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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福利院中经常能见到这样怪异的一幕,胖墩墩的小雌虫艰难的背着一团东西在走廊和花园里散步,等小雌虫将那团东西给放下才能看清,被白布裹着的一团实际是另一个虫崽子,只是过于消瘦。
  斯潘捷的求生欲望确实强烈,在他的手脚被医生宣布再无痊愈可能,只能考虑更换义肢后,这个小雌虫的身体产生了奇怪的生化反应,不再为了积蓄能量而长胖,那些已经转化的脂类也被消耗,直到他整个虫子都变成了一具木偶骨架。
  骨骼也变得万分脆弱,斯潘捷现在完全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哪怕医生每天都在为他补充矿物针剂,厄洛斯也不辞辛劳地背他去晒太阳,但这些举措都没有效果,一个喷嚏就能让他的肋骨骨折。
  可他的生命源在仪器的检测下确实有所增长,虽然速度缓慢且代价巨大,但斯潘捷每次从仪器上下来都会念叨,“这是值得的。”
  还会在厄洛斯熟练的背起他时,在厄洛斯的耳旁笑着问:“厄洛斯,你说是不是。”
  与他年龄相差不多的厄洛斯只会沉默着,不对此做明确表态,在背着斯潘捷前行时,缓慢的挪动自己的脚步。
  这些日子里,厄洛斯越发的胖了,在其他虫子眼中几乎快成一个小皮球,这是他的身体为了迎接抽条而做的准备,但到了他三岁那天,照理该来的飞速生长并没有来临。其他与他年龄相近的,都长成了少年的样貌,厄洛斯现在只有那些同年虫的腰那么高。
  但这也让他和斯潘捷又多了一个相似处,为了求生的斯潘捷,四肢日益萎缩,身体更不能为抽条而做准备。袭击的后遗症让他和厄洛斯依旧是福利院中最显眼的存在,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异常也可以用此作为万用解释。
  他们俩偏离了正常,但没有偏离预期,福利院中的虫子不会对他俩多加关注。
  一如虫族的对外战争不会因为一两次失利就终止。
  厄洛斯到四岁时依旧没有抽条的预兆,他已经胖到眼皮快要将眼睛给挤没了,运动也越发的吃力。那些军雌也不敢压着他减肥,怕后面厄洛斯抽条的能量不够,没能长到ss级雌虫该有的身高。但对比起没有定数的抽条期,军雌中的好一部分都在担心厄洛斯这个小虫崽,坚持不到抽条的那一天,就死在心脏疾病上了。哪怕这个的可能性极低。
  那个一直给厄洛斯和斯潘捷做身体检查的医生,对厄洛斯的情况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压着小虫崽抽了一下生命源查看情况,却发现之前被判断生命源没有受损的小雌虫,脊柱里的是被血液稀释到几乎看不见金色的液体。
  这可是重大的医疗失误。
  医生赶忙联系了相邻几个星球上的军医过来对厄洛斯进行进一步的检查,更加擅长处理这些,在战场上磨砺医术的军医,只消一看就判断出了厄洛斯的问题。他的颅底骨质没能长好,满是稀疏的孔洞,在运动时会有细小的骨头碎片从这里掉进脊髓中。
  本来该让他抽条的生命源全都消耗在了修复脊髓上面,但这不是什么棘手的问题。
  军医没有对厄洛斯说真话,只通知这个听话且安静的小雌虫,他可能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了。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为厄洛斯做了颅底重塑和脊髓清扫手术。
  等待恢复的厄洛斯不得不卧床生活,更不幸的是,这段时间又有一个福利院所在的居住星被智慧种袭击了,而这次他们带回了许多个袭击受害者。
  和厄洛斯住一起的是个两岁不到的幼崽,被毒气熏得红肿的眼睛,以及那发青的皮肤,让这个小虫崽看着像故事中的精怪。负责带他的军雌也是带厄洛斯的那一个。躺在床上的小雌虫,每天都能看见带自己睡觉的军雌叔叔被那个“小怪物”折磨的精疲力尽。
  “小怪物。”
