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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域正值多事之秋,每日与海族发生的碰擦数不胜数。
  疆域最外被称为’定海关’,乃是专门针对海族猛兽挖的一道三千丈的海沟。
  往里五十里紧接便是应、并两州府。
  白沙城正是受并州府管辖、最靠近边界的城镇之一。
  如今在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倒是还有几家客栈在运营。
  白沙城西边,靠近城主府的一间客栈上月换了老板。姓许,很年轻,书生打扮,平日里喜欢靠在柜台后面算账。
  来往的客人偶尔会打量他几眼。明明是位俊秀的公子,却又不是能让人记住的容貌,转眼便忘得七七八八。
  倒是他养的一只黄莺引来不少目光。
  那鸟儿不见人打理,但羽毛的成色极好,通体金黄,尾羽略长,特有的黑色贯眼纹在眼角处拉长,不似凡禽纹路粗糙并会延伸到枕部,而是点到即止,色泽清晰,黑色部分随眼尾上挑,不显轻慢,微眯的样子,倒是有点凤目龙眸的矜贵感。
  ?“老板咱不关笼子吗?” 新雇来的小二蹲在台阶上问道,“飞走怎么办?”
  年轻的掌柜头也不抬,下笔神速嘴炮如流:“一只畜生,你还指望着它过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房梁上假寐的阴影一抖。
  “哟,客官里面请……”
  “把其他人全赶走,所有客房我们包下了。” 一袋赤晶被丢在桌上。
  炎州大陆遍布着不少灵脉,灵脉下衍生出的晶矿,也成了大陆通行的货币之一。这袋赤晶看成色有中阶水准,买下客栈都绰绰有余了。
  算账的某人这才抬头打量来人。年岁不大,一身黑衣,腰间缠着根火红的鞭子,外面还停了两辆马车,似乎是在为车里人传话。
  他还没开口,就有其他在店内用膳的客人坐不住了。
  “凭什么让我们走?”
  “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冲宵门的弟子都敢得罪。”
  年轻人冷笑一声,软鞭入手:“要么走,....要么死。”
  “乳臭未干的乡巴佬,连冲宵门都不知道还敢挑衅。” 一个壮汉站起身右手提起铁锤就砸向年轻人。
  “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斤两——”
  自人族大能与各州府商讨,为提升抗敌士气,杀敌者可凭战功换取稀有资源,甚至可以换取千金难求、有价无市的天材地宝。各路人马便开始闻风而动,白沙城暗流涌动。
  强者林立的同时也鱼龙混杂,冲突一触即发。
  然而,血溅当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年轻人单手轻易捏住壮汉的铁锤,连气都不喘一下。铁锤在指尖颤动,任那彪形大汉使劲也不能移动丝毫。
  壮汉脸色铁青,暗运内力:“该死的小儿!”
  从铁锤传来的重量突然暴涨数倍,黑衣年轻人感到压力’啧’了一声。
  “火树,别胡闹了。”马车里传来人声,倒像是位讲理的人。
  “抱歉公子。”名唤火树的年轻人手一松退开。然而,马车里传来的下一句话却让人通体发寒。
  “下次再玩,这个直接杀掉。”
  黑衣少年闻言笑开:“是,公子。”
  “好狂的口气!”冲宵门其他人闻言一拥而上。
  却见火树手中红鞭挥舞,鞭身弯直千般变化,矫如游龙。
  不比先前,甚至连回神的功夫都没有,三个冲宵门人的咽喉就被刺了个对穿!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
  冲宵门人大都身形壮硕,身负炼体之术,肉身强度远超同级别武者,却被那少年柔软轻灵的鞭子刺穿,可见对方气劲拿捏之纯熟。
  不但如此,深红的火光从血窟窿向四周延伸,只眨眼的功夫就烧尽了中招之人的血管筋脉,惨叫声连绵不绝,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武师境……怎么可能?”感知到对方一瞬爆发的实力,周遭人脸色发白。这少年一看便不是返老还童的老怪物,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么大造化?
  半柱香后,
  ”公子,解决了。”
  见没有人再敢上前挑衅,火树才清理了尸体收鞭转身,迎接主人下车。
  先跳下车的是一位少女,一身粉衣挽着双平髻,身背大剑却落地轻盈,利落地从马车下抽出脚凳,嘟囔道:“你太慢了,公子都等急了。”
  火树冷笑:“换你去恐怕连店都砸了,你让公子住哪里?”
