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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冷心,从小就父母双亡,体弱多病,听收养我的老头子说,刚出生那会,每到半夜十二点钟,我就开始哭,要足足哭上一个小时才够,声音痛苦凄厉,而且腹部涨起,像是有一条虫子走动。
  老头子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想了很多办法,带着我去了很多家医院,都查不出游动的虫子是什么。医生给开了很多药,都是些维生素片和钙片,还有人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虫子,只是老头的错觉。
  直到遇到一个老中医,犹豫了半天才说:“可能是中了蛊了。”
  那时候在云贵川和湘西的一些偏僻的地方,特别是交通不便的山村,有一些人喜欢豢养蛊虫,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以至于有一段时间这里的人们谈蛊色变。
  老头子恳求老中医帮我解蛊,老中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实在禁不住老头子哀求,给开了一副五毒俱全的毒药,按他的说法:“这孩子体质特殊,乃是九阴绝体,本来应该死在她娘的肚子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活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蛊虫的原因,我也不是专家,这五毒散虽然毒,但是对蛊虫也有奇效,也许可以把这个蛊虫驱除出来。”
  老头子把这五毒散给我服下,那条蛊虫竟然安稳下来,但是每三年就要发作一次,每次都是生不如死,如果没有办法解决蛊虫,我是断然活不过18岁的。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经常会看到一些模糊的光团,模模糊糊的就像邻居铁牛家里宝贝得紧的黑白电视上的雪花点聚成一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东西。
  80年代中旬,国家迎来了改革开放,正是我十二岁那一年,我趁老头子农忙下地,拿着我在山里的采的黑泡果到镇上去卖,我提着家里的一个大竹篮,垫上几片新鲜的芭蕉叶,然后把黑泡果小心的放在芭蕉叶上摞成一小堆。
  我提着竹篮走了几里路终于来到镇上,在小镇的集市上摆摊叫卖。
  集市上很多人,有的在卖日常百货,有人在卖烤肉烤地瓜,还有更多的人像我一样卖一些自己采挖的“山茅野菜”。
  摆摊不久,就有一个纹着黑色霸气纹身的彪形大汉叼着烟来到我的摊位前。
  “娃娃,我看你的黑泡果很是新鲜,这样吧,我给你二十块,你全部卖给我好吗?”
  听他这么和气的说话,我也不敢和他讲价,原本可以卖至少三十块钱的货我二十块就卖了,这个年代正是古惑仔流行的时代,像这样雕龙画凤的人,我们可惹不起。
  拿着卖黑泡果的二十块钱,我来到镇上的文具店,想要买一些铅笔和作业本。
  “娃儿,你这个钱我不能收,你再去找你家大人拿另外的钱过来买。”文具店老板笑容温和的拒绝了我的二十块钱,我这才知道自己收到了假钱,我心里想:“我要找到他讨个说法”。
  我内心怒气勃发,跑得飞快,想要去找那个给我假钱的彪型壮汉。
  烈日当头,我的内心也极为愤怒,只觉得炎热的空气呼吸到我的肺部烧得很,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难,眼前有些微微模糊。
  在集市的另一头,我终于看到那个高人一头的壮汉正在和一个干瘦的山民扯皮,他想要强抢村民的山货,而山民死死拉着背篓,壮汉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想要打人。
  我找到正主心头一喜,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口中大喊:“把黑泡果还给我,我不要你的假钱!”
  也许是我本来身体就虚弱,刚刚又跑了好长一段路,我冲过去的时候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整个人就往那个男人身上扑去。
  我在昏迷前只觉得手中抓到一根软硬适中的肉条,我内心深处划过一句话:“这个奇怪的家伙,居然在兜里藏了一根火腿肠!”
