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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怡乐一愣,摇摇头,慢慢地说:“你不会的。”
  暮岚姜嗤笑一声:“我要是想,别说你必死无疑,连我杀你的证据你都找不到。”
  慕怡乐抿抿唇,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暮岚姜动作很不客气地将已经被握出温度的平安囊反手拍到慕怡乐怀里,冷声冷气地说:“哥哥给你的,让你高考加油。”
  慕怡乐愣愣地接过,手指无知无觉地摩挲着平安囊光滑的缎面。
  出乎暮岚姜意料,慕怡乐似乎并不惊讶澜生还活着的事实,而是低声问:“哥哥还好吗?”
  暮岚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径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往后走了几步又回头看过来:“不许跟你爸妈提。”
  慕怡乐没和她对视,手指轻轻拉开系绳,从中缓慢地捏出一张纸条和一只精致的玉扣,看着它慢慢显现字迹,在暮岚姜有些不耐时开口应下:“好。”
  由于姿势的原因,暮岚姜没有注意到她拉绳的动作,只觉得她这样子实在眼熟,眼熟得叫她难受。
  她解开身上的外套扔到慕怡乐身上,甩下一句“到家给我说。”便打算离开。
  慕怡乐感到手肘被一个硬物砸了一下,她看过去,是暮岚姜外套的左口袋位置。
  就在这时,她胸前的项链碎掉了。
  同时暮岚姜毫无征兆浑身一颤猛地跪倒在地面,心口传来的痛意叫她来不及反应膝盖被石子擦伤的灼痛,单手狠狠抵住心口,以图减少痛感。
  慕怡乐愣愣地接住项链的碎片,看着它在自己苍白的手心化作烟尘消失不见。
  身后传来人跌倒的声音,她将纸条攥在手心,解开白绳玉扣环上手腕,手指弯曲间滞涩无比,却很顺利地系上结。
  她停顿不过几秒,系好玉扣后走到暮岚姜身边,身上的外套落到地上也没去捡。看着暮岚姜呕出一口鲜血她心尖轻轻一颤,动作僵硬而缓慢蹲下扶住她,将平安囊系上她脖间,一丝黏连的血线从惨白的下颚滑落,落到光洁的红色缎面上。
  暮岚姜睁大了双眼,异瞳有短短一瞬间变成了纯黑色,青白色的眼球爬满了鲜红的血丝,整个人像是没反应过来般停滞在原地。
  她想要起身,被慕怡乐死死抓住手臂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没看慕怡乐,而慕怡乐盯着地面的花草,也不看她。
  两相对峙无言,临近黄昏的郊外除了她们再也看不见一个人影。
  “这算什么?”过了许久,慕怡乐听见暮岚姜说。
  她看到有一滴透明的水渍落到草叶上,压得它不堪重负地垂下去。
  慕怡乐沉默着,抚平手中的纸条,将手伸到暮岚姜眼前,那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
  她将纸条塞到暮岚姜手里,起身将暮岚姜扔给她的外套捡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和她某一天遗失在血泊里的那把一模一样。
  “房间除了二楼靠阳台那间随便挑。”
  她拿着钥匙,想起来慕澜生曾经随口说过的一句话。
  她记得小时候哥哥和她说,他未来的房子会给她留一个房间,如果和爸爸妈妈吵架了就去找他。
  从前一家人的关系都很好,小孩子间的玩笑随口一说,并没什么深层的用意,慕怡乐没把前提条件当回事,只是很高兴地说:“那我要自己挑,你得一年四季都准备好,方便我随时拎包入住。”
  慕澜生说好。
  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真有这个前提条件应验的时候。
  手机“叮铃铃”地响起来,来电人:“妈”。
  铃声又响了几秒,慕怡乐手指微动挂断了电话,发了条信息简单说明今天不回家,随后将外套穿好,妥帖地收起钥匙,转身扶暮岚姜起来。
  暮岚姜一言不发任由她动作。
  慕怡乐停下了,伸手去拿暮岚姜手里的纸条,被她条件反射般躲开了。
  她定定地看着暮岚姜,却不说话。
  暮岚姜沉默良久,最后抬手捂住了眼睛。
  你知道,我一定会说好。
  第64章
  他看到一只蝴蝶。
  这里是一片漆黑的深林,它悄无声息地停留在坍塌的宫殿外,在昏暗的天色中无意识煽动着翅膀,有细碎的鳞粉簌簌落下,呈现出一种瑰丽的墨蓝。