  那时的厄洛斯那是这么称呼和自己同屋的小雌虫的。
  这个虫崽不像他和斯潘捷,根本就没有正常下来的时候,整天就知道拿着爪子刨墙和尖叫,完全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想到这些行为可能打扰到其他虫子。
  这让作为过来者的厄洛斯,对新来的小雌虫就很是看不惯。
  尤其看不惯对方那一双红色的眼睛。
  红色在许多时候都是带来不祥的存在,更何况那个小雌虫在毒气治疗完毕后,露出的眼瞳颜色本就是红色的,这让厄洛斯对他更是难以生出好感。
  但管理他的军雌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同样在养伤的小雌虫的心情。为了减轻自己的工作负担,军雌经常对厄洛斯说,作为年长一些的虫崽,他得让着那个小怪物一些。
  “他叫凯恩。”
  把两个虫崽塞到一个床上的军雌这么介绍道,看向厄洛斯的眼睛甚至有些讨好。
  这让本想拒绝的厄洛斯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就是这一小会儿,让军雌以为听话懂事的小雌虫同意了自己的请求。
  觉得自己可以暂时解脱的军雌在一边动作夸张的表示谢天谢地。
  而床上的凯恩,则是盯着厄洛斯饱满且凸起的脸颊,故意用手掐住了那柔软脸
  颊肉。他还天真无邪的笑着,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大到把这个和自己同房好几天的室友给掐疼了。
  被掐了脸肉的厄洛斯,那双被肉挤成小三角的眼睛都明显瞪大了不少。
  那时的厄洛斯在心中默默发誓道,自己永远不会喜欢这个被军雌叔叔强制塞进自己生活里的小怪物。
  但一切又哪是他说得准的呢?
  从驻地星球来的军医们,不止治疗了厄洛斯,还治疗了这一批新的袭击受害者。军医中的一位热心的,还专门为斯潘捷做了一套外骨骼。让这个生理上没有瘫痪,但实际生活中瘫痪了好一段时间的小雌虫,可以凭自己的力量运动起来了。
  能够重新运动后,这个小雌虫一扫之前的那种颓废,整天刚起床就往带着厄洛斯的那位军雌的宿舍跑,但等厄洛斯真正出院了,他才抓住这个和自己一样的朋友。
  以及趴在朋友背上,一直用爪子敲着厄洛斯脑袋的陌生虫崽子。
  “他是?”
  “凯恩。”
  厄洛斯疲惫的扭着身子试图把凯恩甩下来,动作灵活的小虫崽却更过分的往上一爬,直接骑在他脖子上了。
  如果不是自己有那么重,这一下绝对会摔倒的,
  厄洛斯这么庆幸的想,他对着一脸疑惑的斯潘捷继续解释道:“是最近被送过来的小虫崽,他所在的居民星也被袭击了,我没听他说过一句话。”
  斯潘捷了然的点点头,有些高兴的说:“看来又来了个和我们一样的呢。”
  一样的袭击受害者,延续“仇恨”的存在。
  在这个前提下,不论凯恩做了什么,他和厄洛斯都会选择原谅。
  过来者和年长者的身份让斯潘捷对凯恩多有关照,但这个小雌虫也就像厄洛斯所说的那样,没说过一句话,好似根本就不会说话。甚至在厄洛斯都成功抽条了,面对着和记忆里不一样的虫子,这个小虫崽也没有疑惑的张嘴询问,“你是不是厄洛斯。”
  而只是眨巴着眼睛又爬到厄洛斯的肩膀上,用手敲厄洛斯的头,听声音是否和之前的一样。
  厄洛斯这一次抽条并没能长得多高,他甚至比一些s级雌虫崽抽条后的身高还要矮一些。这让他更加沮丧,也重新捡起了暴食的习惯。很快他又发胖了。
  面对着发胖了的厄洛斯,不会说话的凯恩表现得十分惊喜,他也越来越不像样了,经常骑在厄洛斯的脖子上装作在骑马,嘴中也发出尖利的啸声,调子在几近破音时,被“嘣啪!”的拟声代替。
  但被当马骑的厄洛斯不会为凯恩的行为和吵闹生气。
  他从军雌叔叔那里知道,这是凯恩自遭受袭击后,获得的新语言系统中的一部分。
  自扛式导弹炮——在近距离发射时产生的声音。
  作为三虫崽里唯一一个有幸抽条长高了的,厄洛斯自然而然地肩负起了照顾另外两个虫崽子的任务。
  恢复秩序的福利院依旧和过去一样的运转着,只是厄洛斯作为一个可以开始接受教育的小虫崽,在繁忙的学习之外还获得了一点不能算是特权的特权。
