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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要我将江家上下九十三口人命,都绑在一人身上吗?”
  “公主要我将江家上下九十三口人命,都绑在一人身上吗?”
  ……
  桑芜软倒在地,鹤青衣衫沾上尘土也恍若未觉。
  “阿芜……”景望挣开绳索抱着她,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
  少女面如金纸,好半晌才回过神。
  她竟有些痛恨自己的敏锐,江相的死是因为她吗?她问不出口,不敢抬头看江月婉的双眼。
  “江姐姐,让他走吧,我跟你回桑都。”桑芜低着头,火把照在她的羽睫上,在眼睑上留下暗影。
  江月婉知道她这是妥协了,不管景望活着与否,她都会活着同她回去。
  晚间的风吹散额前的鬓发,白袍女子站在城门下,转身看着青石砖表面干涸的鲜血,空气中的咸腥让人几欲作呕。
  江家一脉算是暂时保住性命了。
  桑芜任由景望将她打横抱起,倚靠在他的怀中闭目沉思,恍恍惚惚又梦见她同江月婉幼年相识的时候。
  “我姓桑,字芜,荒芜的芜,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江月婉,月照川湖外,婉鸣锦盖垂的月婉。”
  ……
  景望擦着她额头渗出的细汗,阿芜明显是被魇住了。
  他跟在江月婉的马后,走到江宅的时候停住脚步。
  “令尊的死,真的与公主有关吗?”景望换了个能让桑芜舒服躺着的姿势。
  “是,”江月婉凑到他的耳畔对他说道,“你永远不知道有多么可笑,祖父为江陵安定奉献到死,家父为桑国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居然会因为没能找到公主被毒酒赐死,下一个就该到我了吧。”
  她退离景望两步的距离,月色照在她苍白的脸颊,愈发显得幽暗莫测。
  “景侍卫,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江月婉带他踏步进宅院。
  满目白幡飘扬,纸钱被阴风吹起,贴在他的皂靴上。
  明明是春日好时光,宅内却一片沉寂萧索。
  景望陪着桑芜休息一晚,次日天还未亮就出发往桑都赶,凭他的脚程,一天多就可以到。
  他不想让阿芜担心。
  桑芜跟着江月婉从官道回京,路上正正好走了半个月。
  随行的下人每天听着马车内传出的细弱呻吟,都有些心猿意马,全凭江月婉的手段和公主的身份压着,并没有生什么事端。
  桑芜掀开车帘,望着城门熟悉的鎏金桑都二字,刚想喊一声阿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公主,请下车。”江月婉递出手掌,进桑都,四驹马车不得通行,得换乘单马。
  桑芜搭在她的手掌上,踩着蹲凳下马车,俨然又是仪态万方的桑国公主。
  “那是些什么人?”桑芜好奇地看着一队车马入城,服饰全然不是桑国的风格。
  “齐国来使。”江月婉不欲再谈。
  边关战事不休,连败两城,如今怕是齐国来讨要好处来了。
  桑芜嗯了一声,不再追问。
  -
  勤政殿内,书案上摞着高高的竹简。
  桑槐揉着额角,眸子紧闭,听小太监念着奏章,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
  “公主到哪儿了?”他放下手肘问道。
  念奏章的小太监立刻停下,退到一侧。
  小九躬身凑近,将熬好的汤药递到桑槐的面前,轻声说道。
  “已到城门口。”
  “江姬最近倒是乖觉,比她老子好用,”桑槐灌下汤药,搁下药碗,“景望现在如何?”
  “伤还没好,不过是吊着口气罢了。”小九斟酌着用词。
  “别让他死了。”桑槐的额角又开始抽抽得疼,脑海中好似有人在拉扯他的神经,钝痛一波接着一波。
  “奴才省得。”小九知道这是没有他的用处了,准备退到殿外守着。
  桑槐在此时叫住他。
  “给孤找一条软鞭过来,另外,让公主进宫就去繁院,不必来向孤请安。”
  小九拿着的雕云纹浮尘抖了抖,终究还是应了句诺,退出殿外。
  “计婴,你意外么?”他侧头望向角落里的小太监。
  “奴才不知。”计婴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这样真是无趣得紧,”桑槐打量着勤政殿内的陈设,“你说,孤该叫你堂弟,还是表弟?”
  计婴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当年母后一把火将勤政殿烧了的时候,孤总在想,父王对母后呵护备至,为什么她总是不领情,是不是女子皆是如此?不爱就半点情面都不留,连兄妹情谊都能抛得干干净净。”
  “世人都说父王和母后是殉情,哪里知道她是为她的情郎报仇……”
  “计婴,你说阿芜会找我报仇吗?”
