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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还未说完,戛然而止。
  他站在门口的位置,视线扫过屋内的陈设,看见了那床凌乱的被子和床头柜上摆着的药瓶。枭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开口道:“你……”
  秦淮看他的神情,知道他是明白了,于是先一步说道:“嗯,易感期,所以我才叫你不要来。”他说着,走到床边坐下,扯过半边被子。
  枭遥走上来,取下秦淮披在脑袋上的毛巾,跟着在床沿坐下,道:“吃过抑制剂了?”
  “嗯,”秦淮钻进被窝里,半躺半坐地靠着床头板,说道,“你现在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就回去吧。我累,不送你了。”
  枭遥弯下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吹风机,插上插头,示意秦淮靠过来吹头发。后者并不太想动,但还是听话地直起腰来,靠了过去。
  “我不想回去,让我陪陪你吧,”枭遥说着,将吹风机开到最小一档,“我想跟你待在一块儿。”
  秦淮想拨开他朝自己脑袋伸过来的手,拒绝道:“我头发短,不用吹,擦一擦就好了。”
  枭遥躲开他,执意要替他吹头发,秦淮与他相互瞪了两眼,没用,无奈只好作罢,由他去了。秦淮说:“我腺体不好,不知道今天晚上易感反应会不会再发作,到时候你要是被我影响,放出信息素,我会很痛的。”
  闻言,枭遥手上动作一顿,问道:“痛?”
  “嗯,老毛病,”秦淮不以为意道,“没好几年又开始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过医生吗?”
  “看过,说要动手术,我不肯,现在就吃药。”秦淮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干得差不多了,便自行将吹风机从枭遥手中夺下,关掉,收进了抽屉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枭遥的脸色,抿了抿唇,还是选择补充了一句:“没事儿的。”
  他原以为把这事儿告诉枭遥也没什么,再怎么讲,他们现在也是在一起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况且讲清楚了还能及时规避风险,免得发生什么意外,真出了事就晚了。可他看着枭遥的神色,越发没有底气起来。
  枭遥这是不高兴了还是生气了?怎么想都不对,他有什么可不爽快的啊?
  秦淮没再说话,静静地盯着枭遥看。半晌,枭遥将他揽进怀里,安抚一般地用力紧了紧,说道:“我要陪你。”
  “不用……”
  “我要陪你。”
  “真不……”
  “秦淮。”
  秦淮看着他的眼睛,最终败下阵来,妥协了。
  枭遥是有备而来,洗完澡换好衣服了的。听到这些,秦淮才终于同意他上床,准许他躺在床的另一边。枭遥也一点儿不害羞,衣服“唰唰”一脱就钻进被子,还一手撑脑袋,一手拍拍枕头,关切地冲他讲:“身体不舒服就快休息吧,快快,快躺下呀。”
  秦淮眯起眼,觉得自己的处境不太安全,但他看着枭遥那双纯洁无辜的、眨巴眨巴的眼睛,还是当做自己想多了,躺了下去。
  “啪”地一声,房内的灯关了。
  “砰!”
  下一秒,枭遥被一脚踹下了床。
  黑暗中响起秦淮恼羞成怒的声音:“你要是管不好手就给我滚出去!”
  第94章 千纸鹤
  枭遥有些委屈地嘟囔着:“我只是想抱抱你……”
  秦淮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他自然也晓得枭遥不会做过分的事情,可那嘴和脚就是比脑子快了,什么都没想出来呢,就先把人踹出去了。他羞愧难当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道:“知道了,你上来吧,我不赶你了。”
  身后的床垫陷下去,秦淮知道,是枭遥重新爬上来了。他闭上眼,眼睫在黑暗中微微颤动着。他感受到身后那人气息的靠近,而后又在仍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接着,他听见枭遥低声道:“我不动你了,休息吧,我就在旁边陪陪你。”
  秦淮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那一面白墙,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枭遥都没有再靠近,大概是真的不会再凑过来了。秦淮蹑手蹑脚地撑起胳膊回过头,就见枭遥正仰躺着,闭着眼,呼吸均匀缓慢,也许已经睡着了。
  于是,秦淮也换了个姿势,换到另一面侧躺着,正好一睁眼就能看见枭遥的侧脸。
  越是看得仔细,越是觉得这些年来枭遥变了不少,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像又不像了。秦淮静静地瞧着,直到枭遥嘟囔着翻了个身,那只结实的胳膊顺势搭在他腰间的时候,秦淮才回过神来。
  他不再动了,蹭蹭脑袋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了眼。
  不出所料,后半夜的时候,易感反应又发作了。秦淮是被生生疼醒的,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见枭遥正摸着黑给他拿药和水。
  秦淮问他:“怎么不开灯?”
