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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玉词特地走慢了几步,隔曹雁禾和谢竟南有些距离,再问的彭媛媛。
  她气哼了几声,“吵架?我们现在是绝交,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老死相往来?幼稚!过几天还不是又和和美美的了。
  “…他又得罪你了?”
  “得罪得死死的这次。”彭媛媛努了努嘴,朝身前某个背影瞪了一眼,她今天穿了裙子,绯红色的长裙,长到脚踝,以至于上一台阶都得提着裙子。
  肖玉词一听,忍不住笑了笑,“真的?别过几天都高高兴兴和好了。”
  “和好?鬼才要和他和好,你知道他多过分吗?”彭媛媛气得抚额,“他说我化妆浪费时间,化了跟没化一样,哎哟我靠,给他长脸的,他敢这样说我?我化妆怎么了?用他化妆品了还是花他裤兜的三块几毛了?”
  “没准他不是这个意思。”肖玉词尽力挽救。
  “他就是这个意思,他觉得我丑是不是?化个妆还要被他嘲笑,反正他是得罪我了的,和好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说话不过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准都没反应自己说了啥?你就这样给他判了死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草率?没给他踹一脚已经算我仁慈了。”
  得,劝说无果,好至为之吧!
  往上坡斜,越走越陡峭,山顶气温低,常年雨淋风吹,外围木栏掉皮,凹洞尤多,山中林阴尽管天光大好,依旧冷风嗖嗖冻得皮肤峻冷。
  肖玉词怕高,走得小心翼翼,手指紧紧攥着兔子灯,死死盯着脚下石坡陡路,彭媛媛又是女孩子,穿着长裙,两人上这山就跟走钢索一样,脚趾紧绷扣地,就差着扶栏哭爹喊娘了。
  曹雁禾和谢竟南走得快,不出一会便消失在两人前面,山上人挤人,寸寸皮肤你贴我我贴你,挨着挤着好不容易到了山顶。
  与肖玉词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他以为就是光杆突兀的山,也就多些人热闹一阵,没想到别有洞天,山顶楼梯向上直走有座寺庙,正中是主殿,放佛祖神像,左右两边屋内放有各种菩萨神像,虽看似金壁辉煌,却少了香火气,左右两边落叶风吹满地,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内院打扫得干净,也似乎只是山下居民偶尔上山打扫一番,看着像落魄了许久。
  佛家门前不乱言,肖玉词虽不信佛,但是敬畏之心是有的,抬头四周寻绕一圈,先是青砖绿瓦,房梁雕花,一路沿下便是刻花木门,风吹日晒退了本色,暗红透白,山中风声簌簌,再转头往林间一看,一个高挺身影拨开人群出现在肖玉词面前,冲他一笑,若隐的灯光徐徐照在他的侧脸,阴影若现。
  那一刻,肖玉词脑海中无数的欢腾雀跃冲击着内分泌的多巴胺,他的眼里只有曹雁禾一人,所有的欢喜与期待随着心脏鼓舞跳跃。
  “老天,你们怎么这么久才上来?我和曹哥等半天了。”谢竟南一个箭步冲到肖玉词面前,龇牙咧嘴笑道。
  肖玉词突然一晃神,应声回他,“我们走的慢。”
  “别不是怕高虚了吧?”谢竟南故意虚眼挑眉。
  彭媛媛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这下又踢到铁板了,彭媛媛看他不顺眼,说话也觉得冲,心情烦闷怼他一句,侧身又不搭理他。
  “唉唷,我的姐姐,还生气呢?是我错怪我嘴贱,别生我气了行吗?”
