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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夏的s市像被一团烈火烘烤。伊德高中临时取消掉所有室外课程,每年高昂的学费确保了每一位学生的满意度。
  季若楠叼着吸管,随手把喝完的酸奶盒朝后一扔,正中垃圾桶,完美的三分球。
  随后她慢悠悠朝树荫下的长椅晃去,“喂,三好学生今天怎么来上学了?”
  被问到的少年翻过手中的书页,和季若楠刻意改短的短裙外套不一样,即便正处在温度最高的时间,他身上的每一颗纽扣都规规矩矩扣着。
  没注意到季若楠的到来,听到声音后,看书的少年抬起头,白净俊秀的脸清清爽爽,看不到汗液,似乎炎热的午后与他无关。
  看到朋友,谢生白脸上展露出喜悦。
  季若楠更喜欢他刚刚认真看书,不带笑的脸,清泠泠的,像一捧不会融化的冰雪。
  他问:“你怎么来了?”
  季若楠一屁股坐下,“学校是我家,我当然随便逛啦。”
  谢生白乐意看到季若楠充满活力的样子,比如现在,也许刚刚运动过,女孩鼻尖凝结着一颗颗小汗珠,那是他没有的生命力。
  季若楠没忍住,抹了一把谢生白的脸,果然如她想象的一样,冰凉细腻的触感,舒服极了。
  谢生白倒也习惯了她偶尔的动手动脚,两人并肩坐着,一起看对面树枝上的麻雀叽叽喳喳,谁也没有说话。
  他打破沉默,“你又没去画室?”
  “不想画,无聊死了,有那点时间不如算几道数列题。”季若楠说,“你不也逃课了吗,优等生?”
  “上课的内容我已经学过了,家里的老师讲得比较快。”
  季若楠偏头看他,“大少爷不在家里舒服待着,想来学校体验悲苦的平民生活?”
  谢生白摇头否认,“心情不太好。”
  他故意装作没发现季若楠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情窦初开的少女们总是太过自信能掩饰好不自觉瞥过去的爱恋,谢生白早就发现她的心意。
  他没有戳破,季若楠是他唯一的朋友,偷偷交到的朋友,他不想失去她。
  明天是休息日,季若楠问:“下星期一你还来学校吗?”
  谢生白又摇头,“不知道。”
  这是实话,季若楠也清楚他没有敷衍。谢家大公子身体不好,学校只有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谢氏的金饽饽谁敢怠慢,就谢生白一根独苗。谢董事长又出了名的疼爱儿子,学校挂个名,干脆让宝贝儿子在家上课。偶尔来一次,老师学生们围着嘘寒问暖。
  季若楠心头滚烫,觉得他不高兴的模样像极了吃不到糖的小孩。
  “今天话这么少,谁惹我们谢大少爷不高兴啦。”
  谢生白说:“我d……爸爸要订婚了。”
  这可不是小事,季若楠立刻坐直,“你后妈要给你生弟弟妹妹?”
  想到麻烦事,谢生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变得烦躁,“生不出来,‘后妈’是个男人。”
  季若楠又靠了回去,“对你没什么威胁,男人又生不出孩子。就算你那男继母脑子进水飞国外代个孩子回来,你都快成年了,还怕斗不过他们?”
  谢生白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说:“你宫斗剧看多了。”
  好心被人当驴肝,季若楠佯装要揍他。
  她想起重要的事,对谢生白说:“我有东西要给你,你坐在这别走,我很快回来。”
  季若楠风风火火地跑走。谢生白仰靠椅背,闭上眼。没一会儿,女孩急促的脚步声果真又出现了。
  谢生白接过她塞来的盒子,密封的盒子被花哨的礼物包装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下个月你生日,谁知道你还来不来,提前送你了。”
  见谢生白摇了摇盒子听声音,她警惕道:“不准现在拆,你生日还早着呢。”
  谢生白听不出来,只好问:“你送了我什么?”
  季若楠哼哼道:“你绝对会喜欢,不喜欢也要喜欢,我三个月的打工费都用来买这个了。”
  谢生白一愣,看着女孩急跑后通红的脸,摸摸口袋,掏出一张卡,“你家人又不给生活费,给我买礼物,你接下来怎么过,你先用这个。”
  “你看不起我?”
