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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帝送来的圣旨言简意赅、目的很明确,就是让苏徐行去“对付”如今的由毅国、燕国合并而成的“峋朝”皇帝€€€€赵峋!
  想到赵峋,苏徐行心中一痛,五年的时光足够发生很多事情,比如成家在柏州城“自立为王”的事情东窗事发,惹得琼帝震怒,一气之下抄了成家满门,贵妃成惠被废冷宫,萧承熠直接圈禁天牢,终身不得出。
  成家败落,成惠跌入泥潭,苏徐行也算帮母报仇了,只剩琼帝€€€€
  自苏徐行帮赵峋逃出生天,虽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琼帝还是把罪责都算在了他头上,他被圈禁在王府五年,若不是有徐炎这个龙庭卫首领从中悄悄周旋帮助,他哪里能在这养老?只怕早就饿成了一捧黄土了!
  也是在这五年里,萧承乾与萧承谦分庭抗礼,打得有来有回。苏徐行就说他明明记得定国公府世子盛栩然有个交好的皇子,原来那人并不是萧承熠而是萧承谦!
  皇后的母族沈氏被琼帝打击得一落千丈,萧承乾最大的依仗没了,而萧承熠成了废人,成家满门被抄,从前压在萧承谦面前的两座大山轰然倒塌,他这位一直以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无名皇子也开始走到人前,在定国公派系的支持下崭露头角、一鸣惊人,如今也成了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
  为什么说是储君人选呢?因为琼帝哪怕卧病在床也不愿意轻易立下接班人,生怕自己手中的权力就这样被人分走了,即便病重派人监国也是让萧承乾和萧承谦一起承担,不给任何一家独大的机会,而军权更是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至于苏徐行这个四子……早就不知道被琼帝忘到哪个犄角旮旯了,若不是来了急报称峋朝陈兵笾西,琼帝也想不起自己还有个被圈禁在府的儿子。也不知饿死了没?没死的话那正好派去笾西与峋朝对峙!
  若能让赵峋主动退兵那便再好不过,若不能,峋朝执意开战杀了苏琰,也算帮了他一个忙,免得他留下弑子的骂名。
  不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救那毅国的贱种吗?就让苏琰亲自去瞧瞧他救了个什么东西!抱着这样的想法,琼帝拖着病体也要下床写圣旨,然后马不停蹄地就派陈总管送来了。
  苏琰,你可莫要让朕失望啊!
  于是,时隔五年,苏徐行顶着“皇子监军”的名头,带着一队人马坐着马车奔向了大琼笾西,比起琼北的冷冽肃杀,笾西更加荒芜,一入笾西,风便卷着沙粒直扑面门,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琼朝大军在笾西城外五十里,再向西十里便是峋朝驻扎的军队。苏徐行在驿站换上了纱巾包头覆面,然后带着人马装作商队直奔城外。
  与此同时,也有一辆马车准备出城,与他们不过前后脚的距离。
  朴素马车里,男人的嗓音低沉又冷淡:“墨霄,大琼的监军何时到?”
  马车外的人回道:“应该就这两日。”
  “你可知那监军是什么人?怎么从未听过这个名号?”
  “……”
  “既然你从前也在大琼待过,应当还记得那些人的模样……”顿了下,那声音陡然变得残忍嗜血,“若正好遇见了€€€€”
  “杀无赦!”
