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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与杨万里作别后,呼王启年驾车至检察院,果不其然,陈院长早早就侯着了。这京都内风吹草动,特别是这小范大人的风吹草动,都时时刻刻紧盯着呢。
  范闲早已习惯这些大人物的神出鬼没,只是怔怔地望着石碑,有的没的与陈萍萍过上几句,好像是说给他,又好像说给自己。
  小范大人年轻,一向表现的不知天高地厚,行事张狂,做人做事但求一个无愧本心。一场春闱,前是太子后是林相,压力接踵而至,形势所迫,生平唯求恣意洒脱的范公子心中苦闷理所应当。毕竟年不及弱冠,官场得意瞧着光鲜,背后的苦头可少不了半分。
  叶轻眉……叶轻眉。小范大人又与陈院长聊起了她,她死了。再如何传奇如何如九天神女般不凡——也早已死了多年了。
  这不公平,范闲心想,寥寥几个字像是梦魇,抹也抹不掉,在他脑海里来回打转。
  “我想闯个祸”,他说。
  “好啊,去吧,闯多大的祸,我来接。”陈萍萍笑的温和。
  小范大人拒绝了陈院长又一次不知能信几分的帮助,心思流转间,已然有了考量。
  范闲生的一幅好相貌,又讲究,衣服板正,人也板正,特别是狐狸般的眼,里头带着勾。
  “总不能什么锅都让你背,我还有更好的挡箭牌。”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乖顺的散在肩头,衬的范闲好似也有了半分乖巧。
  半垂着的眼闪过惯常的狡黠,和显而易见的疲惫不安。朝堂暗潮汹涌,明枪暗箭,自然身心俱疲,而与虎谋皮究竟是对是错,又要付出何等代价…即使是小范大人心理也没谱,或者说,不敢想。
  天恩难测。
  但反复推算,事情可行,胆大包天的小范大人总要试试,赌上一赌。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学子和烛火跳动的点点豆光,小范大人终究是心软,春闱舞弊,众人都习惯,他不习惯。
  改变世界?做不到。
  求个公平,范闲想试试,哪怕一次也好,无论什么代价……
  御书房内,候公公得到了帝王的旨意便小跑着宣旨去了。
  “哪有这么求旨的?”庆帝一身白衣红裤,慵懒倚在榻上,看着候公公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好笑。
  “这小混蛋,自己眼巴巴地要来,还要宣扬是朕的意思。好啊,明目张胆的算计朕,真是无法无天。”
  庆帝前几日被火药炸伤,伤口愈合,肉直发痒。是那种轻柔的,挑逗的,张扬的痒。像春风皱水,像某个小狐狸甩着尾巴尖嚣张的在眼前晃来晃去。
  这种痒,由表及里,面上痒,不知怎么的心里也痒。他甚至能看见那个清隽矜贵的少年郎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生机勃勃,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当朝皇帝可不算什么淡泊名利的大方性子,有名的雁过拔毛兽过留皮。也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庆帝合眼,又拿了块白布把脸蒙上,严实地盖住了那笑意,算计,和不知从何而起的晦暗不明的欲望,灯火摇曳,红烛的影子映在那块白布上,跳动着,连绵成一片红浪。
  皇上半夜急召进宫,这不是庆帝的作风。若是被世人知晓此事全为小范大人突发奇想要拿陛下顶压力,庆帝还爽快配合,得是多无上的恩宠,又得出多少的流言蜚语?
  范闲跟着候公公驾轻就熟进了御书房,因各式理由,这屋他走动最多。倒是宫典宫统领,从半路瞧见便一路左问右问,显得刻意。但这会范闲没空理他,毕竟最参不透的在屋里候着呢。
  “陛下,范闲到了”,候公公低声提醒。
  “这是……”,范闲眨了眨眼,看着榻上躺着蒙着白布的人。候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地通报后便自觉退下,顺便把人赶干净,让这二位自己慢慢聊。
  范闲凑近小榻,双手拱手作揖,“陛下,臣听闻您前些日子被火药炸了,臣是心神不宁。特地调配了一些烧伤药。还有啊,您每日操烦国事,臣还准备了一些安神补气的补药……”
  小范大人分明穿的平整,却变戏法似的不断从怀中掏出瓶瓶罐罐,叮当作响,就和小范大人的嘴皮子一样,张张合合一一介绍。
  “还有什么?”耐心听他讲完,庆帝终于开了口。
  “没了。”小范大人眉毛一挑。
  “你说你心神不宁?朕怎么不信呢。朕已经被炸伤好几天了,你现在才来?”
  “调配药膏花了些时间。”
  “还有,你想让朕召见你,干嘛绕这么大圈子,给谁看呢?”庆帝低沉的声音透过白布。
  “还真是,”范闲笑着答道,“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行了,有什么事快说。”
  “陛下,您相信臣吗?”
  “想说什么就说。”不耐烦的语气,却没有降怒的意思。
  “陛下,知道春闱舞弊一事吗?臣自做了居中郎以来,每日收到许多纸条。纸条上写满了名字,而这些名字,都是被人事先选好——”
  “预定”,范闲加重了语气,“要金榜提名的。”
  “接着说。”
  “臣斗胆想为这次春闱,求一份公平。”
  “你要公平,找朕干什么。”庆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臣怕牵涉太深,臣一人担当不住。”范闲偷偷抬眼瞧着倒在榻上的庆帝,心想这白布盖脸,造型可不太吉利,嘴上没停,接着说,“放眼庆国,能挡这场风波的就只有陛下您。”
  “你是想让朕,当挡箭牌?”庆帝将布扯下一半,露出半眯着的眼,看着范闲。
  范闲看着庆帝露出的部分皮肤上火药烧灼的痕迹,想笑又不敢,强忍着回:“不是为我,是为庆国。”
  “你这口气怎么这么像赖名成啊?”榻上的人眼神流转,发出了不屑的鼻音,“对赖名成的死你是不是心有怨气啊。”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该有!”陛下的眉心紧簇。
  “是。”
  “你倒挺坦诚。”庆帝无奈,想发火,但火从何来?他闭上眼,这嚣张气焰还不是他给的吗,“冲你这份坦诚,这箭,朕给你挡了。”
  “谢陛下,那臣先告退了。”范闲毫不意外,作了揖,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庆帝留了人一声,小范大人刚走没两步,扭头回望,只见庆帝扯下白布,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把药,给朕敷上。”
  范闲拿起药膏,心里发怵,转念又想,儿子给老子抹药,慌什么?
