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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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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小半个时辰光景,场中野兽差不多都给杀完了。众人身上多少都沾了些血迹与黄泥,特别是一身白衣的欢庆,袍子给污了不少地方。倒是商衍还是那般威武俊朗,嗯,他穿的一身黑衣,镏了一圈金边,乍一看那些黄泥在他衣袍上沾着倒像是刻意的图案。
  欢庆下了马。见着商衍这般玉树临风、丝毫不乱的模样,好生不服气。
  她嗤了他一声,道:「道貌岸然。」
  商衍笑得开心,下马走到她身边,见她髮丝有些散乱了,便伸手替她抚平,又擦去她脸上的黄沙,「多大的人了,打个猎狼狈成这般模样。」
  欢庆以为他故意笑话她,瞪他道:「得了寸若不进尺,你是觉着亏着了罢?」
  商衍望了眼她衣袍上的血迹,「我不欢喜你袍子上沾着血,好似是你流的血。」
  欢庆正要说话,商黎走到了身边,对着欢庆行了郑重一礼,道:「商黎谢过二嫂救命之恩。」
  她一愣,咧嘴笑道:「多大点事。」说着又仿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嗯,是大事了,起码你这条命可忒值钱。」
  商黎摇着头笑道:「今日见到二嫂风姿,以往是黎轻看二嫂了。」
  欢庆听着他十足诚意的语气心头不禁得意起来,昂头道:「早跟你说过,有你小子惊奇的时候。」
  商衍见她神情俏皮,忍不住伸手搂她,拥着她走向奖罚台。
  皇后看着那两个人相拥而来,心头像是扎进了一根极小的刺,却极深地刺痛她的心窝,滴出血落到腹中合入体内,仿似从没出现过。
  商贺满意地望着跪地行礼的众人,特别多看了一眼那个白色的身影,朗声道:「朕心甚慰,见到诸位这般勇猛又俱是无伤,凡猎野兽者,重赏!」
  「谢皇上隆恩!」
  商贺高兴,就命令将那些猎杀的野兽都给剥皮烹了,在隆延宫设晚宴,犒赏众人。
  最兴奋的自然是孟河这小姑娘了,见到商黎无恙,她也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娇羞,一路拉着他有说有笑的。
  「我见着王妃姐姐的英勇了,她和信王都可厉害。」
  商黎望着她灿烂的笑颜,道:「是啊,二哥与二嫂都很厉害。」
  孟河略低头,脸红道:「你也好厉害,我后来见到你射杀了三隻豺狼与一隻猛虎呢。」
  商黎眼睛一亮,心想这不是他杀掉的所有猎物么,望着孟河红津津的脸,他喜道:「你一直都看着我?」
  「谁一直都看着你啊……」孟河羞得不愿承认,余光瞥见往隆延宫走的商衍与欢庆二人,立刻便鬆开商黎跑上前去了,拉着欢庆的手就摇啊摇,「王妃姐姐!王妃姐姐好厉害,要教孟河好不好?」
  欢庆对她的跳脱见怪不怪,看了眼不远处走来的商黎道:「那可不行,我可是怕瑞王,他找我算账怎么办?」
  「王妃姐姐又笑话孟河!」小姑娘一跺脚。
  欢庆道:「待你嫁了再学也不迟,到时候啊,瑞王就算是后悔娶了这么个王妃,那也不行了。」
  孟河闻言脸红红的,看了眼走到身边的商黎,小声道:「你……你不喜女子练武么?」
  「没有!」商黎连忙否认,瞥见二哥二嫂揶揄的笑容,不好意思道:「我……我是怕你受伤。」
  孟河的脸更红了。
  欢庆乐得直笑,侧头对商衍道:「衍哥哥,你怕我受伤么?」
