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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号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听话地开始脱衣服。
  瞬间,比一般人类更强劲的精瘦腰身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镜头之中。
  肌肉丝毫不夸张,却充斥着力量,人鱼线分外明显,嚣张又性感。
  白皙的肌肤隐约泛着光泽,一看就很可口。
  如果,你能拥有它,那将是无尽的快乐。
  勾人的黑眸不自然地躲闪了几下镜头,却又硬生生顿住左右摇晃的脑袋,怕南戚不开心,他倔强地抬起眼看向摄像头。
  自信的模样是其他人都比拟不上的。
  9号甚至很轻松地笑了下。
  你看,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
  镜头一边的男人无声地哂笑。
  这么听话?
  怎么会有人把乖巧与诱惑把持的这么到位。
  9号低头瞥了眼下面的内裤,脸囧了一秒。随后却又云淡风轻地将那块布料往下扯。
  小白内裤从纤细有力的长腿缓缓褪下,落到脚踝的位置被卡住了,他翘着细白长腿一踢,将内裤从脚踝处甩了出去。
  又欲又浪。
  而9号心里却在碎碎念,我不乖就装个乖,不听话就装听话......
  “小腿挺灵活。”南戚的声音穿过空间与媒介在9号的房间响起,震得他耳朵一阵酥麻。
  提醒着他,你所做的一切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下。
  像炸了毛一样,9号咻地一下将腿缩了起来,警惕地看向手机摄像头。
  周遭很是安静,他慢腾腾地调整坐姿,又想起了南晏雪的模样,十分不服气地将坐姿改成了跪姿。
  可以说是十分标准了。
  膝盖分开,将阴茎很好的暴露出来,腰背挺得笔直,脑袋微微低垂,明明是个卑微的姿势,却被这个叼毛的家伙带出一股色情与勾人的味道。
  可南戚知道,这个人永远不自知。
  说不出究竟喜欢这个小家伙哪里,只觉得全世界只有面前这个跃迁者是真实的。
  干净的双眼才是人类最本初的模样。
  9号听见听筒出传一阵从鼻间溢出的哼笑,性感磨耳。
  全身不受控制地战栗了下,他低头看了眼下身的反应,脑袋羞愧地好想直接低到地板里。
  南戚轻瞥了一眼:“在想什么?”
  9号窘迫地夹了夹腿,垂着脑袋,耳尖红红:“我没...”
  他脖子一梗,仰着脸,心想隔着手机南戚又不会怎样,叼毛道:“我觉得,您的声音很好听。”
  “就直接听硬了。”他明明是害羞的,却强装出一副我长大了的模样。
  南戚不以为忤,哭笑不得:“没大没小。”
  “惯的你。”
  9号老老实实挨训,又觉得不平衡,直言:“您,硬了吗?”
  南戚将手机随手一放换上了睡袍,闻之扬了扬眉,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
  说着,他的小脑袋飞速转动,屏幕里的小家伙狡黠地勾着嘴角,得意的模样要溢出来了,问:“我可以勾引您吗?”
  南戚被他逗笑,“还会勾引人?”随后故意道,“这是每个跃迁者的必修课?”
  9号晃着小脑袋,“不是。”
  “不过,我会装。”那群人看片的时候,他多多少少有幸观摩过,表演勾引人而已,不算难事。
  南戚姿态放松地看着小家伙,终于大发慈悲:“勾引吧。”
  “勾引到了,就是你的。”
  9号笑得很开心,那肯定啊,他认定的主人,就凭那群菜鸡抢得过他吗?
  他从柜子里抽出一根皮带,对着镜头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不紧不慢地将它套在自己脖颈上,白皙的指尖抓着颈间的皮带松了松调整好长度,黑白分明,形成强烈对比,色气十足。
  南戚屏幕里的9号侧着身子跪坐在床上,因为年龄原因,9号的体型偏瘦。
  在他后腰,有个微微突起的菱形体,两侧凹下的窝如同漩涡。
  理想的人体模特标志之一,是西方美学家口中的圣涡。
  以南戚的角度,他能清晰看清9号的腰窝,那是世间少有的眼睛。
  9号仿佛知道了南戚的目光,他放慢动作扭腰,圣涡追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突然,9号对着镜头笑了下。
  南戚伸着指尖点了点屏幕里的脑袋,面无表情地想着什么。
  总结下来,两个字。
  欠操。
  9号依旧没有罢手的意思,他抬起手,横在自己唇前,伸出红舌从掌根起,扫过掌外沿,在掌心画了个圆,不在指缝驻留,用白牙咬住指尖,眼神眯了眯,得空懒洋洋地瞥了眼镜头。
  这个动作像小猫舔爪一样,没有性暗示,却让观赏者凭空生出一阵邪火。
  “小9。”南戚的声音有些喑哑。
  “在呢,”9号点头,想了想又加了句,“
  主人。”
  “除了这个还想怎么勾引我?”