  果然还是伤到了她的自尊心,谢生白赶紧解释:“我没有,但是——”
  “我又不是代购,把这玩意收回去,我不需要!”
  谢生白不好再劝,陪生气的朋友一直坐着。他们又不说话了,他看书,季若楠也看带在身边的数学教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放学音乐到点响起。
  季若楠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再看谢生白,“走了。”
  看起来消气了。他也起身,两人一起往校门走。
  他们消磨时间的地方离主教学楼区有一段距离,离校门更是远。伊德没有拖课的说法,他们慢吞吞地走着,学校已经没多少逗留的学生了。
  伊德中学的学生非富即贵,来接学生放学的车辆可以当场办一场豪车展。季若楠是没有人来接的少数。
  谢生白左右环顾,没在老地方看到司机,“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季若楠摆手道:“不用啦,我家不远,走过去就行。”
  人行道对面,一辆黑色轿车驶来,缓缓停在路边。
  谢生白刹住了脚。
  信号灯幽幽跳动红光,见他不走,季若楠催促:“愣着干嘛,是绿灯,可以走了。”
  谢生白说:“我就不陪你过去了,我看到我家司机了。”
  他死死盯着几步路之外的轿车,在各色豪车的衬托下,黑色的外观显得尤为低调,只有车头的标志默默昭显本身的价值,像头巨兽匍匐在那里。
  司机拉开车门。
  季若楠在身旁说着什么,谢生白顾及不到她,礼节性嘴角扬起,但满眼只剩那个从车上走下来的人。
  脸边突然贴上湿润的柔软,女孩头发的香气绕过鼻尖。
  谢生白双眼瞪圆,下意识转头看季若楠。
  穿着长款西装的高大男人正向他们走来,他看不见谢殷的表情。谢生白僵硬在原地,寒气从脚底瞬间径直窜到头顶。
  俏皮的女孩完成了恶作剧,双颊飞起的红晕又直白戳穿底下的小心思,“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谢殷走到少年少女面前。谢生白小声道:“daddy。”
  好朋友偷亲他的画面被看到了。
  季若楠完全丧失方才的无法无天,喊道:“叔叔好!”
  谢殷点头,语气柔和,“你好,小朋友。”
  季若楠根本没看出谢殷是谢生白的父亲。这个曾经只存在于暗恋对象口中的爸爸外貌很年轻,甚至超乎她意料的俊美,气质儒雅,对待她的态度很随和,一眼看上去是个平易近人的成功人士。
  完全想象不到这种人居然会给儿子找个男后妈。
  谢生白挡在她身前,“她刚刚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
  没想到被揩油的受害人还会站出来替她说话,谢生白的动作有点小题大做,季若楠不免心脏砰砰跳。
  也对,再温和的爸爸大概也不会乐意看到儿子被人占便宜,季若楠撒腿想溜,她拍了拍谢生白的肩膀,“对对对,叔叔,朋友间的玩笑哈哈哈。时间不早了,我得快点回家,下次见!”
  人走了。父子二人没必要再装下去。
  谢殷又走近一步,抱住离家出走多日的小宝贝,“还在生daddy的气?”
  谢生白冷笑,挣脱开,朝车走去,“我哪敢生您的气。”
  他今天不想和谢殷坐在一起。不用司机帮忙,谢生白一把拉开前座车门。
  里面坐着一个男人——他的好daddy还没过门的男妻。顾蘅不计较他不带善意的目光,温声说:“好久不见,生白。”
  谁t跟你好久不见。谢生白连冷笑都发不出来了,用全力将车门一甩,巨响将车里人吓了一跳。
  谢生白扭头就走,没走几步,又被谢殷扣住腰往回搂。
  “乖一点,iky在家很想你。”
  “你把iky带走了?”谢生白不可思议道,“你用她威胁我?卑鄙!混蛋!”