  商衍眉头一抽,觉着这句「衍哥哥」从欢庆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不好消受,又莫名觉得听在耳朵里分外舒畅,于是道:「再叫一声『衍哥哥』便回答你。」
  「没个正经!」欢庆嗤他。
  他毫不在意地笑,「你有多正经?」
  几个人边走边聊,没一会就到了隆延宫。
  正殿内早就摆好了一大堆矮桌,桌上放着这样那样的肉,全是肉。
  看起来那些厨子也是费尽了心思,那么多野兽总也要做出十八般武艺的山珍海味来才显得厨艺高超,更能讨好皇上。瞧瞧这些带着葱香味、烤香味、辣香味的各种肉……跟上元节时候,街边的綵灯似的,什么样的都有,只有想不到的。
  商衍带着欢庆在离商贺较近的地方落座。
  太后也来了。
  她礼佛,自然是不会去劳什子的围猎场,原本这庆功宴她也是极少出席的,大约是听闻了今天白日里一番凶险,于是便也带着檀月出现了。
  刚见着商衍,便问道:「衍儿可有大碍?」
  明知故问。
  商衍还是行礼答道:「谢太后挂心,儿臣无碍。」
  她闻言点头,又看向欢庆,正欲要问一句她有没有事情,却见到她表情十分奇怪,似是有些扭曲,十分嫌恶地望着矮桌上那些肉食。
  商衍看到太后的目光,也向欢庆看去,只见她一副不舒服的模样,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不由得惊慌起来,忙抱住她,问道:「怎么了?哪里
  不舒服?」
  「想吐……」欢庆艰难道,「快带我出去,好噁心……」
  商衍不及多想,握着欢庆的手吼道:「太医,太医呢?」低下头又软了声音,「你方才有吃过什么?」想了想,欢庆自围猎场回来,彷佛也没有吃过什么,沐浴更衣他们俩都基本在一块,若有猫腻,难道是那壶茶?
  可那壶茶是商七端来的,怎么可能出事?
  念及此,他冷了脸色。
  商贺见欢庆这般情态,也是皱起眉,「速传太医,给信王妃看看是怎么了?」
  那太医被催了好多次,紧赶慢赶提着药箱一路跑来,满头大汗跪道:「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行了,免礼,快给信王妃看看罢。」
  欢庆心中厌烦,只觉得想吐,又见着这太医磨磨叽叽,连带商衍也不听她的不带她出去,竟是站在这屋子里等那甚么太医行礼,便生起气来,咬着牙瞪商衍:「我要出去!你就是不爱听我的!」
  商衍见她急了,好言劝道:「乖,让太医先给你看看。」
  她冒了一阵酸水,气道:「就是想吐,哪有那么多毛病!」
  那太医听了眼睛一亮,略一思忖,从药箱里拿出一粒药丸递上前去,道:「信王妃您闻一闻这药丸,可否觉着舒服些?」
  商衍拿过药丸送到欢庆鼻子边,欢庆闻了闻,竟觉得舒服多了,不禁一愣:「有好些了,这是甚么?这般神奇?」
  「容下官跟您细看。」他掏出一块绢纱帕子盖在欢庆手腕上,欢庆被商衍扶着坐下了,那太医一边捋着鬍鬚一边点头,切完脉搏,便露出一个笑容,跪地道:「下官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何事?」
  「信王妃乃是有喜了。」
  「你……你说甚么?」商衍一时愣住,竟是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地又问道,「再……再说一遍!」
  那太医一愣,似是没见过信王这般模样,又说了一遍:「信王妃乃是有喜了。」
  商衍睁大了眼睛看向也同样愣神着的欢庆,「我……你……我……」
  他说不出话来了。
  隆延宫里的众人见着商衍这般模样,都是有些惊奇——咦,信王那般端方的人物,竟也有这样的时候?
