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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琦行很清楚自己正处在梦中。
  像是隔了一层朦胧的纱雾,面前光影交错,再熟悉不过的画面如同默剧般一帧一帧切换。一会儿是透过林隙于课桌桌面游动的光斑,一会是一个面目狰狞却外形滑稽的雪人,最后画面定格在被落日余晖笼罩的操场,他看不清面前那人的眉目,但方琦行知道他在笑,两人撑在草坪上的手无声交缠着。
  方琦行很久没有梦到过这些画面了,他看着面前的人嘴唇翕张,却什么也听不见。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急切探求,最后怅然惊醒于梦中。他只是看着梦中的少年,心绪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平静。
  时间走了八个春秋,早就过去了,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画面越来越模糊,一阵急促的敲击声打碎了梦境。方琦行迷迷瞪瞪地从床上爬起来,脑袋不慎磕上了床头铁栏杆,登时灵台清明。
  “小方,16号病床的那个大爷闹得厉害,你要不去看一眼吧。”钱安丽是今夜的值班护士,此时提起16号床那脾气古怪的大爷,她的语气带上了无奈与抱怨。
  那老爷子先是无视了术前禁食,导致手术一再延后。术后住院也一直不安宁,恨不得把医生护士当做护工使唤,按呼唤铃跟玩似的。
  这样也就罢了,他甚至还反复投诉方琦行,理由是因为他没法随叫随到。他难道以为医生会影分身么?
  总之,他一系列操作下来看得科室里新来的实习小护士瞠目结舌。
  钱安丽真心觉得方琦行已经是非常负责的那一类医生了。
  查房时全程如沐春风,下手术台时哪怕已经晚上九点了,他也要先去各个病房走一圈再去吃晚餐。一周七天,几乎全天呆在医院,只要有空闲时间就会往病房跑。
  这大爷是一位独居老人,亲生的子女对他不闻不问,老头一个人住院舍不得花钱,方琦行这小孩心软,自掏腰包为他聘请了一位护工。
  结果好心当成驴肝肺,换来的只有投诉。
  钱安丽比方琦行大了七八岁,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因此也是为他鸣不平。
  方琦行没有多说什么,穿上白大褂熟门熟路地跟着钱安丽去见16号床。
  一进门方琦行先发制人:“陈大爷,您哪儿不舒服?”
  老大爷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从他红润的面色来看,术后恢复的不错。
  方琦行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白衣天使,他顾忌着老人家的颜面没有拆穿,配合着他天南地北地扯了几句。
  老爷子今天脾气依旧古怪,他医嘱听到一半突然撇头冷哼一声,语气多少带了些阴阳怪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医生最讨厌应付我这种老东西。我又穷又老的,说不定哪天死在医院里了你们还嫌晦气。”
  方琦行哭笑不得:“真没有,大爷您别多想,过段时间您就能出院了。”
  大爷不说话,翻身留给方琦行一个后脑勺。
  没了“作精”大爷,后半夜方琦行难得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早晨交完班方琦行照例去病房转了一圈,而后收拾好个人物品就准备下班了。
  他上周刚搬家,刚好趁着今天轮休回家整理那堆杂物。
  急诊科是去往露天停车场的必经之路,方琦行放慢了步伐侧身避过行色匆匆的同事和病人家属。
  今天的急诊科比往日更加嘈杂喧闹,也不知道早上是出了什么事故。方琦行在来往的人流里穿梭,时不时有“追尾”、“侧翻”、“当场死亡”几个词语传入耳中,听得他脑门直跳。
  “去找人签字,准备手术。”他的师兄林度在不远处神情严肃地同小护士交代。
  小护士抱着知情同意书就跑,慌乱之下差点摔跤,方琦行从旁边捞了她一把。
  “谢谢。”她脚步未停,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是谁扶了自己。
  方琦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向一旁在给轻伤患者处理伤口的护士询问:“这是怎么了?”
  “方医生你没看晨间新闻吗?”护士拿着镊子的手一顿,转过头来。
  那位伤者心有余悸地开口:“啊呀,高架桥上有一辆车跟疯了一样,突然逆行。最前面的那辆车直接被撞得稀碎,差点从高架桥上掉下去。”他举了举自己的手,又展示了自己正在冰敷的头:“当时前面好几辆车连环追尾,幸好我只是轻伤。”
  方琦行看了他正在被包扎的手和起了一个包的头问:“拍ct了吗?”
  “拍了拍了。”对方抄起身后垫着的袋子说:“现在医生都没时间看,不过肯定要先紧着那些重伤患者嘛”
  方琦行接过片子,问道:“当时有没有头晕呕吐之类的症状?”