  “噗!……”
  “哈哈哈……”
  围观的人群顿时响起压抑不住的笑声,虽然他们都畏惧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但是现在却纷纷捂嘴偷笑。
  只见男人被我把他那条花花绿绿的半截短裤扯了下来,露出他里面穿着的红色三角裤。
  “你的个b的,老子干死你!”男人恼羞成怒,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往我头上招呼,我的鲜血溅到他的脸上,周围的人顿时散了开来。
  等我醒来之后,一个肌肉强壮得要把公安墨绿色警服都要撑破的男人坐在我床边。
  “我这是怎么了?”我觉得视线发黑,浑身疼痛不已,特别是头,一阵阵的抽痛,打量周围的环境,我知道我被人送到了医院。
  “你醒了?能说话了吗?”民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又摸出一个翻盖火机点上。
  我觉得有些不满,这烟熏得我有些眼睛发热,泪腺似乎有些酸涩想要流泪,浓郁的烟草味呛得我咳嗽起来,但是由于老师教育我们要尊重公安民警,我没有多说什么。
  “张伟死了。”民警黝黑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锐利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暗暗评估我的危险性。
  我脑子混乱不已,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虚弱的说:
  “谁……死了?”
  “张伟死了。”他再次强调。
  “张伟是谁?他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忍着脑袋疼痛,对这个强壮的公安民警有些不满,你不去抓那个骗我黑泡果还用假钱的家伙,在这里盘问我干什么!
  “娃娃,买你黑泡果的那个张伟死了。”民警吐出一口烟,烟雾背后他的锐利眼神聚焦我面部,想要从我的表情上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死了?那个欺负我的男人死了?怎么死的?难道是哪位见义勇为的侠客杀了他?
  见我表情呆滞而又惊愕,他知道犯罪嫌疑人十有八九并不是我,所以他平静的说:“张伟是一个人渣,但是罪不至死。”
  我动了动手指,发现我的身体并没有受伤,只是头部疼的厉害,应该是被那个叫张伟的坏人打的,我不禁对他的死感到一丝快意:“他是怎么死的?”
  民警随意的弹掉烟灰,毫不在意的说:“他是被毒死的,一种未知的神经毒素。”
  随着他的盘问,我明白了张伟的死因和他的恶劣事迹,他也确定我并没有杀死他的动机和能力,于是半小时后他就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我觉得一股清流正在滋润着我的嘴唇,慢慢进入喉咙里。
  我睁开眼睛,看到老头子正端着碗用一个勺子给我喂水。
  老头子神态疲惫,显然已经找我很久了,见我醒来,露出笑容,说:“心儿,你个小崽子终于醒了。”
  我刚要开口说话,从腹部传来一股剧痛,仿佛被万虫撕咬,痛不欲生,就连头部被打的疼都没有肚子疼。
  我大声喊叫:“疼!疼!疼!妈呀,我要疼死了!”我一巴掌拍飞老头子手中的碗,在病床上疼的打滚,汗水瞬间湿透全身。
  “疼啊,我好疼啊!”我用头撞向病床的铁护栏,幸好老头子力气大抱住了我,才没有让我滚下床来。
  “医生,医生!快来,救命啊!”老头儿大喊着。
  一堆医生和护士接着涌入病房,七手八脚的将我按在床上,有个医生拿出一只小针,给我手臂上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我给他打了麻醉剂。”医生说。
  我身体开始慢慢平静下来,浑身肌肉渐渐失去了力气,开始安静下来,但是脑子烧的稀里糊涂,眼睛流泪胀痛不已。
  我感觉众人身边,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似乎有人在不怀好意的盯着我,我艰难的扭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中,我觉得有些寒冷,先是如同一根针一般的冷意在我的腰部,然后慢慢扩散,仿佛一根针变成十根针,继而又变成一百根针,全部在戳着我的内脏和身体。
  我睁开眼睛,发现身体动不了,脑子却很清醒,老头子趴在我的床边已经睡着了,窗外已是夜色深沉,蒙蒙的月光透过窗户玻璃让病房里的一切都带着冰冷的阴影,其它病床的病人沉沉睡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诡异的安静令人心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觉得自己快要被包围的寒意冻死的时候,病房门缓慢的被推开了,木质房门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我的精神瞬间紧张起来,注意力集中在那缓慢打开的房门上,一股莫名的恐惧从我的小腹涌上心头,我的耳朵开始听到咚咚咚的响声,我知道那是我的心跳加速的声音。
  门慢慢的打开,一个披着诡异白色衣服的人站在外面,我努力的向哪个人看去,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肩部异常的宽阔,看身形应该是一个男人。
  那么晚了,已经过了探视时间,除了陪护病人的家属,会是谁呢?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盯着那个人,却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觉得一股微微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裹着淡淡的腥臭味道随着风飘了过来。
