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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就等着周六下午两点,等那所谓的家教。周六上午我自己做了早饭,吃掉;看书,做午饭,再吃掉;直到周温给我打电话。
  “在干什么?下午要出来散步么?”她问,语气轻快。一连串的问句我来不及应答,只淡淡地解释说我下午有点事。她好像有些失望,蔫蔫地拉长了声音,
  “奥,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小女孩似的嗔怪。令人没法儿。我抬头看一眼挂在墙上的钟,一点五十多,看样子是快到了。
  玄关处,叩门声响起,我急忙放下手机,“我先挂了,周老师,”然后赶忙去开门,门外,周温穿着深灰色西装外套,下身是蓝色牛仔裤,衣袖摞起,露出线条优美流畅的小臂,肩头挎着她那只花边布包,一手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亮黑色礼物盒,另只手握着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见了我,嘴边扬起一抹讥笑,
  “呐,白同学,怎么见了我很不高兴的样子?”
  ——————————
  就有那么凑巧。
  客厅里,她还是例行公事地讲完了两个小时的课。该死的历史,听的人昏昏欲睡。期间她提醒了我好几次别分心,妈的,面前是这样一张俊脸怎可能不分心?
  “白同学,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她哒一声合上书,整理好资料,“想不想做点别的呢?”
  别的。
  想也知道会是什么。
  就在我家么?
  “例如,参观参观你的住所?”她轻松地说,抿了一口我给她倒的红茶,她也真不怕我往里头下东西。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参观房间罢了,没什么可怕的,房间里也没什么,不是吗?只不过是一些高倍望远镜、情趣内衣、以及我在她睡着时拍的挂在床边的她的照片罢了。
  操。
  “当然,”我强装镇定,抿一口红茶。
  ————————
  很简单的房间,浅绿色的窗帘、被套,桌边是一个可推的小书架,形形色色摆着各种各样的书、本子,其余的就是门上几张电影海报。嗯,确实很符合这孩子的气质。她听我说只是想参观房间,似乎还有些怏怏不乐。
  ——虽然很想,但我毕竟不能现在就把她推倒在床上做了——我是来干正事的;我一直自诩为性冷淡,直到见到白许——也许我们的肉体是有某种程度上的契合,每当见到她便忍不住地想要降伏、控制、啃咬,好像激发了肉食动物的本性一般
  透过窗帘钻进来的日光微弱,我走过去拉开窗纱,才发现窗纱后是一个中等大小的飘窗,出乎意料地,透过没有安防盗窗的透亮无暇的玻璃,我看到了我家的落地窗。
  “这是”我指了指架在飘窗上的那个金属直筒——望远镜,笑着明知故问。
  “看星星的,望远镜。”她立刻解释,局促地憋红了的脸简直可爱极了。
  “是么。”我勾起嘴角,将手背到腰后,微微俯身看她——我知道,这个姿势很有压迫性。
  “那,星星好看吗?”
  果不其然,她望着我的眼睛旋即愣了一下,接着迅速转过脸去,支支吾吾地:
  “好看”
  —————————
  爸爸发来了信息,这才解释说请了我们学校最厉害的历史老师来给我补习。
  好嘛,想也知道我们学校最厉害的历史老师是谁。然而究竟是厉害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周温的手说不上多娇美纤细,而是更偏向于硬挺有型:骨节处的折叠感恰到好处,手背上青筋稍凸起——她过年的时候做了美甲来着,现在已卸下;指腹略粗糙,此刻正从身后摩挲着我的肩颈。
  很痒。
  “不想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么?”