  唯有那些曾经或多或少怀过这样那样心思的人,惊奇之外平添苦涩。
  欢庆白日里那骑猎的风姿是铁板钉钉的,没有一丝掺和;而信王待信王妃的百般好也是铁板钉钉的,本没有一丝掺和,非是她们见不得人好,给掺和了不少「自以为」。如今见着信王妃是这样的人物,信王本又是那样的人物,是一丝「自以为」都出不来了。
  商衍结巴了许久,才亮着眼睛开心地大吼道:「你有我们的孩儿了?我……我要做爹爹了?」
  欢庆也被他的情态给惊到,又心头生出无边的甜蜜来,笑着低下头,「这等事,非在殿上这般喧哗,你何时这样毛躁了?」
  商衍乐得傻呵呵直笑,「毛躁毛躁,我毛躁,反正我要做爹爹了。」
  商贺与太后也是第一次见着商衍这般模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漫在心口,一时难言。
  许久,太后先道:「这般好事,可是要庆贺一番了。」她看了眼满地矮桌上的肉食,又道:「吩咐御厨,专给信王妃做些吃的,这些东西可不能再让她吃了。檀月,你安排两个大宫女给送去信王府上,专事照料信王妃身孕。」
  商衍哪有心思顾这些,开心得不能自已,行礼道:「皇兄,臣弟想先行带……」
  商贺接了他话笑道:「让御厨做的东西给送去信王处罢,朕瞧着你也无心留在这里用膳了,准你带了信王妃先行回去罢。」
  「谢皇兄!」商衍猛地单膝跪地,又对太后行了礼,见她点头,立时便回身,竟当众打横抱起欢庆,大步出门而去。
  他虎步生风,那高大挺拔的背影能刻入人心深处。
  「哎哟,慢着点,这般抱着也不怕颠簸着孩子了。」太后看着自家儿子这样毛躁,也禁不住微笑嘆气,念及自己年轻时候初时有孕,先皇帝也没有这样的情态。
  众女看着信王这般,无端兔死狐悲起来,最被这情绪殃及到的大概就是太后、皇后与一众生过孩子的妃子了。她们都曾有过身孕,却从没有谁有被信王这样的态度对待过,无非是有了身孕,无非是多了个娃,多大点事?
  左蓉与陆芜菁一干女眷眼望着商衍出门而去,突然觉着那月光下丰神俊朗的男人是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了。
  明明没有拥有过,却无端生出一种将要永远失去的错觉。
  商衍抱着欢庆一路疾走,好一会才被如荷追上了,大口喘气喊道:「王爷您慢点,王爷慢点,王妃可怀着身孕呢,王爷……」
  声音传到商衍耳朵里,他立时停住了脚步,一脸惊慌看着欢庆,小心翼翼将她放下地来,十分自责道:「我……我……我高兴坏了,我……」他说不出什么话,便担忧地问她道:「你可觉着不舒服么?有没
  有哪里颠着你了?肚子疼不疼?还想吐么?」
  欢庆默然看他半晌,只笑不答。
  商衍更急,「你笑甚么?怎么了?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想吐?你快给我讲,现在不能像以前那般憋着了,你可是我孩儿的娘……」
  她扑哧一笑,突然近身抱住他,脑袋往他胸口拱了拱,道:「我很好,有你在,我就很好。」
  商衍鬆了口气,伸手回抱她,「你是我的妻,我商衍终生终世也只有你一个妻子。」
  她听了,再也没有说那句「大齐礼法」,窝在他怀里轻声道:「在爹爹死去的这里,我有了你的孩儿,这一定是爹爹留给我们的祝福。」
  「我商衍的孩儿定是虎子。」
  欢庆自他怀中抬头,笑道:「万一若是个女儿呢?」
  「那也是。」他摸着她的头髮,「像你这般英武的女中豪杰,也是虎女。」
  「那万一是个窝囊废呢?」
  商衍失笑,「哪有这般说自己儿女的?」他说完又认真想了想这个可能,道:「若要真有这个万一,那也不要紧,只要我孩儿一生平安喜乐,是什么都不要紧。」
  欢庆没有再说什么,又回去他怀抱,紧紧抱住他。
  这个怀抱从多年前便是如此,温暖如故,始终如一。
  浅淡的月光里,这一对璧人站在偌大的广场之上,紧紧相拥。
  如荷抬头去看那皎洁的月光,只觉得美不胜收,景美不胜收,人亦然。
  信王与王妃真像是那些话本里常演的佳话呢。
  《将军令/蚕茧》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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