好衣服打开门,菲尔德为他简单介绍浴室和厨房的位置。并将热好的牛奶和面包交给他。
  “如果你更适应在屋子里吃饭,我会每天放在你的
  门口。”
  手指摩擦餐盘边缘。“每天”
  菲尔德点头:“在你没有能力离开这座小镇之前,就住在这里吧。”
  “为什么?”迟疑一瞬,塞维斯还是问了出来。
  他不认识面前的男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当然更不会明白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
  菲尔德垂下视线,又抬起。“有些事情可以被改变。没有天性温顺的动物,只有被迫顺从的人类。”
  他转身挥手,“睡个好觉。”
  留下一串古怪的话,他回屋休息。
  塞维斯拿着餐盘回屋,机械地吃着面包,温度刚好的牛奶温暖着他的身体。
  视线搜索屋内的设施,他总认为此刻在梦中。
  或者他已经死了,这就是死后的世界。
  躺在床上,困意袭来。塞维斯迷糊地睡去,临睡前心想,失去工作,又没有回去的地方,这里也非长久之地。
  之后,他该怎么办?
  翌日,他是被一阵敲门声唤醒。他自己尚且不敢置信,能睡得这么安稳。
  睡眼惺忪地过去开门,菲尔德端着早餐,一杯牛奶和蓝莓馅饼。
  将餐盘放在塞维斯手中。“看来你睡得很好。”在塞维斯尴尬闪躲的目光中,菲尔德手指触碰杯子。“你还在长身体,一定要全部喝光。”
  塞维斯点头。
  说完,菲尔德就走向靠窗的浅绿色餐桌,科顿已经坐在那里等他。
  脚步微顿。“等你适应这里,如果愿意就到餐桌吃饭。”
  塞维斯点头,想着他看不见,艰涩地开口。“谢谢。”
  菲尔德表情柔和,什么都没说。
  落座桌前,科顿将菲尔德身前的牛奶塞进他手中。“您也在长身体,多喝。”
  菲尔德茫然,而后失笑。“我好像闻到嫉妒的味道。”
  镜后视线闪烁。“您想多了。”
  “我只是不理解您为何自找麻烦。”科顿喝了一口牛奶。“您知道我们的身份,可不适合收留小孩。”
  “昨天,我在海里看见他。”菲尔德说:“人或多或少都会碰见无法解决的麻烦。”
  “也许只是一双伸来的手掌就可以拉出困境。”刀叉切割蓝莓馅饼,科顿的手艺一直很不错。“我会教导他如何露出獠牙。”
  科顿问:“您想让他也走到这条路上?”
  菲尔德摇头:“这可不是一条好路,也许离开这座小镇更适合他。”
  “您还真是善良。”舔去嘴角的奶渍,科顿说:“我也许可以在斯泰兹小镇中心,盖一座您的雕像。”
  “饶了我吧。”菲尔德苦笑:“我可不想在大早上听你的抱怨。”
  科顿不再多言,安静吃着早饭。
  最近几日相对平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会儿他会去酒馆转一圈,再巡视归他管辖的地盘。
  米尔顿似乎老实起来,近来收拢手下,没有再时不时溜进他的地盘找麻烦。
  当然,也有可能是先生最近没有去那些地方。
  米尔顿这家伙总是喜欢在先生面前蹦来蹦去。
  科顿在心底长叹一口气,烦闷地揉着眉心。讨厌的米尔顿还没有解决,又来了一个可怜的小鬼。
  饭后,科顿磨磨蹭蹭地离开。这栋房间就剩菲尔德和塞维斯。
  他很有耐心,并不打算主动和塞维斯说什么。
  他所遇见的麻烦,如果没有勇气主动求助,那么他的帮忙也就没有意义。
  屋内,塞维斯趴在窗户旁,看着远处的蓝天。云团被风吹散,漫天飘着松散的云烟。
  蓝莓馅饼的味道很好,此刻口中还残留那股香甜的味道。
  坐直身体,塞维斯突然想到他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姓名。
  他看向手腕,这里昨日被他紧握,将他从冰冷的海水拽回人间。
  那人的体温不让他厌恶,没有任何肮脏的念头。只有晚霞中温暖的笑容,手指触碰额头的瘀青,他甚至不曾冒昧地询问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为他保留最后的尊严。
  这样的好意让塞维斯心慌。他被迫接受许多恶意,已经习惯忍耐。但是善意少之又少,让他无所适从。
  他像是流浪许久的野兽,即惧怕那双抬起的手掌,又渴望他落下时是抚摸而非殴打。
  踌躇良久,塞维斯推开门,最起码他应该知道对方的名字。
  菲尔德留在客厅沙发,将身体懒散地舒展在布艺沙发中,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看。
  他听见声音,却没有任何反应。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才听见强装镇定的嗓音。“我叫塞维斯。”
  菲尔德举起书晃动。“菲尔德卡特。”
  他骨感的手指上黑金戒指像一条小蛇。
  塞维斯手足无措地站立在原地,他不擅长和别人沟通,连道谢的话都是那样苍白。
  他僵立在原地,进退两难,不知是该硬着头皮再
  说几句话,还是赶快回到屋中。
  等着他的沉默,菲尔德坐直身体。趴在沙发靠背,黑色的衬衫绷紧显出肩膀处的肌肉。
  “额头还痛吗?”
