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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野,星野,醒醒,太阳都晒屁股啦。”
  安淮楠坐在床边,漂亮的黑色尾巴在伶舟星野脸上挠来挠去,不一会儿又被时凛抓过去圈在手里把玩。
  他皱了皱粉色的鼻子,在时凛的狼爪上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添乱。
  伶舟星野被晃的头晕,刺眼的阳光晒的他无法睁开眼,但他知道眼前的人不可能是邵鹊羽。
  他撑着身子靠坐在床头,没有介意安淮楠光着脚坐在他床上的事。
  “干嘛啊……”他打了个哈欠,“好困……”
  安淮楠是他的大学舍友,因为同属猫科,性格比较投缘,关系一直不错,直到毕业后也经常出来一起玩。
  后来他苦于租房的事,正巧安淮楠说自己对门一直空着没有人住,伶舟星野沿着门上的联系方式打听了一下,竟真的顺利租住下来,从此和安淮楠成为邻居。
  因为房子朝向正好相反,猫科又生性喜爱阳光,两人便相约着上午到伶舟星野家晒,下午到安淮楠家晒,好友美食相伴,幸福的不得了。
  安淮楠的猫尾巴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啦?怎么睡得这么沉,迷迷糊糊的。”
  说到这个,伶舟星野难免有些尴尬。
  单看外表,他和正常人是毫无二致的,这也是那条臭蛇很有心机的地方,从不在别人能看到的位置留痕迹。
  但被衣服遮盖住的皮肤,尤其是胸前,腰侧,腿根那些地方,都青青紫紫惨不忍睹,身体也就难免要困乏酸软好几天。
  伶舟星野揉了揉腰,忽地想起昨天邵鹊羽说他很矫情的事。
  可是他真的很不舒服啊……
  出于求证心理,他拉住安淮楠的尾巴,“楠楠,我矫情吗?”
  身后的时凛挑眉看他一眼,又看向安淮楠,宝石蓝般深邃的狼眸染上些许笑意,揶揄着自家很爱耍小性子的爱人。
  安淮楠回瞪他一眼,丝毫不心虚地开口,“怎么会!小猫才不矫情,小猫只是有自己的行为习惯。”
  虽然他们都说不,但伶舟星野不受控地反省起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
  讨厌酸酸的食物,拒绝邵鹊羽剥的橙子,好像有一点点矫情……
  不喜欢被水弄湿,总是要邵鹊羽催促才去洗漱,两点点矫情……
  忍不住咬家里养的花,被邵鹊羽教训。
  喜欢嚼塑料袋,被邵鹊羽骂。
  爱挠沙发,被邵鹊羽抓着剪指甲。
  打炮的时候总会乱喊乱叫,被邵鹊羽说像老巫婆一样难听。
  这么一看,好像邵鹊羽说的也没错,是挺矫情的。
  三人呈大字型躺在阳台,安淮楠半个身子都压在时凛身上,三角形的黑色猫耳塞进狼嘴里给他磨牙,很快就被口水沾湿。
  安淮楠推了推时凛,示意他不要在外面对他流口水,丢猫脸。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推搡打闹着,衬的旁边的伶舟星野格外孤独,明明他也是有伴侣的。
  不过他现在没空想那些,满脑子都是之前邵鹊羽嫌弃他的话。
  “矮的像个冬瓜,每次说话都得低头弯腰,累蛇。”
  “玉米杆子都比你胖,摸上去全是骨头,我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
  “绿色的眼睛跟鬼一样,半夜还会反光,看的人心烦。”
  “……”
  伶舟星野摸了摸自己的发顶,他确实有点儿矮,都二十五岁停止生长了也不过172的身高,好像邵鹊羽嫌弃他也没错。
  他又捏了捏自己的腰,其实是有肉的,或者说是皮……
  至于眼睛……没办法,猫的眼睛都是这样,他也控制不了。
  他翻了个身,“楠楠,时凛会嫌弃你的眼睛吗?晚上老是反光。”
  回他的是时凛,“我的眼睛也会反光,楠楠嫌我吵他睡觉,到了晚上就不让我睁眼。”
  “真好。”伶舟星野有些羡慕,他也觉得邵鹊羽晚上总是折腾他很影响睡眠,可他却不敢说。
  橙黄色的耳朵失落地耷拉下来,耳朵尖上的聪明毛也不再像平时一样精神抖擞。
  伶舟星野陷入了深深的情绪漩涡,既羡慕安淮楠他们恩爱的感情,又害怕邵鹊羽对他的嫌恶。
