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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组还差一本,谁没交?”代理课代表再翻了翻练习册,抬头道:“方觉的呢?”
  陆益探头看了眼方觉的桌面,精准地把英语练习册抽出,递了过去。
  代理课代表点点头,打算去下一组,又被陆益叫住了。
  “诶何雨琳,今儿怎么是你收作业啊,咱英语课代表呢?”
  何雨琳回头看他一眼,无奈道:“集训去了呀,前几天还在说。”
  课间时间短,她着急收作业,说完就想往前赶,但没留意前面还有人,立马紧急刹车。
  方觉也反应及时,往后撤了一大步。
  结果当然是没撞上的。
  他低头看何雨琳抱着一大摞高度快到她下巴的练习册,把上边歪得快掉下来的本子摆正,从她手里将这一堆都接过。
  “我帮你吧,放教室后面还是办公室?”
  何雨琳愣愣的看着方觉的动作,接触到他疑惑的眼神,反应过来:“放在办公室,谢谢你啦!”
  方觉从办公室回来,刚坐下就看到陆益
  使劲朝他眨眼。
  方觉:“……眼睛有病就去治。”
  “啧。”他很不满意方觉的反应,但八卦在眼前,他就勉为其难不回怼了。
  陆益调整了坐姿,凑过来问:“你有情况?”看他一脸茫然,陆益又补充道:“刚刚,何雨琳。”
  方觉:?
  “没有,就顺手帮一下。”
  陆益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熄灭了,“哦。”
  好吧,其实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是。
  他这个兄弟吧,人哪哪都好。成绩人品没得说,长得也不差。
  但就是不开窍。
  问就是学习为重,没兴趣,不早恋。
  班里女生本来就少,还大多都是腐女,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私底下拉郎配是一把好手。其他仅剩的几个又不吃小奶狗这款。
  外班倒是有,但方觉活的太“封闭”了。陌生好友是不通过的,校园墙是没加的,上下学是独自走的飞快的。
  他瞥了眼无知无觉的某人。
  陆·妇女之友·益心想:看刚刚何琳雨的表情就知道,方觉在女生那边九点几的评分又要上升了。
  “对了,刚刚你们在说什么集训?”方觉也不知道问这个做什么。
  他感觉自己是一只无所事事的蜘蛛,“集训”这个词像无意飞到网上被黏住的小虫子,每次网丝的颤抖都牵动他的心绪。
  陆益:“之前说的英语竞赛……”
  方觉点头,这个他知道,但他英语一向不好,就没有多关注。
  陆益:“就是它的集训呗。”
  “那……其他年级也有去的吗?”
  陆益想了想,“应该有吧,娟子不就负责这个嘛,你天天在她办公桌前居然不知道。”娟子是英语李老师的外号。
  “集训小队都出发了,你看今天都是代理课代表收作业。”
  方觉垂眸,“现在知道了。”
  他这几天现实过的稀里糊涂,睡着了反而多姿多彩。
  自从那晚做梦惊醒后,他连着几天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开始做各种各样的梦。
  每个梦的开头都是那个白茫茫的房间,里面或高或低的悬浮着无数镜子碎片。
  这些镜子碎片没有映照出他的样子,反而浮现出其他场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有白发苍苍的婆婆携着老伴散步,有小孩骑着大狗狗在海上跑,还有男人抱着金砖躺在一片钞票山上。
  甚至他还看见了他认识的人。
  当他触碰到这些碎片,他就会进入到这些场景里。
  如果他选择不动,那么就会随机进入其中一个。
  昨天晚上,他就遇见了他表弟。
  一小屁孩,还戴着红领巾,坐在餐桌上。后边是一个巨大的汉堡包炸鸡薯条工厂,流水线做好了就传送到他餐桌上。
  一口一个,也不怕吃成小胖子。
  方觉心里对这些场景有点猜测,但不确定,正好这是个机会。于是他看向了自己表弟。
  一个呼吸的功夫,他手上就凭空出现了一把菜刀。
  这是在前几天的经历里摸索出来的。这些场景应该是其他人做的梦,而他作为误闯者也有一定的控制梦境的能力。该能力大小不定,可能与梦境主人的精神意志成反比。
  在表弟的梦里,他感受到这种能力比之前效果大了不少,现在甚至能变出刀来。
  不过变出物品也有限制,必须要该物品他很熟悉能想出细节才行。
  刚刚方觉想搞个死神镰刀出来,但是失败了,退而求其次变了个菜刀。
  方觉看着吃的正欢的表弟,心里没忍住笑了一下。
  小胖子,起来运动一下吧。
  表弟刚拿起一个牛肉汉堡要往嘴里塞,一把锋利的刀具就唰的一下,扎在面前的桌子上,他身子一抖,汉堡掉地上了。
  表弟:呆滞jpg
  方觉拔出菜刀,在他面前晃了晃。
  表弟猛地回神,惨叫出声。
  音调之高,情感之充沛。
  听得方觉眼前一黑。
  真·眼前一黑物理意义
  下一秒,方觉和表弟在现实同时睁开眼。
  表弟是惊醒坐起身,方觉则用手背遮住眼睛心里腹诽道:
  不是,这小子胆子这么小,还说要来个追逐战才能醒呢。
  不过他也不耽误正事,翻身起床装作起夜。
  “嗯?怎么醒了?”
