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请记住本站最新网址:http://www.18kanshula.com!为响应国家净网行动号召,本站清理了所有涉黄的小说,导致大量书籍错乱,若打开链接发现不是要看的书,请点击上方搜索图标重新搜索该书即可,感谢您的访问!
  这按道理讲倒是不难。邹却从小到大没少叫邹岩哥,可哥哥这二字要对着徐栖定说,怎么会觉得如此……难以开口。
  他撞上徐栖定的目光,咬着下唇踌躇了两秒,很快败下阵来,秉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硬着头皮叫:“哥哥。”
  这声哥哥喊得视死如归,不像撒娇,倒像在上演三国演义。
  狄明洄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马上道:“再喊得亲热一点啊,这算什么撒娇。”
  邹却暗暗想着就算是让他喝一百瓶酒他也不想再叫一遍了,没想到徐栖定倒没再继续为难自己,视线落在酒杯上,顾自倒酒了。
  总算松了口气。
  任柚大概是早就打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拉着狄明洄一起喝得醉醺醺,哭丧着脸说真的不想复工。邹却和曹抒合力把这两人扶上徐栖定的车,挨个送回家。
  邹却推曹抒去坐副驾,自己在后座听两个醉鬼哼哼唧唧胡言乱语。送完任柚,车又开到狄明洄家小区,狄明洄晃晃悠悠地自己推车门下车,被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徐栖定降下车窗问他清醒没,那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嘀咕着“快滚”,可步子明显仍不稳,差点在花坛边绊了个踉跄。
  曹抒犹豫半晌,也推开车门。
  徐栖定挑了挑眉。
  “我……我去看着点他。”曹抒小声说,“之前有一次他喝醉酒一个人,在浴室里滑倒摔了个骨折。”
  果然还是口嫌体正直,根本放心不下。邹却看着曹抒几步追上去,搀着狄明洄消失在拐角,意识到此刻车内又只剩下自己和徐栖定两个人,不免不自在起来。
  徐栖定手握在方向盘上,却没急着走的意思。这时已经接近午夜,四周一片寂静,邹却极力自然地问道:“他们进去了。还不走吗?”
  徐栖定没应他的话,车子再度启动。邹却松一口气,他可不希望又出什么幺蛾子。明天最早一节课在八点,而这晚的睡眠时间本就已耗去不少,再不回家早起怕是会变得更艰难;更何况和徐栖定单独待在一块,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车子驶上过江的大桥,邹却扭头看远处江面上亮着的点点船灯。车内的安静在这时被打破,他听见徐栖定问:“聊聊?”
  “聊什么?”并不是很情愿。
  像是觉得一切都太过冷清,徐栖定打开了车载广播。有舒缓的纯音乐流淌出来,在这个时间段倒是挺助眠。
  “在你家的时候你说,各取所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能不能问问你,你的需是什么。”
  第27章 手铐
  “那你的需是什么?”邹却反问。
  徐栖定的“需”当然不难猜,他心里早就有了确切的答案。五年前他们交集并不多,起先不过是他无望的暗恋,后来又因为邹岩多了些接触的机会,除去那个将人错认的吻之外,再没什么特别的。邹却想在徐栖定的回忆里,自己大概与任何普通过客都无两样,那么五年后的重遇才该是起点,几乎等同于初见。
  徐栖定没认出他来,并且吻了他。他不知道在这之前还有多少人在第一面就能得到那个人的吻,却基本笃定了自己只是个“乐子”的事实。至于邹岩和徐栖定的感情纠葛,他有心想知道却又无力打探,只知现下自己已经掉进没有尽头的漩涡,被席卷着往未知的方向去,再没有回头路。
  “我?”徐栖定停顿了一下才说,“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邹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是啊,喜欢。和男朋友的亲弟弟偷情多刺激啊。才见面就被强吻也乖乖顺从,不矫情不闹事,兴致来了就捆起来做一次,连怨言都是软绵绵的。你当然喜欢了。
  邹却第一次觉得“喜欢”两个字这样廉价。
  他勉强扯起嘴角:“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谢谢你大发慈悲喜欢我。”
  有好一阵徐栖定都没再出声。车内只有悠扬柔和的音乐,和两个人都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你呢,你的需是什么。”他还是这么问。
  我能有什么需?邹却简直压不住心里这股无端涌出的怒意了。我喜欢你啊!五年前我就好喜欢你!不是你那种可以随时脱口而出的、轻飘飘的喜欢,而是无数次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悸动,是从始至终没有停过的滂沱大雨,是拿起来就再放不下,几乎快成一种身体本能,看着你就想靠近,锁起的真心快要撞破牢笼。