  9号羞红了脸,这个没有勾引到嘛?
  “我、我还见过自己打屁股的。”
  他有点急了,慌慌张张地就要展示,“像这样。”
  9号背对着镜头,伸手拍了下自己的屁股。
  他全身都没有赘肉。
  就连他自己拍的这一个,小白屁股颤抖的模样都十分Q弹。
  “拍什么屁股?”南戚打断了他。
  9号耳尖很红:“我......”
  南戚看着小孩,没掩饰自己的欲望:“不如直接扒开,好让我操。”
  9号呆着看镜头,蠢萌蠢萌的。
  只觉下身一阵胀痛,脑子闪过一阵白光,
  “不许射。”
  “唔...”9号憋着脸,“没没射。”
  他颇有些不自在忍着欲望,只觉得浑身难受,想被碰,被占有。
  “留到我们下次见面。”
  9号一脸惊讶:“?”您想憋死我。
  看到小孩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南戚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释:“不会很久,明天,”他想了想南家的糟心事,补充:“或者后天。”
  9号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时候我就可以跟您离开威尼斯了吗?”
  南戚:“嗯,跟我回南家。”
  9号的脸还是很红,有些激动:“等我出去了,我要做我这个年纪不敢做却很想做的事情。”
  南戚扬眉:“比如呢?”
  “我、我还不知道。”
  “我可以模仿其他孩子。”
  “这样,就假装我也跟他们一样,过了他们过的日子。”
  他突然记起之前电影里的大花臂,眯着眼跟南戚说:“我还要纹身!”
  “纹身?”南戚皱眉。
  满脑子都是小孩两根小胳膊左青龙右白虎的模样,他捏了捏眉心问:“纹什么?”
  9号被问到了,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实在不行就纹个院里的花。”
  南戚笑了下,何必打破沙锅问到底。
  反正,左右都有他作陪。
  耳边是小孩对未来的构想,他想了想主动开口:“那你等我。”
  “我等您。”
  ——
  BLU-82真空炸弹在基地爆炸的时候,9号小尾巴一样跟着杰克西在Gucci买鞋子。
  杰克西腕间的手表滴滴响个不停,他苦笑了下,拽起9号的手开始狂奔。
  把人送到车站,他飞速扯过一张纸,写下地址,弯着腰捧9号的脸:“乖孩子,你去这个地方,别回头,再也不要回来了。”
  “这辈子别跟南家扯上半点关系...”
  说着,他瞅准车发动的时间将人推了上车,头也不回地朝基地跑去。
  9号不懂,他拍着车上的玻璃,眼里的光淡了下去。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阻止最强跃迁者。
  他抬起腿侧踹,捏起拳头抡了上去。
  周围惊叫连连,9号灵活地跳上车窗从飞速行驶的车上纵身跃了出去。
  ——
  火光漫天,吞噬了他活了十三年的牢笼。
  硝烟的味道十分刺鼻,熏红了人的眼眶。
  杰克西在火光里跑来跑去,蹲下身探了探一个跃迁者的鼻息,脸上终于多出分惊喜,二话不说背在身上跑出来,他看到9号回来顿了脚步,快步上来抬手甩了一巴掌。
  尤其恨铁不成钢:“你回来做什么?!”
  9号没躲,跌到了这片废墟上。
  他气息不稳:“我不回来,你就一个人这么救吗?”9号仰起头突然歇斯底里,“我跟你!跟他!跟这里所有人都一样!”
  “不一样!”
  “从南家逃出去才是你该做的,9号你到底明不明白?!”
  “南戚跟南家不...”
  “他是南家人!”杰克西蹲下身替他擦掉眼泪,“你又知道他多少呢?”