  对方摇头。
  方琦行又问了几个问题,检查了对方的伤口后说:“你没什么毛病,回家休息几天就行了。注意清淡饮食,别吃油炸辛辣的食物和牛羊肉,多补充维生素。”
  幸好今天不是工作日,事发路段车流量较小,事故范围不算大。方琦行在一旁帮着处
  理检查了几位伤员后内心松了口气,大多数人都只是轻伤,最严重的伤患交给了师兄负责,应当不会有问题。
  方琦行忙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快到中午了。
  现在点个外卖,到家刚好能直接吃上午饭。
  方琦行边思考着边转身,猝不及防对上了某双在梦里还盛满了笑意的双眼。
  可惜此时这双眼睛的主人周身写满了憔悴与疲惫。
  杂乱的头发,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固定在胸前的左胳膊和破烂的衣服。上次见到这个人的狼狈样还是在八年前。
  方琦行隔着来往的人群与许堂易遥遥相望,面前不过二十步的距离却仿佛被一把利刃隔开,将离别前后的他们一分为二。
  “好久不见。”空气停滞了几秒钟后,方琦行冷静地开口。
  假如他那只拿惯了手术刀,此时藏在口袋里的手没有在颤抖就更好了。
  许堂易其实已经在一旁看了方琦行很久,从他出现在熙攘的人群中的那一刻开始。
  来找他签字的小护士被方琦行扶了一把,他驻足在原地畏缩不前,看着方琦行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
  方琦行果然成为了一位优秀的医生,就像他所想象的那样。
  “好久不见。”许堂易低头笑了一下,其中情绪难以分辨。
  “什么时候来的上海?”许堂易下意识地想要摸出兜里的烟盒,旋即又意识到了此刻的场合。他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难得带了几分无措。
  “有两年了。”
  临床医学本硕博是八年学制,那就是毕业就来了。
  “你的胳膊什么情况?”方琦行的目光落在许堂易吊着的胳膊上。
  其实他更想问许堂易是不是经历了早上的车祸,或者直接问他这些年过得怎样。但是这样的话说出口不仅矫情,而且也不符合一个前任的身份。
  当年分手时两个人都太狼狈了。命运这玩意像是一列急转直下的火车,他们猝不及防被撞得粉身碎骨。其实当初没有人将分开直白地说出口,但彼此确实心照不宣。
  方琦行独自坐上了回程的飞机,落地时发现许堂易一声不吭地注销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从此杳无音信。
  阔别八年,直到今日。
  “只是软组织挫伤,你呢?工作还顺利吧。”许堂易回答的极为客气,太过标准的寒暄万能用语叫方琦行恍惚了一瞬。
  从他认识许堂易的第一天起,对方就没有用这样客气疏离的态度同任何一个人说过话。
  许堂易是一个没有社交夹生期的人,刚认识的时候方琦行对这位社交恐怖分子颇有一种避之不及的感觉,偏偏这人还对别人的社交底线手拿把掐,叫人避无可避。
  学校的老师,校门口的保安,甚至是路边的流浪狗许堂易都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平时走在路上,最多五分钟许堂易就能与路边摆摊的大爷称兄道弟。
  方琦行有时候觉得,在许堂易那里大概只有认识的人和即将认识的人这两种概念,根本没有所谓熟与不熟,更遑论叫他与人说场面话。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出现了。
  原来再热情的人在面对前任时都会客套,方琦行垂下眼眸,揣在口袋里的手微微蜷曲。
  “我都挺好。”方琦行自小装模装样惯了,在与人客套这方面称得上一声大师。他顿了顿,说:“时间不早了,要不要一起吃一顿便饭?”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方琦行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当初在认识许堂易的第二天中午,他似乎也问了一个类似的客套话,然后莫名其妙地将自己的午餐分了一半给许堂易。这样的社交告别铺垫在曾经的许堂易那里是邀约,那现在……
  “不了,我等人从手术室里出来。”
  方琦行这才注意到对方眼眶微红,似乎是方才经历了什么激烈的情绪起伏。再联系上方才小护士找人签字的方向,方琦行明白了。
  他维持着微笑同许堂易道别。
  能在周末的清晨一起出门的人应该是什么身份,方琦行不想去细想。
  五月的天还带着丝丝凉意,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方琦行踏入其中,很快地消失在转角。
  大一时方琦行还是校辩论队成员,记得某次校级联赛的辩题是:如果旧情难忘,是否应该和前任复合。
  方琦行他们抽到了反方。