  她问,呼吸均匀而温热地洒在我的皮肤上。我说过,她就是春药。是天生的尤物、是永远芬芳馥郁的紫蓝色玫瑰;
  她拿出那个哑光黑色礼盒,并不多大,很高级的样子,但直觉告诉我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慢条斯理地打开它,先是拿出了一个装首饰的小盒子,然后打开在我面前,
  “试试。”
  躺在丝绒上的是一对漂亮的可作耳夹的银制耳钉。她帮我戴上,拉我向试衣镜看去,
  “不用打耳洞的,好看吧。”她说,我点点头。
  款式简单低奢,并不太成熟老气,合适得莫名,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我好喜欢。
  透过镜子她与我对视,我移开目光,却又忍不住看向她;她给我取下,顺带捏了捏我的耳垂。
  “还有喔。”她说。
  —————————
  “老师”
  是乞怜、讨饶的颤抖声音。
  每每听她喊我老师,我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四肢涨得发疼、牙根微微泛酸以至舌尖情不自禁抵住下颚我真乐意她一直叫下去,狠狠地开拓、取悦她,听她因我而欢愉的喘息,听她在承受不住时一句句唤我老师、唤我的名字——她此刻能依附的只有我。
  骚货。
  接下去,我又想到她将来还可能在别人身下承欢。无论是男是女都让我头脑发热,难受得要命我的理智呢?
  “知道老师的手在干什么吗。”
  她被我推在她床上,半裸着褪去了下装。我一手握住她的脚踝抬起她的右腿,一手食指中指并齐在她的穴里小幅度抽插着。
  “唔”她搪塞着别过晕红的脸,口中却不断溢出零碎呻吟,诱人得要命。
  “嗯?白同学,周老师的手现在在干嘛呀?”
  我又问,换了一副温柔而又咄咄逼人的语气。她支吾着不肯开口。我放缓了速度,在她的小穴里探弄着,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块软肉,猛地一摁,她立刻叫出了声,涌出一股股淫液。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在在玩我的、我的下面”
  乖孩子。我在心里说,手上则是加快了速度。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做的是否合乎常理。
  我正处于性需求期的身体需要周温的滋润;心理需要她带给我的鲜活的疼痛、极致的幸福,以及那懵懵懂懂的淡淡的母性。她给我这样的感觉。斯文礼貌,居高临下,有条不紊,理智而不失情趣
  却又离经叛道。
  周温起身再度打开放在桌边的盒子,拿出的是一对系着粉色铃铛的乳夹。
  叮零。
  虽是白天,但因拉上了窗帘房间内略显昏暗,日光透过窗纱懒懒地洒进来,洒在周温半裸的上身上——宽松的黑色吊带堪堪挂在胸前,露出大片白色肌肤;她将那对乳夹举到我跟前,玩味地晃了晃,发出叮零的轻脆声响。
  “说了,还有喔。”
  她俯下身来亲我的脸,循序渐进地用手按着我的胸,女人成熟硬挺的指节有意地控制着力度,由浅入深地为我放松着,我开始哼唧起来,满足于她对我的摆弄。
  啪一声,巴掌不轻不重地抽在了我的左乳上。周温目光冷淡,仿佛我办事的讲解。不得不承认她做ppt的一丝不苟,每张课件都井井有条,清晰明了——连我都能一下子看明白。
  过道里她捧着书,要么在教室左侧,要么在教室右侧,来回地踱步,——这是她的习惯;左边摆着资料和书本,右手趁着记笔记的空闲转笔,——这是我的习惯。
  啪一声,笔掉在了地上,而她凑巧走到我跟前。
  她很自然地弯下腰,很自然地捡起笔放在我桌上,接着若无其事地接着讲她的课,沉稳持重的声音不因这一小变化而有分毫改变,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动作;
  我知道,换做是谁她都会帮他/她捡起来,那是一种存在于潜意识里的教养和善意。然而我却很难不因这一略显暧昧的小动作而窃喜、兴奋,同时又因她的“高尚”而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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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妈平时都不在家吗。”
  她探头探脑地在我家张望着,往日总一副淡漠疏离、高高在上的样子,此时却像只刚来到新地方的小猫似的坐在桌前,手里捧着我尽屋主人职责为她泡的温热的柠檬水。
  ——望着她小口啜饮的样子,我对她的占有欲得到极大满足。
  “是。他们在外地工作。”我中规中矩地答,为自己也倒了一杯柠檬水。
  “您呢,女儿一个人在家不要紧吗?”