  那人并没有等多久,开始缓缓抬腿向我走过来,我发现他走路竟然没有声音,按理说一个人只要穿着鞋,在这种静谧的房间里怎么也应该发出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那男人走动到月光和阴影的分界线边缘,我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不安的情绪,既好奇他是什么人,又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
  终于,月光首先照亮了他迈出的腿和那怪异的衣服。
  我看到他光着脚,五个脚趾抓在地上,脚踝和小腿被白色的纱布遮挡着,随着他走动的动作,我能看到结实的肌肉线条。
  我屏住呼吸,瞄向那人即将被月光揭示答案,内心深处的恐惧如同深渊一般抓住了我,内心一个不可能的答案鬼使神差的冒了出来!我拼命的祈祷,不要是他!不要是他!
  显然上天并没有聆听到我的祈祷,我先是看到那人右手上纹着的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身,一片一片半月形的龙鳞状线条在昏暗的月光下如同鬼画符一般张牙舞爪。
  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从阴影中显现出来,是那个坏人!那个被公安民警宣布死亡的张伟!
  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面上,他面无表情,皮肤发出一种诡异的惨白,双手自然
  下垂,走路的样子有些古怪,看起来和庙会里老艺人表演的皮影戏一样,总是先迈出左脚,右脚再跟上。
  “有鬼,有鬼,他分明已经死了!”我想大声叫喊,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只能静静的看着他慢慢的向我靠近。
  从病房门口到我床前也就5到6米的距离,张伟的尸体很快就走完一半,我内心焦急万分,想要喊醒老头子和病房的其他人,可是却浑身动不了,那诡异的寒气已经将我身体麻痹得犹如冰块一般,浑身上下除了呼吸加重一点以外,其他没有任何一个部位听我指挥。
  我鸵鸟的想要闭上眼睛,却发现我并不是用眼睛在观看,病床上的我分明就是闭着眼睛在沉睡。
  我“看”到张伟泛着微微红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中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饥渴和恨意。
  张伟来到我的病床前,歪着头看了看老头子趴着睡觉的地方,然后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没人的那一侧,他低头看我,眼中依然是哪种饥渴和恨意。
  “不是我杀你的,你别来找我啊!”我内心狂吼,巴不得现在跳起身来逃出门外,可是无论我怎么使劲想要清醒,我却始终不能动弹分毫。
  张伟的脸上有了表情,他咧开嘴露出两排尖牙,他一双比我小腿还粗的手臂向我的脖子伸来。
  “救命啊!救命啊!”我依然是无法动弹,只能在心中使劲的大喊!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逃得远远的去才好。
  一点冰凉的液体滴在我的下巴上,随后我真的感觉到一双手扯住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这是我的身体给我反馈的感觉,我终于知道这并不是做梦,可是这样的认知直接把我吓傻了。
  难道张伟的尸体复活了?还是他已经变成了鬼要来找我索命,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杀他,在我抱住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昏了过去,根本没有能力杀死他。
  还在胡思乱想,张伟并没有掐死我,他把盖住我的被子拉下,双手抱住我的腰部把我从床头提拉到床尾,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几滴冰凉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甚至有一滴滴到我的嘴里。
  一种浓郁的咸味和臭味在我舌尖上的味蕾上泛开,我恶心的想死,因为我看到是从他嘴角滴下来的涎液。
  “阿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快来救我呀!”我内心在大声向满天神佛求救。
  可是满天神佛却没有向我投下怜悯的目光,我只觉得屁股一凉,我的病号裤被张伟扯掉。
  “张伟大哥不是我杀的你,你不要杀我呀!”什么也不懂的我在心里求饶。
  接着他把我的腿分开,用手压住我两只膝盖后的腿窝,强行把我的腿提到胸前,我只感觉屁眼被一个巨大的东西抵着。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要用他藏在裤子里的火腿肠从屁眼捅死我吗?”我内心恐惧无比,同时对张伟用这样折磨且羞辱人的方式报复我感到愤怒。
  张伟的“火腿肠”撑开了我的后穴,很大,很粗,我回忆今天抓到它的手感,并不觉得会有这个尺寸,难道他死之前去换了一根新的吗?一边胡思乱想,后面火辣辣的疼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却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我的腹部此时也开始疼痛起来,一股不弱于今天白天的疼痛传来,似乎我体内的蛊虫也感受到了我所受的伤害,出来和张伟联手要置我于死地!
