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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过几个街口,马车停在了大理寺门口。
  陆胤禛理了官袍下车,正命人将车里的案卷都搬到他处理公文的书室里去,一阵车轮的骨碌声从远处踏雨而来。
  “世子!”
  来人是陆胤禛府院里的老管事,他将一块玉牌递给陆胤禛道:“世子可是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陆胤禛看着玉牌一怔,恍然忆起,今日是太后的生辰。看来最近真是太忙了,连这样的日子都能给忘了。
  太后将他一手带大,如父如母,若是知道他连她生辰都记不得,怕是会真的伤心了。
  他不禁有些懊悔,接过管事手里的玉牌,抬眼看了看他身后。果然是贴心的老人,就连进宫要用的穿戴都一并带来了。
  陆胤禛这才放了心,跟着老管事进去更衣,随便吩咐了张龙将他书室里搜罗的那套孤本寻来。
  太后爱书,早年未出阁的时候也是小女儿脾性,最爱各种坊间小话本。
  后来入宫得了圣宠,要端庄大方、母仪天下,看话本子这样上不得台面的爱好就撇下了。当然,洞悉秋毫的陆大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待陆胤禛打整好一切,堂而皇之得用史书封皮裹了话本,便赶在宫宴开始之前入了皇宫。
  太后寿宴本是大事。可太后向来节俭,这一次也不是什么逢十的大寿,便也没有大肆操办。
  只是在宫中御花园设宴,皇亲国戚和朝廷三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参加。
  陆胤禛到的时候还算早,跟到场的同僚宗亲打过照面之后,他的眼风就转到了宋中书的位置——空的。
  虽是情理之中,可陆胤禛心里却泛起了一阵意料之外的躁郁……
  “胤禛。”
  陆胤禛脚步微顿,回身却撞到身侧之人。正欲行礼道歉之时,却被人扶住了手,举动很是亲昵。他一怔,随即开口道了声:“显王。”
  显王见他拘礼,兀自笑开,将扶着的手松了道:“论辈分,我是你的叔外祖父,这开口就唤封号的习惯,可是在官场上被逼的?”
  陆胤禛颔首,没有回答。
  关于辈分,显王确实是他母亲的叔叔,但考虑到他与太子母家的姻亲关系,他在朝堂上是众所周知的“太子党”。
  陆胤禛只为皇上办事,不想与朝堂中任何一方势力纠缠不清,因此在这样的场合,他也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那件事情你也知道了?”
  陆胤禛抬起头,看到显王正注视着宋中书的空位。
  “嗯,今天奉命去了知州衙门才知道的。”陆胤禛回答。
  “嗯,找了衙门的人一起合作,这个案子要快了。”显王轻轻拂了拂袖子,随意问道。
  两人沿着御花园中的小径,向皇室宗亲的座席走去。
  几声爽朗的笑声传来,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语气里带着戏谑道:“陆大人这一板一眼按规矩办事的风格,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见陆胤禛依旧面无表情,显王话锋一转,又道:“这么自信?”
  “嗯,宋中书能力不错。”
  陆胤禛感到意外。
  “之前他在金吾卫之中就颇有声名狼藉。据他的同僚说,王虎本就是个沉迷酒色之徒。秦楼楚馆也是常客。没想到竟然放纵至此”
  显王叹了口气,语气里颇有几分惋惜道:“他如今被捕,以死谢罪,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陆胤禛没有接话,跟着显王沿着小径沉默前行。
  月色洒在宫墙上的柳树间,夜风轻拂过晚楼。
  瓜形宫灯在他身上投下昏黄的光晕,整个人显得既亲近又冷漠。
  不得不说,如今只是弱冠之年的陆胤禛,即使面对着比自己年长许多的亲王,他那由严苛律法熏陶出来的凛冽气质也带着一股天然的威严。
  当他不说话时,便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显王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本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但远处传来大黄门扯着嗓子的声音,在场众人闻声都哗啦啦跪了下来。
  宴会盛大开启,众多官员朝拜后,现场气氛转为欢快热烈。
  他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太后,她身着喜庆的金红礼服,正与旁边的嬷嬷交谈,但目光不时扫向下座的人群,似乎在寻找某个人。
  陆胤禛心中明了,低头微笑,手指轻抚着手中的小话本子,发出沙沙声。
  他缓步走向太后,恭敬地说:“皇祖母,今天是您的寿辰,孙儿一定会到。”
  太后听到声音,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脸上本能地露出笑容,但随即又想到什么,故作愠怒地收起笑容,露出一个既笑又怒的怪异表情。
  陆胤禛被太后伸手拉到跟前。
  “你还记得你皇祖母的生辰?”太后问道。
  陆胤禛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太后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立马将手里的小话本奉上,带着点笑道:“这是专程为皇祖母准备的礼物。”
