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请记住本站最新网址:http://www.18kanshula.com!为响应国家净网行动号召,本站清理了所有涉黄的小说,导致大量书籍错乱,若打开链接发现不是要看的书,请点击上方搜索图标重新搜索该书即可,感谢您的访问!
  枭遥道:“因为你先亲了我。”
  秦淮的脸一阵发热:“你这是什么逻辑?”
  “你先亲了我,我就以为你允许了,”枭遥很委屈地看着他,说道,“允许我也可以亲你。”
  秦淮扭过头,不动声色地抹了一把眼睛,闷声说他:“不讲理。”
  没想到枭遥上前一步,再次闯进他的视野里,道:“那你跟我说说,什么叫讲理。”
  什么叫讲理?秦淮也不知道,他随口瞎说的。
  可枭遥直直地盯着自己,仿佛他不说一个答案,他就不肯罢休似的。秦淮闭了闭眼,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出来这么半天,该回去了。”
  然而,枭遥并没有要让步的意思。他又朝秦淮逼近些许,拦住对方的起势,说:“才五分钟都不到,他们不会来找的。”
  秦淮一叹气,也不挣扎,破罐子破摔了。
  枭遥追问道:“所以呢?你可以给我一个答复吗?”
  秦淮莫名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心又开始胡乱冲撞般地在胸腔里跳起来。
  他问:“什么答复?”
  “我说,我喜欢你。意思是,我想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咻€€€€砰!”
  不远处的镇子上,有人在放烟花,一声接着一声响。
  秦淮的脸颊忽然有些痒,他抬手一抹,才发现他的眼眶已盛不住泪水,任由它滚落了。
  七年过后,时钟好像才终于继续走起秒来。那句早该在最青涩的年纪说出的告白,越过等待中的两千七百多天,在他们跌跌撞撞着长大以后,才终于传进耳朵。
  喜欢不喜欢,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枭遥再次将主动权交到了秦淮的手里,只要他说不,只要他拒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当作年少时的不懂事,一笔带过。
  可是秦淮放不下。
  不论他再怎么嘴硬,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也还是放不下€€€€因为放不下,所以即使知道不会有回复也还是给那个黑色的头像发消息;因为放不下,所以真的见了面之后,反而变得矛盾到自我厌烦。
  有人十八岁的时候比谁都勇敢,到了二十五岁却变成了胆小鬼。
  可是现在,有人从胆小鬼围起来的砖墙上抽掉了一块砖,阴恻恻的角落里透进天光,抽掉那块砖的人对躲在围墙里的人说:“外面天气很好,我很喜欢你。”
  秦淮低着头,牵起枭遥垂在身侧的手。
  枭遥的手比高中时更宽更大了,掌心也更厚,常年执笔的缘故,中指指节上磨出了一块茧,摩挲起来觉得粗糙。
  “你现在是允许我拉你的手的意思吗?”枭遥笑着问。
  秦淮抬起头看着他。
  枭遥长高了,比他还高出半个头。
  “不是,”秦淮缓缓张口说,“这是‘我也喜欢你’的意思。”
  第88章 现在
  两个人静静地面对面站着,谁都没说话,空气安静得令人起鸡皮疙瘩,只有不远处的烟花炸个不停。
  秦淮的脸越来越烫,仿佛下一秒就能冒烟。他像一只被毛渐渐竖起的刺猬,很快用尖刺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你不说话几个意思,”他臊着脸甩开枭遥,没好气地瞪着对方,说话却很没底气,“你耍我玩儿啊!”
  枭遥连忙追上来拉住他,将秦淮的手握在手心。他笑得有点儿傻,眼泪却扑簌扑簌地掉。
  “没有,没有,”他说,“我没耍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回秦淮不再甩开他了。他扯起袖子在枭遥脸上用力擦了两下,语气嫌弃地讲:“怎么又哭?你到底要哭多少次。”
  “我开心嘛。”枭遥说。
  “难过也哭开心也哭,你五行属泪的吧……”
  两人并肩走到院子的篱笆门口,秦淮推了半天,才把粘在他身上的枭遥扒了下来。枭遥的表情有点儿不乐意,不过周围人多,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很委屈地用食指挠了一下秦淮的手心,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那桌去了。
  周围的人依旧又笑又闹,听着却不如先前那样招人烦了。不过才过去几分钟而已,秦淮忍不住盯着自己的手心想,怎么就觉得热闹也挺好了呢。
  临近十二点,年纪大些的人已有些困倦了,只有年轻人还精力充沛。秦淮这桌基本都是中老年人,徐华和秦家驹倒是还好,外婆外公就已经撑不住,摆摆手说想回去休息。于是,秦家驹和徐华就先送老人家回去了。桌上只剩了秦淮和秦漾。