  照顾他的军雌把战斗沙盘的钥匙交给了他,让他带着斯潘捷和凯恩去玩耍,但他们之中只有凯恩会对这种模拟战争的小游戏感兴趣。
  还是幼崽的凯恩,在被厄洛斯带去沙盘房间后,会像炮弹一样砸进那些沙堆中。他从不理会音响中传来的,主脑经过计算后下达的命令。而是自顾自的抓起那一颗颗拇指长的小兵就开始在沙滩上排列方阵。厄洛斯和斯潘捷就在一边看着他。
  作为凯恩的“下属”,厄洛斯得随时根据凯恩的肢体动作为凯恩募集兵员、收集物资,还有修筑各种军事设施。提着小桶的他经常忙得没有时间坐下,但他的勤奋努力并没有多大用处。选择和主脑当对手的凯恩几乎每次都会被主脑打得丢盔卸甲,被自动飞机追着的小虫崽会疯狂的迈着小短腿跑厄洛斯身后躲起来。但主脑操控的自动飞机不会放过他,鞋盒大小的自动飞机会用电击针把凯恩击倒,电得他头发倒立,而往后这一天,凯恩整个虫崽都会精神恹恹、萎靡不振。不过下一次,他依旧会愈挫愈勇的挥舞爪子,继续指挥着厄洛斯去和主脑那茫茫的兵群对抗。
  这种游戏往往要持续七八个小时,出力最大的便是“基层士兵”的厄洛斯。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忙着,除了讨好凯恩外有什么意义,毕竟每一次,他们和主脑的战争都毫无意外的会战败,但因为凯恩对于战争沙盘游戏的热情从不减,自然地,厄洛斯的“基层士兵”身份一时也难以下线。
  高于这个年龄段的运动强度让厄洛斯的饭量也越来越大,他越吃越多,也越来越胖。
  而凯恩在他抽条后不久也成功抽条了,被军雌取名为竹节虫的凯恩和厄洛斯在体型上是两个极端。
  但斯潘捷依旧缓慢的成长着,袭击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是那么明显,连健康都堪忧的小雌虫,连抽条期都不可能有,更别说在抽条期时开始生长的翅膀了,他也渐渐接受了这种身体注定残缺的命运,只是军医为他制作
  的外骨骼,最后在功能上越来越接近于轮椅了。
  他这种对命运妥协的颓废,让厄洛斯无数次推着他闯入医生的诊疗室要求检查,但每一次医生都会当着斯潘捷这个患者的面,语气严厉的斥骂道:“你有力气,也有那个能力进行活动。为什么要故意装出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来让同伴担心?”
  被斥责的小雌虫会沉默,好心办坏事的厄洛斯则会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但正如过去那样的。曾经斯潘捷还需要换石膏时,厄洛斯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哪怕清楚的知道自己会受到斯潘捷精神崩溃时抑制不住的泄愤辱骂。而现在情况也是类似的,斯潘捷知道纵容厄洛斯送自己去医生那里检查,会让自己被医生指责,但他也不会选择去阻止厄洛斯,更不会为了不受那份侮辱而强迫自己重新站起来。
  这是只存在于斯潘捷和厄洛斯之间怪异的“约定俗成”,正如他们从未改变过的,对对方和自己是同类的认可。
  厄洛斯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习惯于背着斯潘捷,让自己暂时成为斯潘捷健康的身体。但抽条后,开始生长翅膀的小雌虫,背部新生了两块格外敏感的肉膜。微微凸起的两处肌肤下能摸着手感怪异的胶质,它们将在肉囊中形成翅脉,随后长出翅膜,变成一对在现在的虫族中有些罕见的膜翅。
  功能更丰富的膜翅,相较于骨翼,在生长时会经历更多的不适。但厄洛斯从没在斯潘捷面前表现出来过,因为他觉得在一个残疾个体面前,展示正常生长带来的不适,是一种不合时宜的炫耀,也是一种残忍。
  他不说,斯潘捷自然不知道厄洛斯在背着自己时需要忍受些什么。