  他想伸手去拉一把彭媛媛,彭媛媛眼尖手快一抽手腕,谢竟南扑了个空。
  曹雁禾眉眼弯笑,一如既往站得挺直,手里攥的小灯与他明显不是一个号,眼眸清晰如汪水湾湾沁人心脾。
  “怕高?”他弯勾悬背,话语在肖玉词耳边散开,带点轻挑的语气。
  肖玉词耳蜗酥麻,热流空气旋转入耳,又痒又麻,脖子向后一缩,说道:“不..不怕。”
  人群喧闹嘈杂,肖玉词细弱的声音淹没人群,只看见嘴皮上下启动,听不实他在说什么,曹雁禾一步靠近,低头垂向他耳边,整个人像在他的怀里,“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肖玉词呼吸一紧,“我怕高,一会下山你能不能拉着我,我脚抖。”他的胸腔砰砰跳动,如同鼓点的节奏,握着花灯的手分泌黏腻汗液,眼睛如炬的火焰,灼烧五脏六腑。
  曹雁禾的眸光,清徐如水,转为一刹的笑意,揉了揉肖玉词的发顶,“好,一会下山你拉紧我。”
  像是哄小孩,语气轻得不得了。
  肖玉词喜欢霍思煜是怎么喜欢的呢?要让他回想,他还真记不起,或是喜欢亦或是突如其来的兴趣,总之,那时候肖玉词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的确是因为霍思煜,大学那会见人谈恋爱,肖玉词兴趣淡淡,室友给他介绍女朋友的闺蜜,出于礼貌肖玉词和人聊了两三天,面也见过两次,长得好看,气质出众,也算师大顶好的女孩,偏偏肖玉词相处几次无感,最后无动而弃终。
  霍思煜追他那会,他其实没什么过于惊讶,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乔德林是个同性恋,对于这个群体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属性分明也清楚,只是觉得同性恋与自己搭不上边,所以当霍思煜一门心思追他那会,肖玉词一心闷头考试,他以为霍思煜就几分钟热情,直到他顺利进了一中,仍在契而不舍,与追女孩无异,鲜花,早晚安都会每天准时送达,肖玉词动了恋爱的心思,于是答应了追求。
  他不反感男孩的追求,甚至越来越享受到这个过程,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第二天马不停蹄的找乔德林分析原因,总结一句话,他是个同性恋,肖玉词没多大震惊,反而乔德林在一旁自闭,捂着嘴呜呜的哭半天,他觉得是自个把肖玉词带偏了,肖玉词没什么朋友,他是唯一一个,还偏偏是个同性恋,不是他带偏还能是谁?
  于是第二天带着肖玉词去看心理医生,医生摸了摸下巴,掩着面轻笑了声,说带偏这事儿不准,不能敲棺盖定,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没有后天这种说法,乔德林听完这番话松了口气,结果转身刚出医院又焉吧兮兮,这下好了!兄弟俩没一个直男。
  每每提起这事,乔德林总先笑,笑完意想到不好,悄摸着对肖玉词说:“虽然我也是同性恋,但是我不是那种连自己兄弟都上的人,你千万别打我主意。”双手环抱胸前,故作远离。
  肖玉词冷不丁白他一眼,“你说这话讲良心吗?我以为自己是个直男的时候也没怕你打我主意啊!”
  乔德林一想,还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连抱着肖玉词道歉,这事儿就当一个玩笑轻描盖过。
  肖玉词和霍思煜的恋爱与他想象有所不差别,他会因为霍思煜准备的惊喜而开心,却也是一阵的开心,连牵手都觉得干巴巴的,霍思煜想要亲他嘴时他本能是不愿,总是以借口搪塞,时间一久,所有冲动感情瞬息覆灭,联系也越来越少。
  肖玉词问乔德林有没有很爱一个男人?什么感受?乔德林低头想一想,说:“没有,哥主打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感情这玩意是最不值得的,玩玩就行,特别男人与男人之间,你知道吧?本来就是遭人唾弃的关系,脱了裤子打个炮的身份,没必要发展长期,等将来付了感情,一腔热忱赴黄河,他拍拍屁股一抽身,你就等着哭。”
  这是最坏打算,他都将这些告诉肖玉词,要他斟酌,要他做打算,而后又觉得话太丧,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唉!同性恋也不全是这样,也有真心做伴侣见家长的,但是这条路难走,我就给你一个劝告,听不听全看你。”
  肖玉词认真思考,闷着头没说话。
  夜晚冷风透凉,莹灯映着扑簌的树梢,一风一影,晃荡摇曳树枝,肖玉词在曹雁禾的眼神里沉沦,深陷,牢牢吸附他的心。等再回神觉得又有所冒失,眼神一晃,向下一沉双眸。
  “我发现你老是盯着我看,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曹雁禾垂直靠近,“还是你觉得我太帅了?忍不住多看几眼。”
  冷风横生从两人身体缝隙中间穿过,满地枯叶辗转掀起而落,肖玉词嘴角忍不住一勾,噗呲笑出了声,“你现在怎么这么自恋?我以前认识你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的。”
  曹雁禾胸腔发出一声闷笑,摸了摸鼻子,“我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丑啊?”