  他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以此来说服自己邵鹊羽没错,只是嘴毒了一些,其实心里还是爱他的。
  这种近乎自虐的感情在这一年的恋爱时间里细细密密越扎越深,像一颗千年老树深深盘踞缠绕在他的心脏上,勒的他几欲窒息。
  在伶舟星野身后的不远处,邵鹊羽坐在餐桌上假装处理工作,其实蛇瞳无时无刻不锁定在那双恹恹的猫耳朵上,还有地上时不时摇晃一下的丑尾巴。
  伶舟星野的兽形他从未见过,但从耳朵和尾巴来看,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只长得有些潦草的三花。
  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很喜欢,很想捏一捏伶舟星野的耳朵,用尖锐的毒牙在上面细细啃咬,最好能留下牙印,让人一看就知
  道伶舟星野是他的爱人。
  至于那条丑尾巴,听说猫科动物的尾巴是很敏感的,可他偏要从根撸到尾,看着伶舟星野在他怀里颤栗发抖,揪着他的衣服求饶。
  可惜他从来没能这样做过。
  邵鹊羽在这边望梅止津,竖瞳变来变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坐了过去,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狠狠撸一把。
  谁知道,伶舟星野一看到他过来,立刻吓得把耳朵尾巴都收了回去。
  ……
  真令蛇头大。
  伶舟星野怂怂地看着邵鹊羽在他旁边坐下,识相地把丑陋的耳朵和尾巴都收了起来。
  邵鹊羽虽然是一条比煤炭还黑的臭蛇,但也是非常爱美的,自然也不会喜欢他这样丑丑的猫。
  他自以为隐蔽地偷瞄了邵鹊羽好几眼,很害怕这人一张口就是骂猫,挑刺,找茬,偏偏他还不敢还嘴。
  真希望邵鹊羽是一条哑巴蛇。
  他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反刍那些挖苦的话,不断消耗着自己的精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丝邵鹊羽只是开玩笑的证据来说服自己,去不断改变以得到邵鹊羽的认可。
  他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向自己求救,然后挣扎,溺亡。
  看伶舟星野这么提防自己,邵鹊羽快要气炸了,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有人养着就是好,什么都不用做,整天在这里混吃等死。”
  伶舟星野听出他是在讽刺,缩了缩脖子,早已习惯性地不去辩驳什么。
  一旁的安淮楠听后眉头微蹙,他们两个不是一对吗?纵使感情不深,也不能这样恶言相向吧?
  他张口想要替伶舟星野说些什么,却在开口的前一秒被时凛堵住了嘴。
  犬牙在唇肉上轻轻撕咬一下,安淮楠听到时凛提醒他,“不要参与别人的家事。”
  但他还是忍不住在邵鹊羽走后问了一句,“星野,你怎么这么窝囊!”
  伶舟星野闻言露出苦涩的笑容,他知道邵鹊羽只是单纯的讨厌他,嫌恶他,觉得他碍事,所以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去争论这个没有意义。
  就算告诉邵鹊羽他有工作又如何呢?得到的无非不过是看不起的轻蔑眼神和奚落的话语。
  可是他不想让安淮楠知道自己确实很窝囊,他太羡慕他们的爱情,哪怕是出于遮丑的心理,也不想把和邵鹊羽不和的事暴露出来。
  他逞强糊弄过去,“只是我们之间的情趣。”
  安淮楠歪了歪脑袋:小猫不理解,但小猫嫌弃,差点儿成为臭情侣py中的一环。
  虽然午休时间邵鹊羽回了主卧,但也只是睡在床的最边上,和伶舟星野中间隔着一整个太平洋。
  看着他的背影,小猫在心里默默腹诽,明明就是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回来打扰他睡觉?分明就是又想做了。
  他有些悲哀地思考着待会儿该用什么理由拒绝邵鹊羽,纠结了许久才发现那人并没有靠过来,而且听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
  小猫庆幸!小猫狂喜!