  你全然不知。
  邹却努力缓着声音:“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
  徐栖定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又问:“你和邹岩关系很差?”
  我和他关系要是好的话,怎么会不告诉他,你男朋友在和我鬼混。
  邹却不答,笑了笑,把那个没什么重量的“喜欢”还给他:“你问我的需啊,当然也是喜欢你啊。”
  他目光盯在徐栖定的肩头:“上学的时候我哥就被你迷得七荤八素,追你的人也一定不少,你大概早就习惯了别人的喜欢和仰望吧?不知道有钱人是怎么解闷的,不过像我这种没什么钱又活得特别无聊的人,生活忽然有了调剂品当然是好事。你……长相出众又多金,床上功夫也不赖,我、喜、欢、你,应该也是人之常情吧。”
  他把喜欢两字咬得太重,不留神咬到自己的舌尖,反倒觉得心脏更疼些。忽然有些苦涩,珍重的心意说出口竟然是在这样的时刻。你的“喜欢”打开是不在意与轻浮,可我的“喜欢”打开却还是喜欢本身。经年,已被雨水泡得发胀。
  也好。这几年对亲密关系早已持悲观态度,曾经没落的心意是没处安放的遗憾,趁着这个机会轻描淡写掺着真真假假讲出来,倒算是彻底画个句号。
  邹却弯起眼睛:“再说还能看邹岩笑话,何乐而不为啊。”
  徐栖定笑了声,没听出什么情绪。
  车下了大桥往左拐,到了邹却家小区却没有任何要停的意思,径直往前。邹却忙问:“不是送我回家吗?去哪啊?”
  徐栖定在路口调了个头:“各取所需。”
  零点过一刻,车开进城郊别墅区,值班保安老李正在打盹,听到动静连忙提起精神瞪大眼睛。看到是熟悉的车牌,他一边放行一边堆着笑从保安室探出个头:“徐先生回来了,哎,好久没见着您了!”
  徐栖定降下车窗同他说话:“嗯,这阵子住在另外一套房子。”
  老李乐呵呵地笑:“原来是这样。”
  他的目光不经意越过徐栖定,竟然发现副驾还坐着个人,垂着头看不太清表情。老李几乎觉得自己看错了,借着不算太明亮的路灯光,他瞧见那人放在膝上的双手,手心向上,手腕紧紧并在一起,是一个怪异的姿势。
  徐栖定客套地递给他一包烟,老李忙接过来,满脸笑容地说徐先生太客气,便也没再多看那副驾上的人。他看着车子驶进小区,嘴里嘀嘀咕咕地想昨天上班时和同事讲的八卦,说五幢那个高高帅帅的徐先生,有钱但一直都是独身,没见他带哪个女人回来过,也是奇怪。
  方才副驾那个,好像是个男的吧。算了,带男带女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老李这样想着,又撑着头打起瞌睡来。
  徐栖定进了门,打开一楼客厅顶灯,把身边步履趔趄的人扔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望着他。
  那人张嘴说:“我口渴。”
  徐栖定看了会儿他,去厨房倒了水,走到沙发旁蹲下身子将杯沿凑到他嘴边。
  邹却就着他的手,直起身子吞了几口,有水从嘴角流下来。他想抬手抹,又意识到手被束缚着,便安静地笑了笑:“要做就快点啊,磨磨唧唧什么。”
  徐栖定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嘴角,将那水渍舔去,哑声道:“急什么。”
  还是那根淡蓝色的丝带,在邹却手上打着个漂亮的蝴蝶结。由于捆得太紧,手腕处的皮肤已经被挤出红痕。徐栖定轻轻摸了摸,问他:“要不要下次换个别的颜色?粉色?紫色?”
  邹却没心思搭理他的恶趣味,别过脸去,又被徐栖定重重地吻上来。他不甘示弱地回吻,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徐栖定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压在沙发上。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邹却被徐栖定抓着脚腕用力,眼神已经涣散。徐栖定亲着他的耳朵说,他绑上蝴蝶结的样子像个精美的礼物,让人忍不住想打开。邹却浑身泛软,喊着手腕痛,总算被解下丝带,接着双臂下意识攀紧了徐栖定的肩背,身体热得快要融化。
  第二日早晨被手机闹铃吵醒,邹却惦记着要上早课的事,费劲地睁开眼睛。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身体干燥清爽,显然已经被人擦洗过了。
  想起来了,他还在徐栖定家。
  循着声音的来源,邹却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想要下床去拿,却后知后觉感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凉意。
  低下头一看,左手手腕赫然套着副手铐,另一端铐在床柱上,金属质地在光线下正流动着冰冷的、银色的光。
  第28章 朵朵
  上午过十点,邹却彻底放弃徒劳的自我解救,靠着床柱发起呆来。
