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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去顺带接任柚啊!”
  “她也不认路?也不会打车?”
  “结束都那么晚了,她女孩子,你很放心?”
  “你不要找各种理由试图说服我。”
  “我说的是实话啊,我很想接任柚的好不好?”
  扯得没完没了。徐栖定闭了闭眼,无奈地又一次顺了发小的意,“行,我们一起去接他们,你开车。”
  “嘿嘿,还是你够意思!”
  当天他准时立在校门口等狄明洄来接,对方果不其然迟到,害他无所事事听路边卖水果的摊贩骂了半天城管。等人姗姗来迟,更是大跌眼镜€€€€狄明洄染了头发,红的。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这样很摇滚?”徐栖定拉开副驾车门,“丑得要死。”
  “很丑?”狄明洄大惊失色。
  “很丑。”
  “好吧,幸好是一次性染剂。”狄明洄心态好得出奇,很快又乐呵起来,“我偷偷看曹抒的微博,前几天说是想染个红色头发,我准备吓他一跳,让他看看什么叫兄弟默契。”
  神经。
  “看了你之后他大概不会再想染这个颜色了。”徐栖定说。
  “曹抒不一样,他五官生得好看,肯定能驾驭好。”
  “……专心开你的车吧。”
  等到了地方,音乐节刚刚散场,出口处人头攒动。狄明洄找临时停车场停好车,给曹抒拨去电话,半天没人接。
  他有些急,推推身边的人:“不接电话!”
  “给我发信息了。”徐栖定晃晃手上的手机,“你们到底是闹别扭到什么程度,以至于他只愿意联系我?”
  狄明洄脸挂不住了,嘟嘟囔囔:“臭小子。”
  几分钟后接到人,曹抒瞳孔一震,眼神飘忽着不敢看过来。狄明洄想找回存在感,往他身边晃,不死心地问:“哥这个头发怎么样?”
  徐栖定跟着回头看,因为太热,那家伙额头沁出汗来,等顺着脸颊脖颈流下时便成了惊悚的红色。
  “……”
  他忍着笑,瞅一瞅边上曹抒的表情,快要憋不住。曹抒抓着背包肩带低着头,满脸写着“这不是我哥我不认识他他和我没关系”。
  “今天开心吗?”徐栖定问他。
  “挺开心的。”曹抒慢吞吞地讲。
  顿了顿又试探着问:“我哥是不是偷看我微博小号了?”
  徐栖定装傻:“啊?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哪里会对染头感兴趣,一定是看了我的小号才弄成这样……”曹抒懊恼,“学人精!多大人了,还幼稚得像小孩。”
  你们俩彼此彼此吧,徐栖定心说。他瞟一眼身后因为没人搭理自己而黑着脸的狄明洄,又问,“你和你哥吵得这么僵?”
  “烦死了……”曹抒说起来就生气,“本来就老吵架,前段时间我谈恋爱之后他变得更加神经质,老莫名其妙给我打电话发信息问这问那的……我又不是小孩了,我哥那样真的很烦。”
  “确实不对,我也说过他了。”徐栖定借机明着问,“你恋爱了?”
  别说狄明洄,其实他也觉得有些恍惚。实在是光阴飞逝,曹抒和他们虽然没差几岁,但从小看着长大,确实没反应过来,小屁孩也已经到了该独立的年纪。
  没想曹抒眉眼耷下去,语气黯淡:“分了。”
  “刚谈就分?”
  曹抒拽了拽背包肩带,没答话。
  哥哥烦人归烦人,到底是他最亲近的人。前阵子时不时就一小吵,他没放在心上,狄明洄问起恋情的事,他也不耐烦地敷衍过去,还说了好些类似“我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的话€€€€现在想来,对于从小护着他的哥哥来讲,那些气话确实有些伤人。
  前几日又一次不愉快的对话后,狄明洄在电话里说,可能确实越界了,没有尊重你的感受,哥给你道个歉。挂了电话他反开始惴惴不安,觉得哥哥语气里掺杂的失落好像轻飘飘的纸片,看似没什么威力,可尖角却是能划破皮肤的。
  这份古怪心情对他影响不小,连带着冷落了刚交往没几天的女朋友。女友撒娇抱怨,撞上他郁闷烦躁的时刻,干脆提了分手,说自己给不了对方想要的柔情与甜蜜。
  从来都是自己被宠着护着,习惯了源源不断的爱被灌进身体,可好像还没学会怎么把这样的爱交与他人。
  那就算了。
  见他不吭声,徐栖定没再多问。三人从另一个出口接到任柚,她正抬手整理发型,见了人立刻满脸幽怨地跑过来。
  “花钱买气受!”她调整好发卡的位置,不高兴地说。
  “大小姐,谁又惹你了?”