  庆帝支起身子,看着面前犹犹豫豫的人,催了一声:“怎么,怕我把你吃了?”
  “臣不敢。”范闲认命的拿起药膏,见庆帝没有起身的意思,自己俯身凑了上去。范闲仔细观察着庆帝脸上的伤痕,火药弄的到处都是,伤不深,就是面积广,痕迹难消干净。真想一把把药糊这老东西脸上,范闲腹诽,彻底贯彻阿q胜利法,手下仔细的一点点上着药。
  二人脸贴的近,庆帝甚至能感觉到清浅的呼吸引动的微小气流。药膏被少年的指尖暖化,手指带着微微黏腻的液体在面部游走,小心谨慎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还有专注伤势的纯粹又过近的观察,庆帝只觉得气血上涌,面上的痒被药膏镇住,心里的痒却越来越难忍。
  “你这药,内用会如何?”
  “陛下,这药膏是外用药。”小范大人没反应过来,心想这陛下不会老糊涂了吧?
  “行了。”药也涂的差不多了,庆帝一把揽紧一直晃来晃去的细腰,小范大人猝不及防整个人跌进庆帝怀里,他和他的药都被男人稳稳的接住了。
  把药膏放在桌上,庆帝的手慢慢从范闲侧腰滑到后腰,摸到坚硬的轮廓后又绕了回来,用手臂松松的将腰环了一圈,修长的手指一挑,毫不客气的解开并把那腰封丢在地上,“胆子越来越肥了,敢带刀见驾?”
  范闲讪讪一笑。
  庆帝的手又顺着脊背向上,拨开如瀑的长发,摸上发冠,抽出几枚银针,冷哼了一声。
  “陛下,呃,这个臣可以解释……”不妙,庆帝怎么突然开始搜身?小范大人心中连连叫苦,他可是监察院提司,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多了去了,这要全算上那可是百口莫辩。莫非他又说错了什么,庆帝忍无可忍想找个由头责罚一番?
  “鞋袜。”
  “什么?”范闲眼珠子正乱转,被庆帝看了一眼,马上利落地脱下鞋袜丢了,几枚暗器与地面碰撞出声。
  不等庆帝开口,范闲自觉的把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乒乒乓乓扔了一地,只留了身裹衣裹裤。虽然不知道庆帝要做什么,但卖乖一定能少受点苦,小范大人精明的很,这帐他还是会算的。
  “谁让你脱了?”庆帝任由他表演。
  “臣自己琢磨的,虽这一身武器机关皆为职务所需防身之用,但陛下召见,匆忙入宫,竟让这些东西污了陛下的眼。犯了这等大错惊扰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范闲熟练的跪下,没忘记用手给额头挡一下,免得磕疼了,他娇气的很,自然不愿意吃这个苦。
  “虚与委蛇倒是学得快,滚去地上磕,跪塌上垫着锦被还要捂着头,怎么,等着朕给你做肉垫子?”
  “得嘞。”小范大人捞着被褥翻身下床,心里默数,一,二,三。很尴尬,庆帝也不给点反应。于是抱着被子从善如流又躺了回去。
  “去地上。”
  “不去。”地上硬的很,这榻上好歹舒服一点。
  “真是惯着你了。”
  “陛下,我忙,没事真走了啊。”见庆帝老神在在,小范大人急了,青春期的少年耐不住性子,庆帝又是动手又是语言敲打的,正事一句不说,要罚要赏不给个准信,刀悬在脖子上比砍下来还折磨人。
  “着急?这时候婉儿怕是不会见你。”
  “陛下!”小范大人真的有些恼了。
  “今日这身外衣正好,绿的恰到好处,显得挺拔。”可以了,再惹下去待会又要哄半天,庆帝伸手握住了
  这位宠臣纤细的腰肢,感慨道:“北齐真是水土不养人,出趟远门怎么就瘦了这么多?腰怕是比婉儿的还细,骨头都硌手。”
  范闲听了这话,大不敬地翻了个白眼,责怪似的拍掉腰间的手。
  “好好好,不说了。知道你和婉儿感情好。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来,全京都都知道,留不了你过夜,折腾不了多久,慌什么?”,庆帝被人拍了一下,不怒反笑,不在意的隔着薄薄的裹衣用手掌描绘少年鲜活的肉体,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你说说,外头等急了会传些什么?这么大人了,衣服都不会自己穿,脱成这样等会还不是要朕帮你穿上。”
  “臣的手不够巧,服饰繁厚,整理起来总是不得要领。”范闲轻哼了一声,下巴微微抬起。
  “好,下次同朕一起去太平别苑,在殿里你什么都不用穿。”庆帝的粗糙的手顺着衣领往里钻,紧紧贴着光裸的皮肉。
  人老玩的花,小心马上风,小范大人心里咒骂,面上泛起红晕,往人怀里一靠,任由庆帝动作。
  “心里骂朕?”