  胸口堵得厉害,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已经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他不敢相信徐栖定竟然我行我素到这种地步,仿佛对着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铐起来也不过一个念头的事。
  还是说徐栖定把这当情趣?
  疯了吧。
  手机离得不远可实在够不到,电话铃声已经响过不下五次,不用想也猜得到是同事或曹抒。想到这里邹却的不安褪去几分,不管如何总有人会想办法寻找自己,也就不至于被徐栖定那个疯子关太久。
  然而他的自我安慰很快便落了空。门外逐渐响起的脚步声并不是个好的信号,邹却甚至还没来得及聚焦目光徐栖定便推门而入。那人不急着进来,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像欣赏一幅画那样打量着坐在床头的人。
  €€€€多赏心悦目啊。
  邹却低着头,一丝不挂,怕也是觉得难堪,扯了被子盖住下半身。他身体薄薄的一片,像是轻飘飘附着在那里没有重量。脖颈和胸口许多咬痕,点点暗红在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徐栖定的目光一寸寸移过,好一会儿才开口:“饿不饿?”
  他手里提着邹却爱吃的鸡蛋饼,附近早餐摊买的。
  意料之中得不到回答,徐栖定没恼,走近了把袋子放在床上,邹却的手边。邹却没吭声,手指无意识揪着被角,不肯抬头去看面前人的脸。腿上的被子却被不留情面地一掀,徐栖定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该看的都早看过了。”
  邹却脸涨得通红,忙把被子重新盖好,总算带着怒气抬起头:“你是不是疯了?”
  徐栖定笑了笑,抬手想摸他的脸,被邹却拍开。他不想再同这人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问:“要怎么样你会愿意放我走?”
  “嗯?我想想。”徐栖定还真佯装起思考状,一脸为难地说,“暂时还没想到。”
  邹却气极,硬邦邦道:“把我手机给我。”
  “不就在那儿吗?”
  “我够不到!”
  “这样啊。”徐栖定仍是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走过去拿起手机,却无视掉邹却想去接的手,扫了一眼锁屏,“这么多条未读信息,看来关心你的人不少啊邹却。”
  “给我!”
  “暂时替你保管好不好?”
  邹却简直想骂脏话,他试图去抢,奈何行动范围受限,根本奈不了徐栖定何。徐栖定笑着举高胳膊,像逗小孩似的将手机拿远。两人争夺间又有新来电,邹却像抓到救命稻草,眼睛倏地亮起。
  没想徐栖定瞥他一眼,随手抓起方才放在床上的蛋饼便往邹却嘴里塞。邹却被堵得一时发不出清晰声响,瞪大了眼睛望过去,乏力地塌下身子。
  “喂?曹抒。”徐栖定不看他,“什么事?哦,邹却在我这。为什么?你哪来这么多问题,他昨天晚上太累了,我就让他睡我家了……嗯,嗯。他现在还在休息,身体不舒服,你别打过来了。你还在你哥家啊,不会为了照顾他一夜没睡吧……睡了三个小时?那你赶紧补觉吧,晚上荒原记得准时报道。”
  他刚挂断,又一次铃声大作。徐栖定看着来电显示,把手机屏幕转过去给邹却看:“琴行张老师。你说我要不要接?”
  回答他的只有些微弱的呜呜声。徐栖定愉快地点了接通。
  “您好,张老师是吗?哦,小邹没事,我是他哥哥,他身体出了点状况,可能需要在家静养一段时间,很抱歉没提前请假,耽误你们工作了吧。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老毛病了,过一阵子就能好。好的,实在不好意思。”
  他把手机塞进裤袋,床头的邹却已经彻底安静下来。柯淼平时很忙,两个人大半月不联系都是常有的事,娄晓青除了催相亲更不会关心自己死活,除了每日要见的室友曹抒和共事的同事,不会再有别的人发现自己失联了。
  他最后那点渺茫的希望也破灭掉。
  徐栖定把蛋饼拿出来,复又放在他手边:“所以说,乖乖听我的,好好吃饭。”
  邹却垂着头一言不发。
  徐栖定去扳他的下巴,逼着人和自己对视,平静地说:“别臭着张脸,没人爱看。”
  他用拇指指腹轻轻揉了揉邹却的下唇,那里干裂得厉害,好几处起了皮。他问邹却想不想喝水,手指被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倒是不怒反笑,掐着邹却的脖子俯身吻上去。
  邹却使不上力气,被吻得晕头转向,软绵绵地推了他一把,哑着嗓子说:“我想穿衣服。”
  徐栖定点点头:“行啊,拿东西交换。”
  “穿件衣服还有条件?”邹却声音抬高了些,想到现在自己几乎是被人捏在手里,任人宰割,气势于是又小下去,“那你想拿什么东西交换。”
  “把饭给吃了。”
玄幻魔法相关阅读More+

钝角(青梅竹马1v1)

多绎徒多梦

局部暴雨

Econgee

沉湎

小狐狸的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