  “刚刚出来的时候,有个人一直推我,不知道在急什么,害得我差点绊倒!”任柚拧开矿泉水瓶喝水,擦掉嘴角的水渍后忿忿道,“万一造成踩踏事故怎么办?真的会死人的!”
  “还有这种蠢货?”徐栖定配合地附和,“你没事就行,赶紧走吧。”
  狄明洄插一嘴:“这种人是真的没素质,你就该怼回去。”
  和那兄弟俩很久没见,任柚高兴起来,手伸进包里翻出几块巧克力:“这个牌子特别好吃,你们尝尝。”
  狄明洄接过来,犹豫了一下,转身把其中大半递给曹抒。
  曹抒抬眼,很快接了。
  “和好了?”徐栖定逗他们。
  “什么和不和好,我压根就不可能和我弟来真的。”狄明洄说,“小吵怡情。”
  “是吧?”他去摸曹抒的头。
  曹抒身子侧了侧,终究是没躲,只小声说:“早点把你那头发染回来。”
  “不好看吗?”
  几欲点头,曹抒忍了:“原来的发色更好看。”
  狄明洄喜笑颜开。
  各回各家。告过别后徐栖定在学校附近下车,想先去吃点东西,远远瞧见一群人嬉笑打闹着绕过街角走来。其中三两位似乎眼熟,走近了才看清是关系不错的几个狐朋狗友,邹岩也在其中。
  陆叙走在前面,最先发现他,打了个饱嗝迎上来:“喝第二轮酒,去不去?”
  徐栖定闻到他们身上的浓烈酒气,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往后退了一小步:“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总觉有人直勾勾盯着自己,抬眼撞上邹岩并不清醒的眼神。他往徐栖定跟前凑了凑,扶住胳膊叫人名字,身子越贴越紧。
  这要是在演戏,倒是真的高明,徐栖定想。借着酒醉做出逾矩的行为,哪怕遭到拒绝也不会尴尬,拿喝醉做借口就好。
  说不上多排斥,他并没有动。邹岩得寸进尺搂上他的腰,头靠上肩膀。身边同伴吹起口哨,徐栖定只觉脖子被头发扎得发痒,不舒服地抬下巴偏过头。
  只是这视角一偏,却注意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街对面的炒面摊,农批市场那天的衣服,错不了,是邹却站在那里。他背对这边,身旁是正拿手机付钱的柯淼。
  挂在身上的人蹭了蹭,徐栖定回过神,才意识到邹岩还紧紧抱着自己。不论是真醉还是装醉,他不想同意识不清醒的人计较,正准备出声说些什么,邹岩竟抬起头,动作缓慢地亲起他的下巴。
  这已然触及底线,他微微挣动,而始终在视野里的邹却在这时回过头来,似乎往这里望着。
  徐栖定停下了要推开邹岩的手。
  吻如邹岩的愿,被延至嘴角。目光始终落在街对面,徐栖定远远看着,邹却表情似有些微怔愣,很快扭回头去,再没转过来。
  他收回眼神,握着邹岩的肩将人小幅推开。
  第43章 隐秘的绚烂
  被推着后退难免踉跄,可肩膀上那双手又稳稳固定住行将摇晃的身体,叫人不禁感慨不愧是挑不出一点错的绝对中心人物,即使被冒犯后的拒绝也能做到这样体贴入微。
  邹岩站定,肩上来自他人的体温果不其然即刻消散。此时心情倒说不上难堪,毕竟试探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只是对方昭然的分寸感还是带来一丝失落。
  干脆装醉装到底,他含糊出声:“……徐栖定。”
  徐栖定等他把话说完,然而半天没有下文。实在余不出耐心把时间耗费在无意义的对话上,抬眼时已带着平日里一贯的温煦笑容,替邹岩将额角的乱发捋了捋。
  “你喝多了,早点回去吧。”
  吵嚷的人堆离得远了。身边复又安静下来,只留一只辨不清毛色的猫缩在路边灌木间,直勾勾地盯住他。徐栖定和它对视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换了,柔得不可思议,却过分的真。
  猫“喵喵”叫两声,扭身蹿进浓重夜色去了。待再将视线重新投向街对面,炒面摊边也只剩打着呵欠将饮料一瓶瓶摞整齐的小摊老板。徐栖定愣了愣,定在原地好一阵子才迈开腿继续沿街往前走。
  步子极缓,他边走边摸出包烟。平时抽得不多,家教不允许。只是今天心里作怪,确实如同这天气,闷而躁,堵了块名为茫然的巨石。
  从认识以来,邹岩对他的那点心思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其实印象还不错,没想对方已经急不可耐即将捅破窗户纸。犹豫着要给出什么回应,却忍不住为着心中另一个疑虑失了冷静。
  刚才邹岩抱他亲他的时候,究竟是为何鬼使神差晚了一步才推开?