  塞维斯一怔,抬起手按住瘀青,疼得吸气。
  菲尔德摇头,把书丢向塞维斯,起身去找医药箱。
  塞维斯看着手中的书,《风中的呼唤》他记下书名,不知该放在哪里。
  菲尔德提着医药箱,就看见他站得笔直像根木头。
  他失笑,叫塞维斯坐在沙发,拿药水替他擦拭额头。
  成熟男性的身体近在咫尺,他的身上散发淡淡的木质香,像是松木,恍惚间让塞维斯以为他正在拥抱森林。
  他不敢直视菲尔德的目光,只能乖巧地垂下睫毛。
  待菲尔德处理好,将棉花丢进垃圾桶,也坐进沙发,手臂松弛地搭在靠背上。
  “为什么更严重了?”
  塞维斯抓紧裤子,这是一条宽松的米色裤子,棉麻的料子。腰部有绳子可以系紧,贴合他的腰身。
  “不想说?”
  棕发干燥时很蓬松,发尾微微卷曲,可能是长期吃不饱的因素,他过于瘦弱白皙,搭配那双海水般的眼瞳。
  是一张很乖巧的脸,像是一只懵懂无知的仓鼠,只能无措地抱紧蓬松的尾巴。
  手掌挡住嘴角,菲尔德忍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抱歉。
  “我”顿了顿,塞维斯侧过脸。“我反抗了。”
  菲尔德疑惑,而后想起前天碰见他时说过的话。
  “做得不错。”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塞维斯不知所措,他又把头低下,快要埋进腿里。
  “不要低头。”菲尔德说:“错的不是你。”
  他继续说:“无论面对任何事,谩骂、侮辱还是赞美、喜爱。都要平视对方,把脊骨挺直。”
  “没有无法解决的困境。”他摩擦黑金戒指,笑道:“勇士会在无路可退时奋勇反抗,孤注一掷地提剑冲锋。”
  “比起死亡,跪下更可怕。”
  眨动眼睛,塞维斯缓慢地抬起头,“我不是勇士。”
  握紧拳头,视线缥缈。“只不过是被逼无奈的垂死挣扎。”
  菲尔德抬起食指,遥遥地指着他的额头。
  “看情况,你成功了。”他说:“所以,你的敌人没有那么可怕。”
  绷紧的手指松开,眼睛一点点睁大,圆溜溜的更显纯善。
  菲尔德又想笑。
  “我,如果激怒他,我会很麻烦。”塞维斯又低下头,但想到菲尔德话急忙把头抬起,后背刻意挺直,像是聆听训话的士兵。
  菲尔德挠着下巴。“你走进海里,曾经那些顾虑应该随着海水一同离开。”
  “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你吗?”