  也只有在邵鹊羽睡着的时候,伶舟星野才敢轻手轻脚挪到他身边,用目光细细临摹自己的伴侣。
  邵鹊羽的眉毛很浓密,也很黑,比皮肤还要黑,皱眉时显得格外凶。
  他的眼型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听说这样的人很风流,但伶舟星野想象不出这人花天酒地的样子。
  动不动就要骂人的蛇,不招小动物喜欢。
  视线移到那两瓣紧闭的薄唇上,邵鹊羽的唇色偏淡,但也能隐隐看出是粉色的,很漂亮,像初开的樱花。
  小猫爪爪在上面轻点了一下,不懂为什么明明也是温热的,却总能说出冰冷伤人的话。
  伶舟星野又想起邵鹊羽黑着脸训他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坏蛇。”
  不料原本熟睡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竖瞳迅速聚焦在伶舟星野身上,邵鹊羽抓住他作乱的手,“怎么?很闲?找肏?”
  不给伶舟星野开口的机会,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熟练地挑开睡衣扣子,露出大片印着咬痕的胸脯。
  伶舟星野见势不对赶紧示弱,“不行……还疼……求你……”
  “呵,”邵鹊羽冷哼一声,“这招已经没用了,一晚上还没恢复好?矫情。”
  脑袋被按进了枕头里,后穴一凉,很快就被抵上一根粗壮滚烫的硬物,烫的伶舟星野后穴止不住收缩,还未愈合的伤口泛起阵阵刺痛。
  插入的动作令伶舟星野难耐地弓起脊背,浑身的不适如同白蚁一点点蚕食着他的好脾气,几乎要忍不住臭骂邵鹊羽一顿。
  他下意识反抗起来,刚被吃进去一小截的性器因为乱晃而滑了出来。
  这令邵鹊羽非常不爽,死死掐住身下人的细腰,冷声呵斥,“安分点儿,别作!”
  毫无爱意的抽插行为如同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刑罚,但伶舟星野仍旧没能忘记邵鹊羽嫌弃他声音难听的事,一直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声。
  太疼了,太疼了!太疼了!!!
  他的肠肉都被肉刃强硬地劈开,内里最柔软的穴心也被一次次狠厉地撞击,捣碎,碾压,整个人都痛的不住冒出冷汗。
  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从喉咙泄出一点儿呜咽。
  性器被夹的难以动弹,类似于小兽嘤咛的动静又挠的邵鹊羽耳根子酥麻,他差点儿就直接缴枪。
  羞恼的情绪令他难以克制自己的动作,抬手在伶舟星野的后臀落下一掌,“闭嘴!真令人倒胃口。”
  极致侮辱性的动作击溃了伶舟星野最后的隐忍,他哽咽着回过头,声音嘶哑悲泣,“那你为什么还要上我?!”
  他从来没有对邵鹊羽生过气,尤其是在床上,这算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邵鹊羽愣住片刻,身体已经先一步退了出来,将伶舟星野翻了个身面向自己。
  他看到这人脸上满是纵横的泪珠,简直要哭成小花猫。
  他第无数次生出手足无措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可怜的爱人,只能笨拙又胆怯地说:“别哭了……很丑……”
  伶舟星野闻言第一反应以为他在说自己的胎记,他伸手挡了一下,这是他二十几年来养成的下意识动作。
  年少时孩童天真又残忍的话语还言犹在耳,那些尖锐的子弹带来的伤疤令他小腹生疼,仿佛又一次回到了被拽着尾巴吊在树上的日子。
  这些记忆始终占据着伶舟星野的梦魇,在无数个夜晚令他被噩梦惊醒,愤恨的,懊悔的,羞辱的,害怕的,恐慌的情绪令他恨不得找到那些人把他们撕碎。
  他忽然就冷静下来了,一切的难过与不解都得到了答案。
  “所以,你每次都选择后入,是因为觉得我丑吗?”
  他又不甘心地出言挑衅,生怕得到什么好的不好的任何的回应。
  “这样还能吃得下,你也真够不挑的。”
  邵鹊羽怔住,没来得及思考伶舟星野的反常,习惯性的挖苦已经脱口而出,“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扁平干巴的身材,丑陋恶心的胎记,你的一切,都令人阳痿。”
  伶舟星野听到他的伴侣说:“如果不是后入,我怕是根本对你硬不起来。”
  伶舟星野曾给自己划下一条底线,如果邵鹊羽对他的身体腻味了,他就不会再纠缠。
  那双漆黑的蛇瞳太幽深了,他无法窥见其中包含的情绪,只能感受到邵鹊羽对自己的不耐烦和嫌恶。
  他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骗自己,骗自己邵鹊羽其实只是嘴巴毒了一点儿,但心里还是有他的。
  可是,一个对他没有欲望的伴侣,怎么能被叫做爱人?