  9号倔强地躲掉他,撑手跑进了火海里。
  在这尸骨遍地的几方土地,竟没有他立足之处。
  一瞬间,他泪流满面,有些崩溃地寻找完整的人。
  蔷薇花没了,白褂子没了,所有证明他活过的痕迹都没了。
  废墟与火花之中,失魂落魄的人背着同期跃迁者一步一蹒跚。
  黑夜里,杰克西听到9号这么问他,“南戚知道这件事吗?”
  他苦笑了下,狠下心:“知道。”
  9号很平静地“哦”了声。
  他还背着5号,瘦削的身子看起来很可怜。
  失魂落寞地仰起脸问杰克西,“我有哪里做的不乖吗?”
  杰克西掐着自己的手心,声音很稳:“我明天带你们去见催眠师,忘掉吧,南家也会忘掉的。”
  9号觉得胸闷眼睛也酸涩极了,
  他继续问:“南戚也会忘掉吗?”
  杰克西带着他慢慢从火海里走出去,“没有谁会愿意记得这个失败的计划。”
  杰克西骗他:“他也会接受催眠。”
  “把跃迁者彻底忘记。”
  “所以你也把他忘了,这才公平。”
  9号紧紧抓着杰克西的胳膊:“那你带我去一趟南家吧,就远远地看一眼。”
  杰克西答应了,将那两个跃迁者安顿好,就带着9号去了南氏在威尼斯领地。
  隔着老远,就有人议论着跃迁者基地被抛弃。
  南戚当然也不在这里。
  9号将手里的蔷薇随手给了路边的小孩,转过身看向杰克西,声音很低:“走吧。”
  第二天,他躺在陌生地方的催眠椅上,旁边的催眠师看他的眼神十分露骨。
  直到杰克西迈进来,他才有所收敛。
  听到催眠师的命令,9号缓缓阖上眸子。
  “你值得一个新的开始。”隐隐约约,杰克西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
  忘掉吗?
  .....
  催眠师在催眠结束后,伸手去摸9号的脸,笑眯眯地搭讪:“你想为自己起个什么名字啊?”
  9号歪了下脑袋坐起身,勾人的眸子也跟着弯起来,长腿侧踹,将人一扫在地,懒洋洋地说:“南酒。”
  掷地有声:“南戚的南,红酒的酒。”
  前面的杰克西听此僵住了身子,微微叹了口气。
  南酒看着杰克西笑了下。
  芯片不取出来,就凭这个废物也想催眠他?
  做梦比较快。
  ——
  按照约定,南戚来到基地。
  大火将所有夷为平地,南戚才真正意识到,他来晚了。
  如今他成了南家的新任家主,到了可以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跃迁者的时候,这片废墟却在嘲笑一切大梦一场。
  不敢想那个人是怎么从期待变成失望,是怎么在火海苦苦求助,更不敢再去想前一晚小孩许下的愿望。
  他在这片废墟站了一天一夜,夜风刮在脸上,麻木了跳动的心脏。
  像是想到了什么,南戚动作缓慢地将电话放到耳边,声音很轻:“把南师酩带到威尼斯。”
  他咬牙切齿,嗓音狠厉:“如果不能活着带来,就弄死带来。”
  当晚,南戚把他大哥打残了,双腿全残。
  如果没有南晏雪拉着,南师酩恐怕会直接死在南戚脚下。
  谁都没想到南师酩会狗急跳鸡直接将基地炸毁。
  “啧。”南师酩痉挛着趴在地板上,“我还以为我家二弟是块木头。”
  “这不是会生气吗?”他艰难地仰脸去看南戚的表情,嗤笑:“真好看,跟你那个娘一模一样!”
  南晏雪比南戚更快,表情阴森地拿起匕首,拔出他的舌头就要割掉。
  南师酩突然发力,死死咬住南晏雪拿着刀的手。
  南戚一脚踢向南师酩的下巴,轻而易举将人踹离了南晏雪,他的表情阴鸷:“现在,给我祈祷跃迁者没事。”
  “哈哈哈哈哈......”南师酩笑得格外放肆。
  “你、做、梦!”他一字一句,看着南戚难得丰富的脸,故意刺激:“你不是亲自去看了吗?你的宝贝跃迁者是不是还残留着哪块器官?”
  “喔喔,说不定只有灰了哈哈哈哈哈唔!”
  纵然被南戚虐打了半天,他还是畅快淋丽,这一次是他赢了。
  多稀奇啊,这南戚能气成这样......