  “我才不会。”
  说话间,马车的主人终于露出真面目。身着红衣的英俊公子由侍女搀扶下车,步履不急不缓,狭长的眼睛让人有一种微眯的错觉,慵懒而邪性。
  站定时那人神情微变,似有不满:“怎么还有血腥味?”
  火树发现自己身上沾了一点血迹,赶紧扯下烧掉。
  红衣公子这才满意。他没有马上进店,而是径自走到另一辆马车旁。
  手中折扇在车帘前方打开,似乎是为
  里面人遮住灼目日光。
  扇坠子刚好垂下,依稀能看到上面刻了什么。
  “阿素,我来扶你。”
  “……有劳十七了。”
  第二辆马车里一个陌生男声响起。
  初闻似春末最后一缕清风,凉而不燥,温而不寒,抚在人心,只觉神清气爽,为之一振。然而待回味之时,却觉尾音上钩,撩人心弦,正如那个时节独有的虞美人,优雅与妖冶并存。
  目光所及,只有一个被白衣包裹的高挑身影,以及一只轻抚在车帘上的玉手。
  那手看似温软却骨节分明,皎如明月,甚至给人泛着莹莹暖光的错觉。无关男女,只是因为其上每一丝纹路、起伏、色泽都太过恰到好处,引人遐思。
  若是能握入掌中…..轻捻把玩,又是怎样一番滋味。
  “…..长大了啊。”
  “掌柜你说什么?” 看呆了的小二这才回神,下一刻那袋赤晶被掌柜丢进怀里。
  “该安抚的安抚,该送走的送走,送不走让他们自己去找那位公子讨说法。”
  “啊? 哦、哦。” 小二心领神会,匆匆忙忙去楼上把客房腾空。
  “这边请。”掌柜正要引人去了雅间休憩,却听见外面又有动静。
  马蹄声由远及近,待在客栈门口停下时尘土飞扬,扰了清静与’佳人’,红衣男子眼中冷意渐起。
  “是护城骑。”有人喊道。毕竟客栈靠近城主府,一点风吹草动也会引起关注。
  待骑兵站定,为首之人策马上前:“不知哪位贵人驾临白沙城,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如今城中内外戒严,若无合理缘由,不得在城内开杀戒。请阁下与我等去城主府走一趟,将事情解释清楚。”
  “倘若事出有因,护城骑定然放行。”
  ”…..若我不答应呢?”
  “那我等就不得不履行义务,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护城骑乃城主亲自考核管理,城中几乎是无人敢挑衅,自然也不会将来历不明的异乡人看在眼里。
  “呵…..”
  红衣公子闻言轻笑,手中扇风徐徐,宛若娇人玉手拂面。
  然而,下一刻,炽热恐怖的威压汹涌袭来!
  “!——” 护城骑大惊,要退已经来不及了。
  只有被针对之人才知道那股骤然生起的威压的恐怖。
  什么都还没做,整个人仿佛被按在碳上反复煎熬,只觉头皮发麻,五官刺痛。
  周身骨骼在燃烧,咽喉被攥紧咽喉,烙铁一般的温度蔓延至全身,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身首相连,或者已经燃烧殆尽,灰飞烟灭。
  看着这些护城骑的丑态,男子身后的火树冷笑不止。
  ……连中州那群老东西都不敢得罪公子,倒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却在这时,一阵怪风挂过,卷走了那股炽热之力。
  红衣公子见状挑眉。
  首领一惊回神,劫后余生,只觉得身上冷汗津津。
  “焰公子,城主请您过府一聚。”
  见有人救下护城骑,再听见邀请,焰十七自然猜到七八分。
  看来城主府那位…..是认出他了。
  “有什么事情,让他自己来见我。”
  折扇’啪’地合上,他没再出手,但渗人的余威仍然在空气中停留,令人汗如雨下,面色泛青。
  护城骑不是没见过强者,但是这个年纪达到此番境界的简直闻所未闻。他们甚至探不出对方的深浅。
  首领咬紧牙关:“城主交代,以焰公子的身份,怎可住这粗鄙小店。府上……已备琼瑶佳酿,珍馐美馔,……此等良辰美景,尽表城主大人一片诚心。”
  对方依然不答。
  “城主还有一事与公子商谈,” 对方声音放低,唯有焰十七听见他接下来的话。
  “…..是关于……’古战场’的。”
  握扇之手一紧。
  “十七。”这时,最后出现的那位白衫公子突然开口了。
  因为头戴帷帽的缘故辨不清相貌,但还是能看出此人身形修长,肤色白皙,裸露的腕骨颜色纯净得像一截不染纤尘的玉如意。
  首领只觉得身上的压力一轻。
  焰十七回头,神情转柔“怎么了?”