  负重与摩擦,让厄洛斯的翅膀在一开始长得有些畸形,医生发现后,又叫来了军医给他处理。军医用剪刀生生剪掉了他膜翅的前端,又在他的胸廓和背上打了一层石膏,来避免厄洛斯继续脑子不清楚的去背其他虫崽子,造成,中心绣着“将军”的字样。而厄洛斯,则依旧安静的按照自己的身份行事,他是福利院中的小雌虫,是帝国精心照顾的军雌遗孤,是斯潘捷的同类,是凯恩的临时照看者。
  三个袭击的受害者不同的性格,注定了他们各自不同的命运。
  在厄洛斯八岁的时候,照顾斯潘捷的那名军雌兑现承诺的,带着被皇家科学院提前录取的斯潘捷离开了福利院。只隔几年送信到福利院来。专门给厄洛斯的那封信的内容短小精悍,对首都星的一切都点到为之,斯潘捷只对自己参与的所谓“虫巢计划”中的工作有所描写。不同于和军雌们一样担忧数量持续下降,出生数持续下跌的雄虫会对虫族帝国有什么负面影响的厄洛斯,斯潘捷在福利院中就没接受相应的教育,对一些社会问题只能用朴素道德判定的他巴不得雄虫直接灭绝,这种倾向在他离开福利院去往首都星多年后依旧没有改变,而他对“虫巢计划”虽然没有详细描述,但从遣词造句来看,他对于雄虫的厌恶已经从单纯的思想倾向,朝准备付诸实践进行的。
  但那时候的厄洛斯分析不出这层意味,他还数次和凯恩抱怨这样的斯潘捷该如何讨到雄虫的关心组成家庭拥有孩子呢?斯潘捷的信也没说首都星更为先进的医疗就从此治愈了他身体的残缺。他对自己的提及甚至还没有信件最后向厄洛斯“汇报”的武器项目进度的字数长。
  而斯潘捷寄给厄洛斯的信中都会附赠一颗只在首都星存在的银杏结出的银杏果。
  拇指大小的椭圆果子,放在厄洛斯的手中是那么的小,但好像承载了很多未知的情绪一样,厄洛斯盯着它看一会就会控制不住的掉泪,心情也变得十分忧郁悲伤。他的异常经常把凯恩惊到,自从斯潘捷离开后,取代斯潘捷成为厄洛斯挚友的雌虫会一脸警惕的在厄洛斯的所属物中展开地毯式搜寻,最后以“这东西臭死了”为借口把那个果子抢走,丢到厄洛斯找不到的地方。厄洛斯那突然细腻起来的情绪也会随着果子的失踪而一并消失。
  而到他和凯恩一起参军后,随着联系的中断,这样的情绪再难寻找了。
  有的虫子因为仇恨参与战争,有的虫子因为梦想参与战争,有的虫子因为麻木参与战争。
  战争这种自虫族诞生起就随之一并成长的伴生物,也成了这些个体生命中茁壮成长还影响思维的怪异肿瘤。
  面对征兵官的询问,这些虫子也会给出不同的答复。
  “你为什么选择成为军雌?”
  “因为我想成为将军。”
  “你呢?你又为什么选择成为军雌。”
  “因为这是我存在的目的。”
  昏昏沉沉中,在床上躺了许久的厄洛斯,艰难分析出正传进耳朵里的这段杂音究竟是什么。
  “你们皇家医学院可真出息,敢把长效麻醉剂当糖水乱打。”
  啊?
  迟钝的大脑分析出这句后,厄洛斯感觉情况有点不妙,随着他意识的清醒,身上各种异样也反应过来了,尤其是他的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仿佛遭受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虐待一样,又热又刺痛,像是被蜜蜂反复蛰了一般。
  接连不断的疼痛信号,刺激得厄洛斯赶忙清醒过来,他“嗷!”的大叫一声,依旧泛红的脸上挂着二细面条宽的泪痕。
  过来陪护好几天,没有一点医学知识,全凭自己直觉抓住了皇家医学院非法搞虫体实验证据的凯恩,正准备一口气把过来给厄洛斯打解麻剂的院士骂得狗血淋头,他刚调度好情绪,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极度凄惨的悲号。
  “啊啊啊!屁股!我的屁股!它痛的不像是我的屁股了啊!”
  回头一看,这些日子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厄洛斯这时候在床上扑腾的像砧板上的鱼。
  凯恩又立马把头转回去,一口气不带喘的骂道:“我们仆吏宰只同意了你们对回归军雌进行治疗的提案,可没同意你们对这些回归还重新分配的军雌进行虫体实验的提案啊,你们倒好,这些天在我眼皮子底下给我的战友打麻醉剂就算了,还给他上钉板,还偷偷背着我动他的屁股!你们该当何罪?”