  一方面是由于不大想提起我的爸妈,另一方面则是试探她对自己家庭的态度。真佩服自己与她在这种关系下也能使用敬语。可能是中国学生刻在骨子里的尊师吧,但不重道。
  她沉默片刻,视线飘向别处。
  “她这一阵子住她奶奶家。”
  出于刻板印象,我本以为她与她女儿在这场丧偶式婚姻下会是相依为命、形影不离的那种关系,毕竟她无论是朋友圈背景还是电脑壁纸都是她女儿——前者是去拉萨旅游时的单人照,后者是婴儿写真。她甚至曾在课上提过她:
  “我闺女”她是这样起头的,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捧着书,纵是她,凛然气质也立刻温软下来,流露出那种历经分娩后的女人注定会有的神圣母爱。令我嫉妒又自卑。
  毋庸置疑,她确实爱她。这是人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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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着书包浑浑噩噩地走出校门,下午由于学校低年级有活动只上两节课。我准备走回家,十分钟的事。在路口,我看见了那辆车,无论是颜色还是车牌号都与我记忆里别无二致。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车窗摇下,周温声音惯常的清冷嘶哑。
  “去你家吧。”我坐上副驾,淡淡地说,她懂我什么意思。妈的,有时候感觉我们就像炮友一样。然而我对她又不只是性欲这么简单,她显然也不是。
  还是下午,是我头一次在这个点和她幽会。她家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很好,我们的二人世界。现在就做吧,狠狠地弄吧,弄得到处都是床上、地上、窗前、书房里、客厅里、餐桌上,弄得哪里都是我们的痕迹想是这样
  想,我却很矜持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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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刻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将她领回家后给她倒了水,然后留她在客厅,自己找借口有事到卧室里,实际上是准备接下来要用的东西
  太可爱了。她那副装作不在意、实则气急败坏的表情,快气哭了吧?好不容易能大刀阔斧地做一次却被我抛在一边。放心吧,待会就有你求饶的了。
  ——那天在她家时我并没有骗她,周度确实被她奶奶接走了。原因很简单,我第七次向周家霖提出离婚,为了威胁我,这个在外纵欲无度的人渣拿周度的抚养权来要挟我。
  “即使离婚你也带不走孩子,”我用力闭上眼,努力将他那副嘴脸赶出脑海,然而他的话语却久久无法消散,“孩子已经被我妈接走了,我等你回心转意。”我下班后打给他的电话里,他如是说。
  先斩后奏。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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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双手被周温牢牢地拷在床头,双臂抬起的姿势让我的裸体一览无余,甚至是胸脯的呼吸起伏也分外显眼。
  她的手指搅弄着我的舌头,惹得我不断发出呜呜的呻吟声,抬眼祈求地看她,而她却笑着不为所动;另只手还将一枚震动着的小玩具塞入我的下体。
  “呜呜嗯”我挣脱不了,也说不出连贯的词句——她的手指就是天然的口枷。她将那枚双头跳蛋一端塞入我的穴里,一端抵着阴蒂,强烈的刺激与快感令我几近流出泪水,她则是暂时放过了我的舌头,转而揉捏着我的双乳,用虎口掐着乳根自下而上地把玩。好舒服。两端敏感处都被逗弄着,感官瞻前顾后,意识涣散
  “白同学,我们来玩个游戏,”她的舌头舔弄着我的乳头,
  “如果在五分钟内你能忍住高潮的话,就会获得一个小奖励。反之,就弄到你能忍住为止。”
  我刚想拒绝就被她坏心眼地捏住了脸,