  邵鹊羽看伶舟星野似乎很受伤,他无比憎恨自己总是不得已说出违心的话,也因此憎恨当初那个狠心的伶舟星野。
  他只能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把伶舟星野拉回到他身边,去看到伶舟星野因为他而露出那些鲜活的表情,哪怕是畏惧。
  但这一次,伶舟星野狠狠地推开了他。
  他听到了这辈子最讨厌的一句话,“邵鹊羽,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邵鹊羽的第一反应是迷茫,不理解。
  他明明已经足够不黏人,也给了伶舟星野充分的个人空间,让他像单身时一样自由,他甚至不敢在通讯软件上和伶舟星野多说一句话,为什么还要分手?
  他微微歪了歪脑袋,反复的剖析导致他几乎不能理解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含义,最终只能笨拙的归咎为是伶舟星野今天没兴致和他做,但他又弄得太狠,所以伶舟星野生气了。
  对,一定是这样,只要他对伶舟星野温柔一点儿,等他恢复好身体,不疼了再做,就一定没问题。
  他声音弱了不少,仔细听还带着细微的颤抖,“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走了。”
  他逃也似的想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却被伶舟星野再次强制拉回。
  他听到伴侣近乎冷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邵鹊羽,别装傻,我说,我们分……呃……”
  “闭嘴!”邵鹊羽闪身回到床前,大手如同铁钳牢牢掐住了伶舟星野纤细的脖颈。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化成一头暴怒的野兽,脸上隐隐能够看见墨黑色的蛇鳞,手臂也失了力道,像是蟒蛇在绞杀自己即将进食的猎物。
  伶舟星野被勒的喘不过气,脸色憋的通红,甚至已经开始发紫。
  他没有求饶,没有反悔,只是眼尾不住地滑下苦涩的泪珠,滴落在邵鹊羽的手背,烫的他皮开肉绽。
  邵鹊羽猛地松开桎梏,终究还是舍不得对伶舟星野下手,于是只能以最熟练,最恶毒的方式来攻击对方,以保护自己快要碎裂的心脏。
  “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给你的,你不过就是个被我包养的欠肏的婊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他说罢还觉得不够,赶紧补充上令自己安心的威胁,“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就断了你的生活费。”
  伶舟星野以为自己经历过这么多来自邵鹊羽恶毒的挖苦,应该不会再觉得难受了,但他还是低估了邵鹊羽的无情,也高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他赤裸着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穿衣服,赤脚走在地上,臀缝还夹着些许乳白色的泡沫,顺着腿根缓缓下淌。
  邵鹊羽没工夫欣赏这些,只把视线紧锁在那双白嫩的脚上。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地上还很冰,会着凉的。
  他刚要动作,就看到伶舟星野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卡片。
  邵鹊羽直觉接下来的话会令他很生气,所以他不想去听,但伶舟星野已经先一步开口,“这里面,是从我们在一起之后,你给我转过的每一笔钱,你可以去核对,我没花过你一分钱。”
  他吸了吸鼻子,明明是一副软糯的长相,说出的话却无比残忍,“邵鹊羽,我不欠你的。”
  他从没想过从邵鹊羽身上捞什么好处,也没贪图过他什么,唯一想要得到的,只有邵鹊羽的爱,可惜他从没能如愿,也再不能如愿。
  他把银行卡塞给邵鹊羽,却被条件反射地甩开。
  伶舟星野来了脾气,裹挟着怨气的话没怎么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既然你只把我当婊子,外面洗干净排着队愿意被你操的人多的是,何必跟我一个丑陋恶心的巫婆在这里浪费时间。”
  薄唇张了张,想要反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的爱意与委屈。
  邵鹊羽很久没有直视过伶舟星野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伴侣脸上已经很久不再有当初轻松惬意的笑颜,取而代之的是触不可及的淡漠与疏离,丝毫窥见不到对他的爱。
  他想不通伶舟星野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分手,唯一可以说得通的就是对方腻味了,对他不感兴趣了。
  当初伶舟星野轻蔑讥讽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渐渐的,邵鹊羽脸上强装镇定的面具有些龟裂。
  于是伶舟星野看到邵鹊羽冷笑了一声,捡起地上那张冰凉的银行卡,“伶舟星野,你要和我划清界限?好啊,你知道当初装修这个房子的时候我花了多少钱吗?”
  伶舟星野一怔,他把这个给忘了,当初这个房子被邵鹊羽翻新过,里面的每一件家具都远不是他能够负担得起的价格。
  邵鹊羽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单是每天被你的淫水弄脏的那张床,就值六位数,你拿什么跟我划清界限?!”