  只是这一次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疼痛就散去了,一种奇异的酥麻的感觉在我的肚子里。
  原本张伟艰难进入我身体的圆柱体也猛的一沉,似乎被我肚子里的东西主动“拉”进去一般。
  全部进去以后我看到张伟红色的眼睛似乎好像很是满足,他僵硬的弯下腰来,我感到他冰冷而滑腻的皮肤如同一条蛇一般在我的皮肤上游动!
  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我只是害怕他想要杀死我,所以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扣在我腰部的双手上,生怕他抬起双手就把我掐死。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动作了,他用他的胯部轻轻拍打我的屁股,插在我小穴里的那一根圆柱体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抽拉起来。
  我又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内心依旧害怕无比,认为这肯定是他要杀死我的步骤。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疼痛渐去,反而是一种异样的麻麻痒痒的感觉。
  张伟的动作也渐渐加大,我躺着的病床被他的动作带的有些晃动,病床头发出轻微的咚咚咚撞击墙壁的声音,按理说这些声音应该会把旁边的人惊醒,但是包含老头子在内的和病房里所有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黏腻的啪啪声越来越快,随着张伟最后一次用力冲撞,一股浓郁死气的冰寒在我肚子里蔓延开来,我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舒畅。
  死去的张伟把他的“火腿肠”拔了出来,又把我抱起来放回原位,然后迈着来时那诡异的步子,走出病房,不见踪影了。
  第二天清晨,老头子告诉我,医院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他们认为我这是“癫痫”病,农村人也叫羊癫疯,是
  一种慢性发作的脑部疾病。
  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嘱咐我要加强锻炼,少吃辛辣和油腻的食品,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及时寻找安全的地方坐下或躺下,同时嘱咐老头子要时刻关注我的状态,做好预防措施。
  老头子知道我是蛊虫发作,办理完出院手续后就带我去镇上不远的白水村找老中医。
  医院太平间此时却发现尸体被人动过的迹象,值班的人员连忙向医院院长反应了相关情况,院长连忙报警处理。
  “郑队,你跟的那个案子,张伟的尸体出问题了,局长让你去看看!”
  郑毅眉头紧锁,挂了电话,大手在桑塔纳方向盘上一打,转头往医院赶去。
  在医院的会议室里,气氛紧张而凝重。郑毅面色严肃地盯着医院院长,语气严厉地问道:“院长,我们需要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尸体会自己从太平间跑了?”
  院长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警察同志,这真的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们医院一直以来都有严格的管理制度,太平间更是把守严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郑毅的眼神依然锐利,他继续追问:“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偷走了尸体?或者是你们医院内部存在管理漏洞?”