  太后看见他手里的一套史书,怒气更甚,正要发火之时,陆胤禛往他身边一侧,挡住了宫女嬷嬷们的视线,将书本掀开一角轻声道:“孤本。”
  太后的火气瞬间消散,喜笑颜开地命人将书册收好。
  她转而对着陆胤禛念叨:“你的这份心用在我一个老太婆身上也不嫌可惜,拿着哄哄小姑娘多好。”
  陆胤禛背脊一凛,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知道太后一直关注他的婚事,之前还好,总归是由着他的。
  可自打他做了大理寺卿,渐渐忙起来,太后每一次见他,谈话的主题就变成了“逼婚”……
  “这……咳咳……不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去关注别人了嘛……”
  他以手抵拳轻咳两声,一边找着理由,一边转了个身,准备逃走,却再次被太后扯了回去。
  “你说你,一天到晚不是跟死人,就是跟罪犯打交道。原本风光霁月玉树临风的一个儿郎,现在总是板着张脸。祖母看见你都得多加件外袍,不然总觉得瘆得慌。”
  太后说完话,还真的随手批了件薄衣。
  “……”
  陆胤禛安分站着,不敢作声。
  “祖母觉得,你也是早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找个人管管你也好,照顾你也罢,也好让祖母放些心。”
  “孙儿谨尊祖母教诲。”
  陆胤禛不敢再听下去,赶紧乖巧一拜,准备开溜。
  “所以呢,诶……你别跑!”
  太后说着话,又将陆胤禛扯了回去,“给你安排的相亲,你也找个时间去见见。”
  陆胤禛:“……”
  “奸杀案的凶手自首了。”
  “怎么可能?”宋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高山和,凶手不可能来自首的,这样的变态不会在这个时候沉不住气的。
  “人已经被关进大牢了,叫李坤,就等着开审了。”高山和回答。
  “我要去见见。”宋青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春夜的风虽凉,但不刺骨。带着一些白日里潮湿的水汽,闷沉沉地压得人喘不过气。高山和看着面前那个小白脸,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不至于晕厥,连问话的声音都止不住颤抖。
  “你……你说你什么?”他问道。
  宋青藏在广袖下的拳头拽得死紧,跟谁斗气似地回了一句:“我说我要去审一审李坤。”
  话音甫落,他的袖子就被高山和拽紧了。
  “祖宗……得先要上头提审…”高山和提醒道。
  他看了眼高山和声泪俱下的样子,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抽回自己的袖子,朝着知州衙门的方向急步行去。
  “你!宋青!宋青你给我站住!”高山和在后面追,气急败坏。
  可是宋青根本没回头,连脚步都没有一丝迟钝。
  高山和觉得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你可知这擅闯知州衙门死牢是个什么罪名?!”
  “我本就是知州衙门的人,算什么擅闯?”宋青倒是反问得理直气壮。
  “你就一定得去么?”他气息微弱,问得近乎绝望。
  “嗯。”坚定的一个字,落入黑夜,分外铿锵。
  夜沉如水,周遭事物隐隐绰绰。在一片不甚清醒的晦暗街灯下,他看着宋青过于清瘦的侧脸,眼里印着的微光流转,他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变得清晰起来。算了吧,这个人的犟驴脾气一上来,真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宋青一路小跑,耳边都是啧啧水渍飞溅的声音。青石板路上积攒的雨水混着泥,很快沾染了他的袍角,留下深一块浅一块的印记。
  宋青思绪纷飞,脚下生风,转眼已经到了知州衙门门口。
  脚步一转,他便从侧门走了进去。知州衙门衙役小厮众多,狱卒虽跟他们文官平日里并无过多交集,但宋青经常帮着录口供,往牢里跑的次数也多,故而与一些狱卒也有一些同僚之谊。
  “宋青,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狱卒看到宋青进来,有些惊讶地问。
  宋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李坤被关在哪里?”
  狱卒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前方的牢房:“就在那边,你怎么突然对李坤感兴趣了?”
  宋青没有回答,径直走向李坤的牢房。
  死牢尽头的一盏半暗油灯下,颓然地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鬓发凌乱地遮挡了他的面容,与周围污浊一片的情形形成对比的是他衣服上半干涸的血迹。
  太过显眼,将素白的囚衣染成红褐。
  他看到李坤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李坤?”宋青试着唤了一声。
  首先回应他的却是一串铁链的惊响。
  “李坤。”宋青叫了一声。
  李坤抬起头,看到了宋青,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你是谁?”