  周温俯在我耳边,魅惑的声音如同伊甸园里,那条诱惑着夏娃偷食禁果的蛇:
  “要说‘知道了,主人’。”
  我第一次发现周温脸上分散着几颗小痣:太阳穴旁一颗,右颊一颗,靠近下巴处一颗;它们散布在她脸上,仿佛墨点溅在了素白宣纸上那般。古典、禁欲,黑白分明的荡妇。
  成熟女性对感官的绝对操纵总是令我恐惧又心安:好像在空中飞舞的落叶忽地有了个着力点,虽然不知道这力将会带自己前往何处,却又好过飘忽不定。
  她的手指绕着我的乳尖打转,另只手摁住那枚震动着的小玩具,动作竟有些生疏的笨拙,这不像她。啧,估计和上一任女友还没有做到这种程度吧。想想就令人烦躁也许是我不够成熟,成年人有点儿情史很正常,更何况她又这样漂亮能干
  “白同学,我发现,”
  她干净微沉的声音,
  “你很爱走神。”
  她说着将挡位调到最大,霎时间我好像被什么东西自上而下贯穿了整个身子,伴随着触电般蔓延至全身滚热血液的酥麻快感,下身涌出大量水液,我颤抖着高潮了。
  “两分三十三秒。”
  她低头移开跳蛋,我终于获得片刻缓冲;顺着她的目光我才发现她那块银表还未取下,
  “白许,你还有很大进步空间啊。”
  她如是说,侧身倚着床靠,棕褐色卷发慵懒随意地搭在白色枕头上;语气正常得好像我们刚刚只是做了一次随堂测试。
  未等我的身体完全缓过来,她便又将跳蛋摁在了我的阴蒂上,居高临下地享受着我被她恣意玩弄的淫荡模样。
  “呃不等会儿嗯”
  一波接一波的痛苦与快感潮水一般,富有节奏地敲打着我的心理防线;她在我耳边的低语循循善诱着,有条不紊地说服我将身、心统统交给她:
  “白许,看呐,你现在的样子真美,真是淫荡”最后两个字压的很低,几乎是气音,然而还是被我听了去。
  ——我快坚持不住了,就想这样完完全全蛰伏于她,求她玩我;然而自尊心却受不了这样畸形、病态、下作的淫靡情愫。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就这样有个四五次吧,窗外天色渐渐模糊暗沉下来;该是她实在不忍心我这样一轮轮地一直高潮下去,提前铺好的姨妈垫几乎被我流出的水儿浸湿,终于在我脱力的喘息中告诉我,可以停止了。
  我精疲力尽地倒在她怀里,她垂眼看我,一绺乌棕卷发自然垂下,被她撩过耳后。
  “怎样,不想知道奖励是什么吗?”
  我累得说不出话,她端起床头柜上的、趁着换姨妈垫时倒的温水,轻轻送到我唇边,喂我喝下去些,由于我是仰面躺在她怀里,水不可避免地从我口中流出了些,她微笑着用拇指拭去我唇边的水渍,又意犹未尽地捏弄着我的嘴唇。
  “是什么?”我问她。
  周温俯下身子,发帘在我脸上落下阴影,淡淡的橘子味扑鼻而来,用
  她那高而挺的鼻尖小猫似的蹭着我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弄得我耳垂痒痒;
  “奖励你下次,操我。”
  说得那样露骨以至于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我惊喜地简直要跳起来,倏然恢复了精神;同时又克制着不让她发现我对她话语的趋之若鹜、欣喜万分。
  天呢,她在要我操她呢我没听错吧?我能做好吗
  操她,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梦幻得不真实;而她此刻则是支棱着右臂,侧倚着雪白羽绒枕,小臂上青紫交错的纤细血管一览无遗;抬眉,戏谑地望着我,目光里是母狮首领那样的沉稳、成熟,又燃烧着勃勃野心。
  “想到书房看看么?”她突然问,我想起曾问她在看什么书,原来她还记着;却不知她又要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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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还未和周温第一次正式认识时我便知道了她家挺有钱。我家并不缺钱,所以我对这方面并不多大在意;然而她家的书房却实在叫人大开眼界。
  很大,和我现在住的地方的客厅一般大;整体为中式商务风,可以容纳一面墙的书架、一个酒柜,一张摆着绿植的榉木办公桌上摊开着地图、照片之类的;甚至还有一个小露台,大理石瓷砖上是一个小圆桌;