  他猛地把银行卡摔在伶舟星野脸上,“说白了,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这么突然想甩开我,怕不是早就找好下家了吧?在这儿装什么可怜,根本就是不想负责!”
  句句锋利的话语刀刀插进伶舟星野的身体,他鲜血淋漓,遍体鳞伤,被曾经爱过的人伤的体无完肤。
  他无暇去深思邵鹊羽话里的悲伤,浑身分不出一点儿多余的力气去反驳。
  而这在邵鹊羽看来,就是默认。
  愤怒与悲伤蒙蔽了他的双眼,令他无法感受到伶舟星野的难过,他无比的疲惫,只想尽快脱离这里。
  “伶舟星野,钱尽快还我,在这之前,你……”
  他哽了一下,眼里的泪水险些涌了出来,“在你还清债务之前,别想分手。”
  砰——
  巨大的摔门声响起,伶舟星野抖了一下,缓缓蜷缩起不着一缕的身体,片刻后,房间内传出低低的呜咽。
  距离他们吵架已经过去一周了,安淮楠和时凛并不清楚其中的具体,只知道两人分手了,而且闹得很难看。
  安淮楠之前就不是很喜欢邵鹊羽,总觉得这人根本不爱伶舟星野,但他作为一个局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好了,伶舟星野整天跟失了魂一样呆坐在床上,任凭他怎么滑稽扮丑都露不出一点儿表情。
  其实伶舟星野并没有很伤心,他只是在让自己尽快适应没有邵鹊羽的生活。
  他自己也有一些积蓄,虽然可能连那张床都还不起,但至少不是没有,至少不是真的依靠着邵鹊羽在过活。
  他把属于邵鹊羽的私人物品都整理出来,本想着扔掉图个清净,但不知为何怎么都搬不动那一箱子垃圾。
  他颓废地跌坐在地板上,恨铁不成钢地怒骂自己太贱,被人那样羞辱还不舍得放下。
  今天是邵鹊羽休息的日子,即使已经分手虽然是他单方面认为的,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坐在阳台,望着小区里来来往往的车辆,寻找最熟悉的那个。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伶舟星野扭头看去,率先迈进来的是一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皮鞋。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随后走进来的确实是邵鹊羽本人。
  没有道歉,没有商量,邵鹊羽用命令的语气开口,“收拾东西,跟我走。”
  他的黑眸深不见底,及腰的长发被束成了利落的丸子头,显然是有备而来。
  伶舟星野觉得,如果他拒绝,邵鹊羽可能会动手。
  但他还是不想妥协,“把钥匙留下,你走吧,钱我会想办法还清的。”
  邵鹊羽讥讽地笑了一声,“在你还清之前,我有这间房子的使用权。”
  伶舟星野不欲跟他争辩,起身准备离开,刚背过身去,后颈一疼,眼前迅速陷入一片漆黑。
  再次醒来,看到风格完全不同的房间布局,伶舟星野知道,他已经身处s市了。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也严密地合上,透不出一丝光亮,让人无法判断现在的时间。
  他的手机不在身边,周围也没有联络工具。
  伶舟星野动了动准备下床,脚腕上传来一串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那是一条锁在床尾的银链子,另一头系在他的一只脚腕上,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
  黑暗里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醒了?那就把饭吃了。”
  邵鹊羽的兽形是黑曼巴,是一种十分善于隐藏的动物,难怪始终没有发现他。
  感受到他身上不同于往常的气场,伶舟星野下意识缩了一下,“我不吃,放我走。”
  邵鹊羽端着碗的手一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微凉的指腹探上伶舟星野的下颌。
  咔哒——
  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伶舟星野只觉一阵剧痛,自己的下颌已经无法动弹。
  邵鹊羽把他弄脱臼了。
  温度刚刚好的海鲜粥被一口一口极其耐心地灌进了伶舟星野的胃里,喂完之后下颌才被接回去。
  这样残忍又变态的事情,邵鹊羽做起来毫无心理负担,仿佛已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
  他怜爱地抚摸着伶舟星野的头发,感受到这人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心里说不上是难过更多还是快意更多。
  “伶舟星野,是不是一直以来我都对你太仁慈了?才会让你觉得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我,忤逆我?”