  “臣不敢。”老疯子,这么玩你亲儿子,最好日日中午出门,毕竟早晚得遭报应。
  小范大人是真想把庆帝千刀万剐,但他怕,怕极了,也恨透了。这世代,谁能忤逆天子,更何况这位?南庆历代帝王家,无数风波尸山血海,可只出了一个当朝庆帝。
  他范闲一个人再有胆子,连累亲朋无数人命的事,只为了点皮肉之苦,值得吗?更何况,他范闲身上流着李家的疯血,要诛却是诛范家九族,无妄之灾,不过如此。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骂两句也没什么,朕还挺爱听的。”庆帝爱极了范闲这幅受辱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孩子年纪小,藏不住事,恨的咬牙切齿也只得大张双腿,答谢圣恩。
  “只不过在外还是修生养性的好。不愿意与朕说,就别想着和别人说了。”
  “臣明白了,啊——”庆帝的手伸向少年的胸口,用指甲掐住了那点茱萸,下了狠手,不带半分怜惜。
  小范大人咬住了唇,不愿喊出声,毕竟他清楚的明白,哀嚎痛骂只是给这人徒增兴致。庆帝行房中事一向粗暴,而且喜好各式折磨人的用具,某些做派乍一看甚至与监察院用刑无甚区别,这特殊癖好也不知是对人人皆如此还是独独针对他。
  现下只盼庆帝差不多得了,满意便收手。小范大人虽被屡屡亵玩,但真正被破身却是没有。那罪恶的龙根还未真正插进体内,是否就不算交欢?范闲自欺欺人地想。
  庆帝放开了被作弄到硬挺的乳尖,可怜的红珠上留下了深深的掐痕,已然渗血,范闲怀疑,这老变态再用几分力,说不定它真的会被掐断。
  庆帝饶有兴致的弹了弹颤动的红果,双手不断地揉弄柔软的双乳,之前小范大人初到京都,这对好物更厚实些,庆帝最爱玩弄,用手揉捏不够,每每都要口舌咂弄,吸的乳首肿大。完了还要假惺惺地批评一句中看不中用,不会产奶,玩的胸上全是痕迹不说,还回回给小范大人灌催奶汤,哪怕赐饭也净是些下奶的菜肴,还要笑着点出补气补血。
  “太清瘦了,还是要多吃,好好养养,安之,你这胸和屁股上的肉都快掉没了,朕心疼啊。”
  “陛下,臣身为男子,自然比不上真正的美娇娘。”硌死你个老东西算了,小范大人怎么也想不通,玩就算了,还要折辱一番,这般情事,庆帝到底是哪里觉得爽利?也不真正插入,翻起肉浪实在碰撞,只是戏耍凌辱,和那些个太监的手段倒是相似。范闲苦中作乐,心里暗暗编排,庆帝既然喜欢荒淫,偷骂几句不能人事也算相得益彰。
  “哦?让朕猜猜,安之这是在,怨朕没要了你身子?”
  范闲脸色一僵,惶恐愈甚,连喘气也不敢,听这意思,今夜自己怕是在劫难逃。小范大人忽的明白了方才圣上夸赞绿袍是在调侃什么,心里更是难以言明的凄苦悲凉。
  婉儿……
  虽然早有预料,可自离开澹州以来,无数绝境闯过,竟没有一回如现在这般绝望。想到浑然不知的少女,和一生都无法告知的自己,那双被人人夸赞的灵动眼眸克制不住的泛起泪意。
  瞧着范闲发红的眼尾,庆帝心情大好,毫不掩饰地大笑出声。范闲没有一点争辩的心思,只是将头如鸵鸟般低埋,那头漂亮的卷发把失态的神色挡的严严实实。
  “慌什么?你平时可是巧舌如簧啊,安之……”
  庆帝的话尾带着明显的未尽之意,又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专门戏弄人心,自己在一旁玩味地观赏蝼蚁们无力的挣扎。
  安之?听听,多讽刺的称呼。尖瘦的下巴被强迫抬起,看着庆帝眼神里明显的鼓动,范闲心里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希望高高在上的君王能看在那点谁也没说破的虚无缥缈的骨肉之情,今天让他伺候满意了,就暂时饶过他,把真正泼天的恩宠留给旁人。
  小范大人闭了闭眼,下了决心。膝行几步,神色乖巧的趴在君王的胯间。庆帝穿衣不喜束缚,柔软的棉麻挡不住弹跳的热意,结实地铺在小
  范大人比女子更娇俏的面容上。
  “臣,知罪。还请陛下赐罪,臣自当尽心竭力将功补过。”小范大人隔着裤子用脸紧贴那早已升起的巨物,亲昵地挨蹭。范闲的脸小巧精致,那天赋异禀的龙根怕是比他的脸还长,随着范闲的动作,竟胀的更大。
  “哦?何错之有,又当领何罪啊?”,平静的声音响起,不论多少次,哪怕小范大人被欺负的狼狈不堪软烂如春泥,与那处直白的肢体语言不同,庆帝其余方面从未露出半点情动的异常。
  “臣口不择言,祸起唇舌,还请……陛下责罚。”范闲的表情实在绷不住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他两辈子都没做过,也没见过,堪称心如乱麻。但不下血本,今夜必然没有半点机会逃开破身的命运。至少,至少在同心爱之人大婚前,他想保留一些清白。
  范闲自知这般所思所想是如何自欺欺人,是如何亏欠婉儿,嘴上说着无法可解,但是真的绝路吗?即便是绝路,范闲一路走来,放眼望去,哪有通路,明明尽是绝路。前不久千里奔北齐,现如今又领命督察春闱,危机四伏,范闲心里可没有带着半点害怕,怎么单庆帝恩宠这一条,连闯一闯的勇气都无?
  风吹过堂,满室幔帐微动。
  “祸起唇舌……”,庆帝抬起范闲的脸,拇指摩挲着丰厚的唇,逼他微微张口,露出莹润的贝齿和艳红的舌尖,波光粼粼,美人垂泪,真是大好光景,“那便依居中郎所言,朕就罚一罚这张不长记性的嘴,可好?”
  小范大人下意识抿唇,骨节分明的手探向红色边缘,准备放存在感颇强的小陛下出来透透气。庆帝的手适时放开,骨节在一旁的榻上敲了敲。
  范闲恨自己一瞬便明白了庆帝的意思,动作却没有耽搁,乖乖换成用嘴含着布料,试图替男人褪下碍事的裤装。
  这种事,小范大人自然没有半点经验,他自己衣服都穿不好,用嘴替人脱裤子哪里能顺利?折腾半天,粉白的面上都多了层薄汗,那看似宽松的裤子还好端端的挂在君王的腰间。
  范闲叹了口气,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努力显得无辜,隔着裤子对龙根又亲又舔,可怜兮兮地说:“陛下,帮帮安之吧。”
  庆帝心里暗骂,小狐狸精,手上配合地将布料拉下一节,准确的露出阳具和囊袋,庆帝手扶住根部,龙根精准的拍在小范大人的漂亮脸蛋上,啪啪作响,“如此,小范大人可要好好表现一番,给朕看看有几分诚意。莫要惊慌,诚心求了,教一教后辈行事,也是应该的。”
  “浅处用手辅以唇舌,套弄挨蹭,深处用嘴时收起牙齿,尽力去吞,靠喉咙去夹,听懂了吗?”