  面对如此指责,被直接攻击的院士并没有出声反驳,也没有理会凯恩的愤怒。
  院士丢开手上打完了的针筒,赶忙朝病床上的厄洛斯扑过去,试图用自己消瘦的身子压制住这个疼得有些暴走的军雌,“不要翻身了!你的屁股会更疼的啊!”
  而已经完成鲤鱼打挺的厄洛斯,早在他扑上来之前,就从躺在病床上变为趴在病床上了,他疼痛的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在没了体重压迫之后,血运速度恢复了正常,那些没有完全展现的反应,也恢复了正常。
  扑上来的院士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厄洛斯的屁股和大腿上。
  剧痛让厄洛斯彻底清醒过来,可他疼的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凯恩不耐烦的将没听他说话的院士给拎起,可下一秒,他便见着了只穿着裤衩子的厄洛斯,那只是微红的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飞速的红肿起来,皮肤菲薄到能看清下面突然聚集起的一层液体。
  被拎着白大褂领子的院士缩着脖子无奈道:“你战友是个会过敏的个体,这些日子给他屁股大腿上钉板也只是为了测测他有没有对其它东西过敏的……”
  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变得如火烧火燎一般疼,厄洛斯猛吸了一大口气,又来个咸鱼翻身,试图像刚才那样把血运压住。
  可这身子一翻,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上连成片的大水泡也破了。
  肉和床单来了个无隔离接触,仿佛擦在磨砂纸上的感觉,疼得厄洛斯两眼一翻,又晕了。
  再次清醒,厄洛斯是趴在病床上的。下半身不时传来一阵阵凉意,还有些头昏脑涨的雌虫侧身看了看被子下的身体,自己的屁股被绷带给缠了个死紧。
  一两声不合时宜的低笑从一边传来,厄洛斯艰难的趴回去,头往另一边看,果然见着依旧一身黑、海带头的凯恩单手抵着下巴,憋笑憋得很幸苦。
  “嘶……”已经习惯在对方面前社死的厄洛斯也没纠结自己的形象问题,而是有气无力的问凯恩:“凯恩,医生他们怎么说……”
  “医生们说你不该过敏。”凯恩终于认真道:“你的基因没有异常,身上也只有体内脏器和部分体表会出现过敏症状,皇家医学院院士和皇家科学院院士就你过敏的东西们进行了讨论,得出来的结论是——你幼年期遭到了人类新发明的基因污染炸弹的袭击。”
  厄洛斯的屁股蛋子抽痛了下,他呲牙咧嘴的倒吸了口气,忍不住说:“这不废话嘛,我哪次体检没写‘袭击后遗症’待查?皇家医学院的医生不看军雌档案的嘛。”
  说完他另一边的屁股蛋子也抽了一下,凯恩也适时接道:“是的,但因为你的过敏有局限性,所以他们一开始还没往那上面想,他们以为你是个嵌合体。这会弄清楚了,再一分析,他们估摸着你这些年打仗啥伤都受过,唯独屁股保护得好。嗤——!”
  最终凯恩还是没能憋住,笑出了声,厄洛斯正想翻个白眼提起对方经常屁股接弹的光辉过去,他所独属的病房门就被一个不锈钢小推车顶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施托姆在两个成年虫子的注视中,毫无异样的掀开被子,对着厄洛斯的屁股一通操作给厄洛斯换好了药。
  “好了,不要剧烈运动,不要压迫,不要沾水,再换两次药你就可以出院了。”
  小雌虫语气冷漠的嘱咐道,见到坐着的凯恩时,施托姆一点情商也没有的直接骂道:“哼哼,打扰治疗进程的没脑子的医闹,当仆吏宰了不起啊!”
  这骑脸的行为让凯恩忍不住又逗他道:“哦,知道我是仆吏宰你还这么冲,我觉得还是得好好和瓦列里院士讨论下你的延毕可能了,施托姆上士。”
  “不愧是只会给虫找膈应的仆吏宰!”