  他捏起伶舟星野的下巴,在黑暗中欣赏他眸中的恐惧,“你在这里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随时撅起屁股等着挨肏。”
  愤怒的情绪吞噬掉了畏惧,伶舟星野狠狠抬手甩了邵鹊羽一巴掌。
  他胸前剧烈起伏着,像一头受辱的幼狮,下一刻就要和敌人同归于尽。
  可是邵鹊羽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也很少联系家人,除了安淮楠和时凛,他可以说是孤身一人。
  邵鹊羽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才敢大张旗鼓地将他绑来自己的地盘囚禁。
  细长锋利的蛇信子顶过发麻的侧腮,邵鹊羽神色晦暗不明,毫无前兆突然发力将伶舟星野压制在了床上,三两下就将他身上的衣物撕碎。
  他笑的凄凉又阴狠,“婊子还穿什么遮羞布。”
  半硬的肉根强制进入伶舟星野的身体,毫无前戏的生硬抽插疼的他浑身颤抖,却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出声。
  邵鹊羽早已忘记自己曾经说对他硬不起来的话,迫不及待想要听到伶舟星野的求饶和示弱。
  他狠厉地撞击着,一次次捅进最柔软的内里,将伶舟星野的五脏六腑搅的一团糟。
  直到嗅到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儿,伶舟星野也依旧倔强的不肯低头。
  最终还是邵鹊羽先认输了,他退出伶舟星野的身体,看着红肿不堪,渗出道道血丝的后穴,他终究是狠不下心。
  伶舟星野因为过分疼痛终于强撑不住昏了过去,邵鹊羽静静坐在床边,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睫,无比疲惫地闭了闭眼,抱着伶舟星野陷入自己编织的绚烂梦境。
  如果说现在的伶舟星野是一颗瑟缩在参天大树下苟且偷生的幼苗,那么当初没遇到邵鹊羽时的伶舟星野,就是整个山谷里开的最绚烂夺目的玫瑰。以至于邵鹊羽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初遇那天的伶舟星野穿了一件亮眼的宝蓝色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
  黑色的西裤挺括笔直,衬衫扎进裤腰,显出劲瘦窄细的腰肢,邵鹊羽远远就被吸引住目光,甚至不自觉用手比了一下。
  应该可以完全握住。
  伶舟星野和朋友站在一起谈笑,不知说到了什么,他懒散地将胳膊搭在对方肩上,嘴角带着轻佻勾人的笑意,整个人都在发光,吸引了不少过路人侧目。
  邵鹊羽从未自卑过自己的外形,却在那一刻连上前搭讪的动作都要反复斟酌。
  最终还是伶舟星野率先沿着这道过于滚烫专注的视线看了过来,他拍了拍朋友的肩,示意自己离开一下。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他拉开椅子坐到邵鹊羽对面,手撑着下巴微微歪头,像一只充满好奇心的小猫,悄悄丢出了挂着鲜美鱼饵的鱼钩。
  邵鹊羽愣愣地看着他,完全忘记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伶舟星野扑闪扑闪的睫毛和软糯饱满的嘴唇。
  他们的交流并不顺畅,几乎一直是伶舟星野在引导,邵鹊羽只会傻傻的点头说:“嗯。”
  但最后他们还是交换了联系方式,伶舟星野离开了,只剩下邵鹊羽在原地回味。
  他简简单单的
  几句话,就夺走了一条蛇封尘三十多年的心。
  可惜的是,后来邵鹊羽才知道,伶舟星野是个单身主义,有固定炮友,但不谈恋爱。
  他太渴望靠近他了,于是退而求其次,用了一些手段挤走那人,成为伶舟星野身边唯一的做爱搭档。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时,他紧张的连安全套都不会戴。
  面对伶舟星野的调笑,只能逞强撒谎是酒店的灯太亮,晃到他了。
  于是灯关了,他只能透过黑暗窥视伶舟星野动情时的模样。
  这不是第一次,当他厌倦了炮友身份,对伶舟星野展开追求时使用了同样拙劣的借口。
  “我希望哪怕我们只是做爱也要对彼此保持忠诚。”
  他记得当时伶舟星野笑的很夸张,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他以为那是在嫌弃他的幼稚可笑,毕竟炮友怎么能说忠诚。