  思忖后,塞维斯说:“没有。”
  “现在,我一无所有。”他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来自他心脏上一根锁链崩断的声音。
  塞维斯突然很想笑,是啊,他一无所有了。又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
  “不过,我打不过他们。”
  菲尔德把手臂搭在双膝,弯着腰平视塞维斯。
  “所有野兽,都有牙齿和爪子。区别在于锋利与否。”他说:“体型瘦小的老鼠也可以带来瘟疫。”
  塞维斯回望对方,褐色的眼睛中印着他的身影。
  “未必大张旗鼓地搏杀才叫胜利。”食指敲击太阳穴。“处理一个人有很多办法。”
  “先把你的牙齿和爪子磨利,而后耐心等待可以一击必杀的时刻。”
  菲尔德微笑:“这才是出色的猎人。”
  “不在乎他有多少猎物,而是他活到最后。”
  塞维斯表情认真地将菲尔德说过的话记在心里。
  “别这么严肃。”从他手中拿回那本书,菲尔德继续翻阅。“从今天开始好好吃饭,先把身体养回来。”
  他眨动右眼,成熟男人的俏皮展现别样的魅力。“你可以去一楼楼梯拐角处的小书房,那里面有很多书籍,你也许用得上。”
  “好了,去休息吧。”
  塞维斯点点头,依旧肢体僵硬地起身离开,距离菲尔德稍远后,身体才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
  他找到菲尔德所说的拐角处的书房。一扇有些褪色的木门,他再高一些就要顶到门框。
  推开木门,这间屋子似乎没有窗户,里面漆黑一片。他伸手在墙壁抚摸,触碰到壁灯打开。
  暖黄的光方才照亮书房,很小只有夹角处两张书柜,一把摇椅以及一张四方桌子,桌面还有一盏台灯。
  塞维斯走到桌前,上面有薄薄的一层灰,这间书房许久没人进入过了。
  他又走到书柜前,随便拿起一本书查看,书皮没有名称。打开后里面是一些人体图,上面标着一个个致命打击点。
  接连翻过几本书后,塞维斯发现都是一些关于格
  斗和厮杀方面的书,甚至还有枪械使用方法。
  他拿着第一本书打算离开,眼角余光却看见在书柜最下方角落,有一本金色封面的书。
  塞维斯被吸引,蹲下身拿出那本书,略重,打开后他发现书页下有声响。直接从中间翻开,他看见书页被挖空,中间有一把小型手枪。
  手上一晃,书差点从他手中掉落,塞维斯慌忙将书合上,塞回书柜转身离开。
  回到屋后,心脏仍在怦怦跳个不停。抓紧胸口衣服,他想,私人配备枪支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但是那间书房藏着一把手枪,菲尔德却叫他在书房里看书。
  听着关门声,菲尔德翻动书页,露出愉悦带些狡黠的笑。
  中午,科顿赶回来为菲尔德做饭。进门后,解开衣领几颗扣子,卷起袖口。他的先生依旧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书,科顿简单在客厅转了一圈,然后去厨房戴上围裙站到菲尔德身前。
  “您让他去了书房。”
  菲尔德随意摆手。
  “您到底想做什么?”科顿不解。
  “我想看看一个人在绝境时的勇气。”
  科顿叹气。“您不要随便招惹麻烦。”最后还要他去处理。
  “科顿。这很有意思。”菲尔德投来目光。“兔子和狼的区别。绝境时跳下悬崖或者咬死敌人。”
  “您为什么关注他?”
  菲尔德陷入沉默,把黑色头发从额头翻到脑后。
  “谁知道呢?”菲尔德不直接回应。“也许很多年前,我见过一个相同的男孩。”
  他对科顿笑道:“我饿了。”
  科顿无奈地捂住脸,转身去做饭。
  饭后,他匆匆离开,直到晚上才回来。
  休假结束,塞维斯又要去上学,他穿着菲尔德让科顿捎回来符合他身形的衣服。
  吃过早餐后,被菲尔德开车送离斯伦威尔街区。之后的路需要他自己走向学校。
  随着接近康坦斯,他额头已经消肿的瘀青隐隐作痛。
  尽管他记住菲尔德说过的话,可一旦想到要面对赫特,他依旧感到惊惧和情不自禁的恶心。
  那是一张缠绕住他可怕的网,目前他还没有撕破的勇气和力量。
  缩着身体走进校内,他没有被依附赫特的几人堵住。也没有看见赫特的身影,平稳进入教室后,他祈祷不要被赫特找到。
  挺了一上午,塞维斯忍不住想去卫生间,他快步走出教室打算速战速决。
  一层楼内有两处卫生间,分别在一头一尾。塞维斯去了最远的那间,出来时他还在庆幸没有撞见赫特。
  可拉开卫生间大门时,他正脸色阴沉地站在外面。
  塞维斯心脏一颤,向后退去。经过几个便池,在墙壁上面有一扇窗户,如果他速度够快可以从窗户跳出去。
  “昨晚你去了哪里?”拨开脸颊发丝,赫特咬住食指骨节,在上面留下牙印。
  焦躁地越发用力,眼白有许多血丝遍布,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我去过你家,在附近等了许久。你一夜都没有回去。”赫特用力踢了一脚门,音量提高。“你去了哪里?”
  愤怒让常挂在脸上戏谑的笑容消失,眉头压在眼睛上方,凶狠地瞪着塞维斯。
  裸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手掌捏住门框,赫特努力克制心底的残暴想法。
  “我再问一遍,昨晚你去了哪里?”
  “与你无关。”塞维斯与赫特拉开距离,挪动脚步靠近窗户。
  “我不需要再去你家的店打工。”声音虽然不稳,他依旧努力清晰地吐出。“赫特加里,别再纠缠我。”
  赫特笑出声,敲着门一声笑得比一声阴冷。
  “是谁给了你这只小狗勇气?”他说:“现在,你认为可以逃脱我吗?”
  赫特向塞维斯走去,活动手指。
  “看来我得打破你的幻想,让你重新看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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