  帷帽下踌躇了片刻:“…..去一趟吧,城主大人也是好心。”
  “我正有此意。”焰十七点头道,“阿素可要与我一道?”
  “…..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知道你不喜人多的地方,”焰十七倒也不强迫对方,“也罢,我让银花守着你?”
  “好啊好啊!”背大剑的粉衣少女银花自行窜到他身边,“今晚我来照顾李医师,保准全须全尾,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掉。”
  “省省吧,”一旁火树冷笑挖苦道,“前年你削掉别人半颗脑袋的事儿,我还记着呢。”
  “要你多嘴!”
  “好了,有什么事情用玉简传讯给我。”
  焰十七又叮嘱了几句才带着火树离开。
  拜这场风波所赐,客栈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不识相的看到城主的态度也该学乖了。
  掌柜这才领着人上楼。
  “房间收拾好了,二位请。”
  “好漂亮的鸟,掌柜你养的?” 银花毕竟年岁小,很容易被新奇的事物吸引。
  黄莺一直都在房梁上看戏。他没被冲宵门的武斗吓跑,也没有因为有人靠近而躲开,面对数道目光,也只是伸展一下两翼,依旧对众人爱理不理。
  “……捡的。” 也许是掌柜全程太过波澜不惊的态度,令帷帽白纱下黑眸侧目。
  书生打扮的男人眉眼低垂,侧颜线条分明,双眸看似眯起,实则只是因为懒散不愿睁开。一身素衣显得人清瘦,但从背后望去却修长挺拔,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并不显突兀。
  察觉到视线,掌柜侧眸看去。
  常人瞳色往往略浅,而这人问询的目光里,却遍布一抹极致的黑。
  可以包容万象的黑,.....也是可以吞噬万物的黑。
  然而未待再细看,身旁银花脚尖轻点,身法轻盈地攀至梁上。
  刚要探手去抓,那黄莺绿豆大的眼睛白了她一眼,俯冲飞到门檐上。
  银花“咦”了一声:“他刚刚是不是鄙视我了?”
  “区区一只畜生…..”能在那样的家族里生存下来的人岂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别看少女年纪小,眼里杀意却来得快。
  背后大剑侧面拔出,一刀就挥了下去!
  黄莺又听见被人叫’畜生’,眼底寒光一闪而过。
  那个可恶的男人叫他畜生也就算了,如今连个武师境的小丫头也敢冒犯他,他可是堂堂……
  “银花,快住手!”李医师…李素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倒是掌柜此时抬眸看了一眼。
  要打出去打,别脏了地方。
  …..切,不用你说。
  黄莺一个滑翔飞出客栈,银花跟着就追了出去。
  “对不起,她太小孩子心性了。”被丢下的白衣青年耐着性子跟人道歉。
  ”无妨。“掌柜大人反而十分豁达,“等回来再说吧。”
  他这个回答倒是令李素称奇:“您不担心吗?”
  “本就是捡来的,成天光吃饭不干活的,也没二两肉,” 也不知某人是不是意有所指,“少管一碗饭,说不定还能多养一条鱼。”
  帷帽下轻笑一声:“掌柜也是个奇人哪。”
  “谢公子夸奖。”
  “就是这间了。与其他三位的房间都是相连的。”屋内被清理得很干净,茶水也换了新的,掌柜做了个’请’的动作,“对了,那位姑娘回来需要我跟您说一声吗?”
  “不用了,我先小憩片刻。”
  “那不打扰了。”对方点点头,走到一半时候想起什么,回头指了指李素腰间,那里挂了一块玉。
  “你把玉收起来吧。”他说道,“白沙城因为战事的关系,城内医师全部被强征走。你这块九虚莲华宫的腰牌若被看见了,恐怕要引来好一番麻烦的。”
  李素身上戴的九瓣莲玉佩,乃是九虚莲华宫的腰牌。此宫古传有以医道破碎虚空之人,不知是真是假。
  青年闻言没有马上动作,帷帽下黑瞳缓缓眯起,再次打量对方,只接受到一片平静的目光:“掌柜…..识得?”
  “偶有见过,不过远不如公子这块质地纯正。”
  “…..有需要可以摇门上的铃,我先下去了。”?
  见门带上,帷帽下的神情渐冷。
  春暖花开的温婉不在,冬眠醒来的毒蛇开始吐信。
  【宿主,你故意的?】
  [总要卖些破绽给他。]许巍然合上门,感觉到门里的视线准确透过窗纸落在自己身上。
  …..就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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