  “哥我好像做噩梦了。”
  方觉心提了起来,但面上不显:“梦到什么了?”
  表弟摇头,“起来就忘了,但是应该很可怕,我现在心跳都没停。”
  “停了你还能活啊。”
  表弟卡壳了,“额……反正就那意思。”
  从梦境脱离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外力唤醒自己,比如设闹钟;另一种是让梦境主人醒。并且看来,对方应该记不到梦境内容和他的样子。
  方觉思考完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朝表弟点点头,“时间不早了睡吧。”
  “有点睡不着了……”
  “快睡,周末请你吃汉堡。”就当是精神赔偿了。
  “哇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的!”
  “哥你真是我亲哥!”
  “再吵就不请了。”
  后半夜过的很平静。表弟继续在梦里加餐,不过汉堡换成了蛋糕。方觉则一觉睡到闹铃响,没有再入梦。
  现在方觉完成一天的上学主线躺上床,睁着两只眼睛跟天花板干瞪眼。
  睡不着,烦。
  睡着了,也烦。
  他越想越烦,拿出手机想逃避会现实。
  但这会儿刷到的不是美食就是碎尸,方觉看着看着,表情逐渐麻木。
  突然想起之前刷到的那个asr博主,好像叫什么今天不失眠?
  搜索成功。
  但这个博主最近都没有发新视频。
  最新的一条视频就是上次他听的那个。评论区置顶是【接下来半个月都有事,不更。】时间显示前天晚十一点。
  下面一片哀嚎。
  [哥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大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库存都不放一个/哭]
  [/哭/哭/哭]
  方觉随便往下扒拉扒拉,就没再看了。他拿出耳机戴好,挑了个视频开始享受耳朵spa。
  这一期录的是“木头汤”。画面里是第一视角的俯拍,一个木制大碗里面装着些木头方块和木圆珠,倒入的清水使它们浮在水面上。
  木勺慢慢搅合,木块们在水中相互磨蹭碰撞,发出悦耳的轻响。
  方觉闭上眼安静的听。
  他感觉自己是揉成一团的报纸,此时正被人一点点轻柔地展开,把每一处褶皱都抚平。
  就这样他意识沉溺下去,掉进梦乡。
  方觉对这片神秘的白色空间已经熟悉起来。
  这次他不打算随机。
  他从容的穿行在镜子碎片围成的迷宫里,把打量的目光挨个投去。
  碎片们似乎能察觉到他的心思,个个不再平静自持,有的幅度不大的左右摆动,有的拼命旋转,还有的脱离自己的位置,直直扑到他眼前来。
  但方觉没再分给它们视线。
  他穿过躁动的碎片群,目标确定地走向一块红色的碎片。
  它还附着血迹,安静的悬浮着,直到方觉走到它面前。
  好像在冥冥之中,它一直在等着他。
  方觉伸手握住它。
  碎片振动起来,逐渐和他的心跳合拍。
  熟悉的黑暗迎面袭来——
  温暖的阳光唤醒他的意识。
  方觉从草地上坐起身,清风拂面,他抬手接住摇曳的树影,神情恍惚。
  周围的一切漂亮的不可思议。碧空如洗,绿草如茵,阳光穿过树梢,在半空中留下途径的痕迹。树林间不见飞鸟,却能闻清脆欢快的鸟啼声。
  这里真实得不像个梦,又美好得不似现实。
  声声鸟鸣中隐约有钢琴声传来。
  方觉起身,寻声来处。
  距离越来越近,钢琴声愈发清晰。
  他不懂钢琴曲,一般对他而言,凭借两只耳朵听旋律,嘴巴说出个好听或不好听已经是极限了。
  但现在听着这钢琴曲子,除了好听之外,他还想到了“雨”。
  是那种轻盈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水汽氤氲,一个音符就是一滴雨水落地开花的声音。
  如果再具体,那该是“春雨”。
  在琴声里,有唤醒万物复苏的力量,也有润物无声般的轻柔。
  紧张一点点褪去,方觉好奇心更盛。这梦境的主人会是谁?
