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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不养闲人。
  洞房花烛夜后,一大早醒来,深冬公公就不见了踪影,春芽则被两个宫女抓去细致梳洗。
  她被架入浴桶,乌黑的长发如墨般泼洒在水面,一片片花瓣撒上她的肩膀。
  有点像娘卤煮的时候下香料呢……春芽没有情趣地想。
  她问,为什么要在大早上就洗澡呢。无人回答。
  随后,宫女们又用牙仗清洁她的牙缝,每一道都没放过,她张着嘴,小心地吸溜将要流下的涎水,又问,真的需要这么仔细吗。
  依旧无人回答。
  后面则越来越奇怪。宫女们一个立一个蹲,立着的,为春芽剃腋毛、手毛、甚至是乳圈上的淡金色绒毛。蹲着的,则给她剃腿毛。
  蹲着的宫女甚至还给春芽修理阴毛,并且还拉开她的外阴唇,细细修剪上面的毛发。
  刀片冰凉锋利,春芽又怕又羞,收紧了肉缝,颤栗着问,为什么连这儿都要清理啊。
  宫女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用指尖勾去她肉缝分泌出来的粘液。
  等全身彻底清洁完,已经是正午。
  春芽又困又饿,又按到了镜前。宫女们一个给她盘头发、一个给她绞面。她向她们要点吃的,可宫女们完全没有反应。
  “怎么这样啊?之前在高府还能吃饱,就算在叔婶家,日子那么紧巴巴的,中午也还有一个馒头啊……怎么进了宫,反而一口吃的都没有呢!”
  春芽絮絮叨叨地抱怨,肚子咕咕连声附和。
  “她们又聋又哑,你跟她们抱怨没用。”
  春芽听到深冬公公的声音,欣喜地用目光迎接他。
  在听完他的话后欣喜一下消散,她语塞,“啊?啊……”忍不住分别看向两个宫女,但宫女们依旧自顾自地忙活着,并且按住了她乱动的脑袋。
  深冬公公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面。”他没有理会春芽那又意外又抱歉的复杂神色,径直将碗磕在春芽面前,拨开了正在春芽脸上动作的那个宫女。
  他先是拎起春芽的胳膊瞧了瞧,又捏起她的下巴左右拧了拧,点头,又说:“吃完面记得漱口,晚上我来接你。”
  深冬公公匆匆地来,说完又匆匆地走了。
  春芽都还没来得及跟他好好聊上一句,顿时有些怅然。
  她端碗嗦了一口面,心想:晚上?去哪?
  宫女们折腾完春芽天色已经黑了。后面她还染了丹蔻,绞了面用了胭脂……最后以穿上一套深蓝色的裙子结束。
  春芽已经意识到晚上应该有重要的事情。
  是去参加什么很厉害的宴会吗?皇宫真是厉害,连宫女参加宴会也要穿这么好。
  不知这漂亮衣服、首饰,是借的,还是送的?
  夜色渐浓,深冬公公回来了。
  春芽还是没跟他说上什么话。他们马不停蹄地出了小院,她跟着他走,在月色下一次次踏上他的影子。
  月色轻盈,春芽的心也跟着飘忽忽的。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宴会呢。
  她问深冬公公,我们要去哪?
  深冬公公沉默了半响,才说,去见皇上。
  哦……皇上也在宴会上吗,怪不得那么隆重。
  宫殿华丽,从石雕到草木,每一处都精致、讲究。春芽在心底暗自感叹,神仙住处也不外乎此。
  然而殿内冷清,一路上也没见到几个人。
  那宴会呢?
  原来没有宴会。春芽跪在新帝面前,才终于反应过来,见皇上真的就只是见皇上。
  可是……新帝见她这小小的宫女做什么?
  “深冬,你看你的小对食,她抬头看朕呢。”
  春芽只来得及扫了一眼金色发冠,头就被深冬公公按下,“放肆,小小宫女竟敢直视龙颜?”
  “我……啊不、奴婢……”春芽不知该接什么话。
  “哎,行了行了”,新帝声露不耐,他翻开手边的图册,随意一点,“第一卷……母子。”
  什么意思?春芽疑惑。
  深冬公公却已经应了。
  春芽吃痛惊呼——她被推倒在地。
  还没缓过劲儿,深冬公公就覆了上来。他的手灵活地钻进春芽的裙底,扶上了她的亵裤裤头——她终于穿回了自己的亵裤。
  他从善如流地解开亵裤系带,手滑了进去。他的手在春芽的腿上流连,从腿面、腿内侧,到腿根,又转至肉臀。
  掌心温热,春芽的腿直发软。
  手最终在臀上停留了,揉白面团般推、抓、揉,越推越里,连带着外唇也被拉扯。
  “啵”的轻轻一声,春芽听到自己唇口被打开的声音。
  一接近这个位置,春芽的身体就情不自禁地被昨晚的快感唤起回忆,她的肉缝食髓知味,开始分泌汁液了。
  深冬公公想故技重施,像昨晚那样亵玩春芽,他的手往湿热处探,春芽却隔着裙子捂住
  了下阴。
  她抿着唇摇了摇头。
  即使是像她这样的笨蛋,也知道闺房情事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做的。倚坐在高榻之上的新帝投来的目光让她不安、不适。
  她仰头向深冬公公寻求安抚。深冬公公低眸蹙眉,春芽与他对视,才发现他的双眸冰冷。
  ……原来洞房花烛夜的柔情,不过是烛光的短暂投射。
  春芽微弱地挣扎起来。
  深冬公公自然不可能依她,他即使是个太监,力气也比春芽大得多,他按住春芽,冰冷的二指并拢,插进了已略微干涸的肉道。
  没有爱抚肉粒,也没有揉搓唇瓣……仅仅只是插入。这是单纯的为了满足新帝的交媾表演。
  “深冬……”在高处看着他们的新帝,双眸微眯,他低声问道,“连你也敢如此敷衍朕吗?”