  庆帝说的轻松,范闲半点也听不进。被肉棍抽脸,小范大人现在早已不在乎什么表情不表情的了,他只恨自己怎么不早些昏过去,便不用面对这般景象。看着柱身上跳动的青筋,范闲更加绝望,绝不能让这种东西捅进肠道,这一棒下去,说不准自己便会肚破肠穿,收尸都尴尬,那也太难看了。
  所以还是得伺候好,用好上面这嘴,下面的嘴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庆帝眼看着人呆呆地望着自己升腾的欲望,鼻子下意识地耸动,鼻尖上的痣跟着抖动,像是在熟悉领地却被惊到的小动物。而表情又仿佛壮士断腕一般,闭上了眼一通胡舔。
  庆帝不为所动。这青涩的动作能蒸腾内心的欲望,却还不足以引动庆帝对自己的身体失控。只听他冷漠的声音说道:“主动请罪,便只有这点本事?”
  范闲正在天子胯间努力动作,用唇舌细细描绘,研究遍了那根物什,手也没闲着,承托着垂坠的囊袋,爱抚般揉捏。听到庆帝问罪般地发言,还在动作的小范大人僵在当场,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
  他只得委委屈屈地张口,小心收起牙齿,努力地把鸭蛋大小的头部先吃进嘴里。不过堪堪吃进一点,小范大人便觉着脸颊两侧肌肉酸胀,上下牙膛也酥麻难耐,更别提男根免不了一股麝香味,咸腥恼人,辛苦的很。
  这要如何吞的进去!范闲心里恼怒,想着后宫嫔妃也是生存不易,同为男子,正常来说这东西哪有这样大的?庆帝估计是有点什么蛮夷血统的混血吧,眉眼也是,立体的很,又身材高大,用当前时代的话来说不就是杂种?肯定能把这老东西鼻子气歪。
  这般想着,小范大人多少高兴了些。他决定还是退一步,吞不进,便取个巧,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了,反正大部分快感都集中在这头上,多努力刺激这处,棍身意思意思蹭蹭得了。于是小范大人用双手扶着上下撸动,嘴里鼓鼓囊囊含着一大块,又吸又舔,舌头不断的打圈,舔过浅浅的肉沟不算,那舌尖还轻轻的戳着中心的小孔,试着往里钻,提前搜刮点龙精出来。
  小范大人心里得意,这般刺激,只要是正常男人,哪怕是庆帝这老狐狸肯定也撑不了多久,想到待会庆帝失控的神态,竟然有种莫名饕足的成就感。
  可惜对着龙根玩的正开心的范闲没注意到庆帝脸上便是逢场作戏也从未露出过的爱怜神色。庆帝轻抚着少年的头,表情不似情动,更像在看玩的开心的
  孩子。
  范闲努力了半天,这下嘴是真的酸了,手也累了,从缝隙处流出涎水把布料都打湿了,怎么这龙根还硬邦邦的没半点反应?不应该啊,这么难高潮,庆帝是不是有男科疾病啊,没人管管吗?小范大人累的开始胡思乱想了。
  摸着他的安之的脑袋闭目养神的庆帝,发现这技术糟糕还浑然不知的家伙居然敢偷懒走神,终于施舍般的开口说道:“安之……收好你的牙。”
  范闲愣了一下,乖乖照做。下一瞬,他便发现庆帝按住了自己的后脑,单刀直入,凶猛的往里塞,利落的直插入喉。
  恶心,想吐。这是人体的的,热气在缠绕间蒸腾,以至鼻尖也覆了层细密的汗。这种情景下,没有人甘愿退缩,双方都默契的采取相同的策略,猛烈的进攻就是最佳的防守,直把玉池作战场,高歌猛进攻城掠地。舌根和系带由于过度拉伸而酸木,但无人在意,只是更加凶狠的角逐,仿佛连空气都要抢夺殆尽。
  有限的空间被侵入者抢占,吞咽的功能也总被粗鲁地打断,两汪玄泉混着茶香在玉池融汇,不得不从缝隙溢出,无礼的沾染了肃穆的御书房。
  终是过于年轻,同样的狐狸,在经验面前,小狐狸总是被迫给老狐狸让路。庆帝吻得极凶,连一丝空隙也不肯留,逼得小范大人脆弱的喉结上下移动,被迫仰头吞咽。
  这个不清不白的吻越吻越深,小范大人指尖发白,把庆帝的衣袍攥得皱成一团,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当庆帝终于以胜利者的姿态施舍般的结束这场亲吻时,范闲连坐都坐不稳还不服气地攀着庆帝肩头追着非要亲回来,誓要把失势的面子讨回。
  小狐狸满面春色急急讨吻的样子看的庆帝欲海翻涌,恨不得立刻将人按在身下用龙根狠狠鞭笞一番,但不能让这小家伙得意忘形,得晾他一晾,吃点苦头才难忘。
  对庆帝来说,亲一下给点甜头意思到了就行了,本来这个深入而失控的吻就是一个不该有的失误。更不能让范闲这个惯常最会卖乖的找着机会顺竿子往上爬。庆帝已然达成目的了,他就是要挑明了父子关系之后,依旧逼着这个孩子主动背德求欢,他要安之所有爱恨皆集于他一身,他要彻底掌控摆弄支配安之的一切,不论身心。
  但这范闲简直是狐狸变的,天生该遭人疼,不论做多少预设,但凡真的见着人了就统统失效。他撒娇卖乖你觉得熨帖,他阴狠算计你觉得聪明,他搭台唱戏你鼓掌叫好,还得帮着搭腔……总之做什么都显得好,做什么都像是莽莽撞撞地朝人心里横冲直撞。哪怕他眯起眼笑着害你,你都会说出他定是狐狸精中最良善的这种胡话。
  所以任由范闲动作,庆帝始终牙关紧闭,不给半点机会。
  范闲被庆帝面对面抱在怀里,双腿分开跨坐在精壮的腰腹之上,形状姣好的性器在庆帝绷紧的腹肌上情色的挨蹭,留下不明湿润的痕迹,身后的粗壮的龙根则更加直白地沿着臀缝滑动,甚至数次浅浅地顶开被迫扩张的后穴,每次都会逼得小范大人颤抖不已,然而无处攀附,只能将庆帝缠的更紧。