  院长连忙摇头,“我们已经对医院进行了全面的排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且,太平间的门锁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这真的让我们感到困惑和震惊。”
  警察沉思片刻,然后说:“好吧,虽然尸体四十分钟左右又自己回到了太平间,你们医院在其他的地方没有监控录像,既然这样,我们需要对这个事件进行深入调查。也许是有什么我们还没有发现的线索。院长,你必须配合我们的工作,提供所有相关的信息和记录。”
  院长点了点头,“当然,我们会全力配合。我会安排工作人员协助你们的调查,希望能够尽快找到答案。”
  接下来,警察和医院工作人员一起展开了细致的调查。他们查看了监控录像、询问了相关人员,但是仍然没有找到尸体自行离开太平间的合理解释。
  这个离奇的事件让人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尸体离奇失踪?是超自然现象,还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警方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继续深入调查,直到真相大白。
  白水村离镇上并不远,坐车走盘山公路一个小时就到了,就算是走小路也才两个多小时。
  客车走完了盘山公路,最后停在岔路口,还要徒步再走一段山路。
  终于我们来到了白水村老中医的家里,老中医的家是爬满爬藤的中式木屋,有一个一亩地左右的菜园和一片养鸡鸭鹅的园子。
  园子门口有一条五黑犬,正在吐着舌头散热。见到我们它并没有吠叫,反而是摇动尾巴,格外开心。
  “小黑!”我上前一步将小黑抱在怀里,由于我的体质问题,经常来这里看医生,所以和小黑混的熟了。
  “有人吗?罗医生在吗?”老头子大声喊道。
  一个一身灰色衣服的老人走了过来,刀劈斧削一样的脸庞,腰板十分笔挺,目光十分深邃。
  “罗爷爷。”我见到他也很是亲切,连忙放下小黑向他问好。
  “小冷又长大了,比前两年高了不少。”罗老见到我也和蔼的笑起来。
  “罗医生,这孩子又犯病了,这一次不一样,似乎……”老头子有些急切,想要把我的情况给他说清楚。
  罗老挥手打断他的话,先过来抓着我的手就把起脉来。
  “嗯。”罗老的眉头紧皱,似乎对我身体的情况很是为难。半晌,他把我的手放开,然后像往常一样跟我说:“你和小黑去玩,我和你爷爷谈谈。”
  “嗯。”我乖巧的答复,反正我也不知道他们谈的那些东西的意思。
  屋子里,罗老给老头子倒了一杯茶。
  “冷心的蛊虫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我的五毒散也没有了作用,看来你得带他另请高明了。”罗老叹息一声,表示无奈。
  “罗医生,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老爷子有些焦急的询问。
  “哎!”罗老又重重叹了口气:“我这些年打听了一下云南文山的茶花洞和贵州西江千户苗寨都有有名气的蛊医,也许他们有办法可以解这孩子的蛊。”
  “哎!”老头子也无可奈何的叹气道:“想当年这孩子的母亲也是……”讲到这里又是一叹不再言语。
  罗老抬起茶盏抿了一口,似乎想到什么,问道:“冷心小子最近可有奇遇?今天我感觉他的脉象有所好转,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头子摇摇头,把这两天的事情详细的给罗老说了,但是他并不知道我和张伟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好转。
  两人又商量了很久,终于决定过些日子带我去贵州和云南跑一趟。
  我喜欢来罗老家,一是喜欢和
  小黑玩耍,二是罗老家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很快,罗老做好了饭菜。
  山中种出来的水稻异常清香,用柴火和木蒸子煮出来的米饭沁人心脾,野猪肉闷山蕨菜更是美味,还有浓郁的米汤可以喝,饭菜很香。
  此时小院门外,停下了一张警用桑塔纳,一个如同小山一般高壮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一张黝黑的脸微微笑着,用本地话问罗老:“罗老,我是镇上派出所的,我叫郑毅,他叫小王,听说下午有个叫冷心的小娃娃来你家了?”