  但出乎意料的是,伶舟星野答应了,他们第一次吻到了对方的嘴唇。
  伶舟星野的唇肉很饱满,中间缀着一颗小小的唇珠,被亲肿时肥嘟嘟的像含着蜜,很甜。
  他们也曾有过一小段甜蜜的时光,一起生活,互相抚慰,像一对真正的爱人一样相恋。
  可是后来他们都变了。
  伶舟星野收敛起自己的锋芒,他变得内敛,黯淡,怯懦。
  邵鹊羽也变得敏感不安,动不动就多疑伤感,用最残忍的方式确认伶舟星野对他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他们再也没有接过吻。
  邵鹊羽看到曾经的伶舟星野站在远处冲他招手,他抬脚走了过去,却总是差一步够到。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他奔跑起来,呼喊着向伶舟星野道歉,可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黑色的蛇瞳蓦地睁开,额前渗出细密的冷汗。
  邵鹊羽从噩梦中惊醒,害怕地抱紧了怀里的人,却听到伶舟星野冷声开口,“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顿了一下,还未能从失去爱人的恐慌中走出,后怕地抚摸着伶舟星野赤裸光滑的身体,鼻子发酸发胀。
  然而,他却听到自己这样说:“操一次一万,什么时候还清债务什么时候滚。”
  他的内心痛苦地呐喊着自己不想这样,但嘴里却不受控说出尖酸刻薄的话语。
  伶舟星野没有回应,算是默认,毕竟这是他被囚禁在这里唯一能够挣钱的方法。
  就当是被狗咬了。
  殊不知邵鹊羽最讨厌他这副闭口不言,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他圈住伶舟星野的腰将他摆放成承受的姿势,释放出自己半硬的肉根。
  既然不说话,那就做吧。
  指腹摸到紧闭的后穴时,邵鹊羽才发现伶舟星野抖得厉害,显然十分害怕接下来的事。
  他想起这里还有伤,是被他弄出来的。
  邵鹊羽走了,伶舟星野重重跌回床上,将自己塞进残留着体温的被子里,裹了一层又一层,不露出半点儿皮肤。
  房间内始终保持着昏暗,半梦半醒之际,一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砸了过来,是一支药膏。
  邵鹊羽居高临下站在床尾,“自己抹。”
  他看着床上死气沉沉的人,又觉得自己太过温柔,改变了主意,“用它在我面前自慰,五万。”
  伶舟星野闭了闭眼,将眼眶里的酸意压下去,克服羞耻爬了起来。
  他竭力说服自己,哪怕是为了尽快摆脱这场羞辱,也要听话。
  颤抖着拿过药膏,挤了一坨在手上,缓缓伸向后臀。
  穴眼干涩的要命,连一根指节都难以插入,微凉的药膏始终只能停留在穴口打转。
  邵鹊羽坐在一旁,眼神晦暗,叫人难以窥探他此刻的情绪。
  片刻后,他无声叹了口气,拉开裤链,一手圈住勃起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
  心痛的感觉覆盖了被人看着自慰的羞耻,伶舟星野始终不得要领,面对邵鹊羽的催促,只得一狠心将两根手指直直插入了进去。
  他紧咬下唇,不是害怕自己泄出什么羞人的声音,而是害怕一开口就是哽咽。
  邵鹊羽摆出一副欣赏的姿态,其实心里如同刀割般痛苦,根本无法从中获得快感。
  两人最终都没能到达高潮,邵鹊羽冷哼一声,自己离开了。
  伶舟星野刚刚将自己狼狈的样子收拾好,邵鹊羽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盘可口的食物,但伶舟星野看着只觉反胃。
  “我的耐心有限,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邵鹊羽问他是不是又想被卸下巴,可是那样太疼了,伶舟星野不想再来一次,只好将就着吞下几口。
  等到邵鹊羽一离开,他就跑进卫生间全都吐了出来。
  其实不是他故意闹,是胃里真的很难受,吃下去的东西都堵在一起,搅的他直犯恶心。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直到伶舟星野的伤口痊愈。
  邵鹊羽端着盘
  子走进来,“今天再吐,就把这些东西从你后面喂进去。”
  原来他都知道,也是,囚禁都做了,监视又算得了什么。
  不知是出于对邵鹊羽的排斥,还是纯粹的身体原因,伶舟星野还是吐了,而且是当着邵鹊羽的面。