  过量的快感荡漾起伏铺天盖地而来,以往庆帝总是以疼虐为主,从不准他正大光明的取乐,更别提痛快地高潮,以至于他直至今日元阳未泄。理论上童子身定力不足,轻易就能到达极乐,遑论庆帝充满恶趣味的温水煮青蛙,小范大人的身子早就敏感至极,些许刺激就会轻易动欲。
  但总是差一丝,在被手指玩弄时,在被龙根试探性地侵犯时,在使出浑身解数接吻时,分明有无数可以登上极乐的机会,只是全被庆帝有意回避了。
  次次高潮将至,又回回被打下顶峰。范闲几乎被逼向另一种更难耐的巅峰,但也只是几乎,近在迟尺但就是无法抵达。
  未来当旧事重提,小范大人宁可宣称是被快感逼向绝路,失了理智,被淫念占据脑子,像狗一样对着庆帝一个劲发情。也不敢承认是一个爱人般的吻,将他引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老东西!范闲气的咬牙,接着装吧,顶着自己屁股的那根玩意都要炸了,这人怕不就是经年累月的这么忍,才成现在的变态模样。
  不,不是忍耐,只是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会弄到,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想着庆帝莫不只是为了一次骑乘退让到这种程度?看架势,无论如何不达成目的庆帝不会放人,这在高潮边缘硬熬下去,庆帝如何不知道,范闲怕是会彻底废掉,况且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的七七八八了。
  小范大人狠狠瞪了庆帝一眼,一边在心里找着各种借口,一边主动掰开臀瓣寻找最佳的角度,早已准备好的穴口难耐的开合,湿润一片。好不容易对准了龙根,却滑腻不堪,龟头蹭来蹭去总是肏不进那片桃源乡。
  这一眼看的庆帝直想下回给安之备面清楚镜子,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媚眼如丝的勾人模样。
  “安之,稳当点。”说着,这位陛下扶住了自己的立直如柱的龙根,范闲半跪着,试探寻找着方向,终于找到了关窍。
  “是,陛下。”这位显然没有继续帮忙的打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范闲深吸一
  口气,堂堂九品高手,抖着大腿往下坐。被肉棒缓缓破开的感觉极其微妙,毕竟不是纳入的地方,与其说是快感,不如说是精神上的折辱,以及微小连绵的钝痛。肛口被扩出个圆洞,要崩裂的恐惧漫上脑子,范闲很意外自己这个时候还有空瞎想,但他真的觉得自己像庆帝的活体避孕套,肠壁被一点点抻平,紧紧箍着柱体。
  范闲不断的喘着气,尽力甩开脑中的杂念专心地吞吃龙根,寸寸深入,终于,腿根挨着了庆帝扶着肉棒的手,小范大人满头冷汗,这总算是挨了三分之一了。
  “安之,长痛不如短痛。”庆帝双手扶住范闲腰身。
  小范大人心道不妙,但庆帝出手如电,掐着那细腰就向下按,同时下身用力往上顶——
  “啊!”瞬间被巨物贯穿,猛的碾着前列腺,一顶到底,终于,长久刺激达到了顶峰,就这么一下,便使范闲泄了身子,漂亮的阳具抖动着,迫不及待地吐出白精,打在庆帝精壮的胸腹上。
  范闲从未恨过自己对人体结构学的太多,这怕是顶到乙状结肠了,而且以庆帝的尺寸,估摸着外边还有一节没进来。范闲真的撑不住了,九品修为的真气此刻没有一点用武之地,身子全靠庆帝支着。小范大人双手勾着庆帝脖子,浑身大汗淋漓,漂亮的卷发都湿透了,乖顺的贴在额边,像是死过了一回,出气多进气少的喘着,后穴随着高潮的余韵不自主地绞紧。
  庆帝被他夹的发出了一声闷哼,本来瘫着的范闲听到这声,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又厚着脸凑上来讨吻。庆帝不回应,他就真和小狐狸似连啃带咬,意图弄的庆帝一脸口水,实在拗不过他,叹息之后,还是认命似的抱着人敷衍的亲了几口。
  和恋人间的缠绵不同,这种吻更像是表达亲昵的示好,比如,老父亲吻儿子。范闲想,这是什么三流的西方温馨家庭肥皂剧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庆帝有些不满。
  “回陛下,我们现在这状态,就别演这种父慈子孝的戏码了吧?”范闲划过庆帝身上被自己染上的白浊,指尖挑逗的在胸肌上打圈,感受着放松的肌肉变得坚硬,皮肉下心脏有力的跳动。
  “错了。”
  “什么?”
  小范大人一声惊呼,就着插入的姿势,庆帝翻身将这个肆意妄为的狐狸崽子压在身下。范闲余韵未消,愣是被内里阳具的扭动又逼出几滴泪来。庆帝不关注范闲微小的抗议,径直大力抽插起来。那巨物撞的小范大人的臀部肉浪翻涌,啪啪作响。
  庆帝完全不顾他的死活,刚刚高潮过的肠道哪里经得起这种玩弄?脆弱的敏感点被一次又一次的碾过,无情鞭挞,整个直肠被粗暴的扩成了龙根的模样,庆帝肏的又急又猛,没给范闲留一丝喘息的空间。范闲觉得自己快要被撞飞出去了,庆帝回回都要直插到底,小范大人可不觉得自己这身子能有多耐肏,直肠底的拐口按这种捅法能坚持多久?