  罗老见到公安民警,知道他们是公家人也是客客气气的:“是的嘛,我们正准备吃饭呢,你也进家一起吃吧。”
  另一个刚刚下车的年轻民警连忙用普通话推辞:“我们有纪律,不能在老乡家吃饭。”
  郑毅一巴掌呼在他的头上,也不管他一脸囧样,笑着对罗老说道:“没得事,这娃子不知道规矩,既然罗老有请,我们就在你家吃饭了。”
  罗老笑着点了点头,打开院门让他们两人走了进来。
  在来之前,郑毅已经打听到了,白水村的群众对罗老的口碑很好,而且寨子里大事小事也很多征求他的意见,他俨然已经成为这个村子里村长以外的实权派。
  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而且郑毅一进门就上下打量我,那目光犹如刀一般将我上下扫视一遍。
  拿过罗老递过来的凳子,郑毅和那个干瘦的民警也挤在桌边,只不过由于郑毅身材实在过于魁梧,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坐着有些拥挤。
  “谢谢罗老,今天的饭菜好丰盛啊!我能跟你再讨杯酒喝吗?”郑毅黝黑的脸庞扯出憨厚的笑容,他的气质十分神奇的变成了一个毛头小子的样子。我偷偷打量着他,心中有些疑惑。
  这个郑毅,和我记忆中那个凶狠的郑毅,似乎有些不同。他的眼神中,不再是那种冷漠和狠辣,而是多了几分温和和亲近。他时不时地朝我看来,那目光中似乎有些深意。
  罗老欣然接受,老头子抹不开面子也端起酒杯。几个人开始吃饭,郑毅好像真是专程来吃饭的,他和罗老和老头子聊的很开心,一些基本情况在觥筹交错中就套了出来。
  “张伟这小子,从小到大都不干好事,这次也是他命该如此,可能他吃错了山民卖的蘑菇,才会中毒身亡。”郑毅拿着一段肉骨头,豪迈不羁的一嘴撕下上面的肉,装作无意间提起。
  老头子似乎有些醉了,红着脸附和道:“可不是嘛,老头子我来镇上早就听说他欺负乡民的传说,这娃子心都坏了,嗝。”
  罗老也面带红晕,听他们二人说起也插嘴道:“听说他还打了冷心这娃娃,这娃娃老实得很,不知道他怎么下得去手。”
  郑毅不着痕迹的看了我一眼,又抬起酒杯道:“实不相瞒,咱们干公安的,老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听说罗老对这些有些研究,想来和你讨教一二。”
  罗老哈哈一笑:“老朽这点微末之技,不敢说有研究,只是略懂一二。”
  郑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压低声音故意营造一种神秘氛围:“今天早上我们发现张伟的尸体昨晚诈尸了!自己爬起来,出去四十分钟左右又自己回来了。”
  “啊!”我轻轻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用手捂住嘴,一脸惊恐的样子。
  郑毅眼神忽然如刀一般锐利,似乎想要看透我的全部。
  “据我所知,横死之人口中都有一股怨气,有时怨气凝聚就会产生尸变,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诈尸。”罗老也来了兴趣,开口讲起了民间传说。
  年轻民警没有喝酒,虽然不相信,但他对这些神秘领域感兴趣,所以支楞起耳朵在旁边仔细聆听。
  我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情,但是经历过昨天张伟的事情,我也好奇得很,假装吃饭暗暗留心听罗老讲话。
  罗老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咱们这里属于湘西地界,古来就有赶尸一说,但其实赶尸的手法要从贵州苗寨说起,传言苗族祖先蚩尤大神,精通巫术,每次与炎黄二帝交战以后,战死的武士阴魂无法回乡安葬,于是蚩尤大神传下巫蛊赶尸之术,使得苗族巫师可以驱策的士兵身体回到家乡落叶归根。”
  郑毅与年轻警察小王交换一下眼神,显然他们并不相信,但是他为了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不得不继续问:“罗老你的意思是有人对张伟使用了巫术?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罗老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老朽也不清楚,不过据我所知,湘西之地,自古以来便有许多神秘莫测的传说和事件,涉及到的东西都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郑毅放下酒杯,神情严肃的问道:“罗老,你可知道我们这里是否有人可以施展这样的巫术?”
  罗老再次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
  郑毅忽然看向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冷心,昨晚你见没见过张伟?”
  我被他忽然的提问吓了一跳,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掉了下去。
  我不由自主的回想到昨晚张伟那恐
  怖模样,支支吾吾的回答:“没有,没……没有。”
  老头子似乎有些酒醒了,他看着郑毅道:“警察同志,昨天晚上我守在我孙子身边,一步都没有离开,并没有见到张伟,你这样说话,是在怀疑我们什么吗?”