  没过多久,秦漾捂着手机站起身来,神秘兮兮地给秦淮使了个眼色,也跑了。
  秦淮这会儿喝了不少,已经晕得有些坐不稳。他朝秦漾离开的方向挥了一下手,不知道是不是要说什么,但他还什么都没说出口,就重心不稳,“咣”地一下趴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人一晕就想睡,秦淮迷迷糊糊犯起困来,可还没安稳几分钟,闹钟就响了。
  他嘟嘟囔囔地骂了两句,慢悠悠撑起身子,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闹钟的名称€€€€新年快乐。秦淮如梦初醒般“哦”了一声,坐直身子,行云流水地切换手机后台,点进微信,打开了一个黑色头像的聊天框,本能一般在输入栏里打下了“新年快乐”四个字。
  然而,在摁下发送键的前一刻,秦淮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隔壁桌的某个人。
  那人好像也喝了不少,一张脸红扑扑的,头发也被自己抓乱了,头顶上的竖着,额头前的垂下来。大概是察觉到了秦淮的目光,枭遥很快看了过来,一对上他的视线,就咧开嘴笑。
  秦淮想转开脸,可目光却舍不得收回去,还定在枭遥的身上。
  怎么回事?这个人怎么又长好看了?眉毛浓浓的,皮肤白白的,鼻子高高的,嘴巴……嘴巴……
  枭遥看见秦淮突然抬起手,用力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然后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
  秦淮没睡多久,凌晨一点钟就醒了。
  醒了,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屋子的布局是普通的标准样板房,没什么特别的,和他那间临时宿舍差不了多少。
  头裂开一般地疼,不知是一下子贪杯喝过头了,还是夜里吹了风受了凉了,也说不准两个原因都有。秦淮紧紧蹙着眉,刚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旁边就伸来一只拿着马克杯的手。他微微一愣,顺着这只手看过去,就见枭遥正蹲在床边,半梦半醒地对着他笑。
  秦淮接过那只鹅黄色马克杯€€€€杯子里是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温水,应该是倒出来凉了有一会儿了。
  枭遥这会儿没戴眼镜,大概是在床边趴着睡的,衣服没换,脸上还印着袖子的衣褶,头发也更乱了。秦淮心一软,轻声问:“你上来啊,蹲那里干什么?”
  枭遥睡眼惺忪地说:“喝了酒容易口渴,我怕你醒了要找水喝。”
  秦淮转头将杯子放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而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置,对枭遥道:“你上来吧。”
  闻言,枭遥应了一声,胳膊一撑站起身来,结果膝盖一软,向前一扑,倒在了秦淮的肚子上。
  “不、不好意思,”枭遥连忙捂着脸起身,僵硬地在床边坐好,手撑着膝盖,光看背影就能感受到他的尴尬,他道,“腿麻了。”
  “你这么大个人缩在那么窄的角落里当然不舒服了,”秦淮向旁边挪了挪,给枭遥让出更宽敞的位置,道,“你就在那儿蹲着等我醒啊?”
  枭遥顺势向里坐了坐,一动,两条腿就像那雪花电视机,一阵一阵地刺挠。无奈,他只好保持背对着秦淮的坐姿,回答道:“也没有,我趴在床沿睡了会儿,那时候是坐着的。”
  睡能睡多久啊,秦淮想,连给他倒的水还冒着热气呢。
  又过好一会儿,枭遥缓过劲儿来,这才转动身子,和秦淮一同靠着床头板。
  床是单人床,两个成年人并排坐自然是有些拥挤,可秦淮和枭遥谁都没提这件事儿。肩膀挨着肩膀,胳膊贴着胳膊,衣料层层相隔,却依旧显得亲密。夜已经很深了,窄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屋里床头的小夜灯亮着暖橙色的弱光。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秦淮忽然开口问。
  枭遥从床头柜上拿起眼镜,戴上,小声回答:“不好。”
  秦淮转过头看他。
  “高二那年我和人打架了,你也知道,闹得不太好看。那天回去,我爸就给我请了一周的假,让我在家里反省。我不服管,就绝食,不肯吃饭。之后怎么样我不记得了,大约就是和他打了起来吧,闹了几次,他……唉,反正后来直接替我去学校办了休学,不让我再念书,把我在家里关了四个月,不准出卧室的门。”
  把人锁在屋子里不让活动不让出门,说白了就是软禁。秦淮很难想象,一个人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四个月,会被闷成什么样。如果是他,他大概轻生的念头都会有吧。
  “然后呢?”他问。
