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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宴澄抬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眼泪:“这么久没见应该笑才是,哭什么。”
  “那我就是忍不住嘛。”戴映雪笑着自己擦掉眼泪,看看他,又看看姜洲,还是觉得不真实。
  姜洲也已经缓过劲来了,一双眼睛沿着戴映雪,通红的:“映雪......”
  戴映雪笑着点头:“姜洲,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姜洲声音颤抖,脸上的表情在慢慢融化。
  这一路过来,又是坐飞机,又是开车的,个个都是一脸疲态。
  戴映雪带他们回家,和周晟一起去收拾空房子。
  行李箱在出发前轮子坏了,曲之意打算抗进去,丁宴澄拦了一下,说:“你去里面坐会儿,我来。”
  说完,半蹲下,轻轻松松抗起行李箱走了,曲之意怕箱子掉下来,连忙跟在后面‘保驾护航’。
  戴映雪他们住的房子也是木房子,但相比起那种老式木刻楞,又更现代化一些。
  他们把行李搬进客厅,戴映雪也从旁边的房间出来了:“阿澄哥,我们家空闲的房间不多,只有这两间了,你们可能得挤挤。”
  丁宴澄笑:“没事儿,到时候我们自己分一分就好了,你也别忙了,房间我们自己收拾,又不是没手。”
  “阿澄哥还跟以前一样,什么事都要自己来。”戴映雪一边说,一边捂着嘴笑,又瞥了姜洲一眼,道:“喂姜洲,我怎么看你愁眉苦脸的,这么不待见我,你来这儿干嘛。”
  姜洲当即反驳:“我什么时候不待见你了?我明明€€€€”
  “嗯好好好,”戴映雪向来是没耐心听姜洲说话的,没等他说完,就笑着对丁宴澄说:“阿澄哥,我爸妈去外面放牛了,得晚上才回来,你们先坐,我去准备准备,晚上啊咱们烤肉吃!”
  丁宴澄欣然点头:“好啊。”
  如此一来,戴映雪就去屋里把周晟叫出来了,两个人去了外面开始准备晚上的食材,留丁宴澄他们自己分房间。
  姜洲此刻可谓是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备受打击,也没等丁宴澄问,说了句“我要一个人静静”,就拖着行李箱选了左边的房间。
  关门锁门的声音一气呵成。
  曲之意:“......”
  丁宴澄:“......”
  “咳,”曲之意扭身,假装找自己的行李箱:“要不,我去问问楚先生,他们家有没有空的房间。”
  “enn,”丁宴澄也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会不会太麻烦,而且他们那边应该挺久没住人了,估计收拾起来会比较久。”
  “这......”曲之意为难起来。
  这确实也有点道理啊,而且楚岑和毛安娜应该也是还没有复合的,他现在掺进去多少有些不合适,可......
  曲之意悄悄看丁宴澄,说实话,两个男的睡一起,这没什么,大学那会儿,他和李望舒跟着导师在外面跑,酒店房间紧张的时候,也是睡过一张床来着,都是男的,这有什么呢。
  但同样一件事,放在他和丁宴澄身上,那可就不太一样了。
  他俩,一个跟另一个表过白,送过花,还在车里......咳,总之,以他俩现在这个关系,睡一个房间一张床,那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曲之意又往半掩着的门里看了看,确实只有一张床。
  “额,那,我们?”