  被威胁毕业的小雌虫狠狠将手中的不锈钢盘砸到小车上,气得一张小脸通红。围观两虫矛盾的厄洛斯却出声道:“等等,这小子该还没到十二岁吧,这模样也不像,解释道:“亲王上台后推行的‘天才收集’计划,这些在,,一脸火大尿黄的样子把几个上将挤开,来到了厄洛斯的旁边。
  施托姆两
  针清醒剂下去,却不见自己的病患有反应,进而意识到对方在装死。同样也有些火大尿黄的小雌虫就故意整了2000l生理盐水打进军雌身体里,搞得厄洛斯屁股的曲线又“完美”了些。但不想被当枪使的军雌依旧装着死,在他的膀胱已然快憋不住时,接到凯恩通过仆吏宰所有的内线给的消息的汉森上将姗姗来迟。
  将军们场面的问完话后,终于不用装死的厄洛斯赶忙睁开眼睛就要从床上下去奔往厕所,汉森上将神之一手,直接按在他肚子上,把努力憋尿的厄洛斯按出内伤。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次的意外有疑点,那还是让厄洛斯少校做个陈述报告吧。”笑得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汉森上将又提点道:“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实——话——实——说!
  厄洛斯深呼吸了一会,尽量简短的把自己今日干的事交代了个彻底,连自己被咬的真相,是在脑子里意淫雄虫导致了身体反应,进而不小心造成了已经被关好的国礼出逃的意外的详细都说了个清楚。
  等他以“是我疏忽,导致了国礼交接工作的失误”这句揣摩到领导心思的,“知道上将你要苦一苦我,让我背骂名”的话为结束语,把事情全都交代清楚后。
  第一次觉得这个属下上道的汉森上将又轻轻拍了拍厄洛斯“如临大敌”的小腹,适时总结道:“还好,你最后还是完成了交接,也算不得失误。这下诸位将军满意了吧?”
  这才撤走拦在厄洛斯身前的手掌,放军雌去解决生理问题。
  等厄洛斯脚软打颤的从厕所里出来,病房里刚才还吵闹成一团的将军们已然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冷着脸的汉森上将,和一个恨铁不成钢脸的凯恩少将。
  “你倒也算机灵,还知道等我来后才开口,但那些将军可不会就此死心。”汉森上将冷冷说道。
  他这话中有话的架势没迷惑住厄洛斯,反倒是把旁边准备骂厄洛斯这个死恋爱脑上班还开小差的凯恩给迷惑住了。但汉森上将实在贵雌事多,又留了句,“我身边最近缺个勤务兵,你明天直接到军部大楼里找我”的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愣是没给其他信息。
  对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有点懵的凯恩也顾不上骂厄洛斯了,他很诚恳的替厄洛斯把那句话问了出来,“汉森上将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被抢了台词的厄洛斯下意识的分析起来,“国礼交接细节造成的矛盾可能不止贵族崽子和皇家侍从之间有。那些将军一直试图把话题引导到智慧种送过来的国礼有问题上,不管是会主动攻击,还是有毒,这些国礼的用途都可以进一步往对奥拓亲王不利的方向上引导,届时可能被处理的就不只是我和今日那个皇家侍从,还可以有汉森上将了。”
  “所以上将这是…你有功当赏?”凯恩估摸着问。
  “不是。”情商上线,虽然没有凯恩会键政,但也清楚当下情况的厄洛斯进一步分析道:“上将说那些将军不会就此死心…该不会他们其实不是想扳倒汉森上将,在奥拓亲王那里搏关注,而是想针对那些送国礼来的智慧种吧。”
  “也不是没可能。”凯恩难得和厄洛斯脑波同步的赞同道:“上将中对异族智慧种抱有赶尽杀绝想法的不在少数。”
  “可问题是,这些国礼的出现可能并不是出于那些智慧种领导者们的意志,而是奥拓亲王的意志…”
  “为了执政庆典…”
  在厄洛斯沉默后,凯恩下意识的接话道,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直白了。
  “大威慑主义”带来的和平将在奥拓亲王执政六十周年的庆典上彻底生效,但愚钝如他们都能明眼看出亲王对和平的追求是有多么病态,就连智慧种领导者们借送国礼为由,试图挑起奥古斯特皇帝和奥拓亲王的不和的把戏,都能被亲王无视。更何况这小的不能再小的,国礼具有攻击性还有毒可能对亲王有害的事。