  郑毅紧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他淡淡的说道:“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把和你一个病房的病人都询问过一遍了,他们也没有见过张伟。”
  老头子闻言大怒:“警察同志,你是想说张伟的死是与我们有关吗?我们可是普通百姓,而且就为了20块钱,我们至于杀人吗?”
  郑毅黝黑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我会调查清楚的,我一定会把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饭桌上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沉重,郑毅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制服,浑身带着极大压迫感的气场,先是感谢了罗老的招待,然后看向我,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冷心,如果你发现了什么线索,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张伟的死,或许只是一个开始,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郑毅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一个可以看到我们这栋屋子的盘山公路上停下车。
  年轻的警察小王好奇的问:“郑队,这小孩我看着老老实实的,应该不会是杀人犯吧?”
  郑毅没有立刻回答,他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烟雾在冷风中迅速消散。他望着远处山峦,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小王,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良,也没有绝对的邪恶。每个人都有可能隐藏着我们无法想象的一面。而且,别忘了,这起案件充满了神秘和诡异,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郑毅沉声说道。
  小王点了点头,他虽然对郑毅的话有些不解,但他深知郑毅的办案经验丰富,不会无的放矢。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疑惑压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吗?”小王问道。
  郑毅熄灭了手中的烟蒂,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沉声说:“我有预感张伟的死和这个冷心,脱不了的关系。”
  小王瞪大了眼睛,他看向郑毅,满脸惊讶:“郑队,你是说那个小孩是凶手?这怎么可能,他看起来那么小,怎么可能有能力杀死张伟?”
  郑毅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我并没有说他是凶手,只是说他和这件事有关。张伟莫名其妙死于神经毒素,然后接着又出了诈尸这样诡异的事情,这两者之间肯定有关联。而且,刚刚我问他话的时候,他明显在隐瞒什么,昨天晚上他肯定见过张伟。”
  小王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可是根据菜市场目击证人的描述,基本与冷心的描述相同,而且张伟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也就是说神经毒素也许是被他吃进去的?难道是冷心卖的黑泡果有问题?”
  郑毅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黑泡果有没有问题,法医已经在进行化验了,你联系一下张伟的家属,问他们同不同意对他进行解剖试验?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小王立刻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张伟的家属。郑毅则望向远处的山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深知,这起案件远比表面上看起来复杂得多,每一个细节都可能隐藏着重要的线索。
  不久,小王挂断了电话,他看向郑毅,脸上带着一丝无奈:“郑队,张伟的家属不同意进行解剖试验,他们觉得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郑毅微微皱眉,他理解家属的心情,但这也让案件的调查变得更加困难。他沉思片刻,然后对小王说:“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回去看看法医对黑泡果的化验结果。同时,你再去调查一下冷心的背景,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说到这里郑毅兜里的手机呜呜的震动起来。
  “喂?”
  “阿毅啊?我是马晋中。”一个带着威严的中年男人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马局,你有什么事吗?”郑毅歪着头用耳朵和肩窝夹住电话,嘴角扯出来一丝笑容。
  “过两天就是萌萌的生日了,你回县城一趟,她老是念着你。”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轻松,似乎心情不错。
  “好的,马叔,萌萌的生日我一定回来。”郑毅笑意加深,眼神也变得温柔许多。
  “你最近是不是在查张伟的案子?”电话里的男人话锋一转,有些忧虑的提醒道:“这个案子你不要再跟了,有些事情我们也没办法的。”
  郑毅的手顿住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着远方:“马叔,你是指什么?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吗?”电话那头,马晋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阿毅,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张伟的案子,涉及到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查了。”
  郑毅眉头紧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说:“马叔,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是,作为一名警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人被杀,却什么都不做。而且,我有预感,这起案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真相。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电话那头,马晋中叹了口气:“阿毅,你太固执了。但是,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郑毅看着手中的手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起案子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一定要揭开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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