  翻来覆去想,到底是只想得到一个答案€€€€那一秒,干扰他的不过只有街对面邹却的眼神罢了。
  疑虑更甚,自己确实爱逗邹却没错,可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去逗他。
  怪。说不出的怪。
  烟燃到三分之二便结束它的生命。徐栖定琢磨着下一次和邹岩见面对方会装傻还是直接将话挑明,烦躁堆得愈加满。恋爱很久没谈,中学时代被班上女生告白,看着顺眼就大方接受,他是无论在一起还是分手都无所谓的类型。谈恋爱像处朋友,被吐槽过几次不够投入,到底是没体会过动真感情是什么滋味。
  上了大学,示好的人成倍多,反倒更清心寡欲,毕竟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凑到跟前的人一多,奇葩便也多了,扰得他越发对这事失去兴趣。也是,真心的朋友都遇不上几个,哪还能指望遇上“对的人”?
  也不是没有过像邹岩这样处得还行的追求者,总盼着对方别提那茬,不然往往再做不成朋友。思绪渐远,想到若是拒绝了邹岩,似乎也等同于与他的弟弟有了隔阂,心里又开始变得不太自在。
  想了想,不自在的根源大抵来自不愿无辜的人被无端殃及,分明无冤无仇却极可能要重回陌生人,为何什么事都容易搞连坐。
  罢了。还是太闲,才被这些无意义的事扰得心不安宁。
  最近总是很容易想到绿豆,就好像此时,又记起绿豆前不久写过的话来。说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像太阳,烫而远,触不可及。当时安慰对方的话或许过于苍白,不过现下又很想对绿豆分享自己的羡慕,想说,你看,我比你差得远了。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才算喜欢一个人,更无法感受你形容的那种,调用全身器官去爱一个人的心情。
  可他懂何不食肉糜。虽然自认感情上的贫瘠也是缺陷是可悲,但好家教不允许他在别人诉苦时抱怨自己的不足。这像比惨。所以他不会这样和绿豆说。
  偶尔也会想,绿豆喜欢的那种人和自己是否有几分相似,倒不是自恋,只是也常常被评价难以接近。他不介意这个,但一念及绿豆的望而却步,也不禁思考,自己对人际交往是否看得太悲观,偏要隔绝掉一切缘分的靠近。
  就好像,若不是茶泊和夜航西飞,他根本不会认识绿豆那样的人,遑论这种深度的交流。隔着便签,绿豆给他的感觉像初中时的语文课代表,内向文静,整日捧着书看,不过多混迹于吵嚷扎堆的人群。这类人看上去有点笨笨的,实则心思细腻也无限善良,平素话不多,内心却有着丰富的里世界,只是不常为旁人所挖掘罢了。
  所以你看,人和人的相遇多需要机缘牵引,徐栖定想。和绿豆靠着奇妙的方式成了心照不宣的朋友,至今仍觉得不敢置信。就好像……若不是和邹岩有了来往,他也绝不可能注意到邹却那种不会主动闯入自己生活的人。
  这类人,乍看不起眼,走近了才生动起来。几次偶遇,他越发认定这个事实,人与人间的化学反应是极其随机的。哪有人真正无趣,不过是每个人拥有属于自己的颜色。而抱着一袋书努力向自己推荐二手书店的邹却,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实在是很绚烂的色彩。
  奇怪……怎么又想到这个小熊似的家伙。
  思绪乱飞,再抬头已经走出好几条街。略微对自己感到无语,准备调头时却被一声惊叫夺去注意力。
  徐栖定转过身,不远处一个人影跌跌撞撞朝这里跑过来,是个女孩,化着浓妆,表情因为混杂紧张与惊恐而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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