  待他走出一个拐弯,面前豁然开朗。
  是一座欧式圆顶凉亭,象白色的圆柱中间,一架亮黑色的钢琴正被人轻快地弹奏着。
  方觉惊讶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个小孩,估摸着有六七岁的年纪,穿着打扮无不精致,圆圆的脸上稚气未脱,手下却弹得一手好琴。
  这是哪家的小少爷。
  他靠在一旁的树上,环抱着双臂,想着想着又笑了。
  他俩,也算是有缘吧。
  随手一抓,就抓到了他的梦境碎片,现在又偷听了人家一首曲子。
  小小年纪就弹这么好,钢琴课一定很贵,也不知道听弹琴收不收费。
  方觉闭眼感受了下他对这片梦境的影响力。
  片刻后,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
  竟然一点也没有。
  前所未有的新情况。现在就相当于他在这里和现实一样,外挂用不了。
  如果按照他之前推出的规律,那么梦境主人是小孩的情况下,他对梦境的影响力效果会更大才对。
  可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并且他的能力被压制到近乎使用不了。
  到底是哪里出现的问题……
  在方觉沉浸思考时,他没有发现琴声已经停了下来。
  等到他回神朝前方望去,小少爷已经撑着脑袋盯着他许久了。
  两人撞上视线,方觉抬脚的动作停顿。
  两秒后方觉蹲下,在草地上摘了一朵浅紫色的无名小花,再走到凉亭去。
  它被递到小少爷面前,方觉毫无负担的露出一抹笑,“你弹的琴很好听,这个送给你。”
  凉亭距离那颗树只有五米,意思就是说小少爷目睹了这朵小花从在自家后花园地上被采摘,到运送到他眼前的全部过程。
  所幸小少爷也不在乎,他伸手接过了这朵平时根本入不了他眼的小花,眼里似冰雪融化,“谢谢,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方觉一惊,“怎么会!”
  “可你走神了好久。”小少爷低头,语气低落,两根手指死死捏着花茎,指尖都泛白。
  喷不了,确实是事实。
  但这小孩看上去好像很在乎啊,本来弹的挺好,被他整不自信了怎么办。
  方觉光是想一想,负罪感就快把他淹没了。
  他干脆蹲下身,用更平等的视线高度对话,“你弹得特别好,我也很喜欢这首曲子。走神是因为……我在思考事情,是我的问题,你不用在意。”
  方觉蹲下的高度要矮一点,此时他正稍微仰视着看小少爷。
  这个角度。
  方觉一下子愣住了。
  小少爷长得相当精致可爱,只是这五官和眉眼之间,越看越觉察出几分熟悉。
  惊疑之下,方觉没等他回话就继续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少爷歪了歪脑袋,回答:“裴景玉。”
  真是晴天中一道惊雷响!
  方觉的脑子死机了。
  不远处传来几道呼唤声,“小裴少爷!您在哪?”
  一听到这些声音,裴景玉的小脸就垮下来了。他跳下凳子,牵起方觉的手就开始往反方向跑。
  方觉也没反应,呆呆的任由小裴拉着自己跑。
  为什么跑?不知道。
  跑去哪?也不知道。
  阳光跳跃在视网膜上,沿途满是生机盎然的绿意,耳旁的风呼啸而过,整个世界都裹挟着他们向前奔跑。
  像春日里放飞的两只风筝。
  自由又肆意。
  一直不停的跑,直到小裴拉他进了宅子的二楼房间,他们才停下。
  方觉跑的有点气喘,汗都冒出来了。
  但莫名有一种畅快。
  他不禁有些失神的想,上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奔跑是什么时候。
  冬天的寒冷总让人想将身体蜷缩,窝在一处温暖的地方再也不动弹,更别提跑了。
  小裴还拉着他的手。
  关上房门,小裴走到书桌边,把手里的小花小心的放在桌面上,扯了两张纸再转过身,这才松开手。
  “哥哥,你蹲下来一点,我给你擦汗。”
  “……我自己来吧。”方觉伸手想接那两张纸,却被对方躲开。
  小裴轻扯他的衣服下摆,仰头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看他,“让我帮你吧哥哥。”
  冲击力确实有点大。其一是这幼崽确实很会卖萌拿捏人,这其二就是,一想起现实里裴景玉那张清冷高岭之花的脸……
  嘶。
  察觉到纸巾的触感,方觉才发现自己已经蹲下身了,小裴站的非常近,正给他擦汗。
  他有蹲下去吗?