  傍晚的微风吹动纱帘,她揽着我的肩——我喜欢她这样,以至于每当她揽我时我的肩膀都会变得僵硬;这样一来,她好像以为我反感她这样触碰我。
  和往常一样,她感受到我肩部的僵硬,于是想放下胳膊,
  “老师,”我轻声唤她,目光顺着飘动的白色纱帘望向暗蓝的天,“就这样揽着我吧。”她于是没有动,就这样揽着我转而向那书柜。
  “上面那层是我的,下面那层是我丈夫的——他也不怎么用就是了”
  我盯着她分明的侧脸:突出的眉骨,长而密的睫毛,高挺美丽的鼻梁,薄削的粉紫色的唇开合着不施粉黛仍旧极漂亮。
  我之前从未提过,实际上她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美女;五官除了立体完美的鼻子外并未有什么突出的美感;然而它们组合在一起却有种致命的攻击性与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吻她。
  ——我突然想到之前看过的杂志:日出前或日落后的一段时间,当太阳与地面的夹角在-4°~-6°之间时,天空会呈现出一种静谧的蓝色调,这段时间被称为蓝调时刻。周温和我现在所处的就是这样一段时间;
  ——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吧,时间干脆停在这一刻好了。没有考试,没有就业压力,没有家庭,没有生育,没有衰老,没有各种各样该死的要求、该死的指点,该死的条条框框;不用上岸,我宁愿撑一挺竹筏在海上漂泊——总归是自由的、放松的,无所顾忌的;——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我想,我可能真是爱上周温了。
  光从天上飞流而下,化作透明的瀑布,沉潜于无声与静止之中。空气是蓝的,可以掬于手指间。蓝。是澄澈的、流动的、半固体般的蓝。
  面对周温我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我想告诉她我有多喜欢她,我这才知道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无时无刻不想要夸赞她的:她的端庄漂亮、她的上进心与自控力、她的讨喜可是我太克制、太自尊——无谓的挣扎,换来的只有我无数次欲语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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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她的笑声,她对书房的介绍,我又吻了上去,她也回吻我,用力之深仿佛想要汲取我口中每一丝香甜的气息;我们仿佛热恋中的男女,随时随地拥抱着触碰彼此。她不该这么幼稚。
  她的唇清凉柔软,
  “要在这里么。”
  询问声,一手搭在我的右肩上,一手抚着我下颚与脖子连接处那块软肉。她穿着的宽松的浅蓝色帆布衬衫敞开着,里头是件黑色打底背心。逗小狗似的轻轻挠着我,推着我到了那张足够大的榉木桌旁。语气温柔可亲。
  ——我有太多事情想问她,以至于不知该从哪问起;然而这些问题如果没能弄清,我就无法接受她对我的、我对她的欲望。我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想。
  “周温,”我喊她的名字,除了上一次浓情蜜意之时她要求我连名带姓喊她,这还是我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唇瓣微微颤抖恨不得重新咽回去。聆听着她的沉默,我没有勇气直视她;怕她觉得我不懂事,怕她觉得我蠢,怕她认为我打破了我们之间那种微妙的、各取所需的平衡。
  周温作为一个未出柜的同性恋,需要有一个人来满足她的欲望;而我恰好符合她的胃口。最关键的是,我喜欢她,崇敬她,渴望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她没有移开目光,而是沉默着凝视我;她的凝视让我内心发麻。
  “你认为呢,”
  她总算开口,声音宛如在雨雾之中沾湿了,冰润湿凉。
  “换句话说,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
  好残忍。
  一点点扼杀我心里杯水车薪的愚蠢理想。