  果不其然,没捅几下,庆帝就摸清楚了角度。用了点巧劲,整根没入,龟头成功撬开了拐口,残忍地入侵了更深的结肠。范闲死死的攀着皇帝的脊背,指甲把陛下的背上挂出了好几道血痕。他有种错觉,这位皇帝陛下能把他整个捅穿,理智上告诉他人体没那么脆弱,但身体上的恐惧叫嚣着告诉他,那根棒子从肠子一路搅翻到脏器了,顶着胃了,再用用力就要从喉咙里伸出来了——范闲被自己淫乱的想象吓着了,再加上结肠被破开的痛苦,这回可不是生理性的眼泪,是真被玩怕了,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庆帝满意的看着身下人皮肤上不正常的潮红,贴近耳侧,无情地补充方才的未尽之语:“该称父皇。”
  范闲被这四个字从迷乱的幻觉中拉回现实,他空洞的双眼望着在他身上耸动的男人的脸,望着他眼角的皱纹和与自己相似的眉眼,想来当年应该也是这样与叶轻眉放肆交欢,可能还会说些甜言蜜语,立下半真半假的誓言,如此这般反复,才有的自己吧。
  像是被这个认知烫到了一样,范闲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庆帝以为是他情动,更卖力的肏干起来。范闲含混不清的呻吟着,有没有庆帝想听的那声“父皇”他自己也说不清。身体沉溺在欢爱里,放纵,浪荡,下贱的很,而意识昏昏沉沉的飘离,想着宣称要改变这个时代的叶轻眉,想着说当了官也许能把血溅的高一点的杨万里,想着倒在抱月楼前的老金,想着明明约好了最后还是为自己卖了命的滕梓荆,想着弯了腰的邓子越,想着送自己来的王启年,一路想到了那个因为重症肌无力躺在病床上的男孩……一个清晰又不甚清晰的梦,恍惚般的从后往前又过了一遍人生。
  究竟想要什么?范闲自己也说不清了。他一直没有远大的志向,想起那句开玩笑般的娇妻美妾肆意风流,兜兜转转只留下了独善其身四个字。
  小范大人不愿做诤臣,不愿做谗臣,其实也不太想做孤臣,他想做……权臣。我无意改变你的世界,但我又看不惯这世间不公,改不掉荒谬可笑的平等自由的观念,那不如就由您把这天下亲手送给我打理吧,陛下……
  “父皇……”范闲都觉得
  自己疯了,但他的身体本能的笑着,发出娇媚惑人的声音
  “父皇”“父皇”“父皇”……
  一声声叠着的喘息呼唤萦绕在庆帝耳边,他注视着身下人痛苦又欢愉的神情,明明眉梢眼角都被春意浸透,但唇边总带着那种狡黠的笑,很难分清他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硬撑着唱空城计,这点简直和自己像了个十成十。庆帝看着少年漂亮的面庞,猛地像是看见了那个背着匣子的少女。
  叶轻眉。轻尽天下须眉,那个过于聪慧又过于天真的女人。不,聪慧和天真其实是相冲的特性,与其说是天生七窍玲珑心生而知之的剔透聪慧,不如说是掌握了远超规则和年代的技术能力,拥有舞弊一般的良好条件,但勘不破亘古不变的狡诈人心。换句话说,又怎么不算是过于幼稚低估了世间险恶的世家子呢?
  庆帝的动作又粗鲁了几分,把少年顶的表情崩坏,双唇微动,连连哀叫,身子被撞的一晃一晃的,肚皮起起伏伏,薄薄的腹肌时有时无,平坦,甚至躺下有些凹陷的小腹显得肉棍的模样极为明显,看着十分吓人。范闲直翻白眼,不论哪张嘴都是涎水横流,比起温柔的照顾敏感点,粗暴的抢掠能最快速的激起小范大人最直接的身体反应,这也许也算是一种生理本能。
  在庆帝急风骤雨的讨伐下,范闲早就被迫高潮了好几回,然而庆帝就像是能预见似的,只要他快到了就伸手残忍的掐一把他出格的下体,硬逼着把即将喷发的白精压回去。反反复复,精液不再是正常的射出,而是随着交欢的动作,不断的小股往外流。
  “陛下……父皇……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最终可怜的玉茎连一点也滴不出来了,范闲意识模糊,刚刚冒出的想法已经被这好像永远不会停止的粗暴肏干给捅散了,过于恐怖和急促的快感几乎把他溺毙。庆帝果真是粗暴至极,半点没带怜惜,那龙根本来就粗长的吓人,庆帝又整场性事中回回都恨不得把囊袋都连着塞进来。谷道本来就不是承欢的场所,庆帝又凶暴,用了直肠还不算,还要捅进更深的结肠,那龟头就和钩子一般,破开那个连接的转弯只是第一步,拔出来的时候还要拖着结肠往外扯一段才能拔出来。这种开肠破肚般的折磨,不亲身体会连想象都难,实在不怪小范大人把漂亮眼睛都哭肿了,当然,刚刚被折磨的可怜嗓子现在也更哑了。
  范闲仅存的那一点求生欲让他试图逃离这方寸床榻,慌不择路之下还不慎碰翻了矮桌上的物什,大臣们呈上来的折子散了一地。但这次出逃的下场显而易见,没爬两步就被庆帝不费吹灰之力地握着脚踝拖了回来。
  “怎么了安之?腻了想换个姿势?”庆帝维持着冷静的语气,但范闲能轻易的感觉到他异常的亢奋和埋在那之下更深的癫狂。范闲在害怕,像遇见了天敌的小动物一样臣服发抖,他总觉得在恶趣味的房事下,庆帝埋着比平时那个阴晴不定的帝王还要更可怕的东西。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危险。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快逃,但起不到任何作用。
  庆帝顺势把他翻了个面,让范闲双脚分开,一只踩在自己肩头,让他长腿被迫折起,另一只细白的脚掌则被握住仔细把玩。庆帝用手指分开他的足缝,模仿着性器的样子缓缓抽插,又恶劣地划过他的足背,搔扰他的足心。
  美人可能就是这样不合常理的存在吧,要不怎么解释一个男人的脚真的能漂亮的像块玉?或者说,这个人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本来就是连头发丝都在散着光,完美流畅的骨骼,薄的透明的肌肤,和哭起来比瓷器还要脆弱的神态,好像只要出现在小范诗仙身上就莫名的合理了起来。这样说来,本来就是玉骨冰肌的人,长了一双玉手一对玉足,又有什么奇怪的?
