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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这段关系从未经过任何风吹雨打,是没有任何遗憾的寿终正寝。
  大伯叹了口气,没再追问,让陆闻川把东西收好,两人一块走出了储藏室。
  在去酒店的车上,大伯一反常态地没怎么说话,陆闻川的头疼仍旧没有半点起色,一路上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沉默。
  等终于把大伯送到地方,他跟大伯告别,约定了时间来接。大伯这才没忍住,弯腰隔着半降的车窗,轻声告诫他:
  “有些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感情需要磨合,你不谈我也不谈,两个人怎么可能走得下去?”
  “你就想我跟你大婶,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到现在黄土盖到脖子,还有闹矛盾的时候。你这才哪儿到哪儿?感情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你包容我,我包容你,不是非得事事顺心,变成一个人才好。”
  陆闻川随意地点了点头,却没听进去多少,微笑着让大伯快些进门,自己调头,原路返回。
  在经过十字路口时,陆闻川跟着前面的车流等红灯。红灯倒计时亮起的时候,他漫无目的地想:他跟江昀清之间的矛盾并非简单磨合过后就能解决,不是他不想包容,而是两个人没有在一起的缘分。或许大伯的某些观点的确是正确的,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一起变好,但他和江昀清都没有,所以他们分开,大概真的是最明智不过的选择。
  陆闻川的这一天祸不单行。
  起先是因为噩梦加淋雨染上了头疼,之后又在送完大伯回来的路上,驾驶的车无缘无故抛了锚。
  陆闻川没办法,打电话给民宿,最终是疗愈师朋友有空,开车过来接了陆闻川回去,还陪他一块把车送修。
  陆闻川对他道谢,但疗愈师说不用,他馋附近餐馆的松鼠桂鱼很久了,要陆闻川请他吃饭。
  陆闻川答应了,刚好孟识也在,他便跟老板订了位置,带两人一块去了餐馆。
  在餐馆见到江昀清和陈淞的那一刻,陆闻川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多少波澜。
  或许是和江昀清在一起时,对方的种种行径锻炼了他的忍耐阈值,以至于在分手后,江昀清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经很少会因为对方的某些行为而感到愤怒或者悲伤。
  所以他没有理会江昀清,也并不喜欢那位总爱开屏的年轻摄影师,索性无视了他们,直接朝里间走去。
  因为是熟客,老板给他们上菜的速度明显比其他人快很多。
  陆闻川没什么胃口,也没什么交流的欲望,餐桌上显得十分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识放下了筷子,郑重地对陆闻川说:“任远打算过几天带我去挑戒指。”
  陆闻川还在走神,一时间没能完全地收回心思,心不在焉地说:“怎么这么快?”
  “年初的时候他已经带我见过他的父母了。”孟识说,“他父母看着还挺好相处的,对我也很好,我们都觉得,如果快些订婚也不是不可以。”
  孟识试探着问陆闻川:“哥,你觉得呢?”
  陆闻川没什么意见,点头说了句:“你们觉得好当然可以。”
  疗愈师也在旁边调侃,因为陆闻川的缘故,他跟任远和孟识也算熟悉,他提起之前每次过来时看到的,孟识对任远的态度,说任远当时怎么做她都不同意,现在才多久,就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孟识倒也大方,直接说:“爱情也是讲究策略的,遇到喜欢的人得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里。你只看到他的付出,但怎样做才能让他更死心塌地地对我,这也是一门艺术。”
  她说:“这还是当初我哥教给我的道理。你说是吧,哥?”
  陆闻川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她,觉得她应该话里有话,但却不想过多猜测。他对孟识笑了笑,把这番对话停止在所有人都能听懂的浅层次,没有再深究下去。
  当天傍晚,太阳快下山时,他和孟识吴宇回去,正巧撞见陈淞举着相机在院子里拍摄。他拍摄的对象不多,基本都是这两天里凭借着自己高超的社交能力在民宿混到一起的俊男靓女。
  民宿本身就杂糅着现代和古朴两种风格,又坐落在景点周边,曾经也有很多摄影师慕名而来。
  陈淞算是里面最出彩的一个,摄影很会抓对方的特点,和他的人很不一样,成片往往都很有低沉厚重的氛围感,像是文艺电影里让人追捧的质感画面。
  陆闻川无视了他们的吵闹,抬脚朝室内走去,被叫了一声,才转头看到旁边廊檐下站着的大伯。
  大伯似乎是刚回来,身上的衣服还没换,身边站着不久前才刚刚在餐馆见过的江昀清。
  和那些风格各异的人比起来,江昀清则显得很内敛,正安静地待在大伯身边,和对方说话聊天。
  大伯叫陆闻川的时候,江昀清也回头看了过来,他看上去有些惊讶和局促,不太清楚大伯叫陆闻川是要干什么。
  陆闻川走近时,能明显感觉到江昀清愈发紧张起来的情绪。
  大伯对他说:“中午光顾着忙了,都没怎么吃东西,你上次给我做的面挺不错,待会儿能再帮我做一份吗?”