  那时对面的一个女生说:“假如一份爱是光阴不可阻的,那凭什么不能给予自己一次机会呢?从前的争吵与矛盾在历经了岁月的沉淀会变得无足轻重,而我们在拥有了更加丰富的人生阅历后可以更加客观冷静地看待问题。到那时年少轻狂的烈火烹油未必不能细水长流。”
  这席话说完登时引发了无数观众的共鸣叫好。
  当时方琦行沉思片刻,反问:“所谓旧情难忘,究竟难忘的是那个人,还是曾经拥有过的那一份情?假如是人的话,你如何保证成长后的那个人会是你曾经爱的模样?假如是情的话,过多的变量让这段感情
  早已具有唯一性,既然已经是不可复制的感情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时他与许堂易还没有分手,事后两个人煞有介事地打电探讨了半天,但是意见难以统一。方琦行坚持了自己的观点,许堂易却觉得破镜未必不能重圆。
  眼见着再讨论下去就要升级成为家庭矛盾了,许堂易在电话那头笑道:“反正咱俩又不会走到那一步。”
  他停顿了半秒,非常严谨地补充:“要是真有那一天,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我肯定天天去你的楼下骚扰你,见面就先一个滑跪抱住你大腿。”
  彼时两个人都当笑话似的一笑而过。
  方琦行也没有料到多年前射出的子弹会正中眉心。这么多年来是他一直分不清自己难忘的究竟是人还是情,亦或是他只是对当年耿耿于怀,想求一个圆满。
  许堂易也不会像当初开玩笑时所说的那样求和。
  他们的重逢就像是那些不圆满的爱情电影最后的结局,分别多年后的偶然相遇,以好久不见为开头,欲言又止却又各自离去。
  或许运气好的话能在对方的日记本里留下一句:“今日与一位旧友重逢,寒暄一二。”
  方琦行算不上特别感性的人,可是从在医院遇见许堂易开始,一直到现在吃过午饭后整理屋子,往事浮现眼前,难以抑制内心的百感交集。
  方琦行回神,躬身从箱子中取出那些零散的物什,一一整理归类后摆放在胡桃木做的置物架上。
  方琦行喜好收集一些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小到路边随手捡的一颗松果,大到重金买来的模型,五花八门放满了置物架,这个习惯是无可厚非的,但搬家时是天崩地裂的。
  这几年房价降得厉害,加之看房时销售吹的天花乱坠,去年年初方琦行一时冲动把自己变成了“负二代”。等房子到手了他才发现便宜果然没好货。稀烂的家装电器根本没法支持正常生活。幸好方姝女士给了他一笔救济金让他重新装修,方琦行人活二十八年也算是啃上老了。
  原本他打算年后就搬家,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半年来医院出奇的忙碌,眼见这新年都要过半了他才不得不拜托自己的表妹白桥知帮忙处理搬家事宜。
  在与搬家公司对接过后白桥知忍无可忍地给他打了七八个电话吐槽他“捡破烂”的毛病。
  起初方琦行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方琦行叉腰看着大大小小占满了房间的几十个纸箱子,只觉得眼前一黑。
  手机在兜里震动,方琦行接了电话:“怎么了白律师?”
  “你是不是还在整理你那一堆破烂?”白桥知那边声音嘈杂,方琦行听得断断续续:“大姨不是明天要飞回洛杉矶吗,我妈叫你们今晚来我家吃顿饭。”
  方琦行看着窗外的云,估摸着又要下雨,伸手把窗户关了才说:“方姝女士昨天带着richard去了杭州,现在恐怕还在西湖边打卡。”
  白桥知那边挂了电话。
  方琦行正迷惑着,对面又打来了微信视频。接通后,视屏那边出现的却是方姝女士。
  “乔治在开车,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她将镜头一转,对准了主驾驶座上的白桥知,“我们差不多五点到,到时候你直接下楼。”
  乔治指的是白桥知,当年白桥知说是要构造和谐家庭氛围,拉了一个叫做小猪家族的家庭群,全家都被她拉着换了微信名称。按照谐音分配,白桥知成了乔治,方琦行当了佩奇,他顶着佩奇的头像id一直到高考结束。
  那时候国内还没有引进《小猪佩奇》这部动画,在方琦行换上这个头像后,有好奇者扒出了这个呲着个大牙的粉色吹风筒的来源,一时全校掀起一阵佩奇浪潮,以至于现在星城一中的校园论坛上还流传着他初代佩奇宣传大使的名号。
  “乔治不是午夜还在办公室加班吗?”方琦行回忆了一下白桥知凌晨三点发在朋友圈里的吐槽。
  “今早开车来这边见当事人,正巧碰见大姨和richard叔叔在餐厅吃饭。”白桥知回答得云淡风轻。
  上海到杭州的车程在两小时以上,现在下午三点白桥知已经返程了。
  又是一个预备猝死在工作岗位上的人,方琦行在心中暗自感叹。他们家好像有什么工作狂基因一样,就连白桥知这个曾经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究极懒鬼,如今也能为了工作不眠不休。
  “行,你安心开车吧,实在不行先在收费站歇会儿。”方琦行见白桥知打了个哈欠,叮嘱道。[br]
  挂断电话后,方琦行继续收拾屋子。