  良久,马车外传来一声并不干脆的“是”。
  第121章
  城外大道,黄沙弥漫。
  护送苏徐行前往笾西的只有一支百人队伍,未免惹人注意,苏徐行将队伍拆分成了两支,然后化装成商队前往笾西军营地。现在阿冬带领的那支队伍在前方开路,苏徐行则领着另一队远远坠在后面。
  距离营地还有近一日的路程,正值晌午,艳阳高照,加上一路风波吃了那许多黄沙,队伍的速度眼瞅着就慢了下来,随行的士兵也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苏徐行见状连忙招来一个侍从,隔着纱巾低声吩咐:“前方找一阴凉之地停下歇息。”
  得了命令,队伍很快就在不远处停下了。
  扎营、生火、煮饭……一行人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就吃上了热乎的饭。
  苏徐行裹着纱巾待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有侍从端了刚出锅的米饭、酱菜和肉干过来,他摇摇头:“我不吃,你们吃吧。”
  一路上在马车里颠簸,苏徐行现下只觉得头昏脑胀,胃里翻涌,什么也不想吃。侍从知晓这位襄王的脾气,见他拒绝便也不多话,自己先吃去了。
  苏徐行特意选了个距离众人远一点的位置,然后靠在树上假寐。其他人见他没有注意到他们,便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闲话,说什么的都有,但多是对这位襄王的猜测。
  苏徐行自然知道这些人对他好奇不已,所以才刻意离远了些好让他们能够闲聊,只是他靠在这大树下,枝叶挡住了大半阳光,悠悠微风吹起沙沙声响,跟催眠曲的,不一会儿他就有点打瞌睡了。
  正在这时,有“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过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有些耳熟的“吁€€€€”。
  苏徐行睁眼,侧头望去,正好一辆马车缓缓驶过,车厢处,一只修长的手挑开了车帘,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四目相对间,苏徐行忍不住皱起眉头。
  实在是这人的眼神看起来冰冷得很,一点温度都没有,而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对方也似有觉,跟着眯起眼,却还是定定地看着他。
  马车停在了他们休息之地的旁边,立刻就引起了队伍众人的注意,一个个闲话也不聊了,纷纷握住刀柄,戒备起来。这城外大道直通笾西军营地,往常无人走动,突然出现一辆马车很难不令人生疑。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就见那马车的车夫突然从座位上一跃而下,而后匆匆走到近前冲他们抱拳,躬身陪着小心:“诸位莫慌,诸位莫慌,我与我家少爷是去梅山采药的,路上带的水不够了,不知道能不能在您这边讨一点?”
  说着,那车夫直直地将目光转向了树下的苏徐行,又问了一遍:“可能在您这边讨一点?”
  苏徐行没有说话,他还是觉得车厢里的那个人给他得感觉很熟悉,但他也清晰地知道自己并不认识那人。
  或许是错觉吧……
  苏徐行敛下眼眸,又重新靠回树干,闭眼吩咐道:“阿秋!”
  阿秋是后来买进王府的侍从,跟在苏徐行身边有些日子了,闻言立刻从包裹里取来一只水囊递过去给对方:“给,拿了就赶快走!”
  阿秋语气不怎么好:“我们家少爷不喜欢跟外人打交道!”
  “哎哎€€€€”那马夫接过后连忙点头答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就要转身驾车,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走什么走?这路还写了他的名字不成?”
  阿秋闻言不忿:“你这人,好心给你水,你怎得如此说……”
  只见那人轻飘飘扫过来一眼,眼神冷淡至极,还藏着与长相不符的戾气,看得阿秋一怔,话都僵在了嘴里。
  苏徐行是因着有任务在身需要小心行事,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任阿秋去赶人,但他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再次睁开眼,就见先前车里的青年已经站到了不远处,与他清秀的面容不同,对方的身形较为高大,浑身气势迫人,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
  不想跟对方多做纠缠,苏徐行缓缓起身,然后面无表情地朝自己的马车走去:“启程。”
  他一声令下,刚才还静止的队伍立刻活动起来,个个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东西。
  青年见苏徐行看也不看他,不知怎得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怒火,他死死盯着对方的背影,考虑是一剑封喉比较省事还是从后背一剑穿心比较快速。
  马夫跟了他这么长时间,如何不了解他的心思?心下暗叫不好,连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低声劝道:“少爷,正事要紧,咱们也走吧。”
  青年不语,他面色冷峻,依然盯着苏徐行的背影不放。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一个刚见一面的陌生人,只是眼见苏徐行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他下意识就跟着向前一步,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青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脚下。
  他跟着他做什么?!
  这种情绪为人所牵动的感觉让他不爽,非常不爽!
  不爽的后果就是他决定要消除这个“意外”!