  天空中的黑云离地面很近,几乎就要压到森林的树顶。
  澜生弯腰伸手碰上宫殿外倒塌的柱子,早已风化的建筑物被轻轻一碰表面就落下齑粉。
  比他记忆中要严重更多,他抬起头,慢步往宫殿里走去,小心没有惊动蝴蝶。
  幼时他很少被鹿仙带回灵族旧址,因而对这里的记忆也不多清晰,又加上宫殿已经毁得不成样子,澜生只能凭借模糊的直觉寻找。
  灵族数量不多,宫殿却修得恢宏庞大,澜生走了许久才走到里殿。他依稀记得再往里就有一条通道直达魂灯祠,别的路早就被封了起来,他想去魂灯祠就必须找到这个通道的暗门。
  澜生并没有找多久,那道门就在四道圆柱后面,暗门上的纹路被灰尘掩埋了起来,澜生相较方才更近乎透明的手指轻轻拂去灰尘,他看了自己的手指一会,没做出什么反应。
  他打开门走进通道,这条通道天花板很高,也并不窄,只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他的生命力已经不足以支持多余的照明,本打算摸黑前进,却有一盏灯突兀地亮了起来。
  玻璃中空空荡荡,那点昏暗的弱光无力地摇晃几下,像是快要熄灭。
  有玻璃隔绝外界,没有风会吹进去,但澜生还是抬手护了护,等它稳定下来才收回手继续往里走。没走几步那盏灯就不见了光亮,通道瞬间一片漆黑,前方却一片亮堂,澜生脚步一顿。
  魂灯祠到了。
  这里有很多巴掌大的多棱形灯盏,每盏表面都有细碎裂纹,其中心由九条棱支撑起的供灯笼空无一物。
  几乎所有的魂灯都熄灭了,唯独最中间的那盏还燃着半透明的白光,殷殷照亮了一整个不算小的空间。
  澜生认出那是属于自己的一盏,他隔空触碰那点火光,那光中心亮度很低,恰恰好和半透明的手掌重叠,并穿透过来。
  他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又是几声接连不断的惊惶雷声,依稀混有暴雨的声音。
  表面裂纹的灯盏开始渐渐复原,澜生靠坐在门边,一盏一盏默数过去,每数一盏他的困意就多一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雨声越来越模糊,他刚刚数到三百二十七。
  他似乎错觉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还没来得及皱眉就被一道冰冷的气息揽进怀里,有鳞粉落到他的眼睫上,澜生眨眼抖掉,眼睛仍然看着那些魂灯,直到数完最后一盏,同时一只手也轻轻抚过他的眉骨。
  澜生这才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来人压着眉眼,面色冷冽苍白,匆匆擦过的黑血在脸上留下很长一道痕迹,从鼻梁延伸到耳下,墨蓝色的头发被打湿透了,还在不断往下滴着水。
  灵蝶和从前很不一样,气息也陌生很多,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沉默,也没有精力去想,澜生便只是安静地看他。
  灵蝶按在他胳膊上的手力道重了两分:“怎么不叫我。”
  澜生只觉得脑子沉甸甸的转不动,没听清他的话也没发觉他声音的滞涩。但灵蝶都开口了,他什么反应都不给未免尴尬,于是澜生笑了笑,挑了个基本不会出错的回答:“好久不见。”
  他声如蚊呐,好在灵蝶听力灵敏才没有错过。
  灵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也没心思指责,他将澜生贴在地上的手抓起来握在手心给他输送灵力,说:“鹿仙和我说你要回来了,我马不停蹄地从极南海回来蹲守你,你倒好,悄没声的躲着我,真浪费我一番真心。”
  他刻意放大了声音,澜生竭力分辨着字句,无边际地想到极南海,那里离贡度亚隔了两界七山五海,听说其中混住了好几族€€€€确实是很远。
  他问:“去那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贡度亚能和神对抗的只有一个鹿仙,再勉强加上柳姒肖免和他,那些杂碎跑得快又会躲得很,鹿仙追了数日才堵住一个,他被鹿仙赶回来时那边都还没打完。
  他本不愿意走,鹿仙却说澜生要回来了,他便日夜兼程赶回来。
  那些混账他们找时怎么都找不见,他不想找时一个个排着队送上门,耽误了他不少时间。
  灵蝶面无表情地想,他就没撑住歇了那么一小会,就给这死孩子钻着了空子,差点没逮着。
  “去那里打鱼,到时候晾干了腌一腌分给镇上的人过冬。”
  澜生被他逗得笑了一声:“有我的吗?”