  陆闻川观察着他,没想到话题会如此简单,突然开始怀疑起对方的真实用意。他迟疑地点了下头,说了声“好”,然后走去了厨房。
  陆闻川刚进厨房门,江昀清便被陈淞叫走了。
  顾忌着江昀清的性格,陈淞留他到了最后,一直到没什么人围观才开始拍摄。
  陈淞其实也是半路出家,大学学了个冷得不能再冷的专业,枯燥得没有半点盼头。
  他是中学时爱上的摄影,将爱好保留到了大学,起初在校园里帮人拍拍写真和毕业照,后来旅行时随手拍的一组风景照登上了人文类的热搜,这才彻底转行做了旅行摄影师。
  陆闻川在小厨房里烧水,敞开的窗子透进徐徐晚风。
  他听到陈淞跟江昀清聊起自己旅途中遇到的很多趣事,又感谢江昀清的帮忙,试图让江昀清放松,露出最自然的表情。
  民宿的院子里有一座一米高石砌的石坛,用来保护和规划那棵巨大无比的银杏树。
  陈淞让江昀清坐在石坛下面,两条手臂向后搭在石坛边缘,放松身体后犹觉不够,又从相机后面探出头来,问江昀清:
  “衬衫扣子能解开两颗吗?最好能把锁骨露出来。”
  陆闻川在冲洗蔬菜,或许是水流声太大,隔绝了江昀清的回答,又或者江昀清根本没有说话,总而言之,在他关上水龙头,开始热锅的时候,陈淞已经顺利拍摄上了。
  陆闻川觉得他虽然是个爱开屏的讨厌鬼,但那张嘴的确为他的职业行了不少方便。
  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他所听到的,来自于陈淞对江昀清外形的赞美不亚于看了一整本高情商话术合集。曾经的他觉得周逾安是他见过最会撩闲哄骗的人,如今见了陈淞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周逾安跟他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对,就是这样,把侧脸留给这边,想象对面是你最喜欢的人……”陈淞继续鼓励引导,“没关系的哥,表情自然一点,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陆闻川热好了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切菜。他烦闷地关上火,把烫去皮的番茄挑到案板上,一边切丁,一边在心里慢慢地想,大伯要的这碗面估计不会太好吃,还有,外面的那些人是真的好吵。
  他开始计划着过两天自己一定要制定一项规定,充分避免像陈淞这样性格开朗的房客扰民。窗外,随着相机快门声音落下,陈淞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喜地喊道:
  “诶,那是鱼尾巴吗?好漂亮的纹身啊,我能€€€€”
  陆闻川的这一天祸不单行。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影响到了气运,自诩厨艺精湛的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在做饭时切到了手指。
  锋利的刀刃留下的伤口很深,陆闻川起先没有感觉到痛,看到血珠滴下来的那一刻才感觉到了伤口处传来的胀麻。
  他将手指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却仍止不住血,抽了厨房用纸按压,没几秒,纸巾也被血浸透了。
  就在他准备回房间包扎一下时,门口传来仓促的脚步声。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刀具掉到了案板上的声音,江昀清过来得很匆忙,站在他的身后,在他转过身时,看到了他渗血的手指。
  “怎么回事……”
  他没再像之前一般顾忌重重,像是真的很担心一样,上前握住陆闻川的手腕,想要拉他去上药包扎。
  陆闻川没有动,不知道是不是在院子里待久了,江昀清的手指有些凉,握在他的皮肤上,触感十分清晰。
  他看着江昀清衣领处敞开的扣子,和脸上不似作伪的担忧的神情,憋了一天的坏心情终于压制不住。他猛地将手抽回来,径自朝外走去,像是很不愿意跟江昀清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擦肩而过时,他忍着脾气对江昀清说:“用不着你管,想我好就别出现在我眼前。”
  【作者有话说】
  那个,知道大家可能看得比较愤愤不平,但追夫情节很长,现在才刚开始,目前昀清觉得复合是一种奢求,暂时还没有复合的想法,只是想找机会补偿而已,后面还会有比较大的矛盾点,到那个时候他才会想要去争取。
  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文,有些分寸我可能拿捏不好,有时候为了让文风沉下来,可能情节上就有缺漏。到目前为止,这篇文已经走了很长的路,我也是,很感谢各位的包容,给了我很多希望。
  最后,至于说谁酸谁不酸的问题,我只能说都会酸的,谁也跑不了,感谢包容。
  第46章 我没有不喜欢你
  晚上,陆闻川简单粗暴地上完了药,贴了张创口贴,从房间里走出来。
  江昀清就站在门口,看着他无视自己冷漠地走过,几经张口犹豫,眼看陆闻川都要走开了,才出声问道:
  “需要我帮忙吗?”