  我感觉自己正一点点失去体温;也好,冷静下来吧。
  “我希望”我仰面看着她,然而几乎哽咽的颤抖声音却暴露了我的脆弱。
  周温捧起我的脸,含住我的唇,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她唇的滋味实在太好,柔软、温润,香甜。让我不得不为之折服。意识到这一点,我生气地咬噬着她的嘴唇,几乎想要把她整个吞下去,用这种孩子气的方式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我希望,”她移开晶亮的双唇,声音因为绵长的激吻而微微喘息着,眸色渐渐深下去,嘴边勾起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
  “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情人。”
  我又找回了自己的温度,火燎一般的热蹿上面颊,
  “真的?”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像个傻瓜一样;语气里的惊喜已经压抑不住,像瀑布砸向水面那样迸溅出来,碎成堆堆白雪。
  她将脸探近,长长的羽睫眨巴着,咧嘴微笑,卖乖:
  “当然是真-嘟-啊”
  受不了,只想立刻把她干死在这里,干到她这张嘴儿再也没有力气说出甜言蜜语。
  嘎吱一声,周温打开酒柜;而我支着双臂坐在她的桌子上,拨弄着桌边摊开的书页。暮色渐浓,窗外树影随着晚风拂散;她半敞着衬衫,披散着头发,一双纤细裸足踩在红木地板上的样子,极美。
  ——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除了爱她,别无选择。
  “或许你会想要来点。”她说,不知何时拿出两个玻璃杯,手中的开瓶器熟练划开红酒瓶。
  “但是不成,你还是小孩”她低声嘟囔着,又自顾自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回柜中。
  耍我。
  沁红的酒液缓缓流入杯底,她轻呷一口,稍稍思考了会儿,道:
  “我去换件衣服。”
  等她的时候我仍坐在她的书桌上,想着她方才为我介绍的、她的书们;周温说起那些新陈参半的沉甸甸的纸质书,就像说起她的女儿那样,语气中尽是温柔的偏爱。
  再回来时,推开门的是一个身着驼棕色丝绸睡袍的漂亮女人;说真的,她就是裹块布都好看。更何况这种经过她精挑细选的高级货。挺拔身姿在丝绸的映衬下晦明不清,更显得尤为暧昧。
  “怎样?”
  她左手扶着门框,骄傲的样子猫儿似的,等待着我的夸奖。
  “漂亮真的很漂亮”
  我仰头望着她,张口是由衷的赞美。
  “太好了”她像是轻轻呼了口气,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带出叮铃哐啷的声响,不过转眼,一副带着长长铁链的项圈便实实在在地勾在她的手指上,她弯唇,一双良眸善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扬声道:
  “傻孩子,还不快爬过来?”
  ———————————————————
  黑色麂皮项圈牢牢套在脖子上,宣示着我是周温的所有物。
  她不急着动手,只是牵住链头那端的握处,拉开桌前的转椅,坐下,抿一口杯中的红酒,
  “来。”她唤我。
  我温顺地跪下,爬到她脚边,动作间铁链碰撞声响彻房间。我主动、讨好地用脸蹭了蹭她翘起、赤裸的双足,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她抬脚,不轻不重地踩着我的脸。冰凉的脚掌不断撩拨着人的欲望:此刻已无关所谓廉耻,只想要更深、更多、更狠的疼爱。如是想着,因被踩脸的快感而兴奋不已。
  老师,求您疼我。
  她从我渐红的脸看出我的心思,嘴边弧度更甚,下肢用了几分力,将我的脸踩向一侧,似乎是想将我弄倒;同时又握紧了她和我之间象征着羁糜的锁链,让我无法倒下,处于一阵滞空;唯一能依凭的,只有她的力量。
  ——此刻我们都还是衣冠完好的样子。她微微俯下身子,抬起我被她弄红的脸,眯眼细细打量着,垂下的发帘在光影间颤抖——是她在呼吸,是她的情欲与理性在作最后一次的斗争。可笑,她从来都没有什么理性。
  “白许,你可知道,我这样做,是要负责的?”