  窗外不出意外地落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敲打在窗沿上,间或响起的三两声鸟鸣与其相呼应,成了最好的白噪音。
  到底是精神不济,方琦行坐在地板上,头枕着沙发坐垫,手肘搭在箱子上睡着了。
  他又梦见了许堂易。
  这一次的地点不是操场,而是那间他住了半年的屋子。
  梦中的他被抵在床头,双目被一只手覆住,耳畔是粗重的
  呼吸声。
  许堂易在他的身体里反复进出,老旧的木板床吱呀作响。
  “你……动作小点,别……别把床弄……塌了。”剧烈的动作讲话语撞碎在方琦行的嘴边。
  许堂易低声笑了,依旧狠狠顶弄着被操得嫣红的小穴,拇指探进他的口中勾缠着舌头搅弄。
  “床塌了算我的,不会叫你赔钱的。”某人仗着自己是房东,对租客为所欲为。
  方琦行的膝盖被弯折压在肩上,许堂易短暂地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摸着他被操开了的穴口调笑道:“方神,你后面流水了。”
  方琦行又羞又恼,一脚蹬在许堂易胸口:“你他妈上个床哪来那么多废话,爱操操,不操滚蛋!”
  两个人先前已经射过一轮了,精液汗液和润滑液混在一起,谁分得清是什么,反正不可能是他流的水。
  许堂易扶着性器重新插进方琦行的身体里,指尖挑动着他最为敏感的腰侧,另一只手却将想要挣扎的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方神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再骂一句?”许堂易没急着动,而是一口一口在方琦行嘴角啄吻。
  这是给他骂爽了。
  方琦行内心暗道一句神经,嘴上一声不吭。
  他可不惯着对方那死毛病。
  许堂易也不着急,他抬手在方琦行的乳首揉搓打转,下体慢慢蹭着方琦行前列腺的边缘,小幅度的抽插叫人难耐。
  方琦行忍无可忍一巴掌推开对方蹭过来的脑袋,将人掀翻在床上,一时体位颠倒。
  “就你事多。”方琦行按着他的肩膀自己动作,许堂易默契十足的配合着他向上顶弄,一手抚弄着他的性器,一手按着他的后腰摸向了两人的连结处。
  两个人一同射出。
  “洗洗早点睡吧,明天好歹是高考呢。”方琦行靠在许堂易的胸口,语气里满是餍足。
  方琦行想不通自己只是和前任见了一面,怎么就做起了两个人的春梦,而且梦到的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前尘旧事。他尴尬地起身,慌乱间扫落了茶几上一连串的物什,叮铃哐啷一阵作响。
  方琦行无暇顾及这些,他慌乱地走进卫生间将自己收拾清爽,一边搓内裤,一边懊恼。
  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七点,白桥知连带着他妈一共给他打了十来个电话,三十多条消息。
  最后一条消息是在十分钟前,叫他睡醒了回个话。
  看来方姝女士是懂他的。
  这个点,他们说不定碗都洗完了。方琦行在小猪家族的群里回了一个忏悔哭泣的表情包。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他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换掉了头像和微信名,但是群聊的名称一直没变,头像也依旧是那几只粉色小猪。
  【知栎呈律师事务所—白桥知】:哟,这不是说好了要来吃饭的方医生吗?
  【今夜风平浪静】:汗流浃背jpg
  richard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有学会拼音,他发了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peppa,腻还好吗?elena和窝都很蛋信你,腻一顶要照顾耗自己,生火永远毕工左重邀。”
  【爱相随】:姐夫这中文进步很大啊
  【情不移】:确实。
  这两个情侣id是白桥知的爸妈,天天被他们嘲讽没对象的白桥知曾经嫌弃吐槽:腻歪三十多年,现在都是快退休的年纪了还没秀够。
  一家子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
  方琦行在群里看他们聊了会儿,乐了老半天。直到楼上小孩九点准时开始拉二胡,他才想起来收拾自己扫落在地的那一堆零散玩意儿。
  他走到客厅去收拾地面,正正看见了一个被摔开的木盒,旁边是一堆玻璃碎片。
  东西落地时方琦行其实是听见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碎掉的是这个。
  这个他从北带到南,封在盒子里多年,却又舍不得丢弃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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