  “..嗯…是不丑,但话没这么多。”
  肖玉词伸手往曹雁禾胸上一推,拉出距离,挪步往后一退,却被曹雁禾擒住手腕,又拉近胸口,“后面有小孩,给人家撞上了能赖你一晚上,说好几遍了,小心看路,总是迷迷糊糊的。
  肖玉词朝后一看,还真有一小孩,扎俩小辫,穿粉色蛋糕裙,扭头望见头顶,约莫三四岁,要是轻轻一撞,能扑腾倒地。
  肖玉词觉得不好意思,摸了摸后颈,“抱歉,我又没注意到。”
  谢竟南和彭媛媛还没吵开,嚷嚷闹闹了好一阵,彭媛媛说不理人就不理,谢竟南破罐子破摔,一轮说了好几个条件,就琢磨着让人如何不生他的气。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嘴闭上麻溜的滚。”
  “滚是吧?没问题,我滚了你就别生气了,我真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彭媛媛抬头盯着谢竟南,颇有骂架气势,一袭长裙在她身上不是文雅气质的高贵,而是势续进攻的战袍,就等着鲁起袖子开干。
  谢竟南一下焉虚得不行,“我…我就是嘴快,说瓢了。”
  “那你原本想说什么?”
  “..说你化妆漂亮。”一拍手掌,敲定结果“对,就是这个意思。”
  “装,我看你装,是不是心里草稿都打了几遍?”
  还真说错了,草稿没打,就一愣神说出来的。
  “真没装,真心话。”摸着胸口发誓。
  “行啊,你回去把彭媛媛最美给老娘吵一千遍我就信你。”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肖玉词嬉笑不已,虽是玩笑话,但对付学生这招用到谢竟南身上,还真是豪不违和。
  “你们老师都这样惩罚学生的?”曹雁禾问肖玉词。
  “别以偏概全啊,我可不爱叫学生抄书,都是死知识,没用,得上课提问。”
  上课提问?比抄书还惨,还以为是什么男菩萨,没想到更是活阎王。
  最后结果毋庸置疑,谢竟南以笔墨换彭媛媛消气,这波也不亏,算是多嘴的惩罚。
  第33章
  李绪征嘴欠,闲言碎语的话一冲动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说他妈是三儿,自己是个私生子,啪的一声拍桌站起,愤慨激昂,心气儿到达高点,只顾自个想法,把憋了很久的话一盘脱出,惊得他老娘气虚浮喘,抖着右手“啪”一声打在他的脸上。
  起因是李绪征上次打架斗殴事件,他妈总是常念不放,这些年我如何辛苦拉扯你,你又如何回报我,父母盼子女成龙成凤,老式家庭教育笼罩其中,压得人透不过气,李绪征知道她的不易,除了不学习以外事事任她安排,自从上次打架斗殴之后,有事没事总提一嘴,今儿中秋,又翻了往事念叨,李绪征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偏偏饭桌上又跟他提起他远在天边亲老爹的宝贝儿子。
  李绪征就是私生子,没错,这是事实,只不过不像电视剧那么夸张,他爹也不是什么老总,就是躲在卉南他那个凶悍大老婆的身后,两人有一儿子,成绩好,模样也好,每逢出成绩日,他妈总要比上一番,总结了十多年,就是一句,他儿子样样不如别人。
  她老娘啥都好,就是有这一毛病,单就喜欢把李绪征和他爹那个优秀儿子拎出来比一比,是骡子是马总得过过眼,可是如今这么多年,李绪征依旧是那个骡子,永远成不了马。
  他心气儿高,不愿攀比,比不上也不想比,挨了窦莲这一巴掌,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楚,头也不回推门跑远。
  摔了碗筷,饭也只动了一口,乘着风头也不回走出了家门,任凭自己啊老妈在背后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
  能去哪?学校?好不容易放假还把自己往回送,是脑子抽了吗?