  “孤最近冥冥中有种预感,孤会死在她手里。”
  “在孤死在她手里之前,
  孤先死在她身上吧,计婴,你觉得孤这个想法怎么样?”
  ……
  桑槐的面庞上浮现癫狂的神色,手握成拳重重地锤了下书案,殷红的血从掌心渗出,将书案上的竹简浸湿。
  “孤有时候真羡慕父王,能和自己的爱人葬在一起,又恨他给我留下这千疮百孔的桑国,瑶华宫的建造掏空大半个国库,孤在位期间自问勤勉,也挡不住天灾人祸。”
  “计婴,桑国数百年的基业,会葬送在孤手里吗?”
  桑槐说完又大笑不止。
  “解发道人同孤说,桑国败于公主,兴于公主,还让我放宽心,勿要多思多虑。”
  “孤倒要看看,她能怎么个败法。”
  桑槐说完,起身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计婴一眼,阔步离开。
  -
  桑芜甫一进宫就被送到繁院。
  院中的山梦花已经盛开,拥拥簇簇挤作一团,翠竹褪去青嫩,抽出苍青的茂盛。
  竟然是春末了。
  桑芜颤抖着推开雕花木门,绕过山水屏风,就见桑槐坐在拔步床上,腿上放着一条软鞭,朝她看过来。
  谁也没有先开口,耀目的光被屋檐阻隔在外,空气中隐隐约约浮动着草木的香气,微风吹动翠竹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桑芜望着乌木桌上空空如也的白釉瓷瓶,一件件地脱着自己的衣衫,直到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陛下。”她忍受不了这种寂静无声的折磨,开口说道。
  “孤嫌脏。”桑槐将她拖到净房,搓洗着她的肌肤。
  白皙幼嫩的肌肤被搓得通红,他捏着她手掌上的薄茧,似笑非笑。
  “你就这么贱?锦衣玉食的日子你不过,非要跟着侍卫私奔。”
  “是我撺掇他的,”桑芜任由他摆弄,“要做就做,不做的话我要睡了。”
  一路舟车劳顿,她没有睡过好觉,闭上双眼就是江相嘴角流下的乌血,含恨问她为什么。
  深宫即地狱。
  桑芜被绑在床沿,从头到脚都动弹不得,麻绳勒着她的花唇,粗砺地碾磨下身的幼嫩,蹭出来的淫水将麻绳打湿。
  她咬牙忍受着花穴中的空虚和麻痒,三日春在路上已经发作过四次,每次都比前一次的反应更加猛烈。
  ——啪。
  辫子正好抽在乳尖,竟然涌上疼爽的感觉。
  她咬着舌尖让自己冷静,原本绯红的面颊苍白如纸。
  桑槐抽了数十下之后,松开少女身上的麻绳,解开亵裤就将肉棒重重地捅进花穴。
  “啊……”桑芜疼得要命,后背抵在矮榻的棱角上,膈得她骨头生疼。
  桑槐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不管不顾地将桑芜抱起,压在榻间抽插,紫红的狰狞巨物将穴口撑得发白,囊袋拍打着软肉,发出啪啪的声响。
  “阿芜,说喜欢哥哥。”他掏出怀中的蜃海螺,放在桑芜的唇间。
  桑芜任由他摆弄,一声不吭,只有被顶弄到最深处的脆弱时,才会发出一声似愉悦似痛苦的闷哼。
  “桑槐。”她用气音说道。
  桑槐将耳廓贴近她的唇畔,才听清她说的话。
  “桑槐,你真可怜……”桑芜说完就阖上双眼。
  他永远都不知道该怎么爱别人,就跟阿耶一样,不管阿娘开不开心,他认定的事情就没有办法改变。
  “景望还在诏狱。”桑槐揉着她的椒乳,又狠又深地往前一顶。
  “啊……你大可以试试。”桑芜不想同他说话。
  ……
  性事到晚膳时分才停歇,桑芜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牙印接连成片,动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
  “碧琴,没有想到你还在繁院当差。”她由着碧琴给她擦身穿衣。
  “公主,何必跟陛下对着干?”碧琴抽泣着将衣带系好。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桑芜嗤笑着拍开她的手,“这里不用你伺候,你滚吧。”
  “公主,奴婢……奴婢……奴婢知错。”碧琴焦急地额头求饶。
  “不要让我再听见这种话。”
  “是。”
  相安无事两日后,桑芜在繁院门口见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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