  谢殷欣然接受了儿子的指控,并附上一枚贴脸香吻。
  谢生白还是坐上了那辆车。他铁青着脸,后脑勺对人。
  夜幕降下,一排排商户亮起灯,犹如迎接国王的仪仗队,连成两条发光的丝带,光影时不时从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扑闪而过。
  顾蘅从后视镜偷偷观察他,很多年没见,他只能从些许陌生的漂亮眉眼中拼凑出谢生白幼年的长相,少年被养成骄纵任性的性格,对他的厌恶和不满明白写在脸上,使得那个被刻意模糊的印象更遥远。
  他这下彻底心安,放松下来的心思也随之飘到旁边。
  谢生白抱臂坐着,左手腕袖口微微卷起,隐着一抹冰透的蓝。
  男孩戴玉镯着实少见。
  顾蘅的目光只在那停留半秒,又收了回去。他出身不差,不是不识货的人。谢殷爱子,给小孩戴着玩的镯子也值得上一栋s市中心洋房。
  地方到了,顾蘅柔声说:“就把我送到这吧,谢谢你,阿殷。”
  谢生白听到谢殷可恶的声音:“你能陪我家老太太解闷,我该谢你。母亲天天念叨,改天去老宅一起用个便饭。”
  顾蘅点头称好,又对一路冷脸的谢生白道再见。伸手不打笑脸人,谢生白不看他,颔首算回应了。
  碍眼的人走了,谢生白一样没给亲爹好脸色。他拆开礼物包装纸,盒上印着显目的品牌logo。
  国际知名游戏公司出品的最新款游戏机,才上市不久,以他对季若楠经济状况的了解,这算一笔不菲的开销。
  他确实和季若楠提过很少玩游戏,谢殷宠他不假,但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上又管他很严,比如从不在乎他的考试成绩,却限制他每天的
  游戏时长。
  他的好成绩全靠被请到家里上私人小课的名师们和自觉的努力。
  谢生白不太熟练地根据说明书操作。隔开前后座的隔板慢慢升起,正控制游戏角色的手指停住,又继续。
  紧接着他整个人突然被拖往旁边,游戏机掉在地上,相贴的口唇堵住谢生白没来得及喊出的惊叫,像公狮咬住幼狮的脖子,凶悍中夹杂不容忽视的戏弄。
  极深的吻,谢生白听见两条舌头交缠发出的滑腻水声。明明还在气头上,但习惯比大脑先一步醒来,主动张嘴放任daddy的吻进入他。
  他没闭眼,谢殷也没有。谢生白被亲得气息不稳,两人对视时,他从无澜的目光里看见认输的自己。
  谢生白最恨冷静的谢殷,像火星掉入干柴,骨子里的叛逆熊熊燃烧,他铆足力气,一把推开daddy。
  两具身体骤然分开,谢生白擦去嘴角的唾液,重新转过身坐好,“你打扰我玩游戏了。”
  谢殷问:“游戏比daddy更重要?”
  谢生白不答,手指却点得更快了,屏幕内的小人攻击得毫无规律,很快一局结束,gaover的音乐响起。
  他说:“我要回家。”
  “司机正在开车。”谢殷又强行搂过儿子,谢生白仿佛浑身蚂蚁在爬,扭动着拒绝,“今天佣人们放假,家里只有我们。”
  “朱阿姨也不在?”谢生白不动了,“谁给我们做饭?”
  谢殷笑眼弯弯,“daddy做给你吃。”
  谢生白仿佛在看怪物,他想拾回角落里的游戏机,可双手都被谢殷的手掌捆着,动弹不得。
  谢生白:“……?”他瞬间意识到谢殷在生气。
  他扯起嘴角,毫不退让,“这是做什么?奶奶说了,我要懂事,为你和顾叔叔让出独处空间。”
  谢殷的力道慢慢松了,谢生白把手挣下来,偏过脸去不看他。
  把谢殷的沉默当成默认,他语气结冰,“我不去你那,让司机掉头,我要回公寓。”
  “乖一点。”谢殷像抚摸炸毛的小动物,捏了捏谢生白的后颈,“之前不是缠着要游戏屏吗?我让小冯定了,就装在客厅。”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谢生白一口气堵在喉咙口,满腔怒火化为临到嘴边的嘲笑,“你为了顾蘅,对我这个儿子真是百依百顺。”
  他前不久陪谢殷参加一场大型科技展会,对其中某件游戏展品很感兴趣,虽说都是还没上市的新产品,但被邀请观展的都是各大投资人,主办方也不会傻到拂了金主们的面子。
  然而谢殷就是不给他,理由是对眼睛不好。气得谢生白两天没搭理他,最终还是被一辆限量跑车哄好的。
  谢殷提前一年就定了车,车牌都是谢生白的生日,满满心意可谓慈父典范。圈里的那些狐朋狗友没少拿这事含酸似地恭维他。
  他还没满十八岁,谢殷又不许他在自家别墅里开着玩,外观绚丽的跑车就这样被当作加大版模型,放在车库里供他观赏。
  但谢生白不过稀罕了一个月,不能上路的花瓶车也就那样。超跑的价格都够把游戏屏的专利买断,还只能看不能开,他想不明白谢殷的脑回路。
  “终于遇到真爱了?”谢生白说,“也对,老情人多年不见,顾蘅长得又不错,回国一见难免干柴烈火。小别胜新婚,是不是啊,daddy?”