  枭遥接着说:“然后我姐就把我偷渡出去了,你绝对想不到她是怎么做的……”
  讲到这里,他笑起来,像是真的想到了什么极令人发笑的滑稽的事情。可秦淮的心情却越发沉重下去€€€€所以说,如果不是查燃,枭遥还可能被关得更久,对吧?
  “你还记得蒋玉明吗?就是那个来我家给我送过蛋糕的Beta,卷头发,现在去拉大提琴了,”枭遥比划着说道,“他那会儿和我姐里应外合,趁我爸不在家,直接把我房门的锁撬了!二话不说拉着我上了车,油门一踩就把我送出了榆海!你绝对想象不到这事儿有多刺激,我那时候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儿!”
  秦淮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低头拨玩着他的手指。他问:“那你就这么走了,你爸爸肯定会去找你吧?”
  “找啊,当天晚上他就发现了,”枭遥说,“不过我姐和他呛了起来,拖了好一段时间。因为这事儿,我姐也不想在这个家待了,立马收拾东西,带着她妈妈一块儿走了。她说她再也忍不下去了,枭玉章是个神经病!哈哈哈哈哈哈……她给我打电话骂我爸的时候,我快要笑得喘不上气!”
  “后来她跟她妈妈回了大山,我和我妈妈待在北春,也算是安定下来了。可惜没几年,我爸身体就出了问题,家里的产业要人接手。我不肯去,担子就落到了我姐肩上。起初她很累,毕竟和我爸没什么血缘关系,很多公司里的老人不服她,不过幸亏她能力强,一年不到就让那些老古董们闭嘴了。现在她招了个助理帮她做事,就轻松很多,偶尔还出去开个小旅馆什么的,创创业。”
  秦淮点了点头,接了句:“也好起来了。”
  听见这话,枭遥笑了一下,很慢很慢地说:“是啊,现在也都好起来了。”
  秦淮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儿。他攥紧枭遥的手指又放开,反复几次,半晌,终于开口道:“我听谭休休说,你是在国外上的大学?”
  “嗯,那几年心情不好,想去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散散心,”枭遥道,“也挺巧的,我一个师姐和她是朋友。我也是从我那个师姐那儿看到了你和谭姐的合照,我才知道,你在这里。”
  听见这话,秦淮一怔:“你知道我在平坛?”
  枭遥拍了一下他的手心,道:“是啊,去年夏天的时候知道的。”
  原来以为的久别重逢,竟然是一场计划已久的“偶然”。
  胸腔中涌起一阵酸涩,秦淮将声音放得很低地说:“可你时至今日才来找我。”
  “对不起啊,我得先把其他事情都处理完,”枭遥向他靠近了些,道,“那我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许久,秦淮说:“也没有。”
  也没有很晚,至少他的心这样觉得。
  后来他们又聊了很久,从这些年遇到的事聊到他们从前共同经历过的学生时代,一分钟的时间都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能让他们从记忆里刨出尘封很久的碎片,一点一点拼起来。直到看见窗外的天已蒙蒙亮,两个人才打起哈欠,准备好换洗衣物,要去洗澡。
  秦淮的衣物自然是不在这里,要洗浴更衣就只能穿枭遥的。一想到要穿别人的贴身衣物,他就又忍不住别扭起来,站在墙角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这才终于自己说服了自己。
  枭遥的行李箱没有多余杂七杂八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衣服,且光是衣服就有两箱。秦淮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人是来体验农家生活的还是来走秀的?
  然而,这整整两大箱的衣服里,居然没有一件可以当作睡衣。当秦淮不解地抬起头看向枭遥的时候,枭遥挠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我睡觉不爱穿衣服。”
  如此,秦淮也没睡衣可穿了。可他是做不到洗完澡出来只穿一条内裤就光溜溜地走来走去的,于是厚着脸皮问枭遥要了一件可以扣上扣子的针织外套,也勉强能穿。
  这个点,房子里的小孩们正是睡得最熟的时候,不容易醒,秦淮就放心地去了走廊尽头的浴室。
  淋浴时,他又忍不住想,一会儿就要跟枭遥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为了照顾生病了的妹妹两个人睡过一张床,他还从来没有要和谁同床共枕的经历。
  而且,还是一个他喜欢的人。
  而且,那个人也喜欢自己。
  那会怎么样……
玄幻魔法相关阅读More+

钝角(青梅竹马1v1)

多绎徒多梦

沉湎

小狐狸的大宝贝

Mafia(NPH)

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