  枭遥说:“怕你觉得刺眼。”
  哪怕是没有开灯,枭遥也很快将药和水送到了秦淮的嘴边。后者坐起身来,连手都没伸出去,就被喂着吃下了药。
  枭遥喂水的手法很生疏,力度控制不好,角度也找不准,秦淮一跟着仰头,水就顺着嘴角流出来,滑过下巴,滴到枭遥接在下面的另一只手的手心里。秦淮抬起手想擦,枭遥却先一步用手背抹去了他嘴边的水渍,紧张地问:“怎么样?咽的下去吗?还要不要喝水?”
  秦淮慢腾腾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再喝水了,任由枭遥扶着自己躺回了被窝里。
  被子里的温度还是暖和的,枭遥刚下床不久,热气都没散去。秦淮在凌晨的月光里睁着眼,静静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枭遥,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又一阵地发酸。
  这个人的脸上是急切,是关心,哪怕是睡一半起来照顾他,也没有一丝丝的抱怨和不耐烦。秦淮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一种种由喜爱、感动、心疼等等情绪糅合在一起所产生的感受,复杂到难以形容。
  他拉住枭遥的胳膊,说:“你上来休息吧,我没事的。”
  枭遥却摇摇头,坚持要在旁边守着,要盯着他的脸,确认他这一阵过去了才行。
  漫漫长夜。
  /////
  枭遥离开的时候,秦淮专门去车站送了行。他们笑着朝对方挥挥手,彼此心里有了底气,就不再那么害怕分别。
  之后的一段日子,虽然没有再要接待的游客,但秦淮一点儿也没闲下来。找新房子的事儿早早已经搞定,行李却是年后才开始搬。秦漾已经回学校了,徐华和秦家驹也得出去工作,老人们不能干重活儿,于是大部分的事儿就得交给秦淮来做。从早到晚,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周,这才终于将所有事情做完。
  “小谭老板,我要请假。”
  谭休休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撑着办公桌丝毫没有下属的自觉的人,说道:“请什么假?多少天?给我理由。”
  秦淮毫不避讳地说:“事假,三天,我妈忌日。”
  谭休休闻言一怔,而后点点头,允了。
  住着秦淮妈妈的公墓就在榆海,一个靠北边的公园。
  到公墓的这天,阳光很好,快开春的时候,空气也格外清新。秦淮拿着一块亮红色的新抹布,一遍一遍地擦着墓碑上的照片。家里其他人都忙,要晚一些才到。
  秦淮看着黑白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人,轻声说:“妈妈,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
  “我听有人说,梦见谁,就是谁在想我,”秦淮笑了两声,接着道,“所以我梦见你,是不是你想我了?”
  “妈妈,不用挂念我,我很好,秦漾也很好。她个小兔崽子还谈恋爱了呢,叫我不准说出去的,不过我想着,妈妈向来最会保守秘密,所以我偷偷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
  “她男朋友听说是名Beta,家境不错,看照片长得也还行,勉强能配上咱们家荡荡。不过我还是觉得是他高攀……我承认这个评价有点个人色彩,不过话糙理不糙。”
  “妈妈,我现在正在学着养花,过段日子等天气暖和点了,就想着去花鸟市场买点你喜欢的植物,养一养试试看。我跟我……男朋友学的,他说,我就负责带它们出去晒太阳就好了。听着好像不是什么活儿,但其实也很重要的,毕竟绿色植物需要光合作用,我那是喂它们吃饭呢……”
  “妈妈,今年冬天老家下了好几场雪,特别漂亮,你看见了吗?”