  谢殷把住儿子的腰,将他带到腿上。谢生白也没挣扎,没骨头似地跨坐在爹地身上,头也靠过去,贴在谢殷肩上。
  “囡囡,我和阿蘅快十年没见,现在只是普通朋友。顾家长辈是你爷爷的故交,你应该叫他顾叔叔。”
  谢生白伸出一根手指,撒娇般点在爹地的喉结上,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你心疼?”
  他直起上身,稍仰起头,弯起食指滑过脖子中间,“他这里,有一条疤。”
  八年前的连环杀人案,侥幸存活的被害人正是顾蘅。
  “他是因为你才被盯上的,你的那位狂热爱慕者没能杀死他,反倒给他留下了一枚勋章。他为什么看见你就把丝巾摘了?国外的医疗莫非连条淡到快看不清的疤都去不掉了,他带回来专程给你看?”
  谢殷说:“生白,听话。”
  谢生白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却做不到收紧力气,“我听什么话?难道要我看着你和顾蘅结婚吗?”
  谢殷侧头,亲吻他的手。
  谢生白仿佛被他的吻烫到,浑身发颤,两手松开,泪滚了下来,“我要被逼疯了妈咪早就不要我了,现在连你也要抛弃我。是不是过不久,我连你面都见不到,只能卷铺盖滚出国,好给你老情人腾位子?”
  “我不会和他结婚。”
  可谢生白已然陷入癫狂的情绪中,“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你最爱我,你只能爱我。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做爱?”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头疼欲裂。谢生白的心理医生千万次嘱咐不能情绪激动,他很久没发病了,但这次他
  控制不住,只想毁掉自己。
  几乎在他咳嗽的同一秒,谢殷立即掏出随身带着的药瓶,倒出两粒,但谢生白发起倔,就是不肯吃药。
  捂着嘴的手被强行扒开,谢殷干脆嚼碎喂他。像两头撕咬的野兽,谢生白尝到药粉的苦涩,和眼泪的咸味混在一起,凝成奇怪的甜味。
  药物顺利下肚,纠缠的舌头却没分离,谢生白攥紧爹地的衣服,手关节抓到泛白,他能感觉到自己亦被搂得更用力,仿佛要融为一体。
  头痛减轻了,谢生白倒在爹地怀里,眼睛闭上又睁开,“我不在乎了,爱你好累。”
  谢殷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他低头,嘴唇贴着儿子汗湿的额头,“daddy的小松鼠。”
  温情的爱语没能软化小松鼠的心,“你要是敢和顾蘅旧情复燃,我也不介意和别人来上一段。”
  他没看见爹地脸上令人后背发凉的笑,“你刚成年就有了我。奶奶说了,她希望我也快点带个女孩回家。”
  车开进别墅区,四周都是森林,不见人影,只能听见鸟鸣。谢殷两年前在这里购置了一套房产,看中的就是这里的幽静,用来给谢生白养病。
  谢生白一只脚刚踏地,就被谢殷横抱起来。早经历过人事,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接下来的流程。
  从没有过让他饿着肚子办事,谢生白在这种事上娇气的很,他聪明地发觉谢殷被自己惹怒了,心中的委屈反而更盛,蹬腿大喊:“放我下来!救命!谢殷发疯要打儿子啦!”
  远离闹市区,叫得再大声也没人听见。谢生白的声音越来越远,司机调转方向,擦了擦额角不断冒出的汗。先生不允许任何人留在这里,他得把车开回去。
  谢殷给司机开的工资极高,等车行出一段路,他已经忘了刚才听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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