  什么时候……刚刚走神没注意?
  某种怪异的感觉一闪而过。
  “刚刚,为什么要跑?”方觉开始没话找话。
  封闭房间太安静,另一个人
  给他的存在感太强,让他觉得不自在。虽然对方是个小孩,但是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孩,他可是裴景玉的幼年体。
  等等,为什么会是小孩的形象呢?
  奇怪。
  不过这是梦境,梦里回到小时候也是有的吧……
  读出方觉脸上隐晦的纠结神情,小裴淡定开口:“有仆人在找我,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你。”
  “……什么?”
  小裴凑到方觉的耳边,“庄园从不让客人落单,并且我猜,哥哥你也没有拜帖吧。“
  “所以,你到底是谁?”
  方觉呼吸乱了,但很快他平静下来。
  没事,这是个梦。
  醒了就结束了。
  于是他强撑起镇定,准备糊弄过去,“我是谁不重要……”
  “不。”小裴打断他的话。
  小裴突然抱住他,埋在他的脖颈吸了一口,语气餍足,“很重要……哥哥你身上真好闻,好香好香的味道。”
  炙热的呼吸扑打在脆弱的喉部,方觉心跳停了一瞬,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下子条件反射就要推开他。
  但对方动作更快。
  颈侧传来一阵疼痛感,方觉倒吸一口凉气。
  恍惚间,他想原来梦里也会疼。
  腰背磕碰到窗户下缘,方觉才发现抱着自己啃的已经不是什么“小孩”了。
  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年把他压在窗边,膝盖挤进他双腿中间,一手按着腰,另一只一手摁着后颈,牢牢把控着不让身下的人逃脱。唇齿间叼着那块皮肉,直到出血。
  裴景玉松开齿关,将鲜血一点点舔舐干净,面色不改,像是在用纱布帮同学包扎伤口一样平常自然,但那双黑眸里满是痴迷与渴望,浓郁到快溢出。但凡随便来一个人看到这眼神,都没法说出少年是无害的结论。
  可惜关上门的房间不会有人再进来,唯一可能看见的人还沉浸在巨大的刺激里。
  很难形容方觉现在的感受。
  在裴景玉从咬换成舔时,他就感觉到了十分的不对劲。
  这不像单纯的皮肉上的接触,反而像精神上,或者说是灵魂上的磨蹭。
  每一下舔舐都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不同于咬的痛感,这种凌迟带来的感觉是酥麻且欢愉的,也是敏感和刺激的。
  关键是那混蛋还舔上瘾了,一下又一下,慢条斯理的享用。
  折磨得让人想落泪。
  还不如一直疼着!
  方觉睁开雾蒙蒙的眼睛,不知道是气出来的,还是爽的。
  他偏头就能看窗外繁茂的枝叶,绿荫和眩光形成模糊的漩涡,把他整个心神都吸进去了,浑身无力,反抗不得。
  他咬着下唇,努力在这场荒谬的春日梦境里保持清醒。
  突然,“砰——”的一声震响。
  熟悉的轻微晕眩感传来,再次睁眼他已经回到现实。
  方觉猛地翻身坐起。
  表弟站在桌边,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手足无措,“对不起,我,我没拿稳,杯子打碎了……”
  就是这个响声吵醒了方觉,也把他从梦境里解救出来。
  表弟看着方觉阴沉着脸久久不说话。
  呜呜呜我是不是要完了。
  在他心惊胆战时,方觉却开口:“没事,你放着我来收拾,怕割到手。”
  他说罢便下床来,又添了句:“周末再给你加一顿炸鸡。”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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