  青年眯起的双眼中逐渐聚起危险的风暴。
  “走。”他冷声吩咐,随即率先上了马车。
  马夫见青年没有发怒生事,顿时松了口气,然后跟着转身去驾车。只是在离开之前,他抬眸看了眼苏徐行缓缓驶离的马车,眼神复杂。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先见到他。
  ……
  队伍接着前行,苏徐行坐在马车里却心绪难平,他从怀中掏出那把刻着苜蓿花的匕首,手指在上轻轻抚着。
  赵峋、赵峋……心中不断默念这个名字,苏徐行方才还明亮的眼眸渐渐暗淡下去。
  五年了,赵峋一点音讯都没有传来,只有阿冬从龙庭卫口中断断续续问来的消息,才让他在远在千里之外也能知晓对方的情况€€€€
  毅国王上重病,传旨禅位于大王子,却在登基当天被二王子领兵前来清君侧,后被囚禁于王子府。
  毅国二王子登基,传闻他铁血手腕,一上位便拔除了先王后与先王贵人的留存势力,血洗毅国几大世家,为人冷血、手段狠辣。
  毅国新王颁布新政,文武皆重、鼓励商户,在位三年励精图治,毅国蒸蒸日上,国力甚至隐隐超过大琼。
  毅国突然以不敬之罪举兵进犯燕国,燕国向大琼请求援助却被无视,而后仅仅两年毅国便将燕国纳入自身版图之中。
  从此以后,再无毅国,只有峋朝,新皇赵峋之名响彻诸国。
  ……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的功勋与荣耀。作为《夺位》中苏徐行最喜欢的角色,赵峋这次没有再弑父杀兄,即便有残暴之名却也不能掩盖他的丰功伟绩,这是一位能够傲视群雄的君主。
  苏徐行应该为他高兴的,自己的角色有了好结果不是吗?如果他没跟赵峋有过肌肤之亲,也不曾收到过类似求婚的请求的话,他会很为这位新皇高兴的!
  “咚”的一声,匕首砸在了车厢内。
  马车外的阿秋连忙问道:“少爷?”
  苏徐行沉默了一瞬:“无事。”
  然后缓缓弯腰去捡匕首。
  却在这时,车厢猛地一晃,苏徐行不察一下子就被甩到了地上。与此同时,车厢外传来马匹嘶鸣,随着一声声“保护少爷”,是无数刀剑出鞘的声响。
  苏徐行头撞到了车壁上,整个人晕头转向的,然而还不等他爬起来,只听阿秋一声声嘶力竭的“少爷!”传入车厢,接着马车便缓缓行驶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变成了疾驰。
  苏徐行还没从方才的眩晕中回神,又被这疾驰的马车带得整个人在马车里颠来倒去、不断翻滚,他觉得自己脑子都快撞成浆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突然慢了下来,直至停下,紧接着一柄长剑划破车门,有人逆着光走了进来。
  苏徐行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下意识抬头,只觉得眼前一幕极为眼熟。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
  不对!苏徐行忽然瞥到那人手中熟悉的长剑,那刻着苜蓿花纹样的剑鞘,他曾一寸一寸仔细地擦拭过!
  霄凌剑在此,那眼前人是谁也自不用说。
  苏徐行喉头一紧,声音颤抖地唤道:“赵峋€€€€”
  赵峋拿剑的动作一僵,下一刻,剑锋径直贴在了苏徐行脖颈之上。
  “你认识孤?”他冷声问道,话语中是藏不住的杀气。
  苏徐行闻言一愣,在心中打好腹稿的诸多疑问也刹那都噎了回去。
  什么意思?他不认识他?
  苏徐行一把拽下纱巾,露出那张越发俊秀的脸,反问道:“你不认识我?”
  见到这张脸,赵峋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他以为是对方用了什么诡计,神色更加冷了:“你在耍什么把戏?”
  耍把戏?很显然,赵峋不认识他了。
  得到这个认知,苏徐行失落有之,心痛有之,但更多的是无语!是愤怒!是恨不得直接把赵峋掐死!
  于是在赵峋眼中,只见这名十分可疑的青年脸色急剧变换,像打翻了颜料似的,有趣得紧。
  有趣?想到这个词,赵峋有些恍惚,好像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
  只是不等赵峋细想,就见那方才还有些柔弱的青年突然站起身来,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在这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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