  灵蝶给他输送灵力的手很稳,语气也很冷漠:“你?没有,饿着吧。”
  他一边和澜生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边仔细关注他身上的生机波动€€€€灵族天生灵体没有肉身,他八百年前大概和灵族是一家,幼年时就有稳定灵体的能力,这也是澜生小时只有他被允许留在灵潭边的原因。
  澜生失踪后没多久,他就度过了二次破茧,这个能力也大大加强。但他到底不同于灵族,做不到起死回生,能做的只有尽力拖时间等待鹿仙回来。
  灵蝶紧紧握着澜生的手,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歪头靠在他臂弯里。
  随着年龄的变化,澜生脸上那点他熟悉的婴儿肥早都没有了,尾端微微勾起的眼睛闭合着,也看不见那双清透的墨蓝色眼睛。
  他撩开澜生凌乱的银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瘦。”
  那边的人都不给你饭吃吗,灵蝶很不痛快地揣测。
  他感到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轻,心里也焦急起来,频频看向通道,怎么还不来……
  他没有着急太久,因为祠堂最后一道白光熄灭了。
  灵蝶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随着一道刺目的白光猛然在祠堂乍现,一股强大的威势瞬间铺满整个空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白衣人以不容抗拒的姿态从他怀里把人夺走。
  稳定输送的灵力断了联系,消散在空气中。
  灵蝶眼神一厉,下意识就要攻击把人抢回来,他这些年来早已养成了一击必杀的习惯,出手就是凌厉的杀招,然而他用了八分力的攻击轻而易举地就被来人接下,灵蝶一愣神的功夫,终于姗姗来迟的鹿仙将他拉开。
  “别动。”鹿仙说。
  灵蝶从她的动作中得到来人并非敌人的信息,便顺从地退开,转而看向鹿仙。
  她身上的白衣被血染得红透了,手中抓着的一只葫芦周身弥漫着黑气,吹得她鹿角系着的绸缎尾部的铃铛“铃铃”响个不停。
  鹿仙没有急着去看澜生,而是从葫芦中掏出一团颜色杂乱的光团,灵蝶被那股恶臭恶心得后退一步,鹿仙则毫无察觉般浑然不动,面向已经全部复原的魂灯低声念咒,光团被缠上锁链,凄厉的惨叫声中碎裂成块,但仍然被困在锁链中不得脱身。
  鹿仙将光团塞回葫芦,将葫芦放在魂灯的前方空地上。
  她回头看向沈€€:“先带他走。”
  几人刚刚离开通道,身后就燃起了滚烫的白色烈火,带着滚滚热浪席卷而来,一刻不停的暴雨在此时也像是被蒸干般消失不见,空气带着令人不适的高温。
  等到了宫殿外时,那烈火已经烧透了宫殿,连黑云也被点燃,棉絮一样顷刻间被烧了个干净,露出一望无际的阴沉天空。
  但即便是阴天也比黑云笼罩时亮堂多了。
  鹿仙愣愣地看着,直到耳边传来灵蝶的声音才回过神,她掠过不知何时出现的宁,走到澜生身边半跪下去。
  他被沈€€抱在怀里,一点活人气息也没有,鹿仙明知他尚有一线生机,此时也不住心尖一疼。她伸出沾着干涸血迹的手指颤抖地将黏粘在他脸颊和额头上的长发细心捋在耳后,纯白的眼中看不出情绪,但没人感觉不到她的难过。
  灵蝶沉默着站在一边,也不再看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宁和他身边的陌生男人,将视线落在澜生身上,看着沈€€解开他脖间的白绸露出狰狞的伤口,指尖狠狠一抖。
  沈€€取出拓印书,那厚重的古书升至半空中,书页翻飞停在空白的一页,随后从缝隙间伸展出黑色的框架,化作一只立体的镜面。
  宫殿残骸上滚烫的烈火熊熊燃烧着,那只有镜片破碎的镜子在热浪中竟开始复原,翻转正对着澜生,镜中一片森白的湖水慢慢有了颜色。
  沈€€看了镜子一眼,在镜中湖水变成一种透亮的绿色时心念一动,霎时带着繁华纹路的庞大阵法自两人身下漫延开来,漫进四周的森林中看不见边际。
  澜生身上的伤口开始恢复,直至光洁如初,他仍然没有呼吸,如同睡着一般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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