  一字一句,说的都是家常话。秦淮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叠着手里的红色抹布,嘴角弯弯地笑着,眼里却湿亮亮的。
  这天夜晚,榆海刮了一场大风,隔着紧闭的窗玻璃都能听见外头“呼啦啦”的响声。秦淮坐在窗边,愣愣地发着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里的房子他也很少回来了,卧室里还是一样的陈设,空间却看着小了很多。人长大了,位置就小了。
  窗边的角落里摆着一只空塑料瓶,里面什么也没有。秦淮记得,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他用来插枭遥送给他的花的。
  一切被埋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跟着这些不起眼的旧物件再次浮现,那些以为早已经忘记了的细节,原来还记得那么清楚。秦淮静静地看着外头被狂风吹得歪了脑袋的树,忽然站起身,走到衣柜旁,拉开柜门,从最底下的一层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罐。
  这玻璃罐尺寸不小,得用两只手捧着,里头放着颜色不一的千纸鹤€€€€有的是用专门的手工彩纸叠的,有的则是各种各样的糖纸,什么颜色的都有。秦淮抱着它走到书桌旁坐下,打开台灯,拧开玻璃罐的盖子。
  他从罐子里取出一只画着绿色横线的纸鹤€€€€这种纸是从学校统一发放的练习册上裁下来的,质感很粗糙,剪过的地方还有毛边。不过秦淮并不在意这些,他小心地将这只纸鹤展开。
  纸鹤里写着一行字€€€€不开心,今天下雨了。
  翻到纸张的背面,能看见一串日期。秦淮算了算日子,推测这大概是他上高三的时候,十月份,应该是运动会。而确实,那一年的运动会下雨了。
  秦淮将罐子里所有的千纸鹤倒在桌上,一张一张地展开看。
  “考试考砸了。”
  “天气预报说降水概率90%,可还是没下雪。”
  “食堂出了新菜单,不好吃。”
  再往后看,还有一些写给妈妈的话。
  “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爸爸回家了。”
  “妈妈,你那里冷不冷?这里好冷。”
  秦淮用力展平手里的纸,继续往下拆。
  “讨厌那个死装的书呆子。”
  读到这一句时,秦淮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已度过的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唯一一个能称得上“死装的书呆子”的,就只有枭遥。
  再往后头看,记录的就是一些类似的琐碎的小事了。他一张一张地展开,一张一张地翻看过去,忽然,他动作一顿。
  手中的浅蓝色彩纸上,写着一句“学校小码头的船是坏的,不能开”。
  秦淮想起榆海中学靠着河的那一座废弃了的小花园。
  窗外的风吹得那么响。
  秦淮将那些展开了的纸片重新按照折痕叠回千纸鹤的样子,放回了玻璃罐里。
  第95章 “我好想你”
  乡下的夏天比城里凉快点儿,尤其是平坛这种有山有水的地方,除了蚊虫比较多,几乎再找不出其他的缺点。秦淮穿着宽松的T恤和五分裤衩,一手提着新买的生活用品,一手捏着一支吃了半截的雪糕,磨磨蹭蹭地往住处走。
  几个月来,日子过得平淡又安稳,好像二三月份一过,气候开春了,他的运势也跟着开春了似的。
  最近这几天,正是高考的时候,曾经沉寂了很久的班级群重新热闹起来€€€€几乎每年一到毕业季就这样。听几个在学生时代就总是消息灵通的老同学说,这个暑假,时老师准备结婚了。
  这些年,秦淮因为工作不方便,除了逢年过节都很少回榆海,更不用提常回母校看老师了€€€€再者,大部分情况下,那些曾经说着“随时欢迎毕业生回来看看”的学校,都有着铁面无私的站岗保安。说起来,时含沙那样挂念学生的老师,到现在还会在他们的班级群里嘱咐孩子们注意气温,不要一忙起来就熬夜,伤身体。比起在人生中只占几年光阴的老师,她更像一个老朋友,一个引路人 ,一位意义非凡的家长。
  秦淮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几声,他叼住吃了一半的雪糕,掏出手机,解锁屏幕。
  状态栏里跳出一个接一个消息弹窗,秦淮点进去一看,群聊名称叫做“饿不”。因为这个群组里有四个人,所以群名之后有一个打着括号的“4”,和群名一结合,正好就是谐音的“饿不死”。这是一个新群聊,至少他前两天还没看见过,不过这群名的起名风格倒是十分熟悉。
  果然,他点开最新的一条语音消息,就听见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咋咋呼呼地喊:“还有个人呢?为什么不说话?喂!是不是又开免打扰!秦淮你是不是又开免打扰了?喂喂喂喂喂€€€€”
  秦淮一看他给这人写的备注,顿时了然€€€€吕一哲,他矛盾而防备的青春期里交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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