  丁宴澄思考了两秒:“等会儿我问问映雪,还有没有多的被子,我自己打个地铺一样的。”
  “啊?”曲之意连忙摆手:“这怎么能行,这白天温度都才十度,等到了晚上肯定会更低的,打地铺多冷啊。”
  “也不一定,到时候多垫两层就好了。”丁宴澄拿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开始往房间里搬:“我先去把屋里打扫一下,灰尘有点大,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这种时候曲之意怎么好意思自己偷闲:“不用,我跟你一起收拾,这样快点儿。”
  和南方地区不同,内蒙古这边到晚上七点多快八点的时候,太阳太下山,戴映雪在房子门口的草坪上摆好桌椅碗筷,周晟架起烤肉的架子开始烤肉。
  吃内蒙草长大的牛,肉烤出来都是奶香奶香的,刷上孜然和辣椒面,香味被风卷起来,飘得很远。
  戴映雪的爸妈也是很久没见到过丁宴澄了,拉着他一口肉一口酒,聊得不亦乐乎。
  “哎呀,真是一转眼,你们就已经长成大人了,在我的印象里,你和姜洲啊,还是穿校服的样子呢。”戴爸爸感慨道。
  回忆起以前,丁宴澄和姜洲心里也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就像埋在地里酿了半辈子的酒,不用喝,光是闻着就醉人,太美好了。
  丁宴澄轻笑一声,说:“都一样,我记忆里,戴伯伯你也很年轻,白头发没这么多。”
  “哈哈哈,”戴爸爸摸摸自己的头:“老了呀,岁月不留人。”
  丁宴澄抿了一口酒,沉默地点头。
  岁月不留人。
  平时很爱说话活跃气氛的姜洲今晚一直在闷头喝酒,戴爸爸见他已经开始微醺了,劝他:“姜洲,这里的酒度数比较高的,你少喝点。”
  姜洲脸颊红彤彤的:“......好。”
  手上却没停,又仰头灌了一杯。
  戴爸爸看着不对劲,问丁宴澄:“哎哟,这孩子怎么了?”
  “没事,他平时就爱喝酒,不用管他。”
  “那这喝得也太多了,”戴爸爸伸手去拦:“姜洲啊,快别喝了,吃点菜。”
  “不,我要喝......”姜洲往旁边躲。
  戴爸爸毕竟比他清明,动作也快,抢走了他手里的杯子,又在他盘子里放了几串周晟刚烤好的牛肉串:“快吃点肉垫垫胃。”
  姜洲没动,酒被拿走,身上的力气也像是被抽走了,他推开面前的碗筷,趴倒在桌子上,眼神迷离地盯着一处看。
  曲之意顺着他看的方向找过去,是戴映雪在的位置。
  她和周晟今天忙了一晚上了,刚得到空坐下来一起吃,拿了一串牛肉递给周晟,两人脸上都有笑,时不时还会耳语两句。
  曲之意看见了,姜洲一样看见了,他趴在桌子上,感觉鼻子阵阵发酸,不仅鼻子酸,眼睛视线也模糊了,像是隔了一层水帘一样,他抬手狠狠去揉眼睛,大声嚷嚷:“什么东西进我眼睛里了,看不见了!”
  “啊?”戴爸爸连忙抽了一张纸给他:“可能是飞虫,你快拿纸擦擦。”
  姜洲将脸埋进纸巾里,纸巾肉眼可见地被蕴湿了一块,渐渐的,肩膀开始轻微抖动,声音也抖:“不行,还是有,我眼睛里有东西......”
  第63章 你没笑?
  姜洲一直嚷着眼睛里有东西, 把戴爸爸戴妈妈吓了一跳,纷纷让他仰起头,说看看是不是真有虫子飞进去了。
  室外灯光暗, 戴映雪也让周晟回屋,找了个手电筒出来, 递给戴爸爸。
  看了半天, 什么都没看出来, 姜洲又一直嚷着有,把在座的人整得一头雾水。
  只有曲之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姜洲眼睛里确实是进东西了,不过不是虫子,是刺。
  这根刺,从见到戴映雪和周晟走到一起的时候,就扎进了眼睛里, 轻易拔不出来。
  他向丁宴澄使了个眼色, 想让他把姜洲带走, 不然他现在喝醉了,等会儿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场面不好控制。
  而丁宴澄在接收到他传递过来的信息后,也立马就懂了,他起身对戴爸爸说:“戴伯伯,他没事的,就是喝醉了,我带他去房间里休息。”
  “但我看他好像有心事啊。”
  丁宴澄笑:“他你还不了解,整天没心没肺的, 能有什么心事。”
  戴爸爸依旧半信半疑,丁宴澄弯腰, 把姜洲的一条胳膊搭自己肩膀上:“我先带他回去。”
  “好。”
  戴爸爸叮嘱他小心点,曲之意也赶忙过去帮忙。
  沾了眼泪的纸巾掉在地上,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又因为两条手臂都被架着,找不到可以遮挡的东西,便只好低下头,这样才不会暴露自己的狼狈模样。
  曲之意和丁宴澄一起,把姜洲半抗半拖带回房间,扔到床上。
  可能是知道周围没有外人在,姜洲也彻底摆烂不装了,他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那是又可怜又有点好笑。
  曲之意没忍住,真笑了出来,被姜洲听到,顿时不乐意了,哭嚷道:“我都这样了,你们居然还笑我,出去,都出去!”