  ——
  第一个月,人没找到,南戚留在了威尼斯。
  快两个月了,南戚还留在威尼斯。
  他跟往常一样在孩子多的地方驻留,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被一个年轻母亲揪住了后领。
  “你不懂!”小孩歇斯底里,“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弄这个。”
  “只要我打上了,小伙伴自然就来找我了!”
  “你、你,这是你一只耳朵打6个耳洞的借口?”
  ......
  大家大气不敢喘,有些担忧地看着家主径直迈进了穿孔店。
  自从亲眼目睹了南戚纹身,现在见这位家主打耳洞也没有人出声制止了。
  小小的穿孔店被一群黑衣保镖包围,吓得穿孔师自觉举起了双手,面向最像头目的那个人,弱弱地问了句:“是要保护费吗?”
  南戚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大大小小的针上:“打个不显眼的。”
  穿孔师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
  打耳洞哪能不嚣张呢?
  千思百虑,穿孔师最终迟疑地用针刺穿了南戚锁骨左骨下方皮肉。
  打完,穿孔师边找药边嘱咐:“锁骨不比其他地方,一定要注意保养,不然很容易流脓发炎,如果伤口处理不好会溃烂......”
  听到声
  响,穿孔师回头看着独自摆动的门帘和桌上的钱:“......”
  果然,当晚南戚就因为锁骨上的伤口流脓,发了高烧,陷入昏迷。
  一整晚灯火通明,佣人们忙前忙后,在第二天早上,家主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
  中午,烈阳灼人,鸦羽的睫毛颤了颤,昏迷的人终于有了意识。
  把你想要干的、喜欢的事做了,我睁开眼的时候...
  会回到我身边吗?
  迎着光,晶莹从眼角缓缓划下,最终消逝。
  ——
  听说,自从南家家主生了那场病从威尼斯回来之后,他变得比之前更决断了。
  仿佛跃迁者基地被炸毁对他的损失不过是摆摆手指的事情。
  他用最快地时间剔除了全部异己,将南师酩和他败家父亲那代人的老顽童们分配到非洲,派了一批人监视。
  冷漠无情的模样,像极了南家鼎盛时期的掌舵人。
  一个月后,南家设宴。
  除了南师酩那一派不在,所有人都在为新任家主的继任表示喜悦。
  宴会来了很多人,或者恭喜,或者巴结,企图抱上南戚这根大腿。
  金钱或者地位,名利或者权力,当被他们的掌控者全部拥有的时候,滋味一尝便知。
  南戚立在华丽奢侈的宴会中心,冷眼旁观着四周虚假的说笑,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直白又勾人的笑脸。
  久久挥之不去。
  再看身边这些嘴脸,顿觉索然无味,疏离地推掉相继而来的香槟。
  他脸上一片冰霜,迈着长腿直接走了出去。
  苍茫的蓝色云海之上,明月高悬,庄园大片的深红蔷薇被露水沾湿,晶莹的有些刺目,宴会的主人无声坐在座椅上,身后站着几位佣人竭力降低自身存在感。
  花前月下,夜莺的声音高亢明亮。
  却有种孤独悄然滋生,看景的人或者景色本身。
  别墅内外,一墙之隔两片天地。
  南家新任家主脸上的表情很淡,眼里有悲入骨里的哀伤。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南戚抬眼看到了南晏雪。
  那人拨开藤蔓,一脸稀奇地凑上前:“你躲这做什么?”
  南戚没理。
  “事儿没办好,是我的错。”南晏雪道歉。
  “不过,我联系上杰克西了。”
  南戚僵直了身子,声音喑哑:“怎么样?”
  南晏雪伸出三根手指:“跃迁者只剩下三个。”
  南戚看着南晏雪。
  “5号、6号还有那个完美体。”南晏雪补充:“他们被杰克西保护的很好,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
  “杰克西嘴很硬,铁了心不想让南家再找到他们。”
  就像迷路的人突然找到了方向,南戚绷紧的神经缓缓放松,站起身快步出了花园,沉声道:“带我找他。”
  “你先休......”息。
  南晏雪对上南戚回过头阴鸷的眼神,把未说完的话咽下,嘲讽似的笑出了声。
  情动时刻,人就成了尘埃。纵然爱意在地狱里深埋,它却能肆意生长,突破桎梏,在这生生不息的世界,永远不能消尽。
  多大的本事啊,把南戚的迷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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