  更遑论,在庆帝的玩弄下,当真是脚趾尖都泛着粉。
  范闲被羞的不敢睁眼,这场面简直比真刀真枪的做爱还下流。范闲从来不知道自己连脚都这么敏感,刚刚还貌似被榨干的小范大人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更恐怖的是,后穴居然也自觉的感受到了一丝空虚,难耐的收缩。明明好不容易逃离了凌虐欺辱,居然又无可救药地渴望了起来。
  范闲郁闷极了,他明明也算是高手,被人捏着脚把玩像什么样子?庆帝比他预计中还要……他现在想踹庆帝脸上都怕庆帝舔他的脚,而且搞不好不踹也躲不过。
  庆帝倒是施施然饶过了泛着粉的双足,毕竟第一回,他现在对把本人拆吃入腹更感兴趣。分开,折起,逼着小范大人抱紧自己的腿呈型,门户大开,水光潋滟,身下春色一览无遗。当然庆帝不知道什么是“”,但这并不妨碍他正在把人训成,也不妨碍他把人摆成。
  要不是自小习武,柔韧度甚佳,光是这个一字马式体位就够小范大人喝一壶了。但即使如此,突然一下腿被拉开到这个程度,还是痛的人眼角都在抽抽。
  范闲整个人蜷着,只有一头卷发铺开在榻上,一点脊背挨着塌在用力,下半身,包括挺翘的臀和纤细的腰都因为庆帝地摆弄腾空。随后的事显而易见,一杆进洞,龙根教训他从来不打招呼。
  小范大人又一次
  恨起自己对医术了解过多,这分明就是一个受孕的姿势,他根本不愿去猜庆帝有没有这个意思,这老狐狸爱有什么想法就有什么想法吧!
  范闲觉得庆帝真的是个万年王八老鳖精,下身还在卖力工作,自己脏器热的快烧着了,肠子磨的快要断了,庆帝还有空在这里说些淫词浪语。
  “安之不是想换姿势?怎么还摆着这么一副可怜的模样?”
  “陛下…您,嗯……春闱,啊,啊……”范闲的嗓子在庆帝不知节制的折腾下早就哑了,当然,现在他被撞的本来也说不出什么有逻辑的句子。
  庆帝倒是很满意他这副被玩坏了的样子,毕竟意识不清才好放心疼爱。于是小范大人朦胧间感到抽插的频率变了,时快时慢,九浅一深,但无论如何就是避着最痒的那点,不肯好好捅一捅给个痛快。
  又来了。这种隔靴搔痒钝刀子割肉的持续折磨,这才是庆帝一贯的作风,小范大人被捅的乱七八糟的脑子里不断的蹦出乱七八糟的思绪。刚刚半强暴式痛痛快快的鞭笞也许才是庆帝心软的恩赐,现在这样磨的他心里发慌,宛若蚁噬,而即使自己试图纾解,也无济于事,最后也还是得看庆帝如何收尾。
  这一天忙碌下来,身体精神连轴转,再勤奋的人也累了。更何况被迫泄了好几回精,又是处子,加上同性行房本就不便,要不是小范大人武功高强,早就晕死过去了。饶是如此,他也到了极限的边缘,真的连呻吟声也发不出了,只是偶尔被撞的狠了发出些闷哼,再不满也只能任庆帝施为。
  庆帝此刻其实也不好受,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这位陛下。的确比起直接的肉体快感,精神层面的刺激和满足更加能使龙颜大悦,但这并不代表庆帝就得像那帮和尚一样修身养性了。
  范闲的后穴庆帝从来不碰,日常调教也专注于开发别处,为的就是原原本本把所有情绪留到初次破身。这导致小范大人的穴口紧致,内里更是窄小,虽不至于寸步难行,但庆帝的龙根本就异于常人,只会被咬的更紧。庆帝每回挺身,肉棒都被火热的肠肉缠得极紧,像是迫不及待要这条粗壮顽蛇丢盔弃甲俯首称臣。即使庆帝卖力开拓,这肠道依旧又湿又软紧致至极不说,还得了趣似的学会了吮吸,裹的人头皮发麻,那快感能从尾椎一路直冲天灵,换个定力稍差的怕不是一进去这口宝穴就会缴了械投降。
  再加上美人春色倾国倾城,被这宛若谪仙的人用那样动情的眼瞧着,用那样惑人的声唤着,双腿环着你的腰,双臂揽着你的脖子,在这一刻他只能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你。更何况,这是他的孩子,这样凡间留不住的人,天然的属于他,不论发生什么,体内都会流着他的血脉。而这一切是他亲手造就的,这个人的诞生都是他和叶轻眉共同完成的。
  如果身体上的刺激勉强能够忍耐,那一声声的“父皇”便是喊得连庆帝这种历经千帆的都头皮发麻。范闲的身上有太多叶轻眉的影子,即便从未被叶轻眉教导过一天,但偏生长出了相似的内核。所以他不愿意喊范闲,范闲是叶轻眉起的名字,他不喜欢。
  既来之,则安之。
  安之。
  即然来了,就别走了。
  庆帝从未如此清醒的认知过,这是他的安之。躺在他身下的,与他抵死缠绵的,是他的安之。只是安之,不是别人。
  叶轻眉?是,范闲是像叶轻眉。可那不过是命运的巧合,初次见面就天人永隔母子,像又能怎样?就那点血脉来说,庆帝与范闲的联系从来不比叶轻眉浅。在这日复一日的对峙拉扯纠缠之中,你猜小范大人会被谁影响更深?又会染上谁的影子?
  自从范闲入京都,天罗地网,一步一步直至今日,庆帝仿佛在研究一份最满意的作品,看他成诗仙,看他送肖恩,看他接春闱,不知道范闲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他的语调,他的步态,他的神色,他的举动都愈发的像这位深宫中的帝王了呢?
  感受到范闲已经累的完全放弃了抵抗,敏感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主人无意识的追随,试图让身体上的欢愉来的更直白猛烈一些。此刻快感,成就感,占有欲交织到达了巅峰,庆帝把范闲抱着翻了一圈按在榻上,摆成跪姿,硬是把弓起的腰按了下去,使得臀部高高翘起,锁骨紧抵着榻,双臂反剪,被红色的腰带缚紧手腕。
  一声又一声的闷哼,不停地撞击被忽视许久的敏感点,快感被压了半天,现在如巨浪般席卷而来,逼他淹死在这欲海,范闲自知这是庆帝在做最后的冲刺了,讨好般的把臀主动往上送了送。
  “啪”
  “呃!——”
  没成想身后突然酸麻,随后便是火辣的疼痛,小范大人脑子突然下线了几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直到巴掌如倾盆大雨落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居然在床上被自己父亲打屁股?!