  “没有没有,”曲之意忍笑,解释道:“我刚才是在打喷嚏,哪儿有笑啊,你听错了。”
  姜洲从床上坐起来:“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笑没笑我看不出来?你明明一直在笑!”
  曲之意连忙收敛,想憋住。
  但是吧,怎么说呢,就姜洲现在这个样子,头发乱,衣服乱,脸上的表情更是......他真的,忍不住。
  “不好意思!”曲之意破功了,专业如他居然在姜洲面前破功了,他转身捂住脸,笑得停不下来。
  他一笑,姜洲也没绷住,他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确实挺搞笑的,但他又不能笑他自己,这不纯纯傻//逼?
  别别扭扭了几秒,姜洲大叫一声,又一头栽进了床上,用被子蒙住脸:“你们真是太烦人了,我不想见到你们,出去!出去!”
  丁宴澄看着他一前一后两个人,一个在憋笑,一个在边哭边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上前在姜洲蒙着的头上拍了一巴掌:“消停一下吧,我们是到人家这里来做客的,你不给笑脸也就算了,还哭,戴伯伯他们本来也是很朴实的人,你让人家怎么想?”
  被子下面传来姜洲的声音:“那是我想这样吗?我等了这么多年,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寻找初恋,结果还没开始恋呢就失恋了,我能怎么办啊,我是能跑过去把姓周的一脚踹开吗?我心都要痛死了,你还不让我哭!丁宴澄你真是我兄弟吗?”
  丁宴澄怒极反笑:“你如果这么问,那我跟之意就走了,你自己留在这里吧。”
  说完,他拉起曲之意的手:“走。”
  “别€€€€”姜洲从床上弹起来,直接扑了下来,攥住他俩:“哎呀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你们别走啊,真的!”
  姜洲嘴角抽搐起来,刚才是耍脾气地哭,这会儿是真情实意哭了:“阿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是真的喜欢映雪,以前就喜欢,一直到现在,我原本还想着,等找到她以后,帮他们家解决了债款的事情,我跟她就又可以像以前一样。”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她跟姓周那男的看着挺好,我怎么去开口,我开口了,就是插足人家感情,我不开口,我怎么办啊,就这么回去吗?我不甘心,我不想......”
  丁宴澄看他许久,给不出答案,最后默默叹了口气。
  姜洲放开他俩,坐回床边,可怜兮兮地自己抹眼泪。
  见他俩都沉默不语,曲之意在姜洲旁边坐下,递了张纸给他。
  姜洲接过纸巾,越擦眼泪越多。
  曲之意就又抽了一张帮他擦:“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最好的答案就是把这件事情藏在心里,不要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就会引发很多不可控制的后果。”
  纸巾带走眼角的眼泪,姜洲低着头,哭到伤心处了,肩膀时不时会抽两下:“但是我不想啊,我都没有说出来,她都没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这怎么能算是结果呢,说不定,说不定她以前也是喜欢我的,只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她也没来得及说,后面就忘记了,然后错过了呢?”
  姜洲说得有些乱,但曲之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心理学上来说,这其实就是遗憾心理。
  因为某一个时刻,没有做出某个决定,多年后再次想起来,心中就会悔恨不已,为什么当时没有这样做,同时,他也知道,再怎么后悔都是没有用的,时间不会倒转,过去的始终是已经过去,没办法改变。
  于是,后悔在心里累积,没办法释怀,最终成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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