  陆闻川刚走出去两步,闻言背对着他停了下来。
  他没有说“需要”或者“不需要”,他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走?”
  江昀清一下子又不说话了,好像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再一次被击溃,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来的这一趟是怎样的多余,尽管他真的只是想再见见陆闻川,也还是不可避免地给对方造成了困扰。
  见他不回答,陆闻川转过身来,又说:“我以为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了,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陆闻川冷淡地注视着他,明确道:“你住在这里,我觉得很不方便,也很麻烦。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
  兴许是恋爱的时候习惯了陆闻川的轻声细语和百依百顺,陆闻川冷硬的态度让江昀清感觉到了无所适从。他不敢抬头,盯着地板上陆闻川近在咫尺的影子,却很难说服自己去面对陆闻川眼中的冷漠。
  很久后,他轻轻开口,说“对不起”,尽管陆闻川可能并不需要,他也再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走廊里的灯安静地亮着,雪白的墙壁反射出刺目的光。
  陆闻川看着他,觉得自己好像疲惫到了极点。江昀清忍让的样子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的快意,他只觉得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他迫切地希望江昀清能够赶紧离开,回到青城,离他远远的,不要再作践他那为数不多的感情,更不要再作践自己。
  他很无力地说:“江昀清,说实话,我真的很不明白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就不要装出一副想要挽回的样子,你这样只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不堪。”
  江昀清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说话。他脸色很白,眼眶却有些泛红,以前的陆闻川大概会觉得他这副表情可怜,现在却不想再看。
  江昀清小声辩驳说“我没有”,嗓音有些低哑和酸涩。
  陆闻川有些嘲讽地问他:“什么没有?”
  江昀清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兴许已经不抱期望,当以往自己翘首以盼的东西出现在眼前时,陆闻川首先感觉到的不是满足,而是连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讽刺和怀疑。
  江昀清的花让他觉得愤怒,江昀清的剖白让他有种被愚弄的不满。
  他对江昀清说:“你只不过是习惯了身边有个人陪着而已。”
  然后在江昀清试图反驳的时候又说:“如果你觉得一个人的日子很难过,可以再找一个新的男朋友。”
  江昀清似乎愣住了,睁大眼睛看向他,表情很茫然,像是完全没有料到陆闻川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心脏被揪紧,喉咙仿佛卡住了某种异物。这种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哪怕是当初陆闻川跟他提分手的那一刻,也比不上眼下十分之一的难过。
  他觉得陆闻川可能是真的烦透了他,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跟他撇清关系。陆闻川冷硬决绝,说不要就可以不要,他下定了决心,江昀清就没有办法再去挽回。
  春日活动的最后一天,参加活动的房客一起去爬了山。
  春天的金桥屿是南清最有灵气的地方,任何这个时节来这边的旅客都不会放过。
  陈淞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而江昀清本来不打算去,临了还是被陈淞劝了出来。
  自打那晚过后,江昀清有些畏惧和陆闻川同时出现。
  他没有退房离开,却也很少再出现在陆闻川面前,为了不引起陆闻川的反感,他时常绕着陆闻川走,只有少数时候会悄悄地站到窗边,偷偷看陆闻川和别人交流的背影。
  李灿是这天早上过来的,今天她休息,听说这边有活动,便联系了大伯说想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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