  霎时路过街道猛地想起中秋花灯,大家都往山的寺庙上逛一逛,虽说里头僧人搬了地,留一座空庙,但每每中秋上山点灯祈福已是常态,雷打不动。
  李绪征顺着石梯一路而上,三俩成群结伴,唯独他独自一人,踩着光玉圆润的石头,一步踩一紧实,挨着大部队人挤人终于上了山。
  往前高柱立门,石狮作伴两边而立,抬头三米高处是石刻牌匾,写着龙灵寺,周遭树影婆娑,摇摇晃晃。
  李绪征对门匾兴趣不大,朝着人流踩梯而上,摸着最后一轮台阶瞧见了主殿的大门,再一细看,熙攘人群中看见了肖玉词和曹雁禾。
  肖玉词也注意到了他,招手询问,“李绪征?你一个人来?”
  李绪征左右一看,两袖清风,一身单衣,只差写着“我很孤独”四个大字。
  “不是一个人来也不能是半个人来啊,我怕吓死你。”
  李绪征扯嘴露笑,双手叉兜,跟一吊炸天的混子似的,穿梭人群走到肖玉词眼跟前。
  肖玉词看他一眼,笑了笑,“你要半个人能来也行,我不介意。”转而又上下打量他的全身,“就穿这么点?不冷?”
  不问还没反应过来,山顶气温较冷,过了十月就要立秋,越是夜里越是冷凉,挨着树林里窜出的风一吹,还真是寒凉刺皮,低头往身下一瞟,绿裤衩配红背心,审美一言难尽。
  跑得着急,没顾得上形象。
  连平时不苟言笑的曹雁禾见着这一身配色,也没憋住笑了一声。
  “冷吗?不冷啊,我觉得还怪热的。”手掌似作扇子,往脸上扇些微弱的风,死鸭子上赶着嘴硬,轴得要死。
  “哟!这配色可以嘛,比我姥爷家那只鹦鹉还亮色。”谢竟南从背后过来横插一嘴,眼神上下认真打量,忍着嘴憋笑。
  “新穿搭,网上学的。”李绪征插兜显摆。
  彭媛媛在谢竟南之后闻声赶来,一眼就瞧见李绪征这个刺头,初三年级组公认的最不服管教学生之一,双手揣兜里,拖鞋裤衩加背心,活脱脱一傻€€,就那张脸还看得过去,这一身穿着实在一言难尽。
  “大老远我还以为看见孔雀了,花花绿绿的,你就穿这样出门?”
  李绪征摸了摸头,揉了揉发尾,“在家常规操作,舒服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是挺不讲究的。”彭媛媛再次打量。
  直通水泥路进寺庙,门口立着烧香的大鼎,鼎口足有一米左右宽,烧尽香灰,铺落鼎口,烧尽的未烧尽的香杆都尽数横插其中,东倒西歪,枯鼎逢春挨着香灰缝里长出细细密密的嫩草,足以看出搁浅时间过长。
  常说摸佛蹭气运,挨着侧殿的的十八罗汉,各路佛祖高坐立于殿内,房子是破旧了些,可单单这一满屋神佛,被摸得落漆噌亮。
  曹雁禾走于肖玉词前面,一动一瞥都在肖玉词眼里,山顶风凉,他出门时特地带了件黑色冲锋衣,此刻拉链拉到最高处,抵到喉咙,又觉得闷了些敞了半开,肖玉词视线总是不自觉往他下巴戳红的喉结上看。
  “他们都信这儿虔诚佛拜会带气运一说,你不试试?”曹雁禾回头看他,嘴角撇笑,惊得肖玉词猛一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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