  两个军雌对视一眼,就都低下头,商议起了偷施托姆小医生的盐水糖水和办公室水果做饭的计划,默契的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而在病房中的质问发生的三小时后。
  有五位过于沉不住气的上将,被奥拓亲王斩杀在军部大楼顶楼。
  数位形象卫兵在汉森上将的带领下去往了惨案发生的位置,并听从吩咐的,将五具赤裸的遍布伤痕的尸体从顶楼开始一层一层的拖着示众,各楼层的办公室都不允许关门,办公的军雌都被要求站在门口观摩这死后的惩罚仪式。
  尸体的伤口在拖行中翻卷向两侧,在最后十几层楼时,甚至能在伤口中看见被磨得发亮的白色骨头。
  净化装置没有让血的腥味污染严肃的军部大楼。
  红色的地毯上,也留不下血的痕迹。
  偷施托姆东西做饭的计划最终落空。
  凯恩跑去小雌虫的办公室时,正好撞上施托姆在那怒喷同组组员复现实验四次,次次数据有问题,恨不得马上长大把组员打死的时候。
  没读过多少书,这辈子顶多当被研究对象的半文盲军雌躲着听了好一会,实
  在听不懂医生们深奥的研究内容,只得继续自己的偷做饭原料计划。他还知道避着小雌虫的视线,悄悄从另一边绕到办公室的库房里去翻东西。只是凯恩的运气着实有点不好,刚拿下一瓶没标签的液体准备喝一口尝尝是咸是甜呢,被组员喊着“小师哥”的施托姆也推门进来找实验耗材,一大一小俩雌虫就这么隔着扇门大眼瞪小眼。
  就这样的,计划落空了,被施托姆抓了个现行的凯恩只能借口说厄洛斯伤口有点问题来转移注意,火大的小雌虫连车都不推,拿好东西就跑去给厄洛斯的屁股换药,还“童言无忌”的把他给厄洛斯取的外号当着厄洛斯的面喊了出来。
  “爱瞎折腾的烂屁股。”
  这对厄洛斯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中的无妄之灾,作为对屁股十分关注的直雌,厄洛斯当时就反驳了句,“唉!骂雌不能骂屁股的!”
  而给他屁股涂药的小雌虫拿棉签戳着他那千疮百孔的屁股嫌弃道:“我哪在骂你,我在说事实。”
  又狠狠的给厄洛斯脆弱的心来上了一刀。
  但施托姆的话确实对厄洛斯颇有启迪。
  含泪喝完营养液充饥,趴在病床上的厄洛斯对凯恩说:“我仔细回忆了下,我来到首都星后屁股确实没过多少安分日子,想来想去这一切的原因该和我落地不久被雌虫捏了屁股有关系。”
  “啊?你还被雌虫捏了屁股?雌性恋捏的?”第一次听厄洛斯说起这个的凯恩脸色不好看,但他的脑子还是清楚的,“不过这也不碍着你屁股什么事吧,这能和你屁股受伤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人类那边不是说万事要有好彩头嘛!我一到首都星屁股就被捏,肯定不是啥好兆头。”厄洛斯哀戚的说:“明天还要去汉森上将那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灾难等着我的屁股。”
  反应过来厄洛斯又是在满嘴跑火车的凯恩脸皮抽了抽,也学厄洛斯跑火车道:“不一定是坏事,万一上将看上了你,把自个儿雄子配给你了呢?”
  “哇,那这个梦可真香。”厄洛斯咧嘴笑了笑,赶忙点开光脑查了下,“操,汉森上将只有个已经牺牲了的雌子,不过他的外孙里倒是有雄虫,哎,降辈儿也没啥,嘿嘿。”
  厄洛斯又露出了凯恩熟悉的花痴笑容,坐床边的高大军雌压了压帽檐翻个白眼,心中却也止不住的酸楚。
  该上班的时间一到,纵使厄洛斯的屁股还没完全好,他也得夹着屁股往军部大楼跑了。他曾经站岗的军部大楼门前冷冷清清,连来接雌虫下班的雄虫都没一个。但在大楼里,他却见到了不少雄虫,差点又把厄洛斯刺激得恋爱脑发作,汉森上将的及时出现打断了他的debuff读取。
  “昨天那个屁股被咬的小子,给我进来。”
  瞬间,没有注意到厄洛斯的雄虫们都把眼睛移到了捂着脸应声的军雌身上,被迫社死的厄洛斯仅凭指缝间隙的视野来看路,竟然还让他完美的走出了直线!
  钻进汉森上将的办公室,松一口气的厄洛斯把手放下,爆红的一张脸对上坐着吃点心的一堆雄虫,其中还有他意淫过的德库拉大公。
  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
  放弃思考任劳任怨的听汉森上将的话整理资料的厄洛斯“恬静”的工作着,但他的耳朵没有放过汉森上将和雄虫们的谈话内容。
  “刚才那个雄虫是谁家的?长得挺不错。”
  “好像是皇后家的,凯撒·贝尔福特,一个还没到十岁的雄虫崽子,据说是马歇尔·贝尔福特的孩子。”
  “哦?我看那孩子怎么也不像马歇尔那种劣等雄能生出来的,该不会是他那个上将雌君找的哪个高等级雄生的吧。腓特烈大公,是不是你?”