  她没头没脑地说,带有酒精的喘息中,颤抖渐渐大于欲望;她害怕了?害怕会因为我这样一个无用的烂人而受人说短论长、失去家庭、工作?
  这个有着天使面容的、残忍脆弱的婊子。
  ——我又总不能告诉她,我就是喜欢她,我爱她,爱到情愿把自己送给她玩我享受着她给我的快感,却又以一个下位者的无辜姿态不肯承认
  她见我没有回答,冷笑一声,把我从地毯上抱起,手中紧紧攥着链子的那端,另只手粗暴地撩开我的裙子,轻车熟路地拨开内裤,探入湿热的隐秘之处;条件反射似的,每每被她触碰我便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忍不住呻吟出声。
  淫靡。
  她加快了手指戳弄的频率,全然不顾她的睡袍被我打湿出一片水渍,
  “可惜我们的身体太过契合了
  ,不是么?只是叫我摸一下,就湿成这样”
  她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握住我的脚踝,英俊的面庞骤然失了笑意,眉纹下陷,眼角敛起,颊窝处细小的皱纹依稀可见;
  “还是说,换了谁,都是这样?”
  她戏谑道,开合的唇瓣几乎贴着我的腿根;她分开、抬起我的腿,强迫我看自己被她戳弄得软烂的粉红花心,两根手指的抽送间仍在不断往外吐出淫液;
  “骚货。”她哑着嗓子低低地骂了句。轻笑一声。
  我真是恨死周温了。恨不得把她嚼碎了咽下去。恨她带着轻蔑笑意的双眼,恨她特意拉长了的柔软尾音,恨她站在讲台之上高洁傲岸的虚伪模样,恨她每每触碰到我都会令我软成一滩糖浆
  ——她在她的书房里弄我。把被拴着的、衣衫不整的我摁在桌上,以一个绝佳屈辱的姿态感受着连接着她的橡胶阳具的贯穿。
  “呃嗯嗯呃”意识涣散之中我听见我断断续续的喘息,她的汗水滴在我赤裸的背上,卷发不时掠过我的肌肤,被她无数次挽起;停顿间,她把头发扎了起来,解下她的表,放在我模糊的视线前;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回来。”
  她在我耳边说,靡艳的喘息声依稀可闻。
  他们?
  她的丈夫和孩子,她名正言顺的家人。
  我被她弄的没有力气说话,任由她抱着我翻了个身面向她,背脊贴着方才被我捂热的桌面,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扎低马尾。她的漂亮的瞳孔目视着我,带着温热的视线,友好地替我掠去滑落到颊边的泪珠;
  “叫,白许,接着叫”她柔声道,唤我的名字,语气里是无穷的兴奋;纤瘦指尖摩挲着我的唇,接着蓦地一挺身,毫无预警地捅进了最深处。
  “啊呃嗯”
  太深了,太深了感觉被顶到了喉咙,整个人好像处于失重环境疼痛是极致的,快感更是;以至于我忍不住抬臂揽住她的脖子。我清晰地感觉大片水液溢出交合处,滴滴答答地落在桌上、地板上
  手机不合时宜地开始震动。她拿起手机,当着我的面一边抽插着一边划开,接通后打开免提。
  我吓得噤了声,而她不顾我刚高潮过不断收缩抽搐的穴肉,仍接连不断地抽迭着,似乎是在故意坏心眼地让我哼出声。
  “喂,”一个男声,“老婆,我们就快到了。”
  “嗯,我还在上课。”周温四平八稳的淡漠音色,和她此时的动作形成极大反差。
  她把手机放在桌上,距离我身旁半个手臂处,免提亮着,我尽力咬住唇,却难免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唇间钻出——只求电话那端不会听到。不齿的呻吟、淫靡的交合声、低沉的喘息、桌面的震动甚至是汩汩水声。
  而周温全然不在乎。她一手抬起我的臀部不断往里探,一手牵着连接我颈部的项圈,在我体内冲撞着,故意似的,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通话。
  “真是幸苦了咱们晚上到外面吃吧?也省的”
  话音未落,电话那端似是感到异常,立刻警觉起来,
  “什么声音?周温,你在做什么?”