  一个杯子毫无预兆地掷来,砸中了深冬公公的脑袋。
  重重的一声令人心惊。
  不知杯子和深冬公公谁更痛,但深冬公公被淋湿了,水从他的发顶流至额头,顺着他的锐利的下颌蜿蜒而下,淌至他小巧的下巴。几滴水落在了春芽的脸颊上。
  春芽吓呆了。
  深冬公公看了她一眼,朝着新帝深深跪下,“皇上息怒……”
  又是一个杯子,甚至比先前砸得更重,深冬公公的额角立马渗出了血,杯子落到地上,碎成了三片。
  春芽浑身一颤,连忙学着深冬公公一样跪下。
  新帝没挪一下,但他的怒意已经无声地在殿内迅速蔓延。
  “太后跟朕说过,每个人想在宫里活下去,守规矩远远不够,得找到路子。她的路子是争、朕的路子是藏。”
  “你呢。深冬,你区区一个阉人,活下去的路子是什么?”
  这不是询问,而是审判。
  深冬公公额头的血缓缓蔓延,跟先前的茶水混在了一起,他把杯子碎片拢在手心朝着新帝的方向捧着,“……陛下,奴才的路子,只有您。”
  新帝冷漠地看着他,并没有被打动,眸里已经滋生出不耐和厌烦。
  他的眼神让春芽想起了上一个冬天。她叔有一条养了多年的狗,总爱乱跑乱叫,她叔嫌烦懒得养了,又正好天冷,便要宰了吃。
  老狗被叉住动弹不得,凄厉地吠着。她叔便如同此刻的新帝一样看着那条狗。
  那眼神是在说,区区畜生,烦死了,怎么还不死。
  手起刀落,老狗沧桑含泪的双目渐渐蒙上了一层灰。
  埋藏在记忆里的恐惧被唤醒,春芽打了个冷颤。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裙子,她终于想起,这华贵的深蓝裙子,她似乎见高府夫人穿过类似的。
  她又想到新帝刚刚提到“母子”二字,那语气,像在唇中把玩……一种莫名的震颤击中了她的心脏,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打着颤向前扑住深冬公公,结巴道:“皇上,饶……饶了深冬公公吧!”
  “哦?”她的胆大妄为让新帝来了兴致,他换了只手支住下巴。
  春芽是个迟钝的笨蛋,看不出新帝的变化。她被新帝模棱两可的回应吓得四肢发软,身下的深冬公公似乎想推开她,她却把他压得更结实了。
  她也不知究竟是她护着深冬公公,还是深冬公公托着她。她脑子已经像搅成了一团浆糊了。
  但她仍然鼓起勇气,凭借直觉相信了那阵击中她的震颤。
  “深冬,他还只是个孩子!皇上若要怪罪,千刀万剐,请冲奴婢来吧!”
  “……”新帝幽幽地看向春芽,放下手,支起身子。
  他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穿梭了天地岁月,他问:“你凭什么替他受过?”
  春芽咽了口气,话从喉中挤出,显得她哽咽了似的,“打在他身,痛在我心!求皇上开恩,直接让奴婢痛吧!”
  ——她这是依照新帝的需要,扮演起了“母亲”。
  新帝直勾勾地盯着春芽看了好一会儿,而后低头闷笑几声。他纾尊降贵抬脚下榻,踱步到春芽跟前。
  近了,春芽才发现,他双眸发着奇异的亮,“他犯下今日这种错,全都赖你……!”
  新帝忽然一把揪起深冬公公,他的力气不小,扑在深冬公公身上的春芽被掀翻在地,一头精致的发髻也弄乱了。邋遢的贵夫人。
  新帝把深冬公公揪到春芽面前,一双亮眸紧紧盯着春芽,如豺狼捕食般幽深,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冰凉笑意,“为人母者,不患不慈,患于知爱而不知教也*。你可知道?”
  春芽其实没听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新帝把深冬公公摔到地上,“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深冬公公像被俘虏的犬类一样跪在地上,发丝凌乱,淌下的血结在脸上,额角那块红尤其扎眼。他连狼狈都美得惊心动魄。
  他静静地在地上瘫了几秒,而后,支起自己,膝行两步。
  春芽的衣襟被拉开,雪白的乳肉
  溢出,于是他衔住了雪白中的一颗艳红果子。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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