  “我想和你谈谈。”宋青说。
  李坤冷笑一声:“和我谈?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什么吗?”
  这种小人物还不配跟他谈谈,他要见陆胤禛。若不是本案被大理寺提办了,他才不会来自首。
  “你不是奸杀案的凶手。”
  “我怎么就不是了?”
  宋青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踌躇着往后退了几步才见他在墙角处安静下来,低低的拿眼觑他。
  “自首的时候,我已经全招了。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你不是凶手。”
  “你知道个球,老子就是凶手。”
  宋青无语。
  这人肯定不是奸杀案的凶手,他跟自己推测的凶手雏形差的太多了。只是宋青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冒死顶罪,说不定这人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
  “李坤,皇上已经把这件案子交给大理寺卿陆大人处理了。你应该知道陆大人的手段。”
  哈哈哈……
  李坤大笑。
  “我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不就是死吗?或者艰难,死了还不容易吗?”
  宋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急着找死的人。
  “我就是凶手,你要是想要知道其他事情,我无可奉告,夜深了,我要睡觉了。”
  什么也问不出,宋青只能先回去了,从明日开始他就要去大理寺办差了,今日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等到明日陆大人提审的时候再问。
  宋青相信一陆胤禛的能力,肯定可以查出真相的。
  陆胤禛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绝对不会允许冤假错案的存在。
  这也是宋青为什么要进入衙门,进入大理寺的原因,宋青崇拜陆胤禛。
  只是让宋青没有想到的事情,自从陆胤禛答应了讲该案转由大理寺办理之后,来自于就跟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李坤已经从知州衙门的大牢关进了大理石,宋青就这样一个人无聊的在大理石等了五日的时间,还是没有见到陆胤禛。
  实在是等不下去的宋青拖人打听陆大人到底是去做什么了,但是得到的回复都是陆大人公务繁忙,十天半个月不出现在大理石也是常有的事情,反正案件肯定会审查的,不着急。
  其他人不着急,但是宋青着急啊,这个案子他可是跟了许久了,这好不容易出现了新的线索了,陆大人跑到哪里去了?
  “不好了,外面有人来报案,说是发现了新的女尸。“
  宋青一听到是女士就充到了前堂。
  一个可怜的老妇抱着一张席子,里面是他的女儿。
  “大人,我女儿太惨了,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啊。”
  宋青先是安排来了仵作进行验尸,确认这一次的凶手跟之前的奸杀案凶手是不是一样的手法。
  看着老妇人抱着女儿的样子,宋青也很难受,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一定要抓到那个该死的奸杀案的凶手的。
  “大妈,尸体先交给大理寺,我们会尽快找到凶手的。”
  宋青也很无奈,只靠他一个人是抓不到凶手的啊,这件事情还是要依靠陆胤禛。
  就在宋青愁的要死的时候,陆胤禛终于出现在大理寺了,宋青得到消息之后,立即感到了陆胤禛的书房,只是陆胤禛似乎在接待客人,守卫也不方便进去通报,为了见一面陆胤禛,宋青只能在外面候着。
  书房里面,陆胤禛从书房里面走了出来,送走了客人,宋青不认识客人说谁,也不关心客人是谁,他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奸杀案的凶手和在劳里面关着的李坤。
  “陆大人。”
  陆胤禛看着面露急色的宋青,这小子倒是个愣头青。
  “等我什么事情?”
  “陆大人,奸杀案的凶手又犯案了,牢里面自首的那个李坤不是凶手。”
  陆胤禛没说话,进了书房,宋青也跟着进了书房,这件事情还是要有个说法的,那么多人都盯着大理寺呢。
  “把李坤放了吧。”
  “啊?”
  宋青一进来就投影到陆胤禛要放了李坤,这李坤就算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干贸然顶罪,肯定也跟这个凶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为什么就这样放掉?
  “我们就这样把人给放掉吗?“
  “不错。“
  “为什么?“
  “别忘记你的身份。“
  陆胤禛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宋青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从这话里面听到了怒气,也对,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怀疑陆大人。
  整个大理石都要听陆大人的。
  “卑职知道了。”
  宋青退出书房去操办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就这样把李坤放了?
  他要问出点什么,人放出之前,自己还是有点时间的。
  宋青来到监牢。
  李坤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郎君,这人也是个官差,看起来可真的事太文静了,在大理寺这样的地方居然还有这么俊俏的小郎君,真的
  不是陆胤禛躺在这里的禁脔吗?
  “又来找本大爷做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除非叫陆胤禛来见我,不然我是一句话也不会说的。“
  李坤无所畏惧的躺在监牢的地方,大有一种,死了就死了,无所谓的态度。
  宋青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世道上的怪人可真的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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