  “诺顿伯爵说笑了,不能因为我是你雌君念念不忘的前雄主,你就隔三差五这么造我的谣啊。我可看不上靠家族才能当上将军的少爷军雌。”
  “但b等级的雄虫,该说什么也生不出ss级的雄虫吧。”
  “我倒是听到一点关于贝尔福特家的风声,可能他们说的就是刚才那个凯撒吧。”
  “哦?雷纳德伯爵请讲。”
  一时间办公室内除了厄洛斯外的虫子都把视线投向了那个知情虫。
  长相看着十分无害的雄虫腼腆的笑笑,语气却是老练的官腔,“是颇为不光彩的一点传言,大家当听个故事就好了。据说当初,上一任的贝尔福特家家主理查德·贝尔福特死得仓促,没能留下被家族认可的遗嘱,家里面的长辈们就只能按照一般惯例挑选下一任家主。可偏偏他的雌君并没能生出雄虫来,所以关于家族的继承,那些老虫子只能相看雌侍的雄子们。而理查德的雌虫中,除了雌君外,自身实力和家族势力最强的,是他的第一位雌侍伯纳尔多·帕因,这位雌虫为理查德生育了一个雌子一个雄子,都是s级,按理说把那个s级雄虫选为家主也没问题。只是那时刚好,奥拓亲王从前线回来,还把后来的皇后安迪给带在了身边,明眼虫子都能看出这个雌虫将来会怎样的飞黄腾达。那个雌君也反应很快的,把安迪这个被他亲手丢进雌
  奴所里面的罪雌留下来的雌虫认为了自己的雌子,一并被认回来的还有寄存在雄保会里的鲍德温。为了能顺势在奥拓亲王那里搏得一个位置,贝尔福特的老虫子连给鲍德温和理查德做亲子鉴定的流程都没走,就把当时十岁不到的鲍德温定为了家主。这个决定无比的正确,原因你们也都知道。但对于伯纳尔多的孩子们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雄子没能当成家主,伯纳尔多·帕因也在和雌君的争斗中彻底失势,被赶回了帕因家,他留下来的雌子和雄子也被彻底边缘化。他的雌子也因为在家族被忽视而被迫离婚,作为大贵族家的后代,最后只另嫁给了一个b等级的平民,不过也有风声说是那个平民是为了钱财先一步介入雌虫的上一段婚姻的。而这个b等级的劣等雄,在迎娶贵族雌君之前还有几个ss级的平民雌侍,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凯撒·贝尔福特的雌父。雌虫在婚内与雌君的雄弟通奸生下了ss级的雄子,雄虫的雌君愤怒过头打死了勾引他雄主的虫子,但孩子的归属始终是个问题,雄虫没能做通雌君和雌侍的工作,ss级的雄子没办法被自己的家庭接纳,他便找了家族中的另一位雄虫当孩子明面上的雄父。我听到的就是这些。”
  “所以确定这个凯撒·贝尔福特不是马歇尔·贝尔福特的孩子了。”
  “但他也不见得是休·贝尔福特的孩子,我可不记得有收到他的亲子鉴定申请。”
  “那他会是谁的?难不成真是那个b级劣等雄的种?那他的基因等级确实值得怀疑了。”
  “不,如果那个被打死的雌虫坐实了有通奸行为,保不准他就是和ss级的雄虫通奸了的。”
  “可ss级雄虫总共就那么些,您是觉得在场的大公爵和公爵们有可能是那个凯撒的雄父吗?”
  “我可没这么说过。”
  雄虫们表面和气的说了这么一阵,被迫偷听的厄洛斯只感觉自己的新工作真的很不错,吃瓜都能吃上正新鲜的,还全是内幕。
  在心中对贵族们的故事啧啧称奇,厄洛斯按着顺序把雄虫们丢得满地都是的资料整齐整理在一起。
  那个凯撒·贝尔福特的照片清晰的印在资料的左上角,厄洛斯对着这个他刚才没在外面碰到的雄虫的照片发了一阵花痴,还十分稀奇的在心中感慨这个他见过的长得最好的雄虫,居然有一双传说中的王虫会有的金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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