  不出意外的,他被压制在了床上,邵鹊羽拿调羹舀了一勺热粥,直直插进了他刚好不久的穴口。
  娇嫩的皮肤被烫伤一般泛起刺痛,顷刻间冷汗就冒了全身。
  伶舟星野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粥顺着他的臀缝和肠道流淌,黏腻却散发着食物的香味,他更想吐了。
  脑袋被按进枕头里快要窒息,但还是能听到安全套撕开的声响,以及后穴被侵犯时发出的咕叽声。
  伶舟星野仿佛一只死去的破布娃娃,任由邵鹊羽摆布,但无论如何都没有一点儿动静,更别提认错求饶。
  借着安全套的润滑,邵鹊羽将热粥尽数送进了肠道深处,捣烂,搅碎,最后和少得可怜的腺液一起流出体外。
  明明每次都冲撞到了敏感的肉囊,但伶舟星野看起来却仿佛受刑一般毫无快感,连阴茎都软趴趴地耷拉着。
  邵鹊羽心中涌起恐慌,这是他唯一能与伶舟星野达成共识的事,但现在似乎也在慢慢产生裂缝。
  他不安,慌张,手足无措,只能用更大的蛮力去逼迫伶舟星野回应他。
  然而,直到他射出最痛苦的一次精液,伴侣也不曾动情分毫。
  一场互相折磨的性事结束,伶舟星野躺在床上,后穴泥泞一片,好在这一次有粥的润滑,没再裂开。
  他嘶哑着开口提醒邵鹊羽,“一万……”
  没有抱怨,没有温存,仿佛他们之间真的只是一场交易。
  邵鹊羽没有出声,背对着他沉默,但伶舟星野能够感受到周遭的温度在急剧下降。
  果然,片刻后他看到邵鹊羽青筋暴起的小臂上浮现出蛇鳞,后颈也显现出一圈黑色的鳞片,这是即将兽化的前兆。
  他听到半人半蛇的邵鹊羽吐了吐蛇信子,说出了最后一句人言,“可以,再和我做一次,十万。”
  话落,邵鹊羽的身形不断变大,双腿逐渐化成一条布满墨黑鳞片的粗壮蛇尾,他扭过头,狭长上挑的丹凤眼逐渐变成了完全漆黑的圆球形蛇瞳。
  伶舟星野心里一惊,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起身阻止,“不要!邵鹊羽!停下!”
  但已经晚了,整个房间被一条比几十年的老树还粗的巨型黑曼巴占据,甚至连最细的尾巴尖都比伶舟星野的腿粗。
  竖瞳幽幽转动,像是在适应这个过于矮小的容身之所,寻觅着房间内其他的生命体。
  兽化之后的邵鹊羽只保留了情绪中最浓烈的部分,深知这个道理的伶舟星野生怕他因为厌恶自己而用那颗比他手臂还长的毒牙刺穿他,只得不住往角落瑟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蛇瞳变化几瞬,深不见底的嘴里时不时吐出一条像是被墨水浸染过的蛇信子嗅探气息。
  犁鼻器感受到角落里最甜美芳香的存在,黑曼巴锁定那坨小小的身影,俯身在上面轻嗅。
  分叉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触到伶舟星野的身体,求生的本能令他屏住呼吸,他知道自己现在对于这条蛇来说就是一盘处理完毕的珍馐,甚至都不够塞牙缝的。
  他害怕地颤抖着,侧脸被黏腻温凉的舌头舔过,带着些许试探与好奇,黑曼巴游到伶舟星野面前停下,微微俯身低下它巨大的头颅,打量着这个不穿衣服的人类。
  它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伶舟星野会表现得如此害怕,连带着整条蛇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巨大的身体微微扭动,将脆弱的腹部袒露在伶舟星野面前,想要得到他的爱抚。
  蛇头蹭了蹭伶舟星野的脸,露出些许讨好的意味。
  动物之间的感应远超人类数倍,感受到它的友善,伶舟星野一怔,不太理解为什么兽化后的邵鹊羽会这么温顺。
  带着动物最原始的好奇,他试探着嗅了嗅巨蛇的上颌,这是他们小猫打招呼的方式。
  确认没有危险后,他才敢伸出手去触碰。
  腹部的蛇鳞看起来坚硬,摸上去却软软乎乎,像刚出生的幼猫,戳一戳还能陷进去一个肉坑。
  巨蛇身上裹满黑亮的鳞片,漂亮的宛若一颗墨玉,摸上去却丝毫不硌手,反而如同上好的丝绸般顺滑。
  小心翼翼的试探过后,伶舟星野发现黑曼巴比邵鹊羽好相处的多,但终究是条带着原始欲望的动物,不多时便借着他的纵容缠了上去。
  靠近尾巴的地方暗示性摩挲起伶舟星野的后臀,从柔软的下腹露出两根形态可怖的蛇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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