  周温笑了,
  “猫叫而已,”
  她说着,伸手摁住我的阴蒂,不出所料,压抑着的细软的呻吟溢出齿关。该死,为什么我的身体总能遂她的意?我连忙咬住唇,而她仿佛被我局促的模样所取悦,眸孔中迸溅出兴奋的亮光;
  “猫?家里什么时候养猫了”电话那端半信半疑。
  “朋友前两天送来寄养的,待会就接回去。”
  周温面不改色地撒着谎,这是她的本事之一。
  “先挂了,课还上着呢。”未等回答,她便摁下手机。
  于是她开始继续上她的课。
  “舔,”特意压低了的气音,周温朝我曲起食指,
  精神病。这时候知道小声了。
  由于她的手指离我的唇还有半个指节的距离,我只得伸出舌头来够她的指尖。
  待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即将蹭到,她又故意使坏地略向后挪去,于是我被迫仰起头去捉、去够她;未等润湿半寸,舌尖便泛起酸痛;而我们的姿势若在旁人看来,却好像是我主动用舌头去勾引、取悦她似的。
  ——这正中她下怀。她要的不过是让我承认自己对她所怀有的、见不得光的欲望,承认我愿与她颠鸾倒凤,承认,我,同样无比需要她。
  她成功了。好吧,确实,我被她迷的神智不清——若不是还抱有那一丝可有可无的人格,只要她一勾手,我便能向着她爬过去
  隐忍,隐忍再隐忍。保有我最后的自尊心吧,绝不向她屈服纵是我再渴求她的抚摸
  然而闭上双眼,闯入脑海的便是她那双邪魔般的黑色瞳孔,长而密的羽睫,美丽的下至,哪怕是每一丝细小的纹路都让人忍不住要去亲吻。
  我有些气愤地挣扎起来,而金属在空气中碰撞发出的脆响却提醒着我,此刻我还
  牢牢地受着她的牵制我咬牙别过头,不愿看她。
  她低低笑了一声,温和包容且亲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徐徐响起——仿佛几个月前的那一天,她停下车站在我面前,以一个老师对学生的姿态,微微俯身,认真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你没事吧?”
  “用解开吗?”
  “对不起,是老师没有事先考虑你的感受。”
  继续,继续你的甜言蜜语。
  令人朝思暮想且极具魅力的低沉音色。她蹲下身替我解开,环抱着我,赤裸的肩臂环绕着我的肌肤,带有浅浅的温度。虚情假意,令人心安。
  —————————————-
  嘎吱——拧钥匙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
  “我回来了”
  书房,叩门声响起,男人高且精壮,相貌中等偏上——她的丈夫。周温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闻声,周温略抬头。此时的她和我都衣衫完好地坐在书桌前,面前是摊开的学案。周温戴着她那副黑框眼镜,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右手执笔;而我正以一个足够乖巧的学生姿态坐在桌前。
  男人瞥见了我。
  “学生?”
  先发制人。
  “是”周温抬头看他,接着不易察觉地迅速扫了我一眼,最后目光重又落回到摆开的学案上。
  “叔叔好。”我挑衅一笑——当然这挑衅不过浮光掠影,更多的是无辜与单纯。我应有的样子。
  “你好”男人似在打量一般扫视着我,目光带着狐疑,也许是我想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周温这话是对我说的,她装模作样看一眼慌乱之中戴上的腕表,示意我起身,接着作势搭着我的肩,绕过门口的男人。
  擦肩而过时我分明听见她对他说,前所未闻的冷淡音色,
  “抓紧决定吧,我不想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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