  巴掌和龙鞭互不相让,连绵不绝的落在身后,雪白的臀肉被撞击和抽打逼着翻出层层肉浪,臀尖被打的发红,穴口也被干的发红,交合处的淫液混着药膏被打成发白的细沫。痛感和屈辱非但没有把范闲从混沌中带出,反而
  如火上浇油,胁迫着他快速越过了极乐的巅峰,然而精囊早就空了,只能哆嗦着吐出透明的液体。
  正在此时,庆帝一记深顶,抵着抖的最明显的核心,恩赐般的开了精关,大量的浓精迅猛有力的打在上面。
  本来就在高潮中还要受这种刺激,范闲眼前一黑,直接爽到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感官,庆帝的肉棒终于软了下来,但像是贪恋内脏的温度,还是塞在穴里,把内里的液体堵的严严实实,一滴都漏不出来。体内传出晃动的水声,小腹微凸,范闲不由得咂舌,庆帝这是射了多少进去?!
  大量的液体发出了错误的信号,肠子绞的阵阵钝痛,那张汗湿潮红的脸也逐渐褪去血色渐渐发白,春意渐淡,只剩被热气蒸出来的红晕挂在双颊。
  发白的唇配上不正常的红,加上湿透的发,一副马上要破碎般的病容,谁见了不叹一句我见犹怜?
  庆帝不。
  庆帝在专门给他家安之准备的刻着苍龙教子图的紫檀百宝嵌官皮箱里挑挑拣拣。这本用来装珠宝的匣子里放满了庆帝亲手挑选的各种“装饰品”。最终还是放弃了各种名贵的金玉珠宝制品,选了一只不怎么起眼的初生鹿茸制的小号角先生。
  “安之,喜欢吗?”庆帝把那支棕褐色的,看起来就很温顺的小玩具送到范闲眼前。
  “我说不喜欢,您就能收回去吗?”范闲这回累坏了,实在是不想给这个人什么好脸色。
  “安之若实在不喜这等死物,朕也可以赏你勉铃,如何?”
  说到勉铃,范闲又想起来之前的淫事……总之那东西和跳蛋差不多,但是材质又硬,又有雕花,还特别响,抓一会手臂都能震麻。再加上刚刚那通毒打,即使虚弱的抬手都困难,小范大人还是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只回了一个字:
  “滚!”
  “这么喜欢勉铃?”庆帝失笑。
  范闲懒得和庆帝多说,做也做完了,骂也趁机骂了,天恩难测,再待下去鬼知道这位又给他临时起意下什么绊子。
  庆帝这会神清气爽,范闲不知,但他已经相当收敛了,春闱诸事繁多,老二免不了有所动作,要是这会累过头了,犯错事小,真碰了伤了的那就没法收场了。所以桃源乡再舒服也不该多待,庆帝耐心十足,来日方长。
  龙根刚从穴口滑出,那鹿茸玩具又被推了进去。小范大人眼角一挑,忍着没出声,有些事即使不试也明白,这种“恩赐”最好是不要反抗。正在兴头上,以庆帝的恶趣味,不可能允许他现在把精液清理掉的,毕竟那场面多半也不好看。
  明明知道漱口,但不及时清理的老东西,果然是自私自利,坏透了。小范大人暗暗腹诽。
  确认东西塞好,方才还过度扩张的穴口,好似从未使用过一样温和的包裹住了不到两指粗的小棍。庆帝整了整衣冠——说实话,他从头到尾也就褪了一点裤子罢了。
  让范闲趴在腿上,忽略这位明明光裸着摆出满身欲念痕迹,但冷着脸通身气质恍然若仙的小范大人,庆帝倒是看起来似乎真有那么点慈爱父亲的模样。
  “想骂就骂。”庆帝拿过早就准备好的药膏,轻柔的按摩被打红的部位。小狐狸是他生的,但太像他也会令人头疼。这亲生父子的关系,范闲表现的只当成房中助兴,半句感想都不肯多说。明明这种不纠缠的态度是庆帝最欣赏的,但他现在莫名的有些不满。
  听着这句,范闲莫名想起了之前那句“不想跪就不跪”,心里冷笑,现在见了还不是时时刻刻得跪,从大殿到书房,现在好了,榻上都得跪。
  “朕说话算话,”庆帝盖上小盒,“回去自己收拾干净了再上药。”
  范闲没应,庆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抱着人,安静待着,沉默的气氛居然是这对不父不子不君不臣的两人堪称最温馨的相处场景。
  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范闲道:“夜深了。”
  不是他想催庆帝,只是和庆帝温情相拥的场景实在让他尴尬。不比庆帝如日中天,他年纪还小,羽翼未丰,事事都得亲力亲为,有空在这里浪费,还不如在车驾上阖眼休息一会。
  庆帝把白色的帕子递给范闲,任他胡乱的擦了擦,便扶着人起来,居然纡尊降贵地做起了侍女的工作,帮着手忙脚乱的小范大人穿起了层叠繁复的衣服。
  “让陛下见笑了。”小范大人愈发不自在,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尴尬,明明什么丢人的样子庆帝都见过了,但这种简单的偏爱让他更无所适从。
  也许是因为这种程度好像一对真正的父子亲人吧,小范大人心想。算了,太可怕了,还是少有为妙。
  面前的人明显不自在地闹着别扭,庆帝自己都衣衫不整,却不紧不慢的给他穿戴整齐,甚至饶有兴致的拨弄着漂亮的卷发,重新给他束了半冠。庆帝有些走神,再怎么聪慧喜人,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刀林剑雨,他接的住吗?
  暗骂了一声果然是蛊人心智的小狐狸精,庆帝收起了自己突然心软的危险想法。
  “臣告
  退。”范闲行了礼。
  “走吧,该去做什么就做,朕不留你。”庆帝把装药的小盒塞到范闲手里。
  小范大人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神态没什么问题,把药揣进怀中,忍着满身的不适,转身便急急逃跑。
  庆帝看着人强装着正常离去的背影,轻哼了一声,拿起了复合弓的图纸找了个干净桌子开始研究。人走了火没泻完,大半夜精神的很,不如干点正事。
  候公公在庆帝的默认下悄无声息地进了书房,心里念着罪过,一边想这位小范大人今天可算是真遭了罪了,一边看着散落一地的折子发愁,也说不好有没有被污,万一这些折子送还给各位大人……于是候公公只好不假人手任劳任怨地收拾起狼藉的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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