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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排的司机和保镖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但这并不是什么违反命令的危险举动,他们也只是出来完成任务而已,照做就是了。
  林雪河照着导航指挥车辆行驶的方向,剩最后两公里时删除了自己的搜索记录,又随便打一些“人类怎么过马路”“进入商场时需要身份证吗”之类的词条冒充,在车子驶过央影校门时说了停车,把手机还回去。
  “这是人类的大学吗?我想进去逛逛。”他拉开车门,“你们身上都有被血族契约的气味吧,小心注意周围,别被猎人发现。”
  他的提醒称得上体贴,但只是为了分散保镖的注意。距离他身后一米距离的血仆虽有顾虑,但跟他跟得依然很紧,靠他自己想要甩掉是不可能的。
  今天结束,行程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会向秦宴汇报。
  林雪河正大光明地穿行在宿舍楼间,第一次没有戴口罩和墨镜出门,也像个素面朝天的大学生,如瀑般的黑色长发在阳光下很是惹人注意。
  “小河?你怎么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由远及近地靠向他身边。
  林雪河循着声音扭头。许戈抱着电脑屁颠屁颠跑来,满脸开心,“好久没见你了都!”
  是认识他的人类。
  他不可能在这座人类大学里读过书。这里的学生认识他,大概率是因为陆崇也在这里读书。
  他的余光飘向身后的人形监控,迟疑一秒,决定直接问,“你知道陆崇在哪吗?”
  “唉,我就知道你是来找他的……他好像回狼族去参加那个什么很危险的比赛了。”许戈说。
  狼族掌权者更迭的大事,其他种族也都多少会听说,他常混少数种族论坛自然也刷到过。
  看林雪河面露难色,更是自告奋勇道,“你是有急事要找他吗?我知道那地方在哪!我可以御剑带你去!”
  “……”
  林雪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怎么带我?”
  “御剑啊。”他理所当然道,“我可是剑修,之前就跟你说过的。忘记啦?”
  “……”
  林雪河怀疑自己根本没相信过,“你要在所有人面前御剑?”
  连血族都是等到夜黑风高才偷偷摸摸猎食的。
  “别担心,我有这个,符修朋友给我画的障眼法。”他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两张明黄符纸,两面用朱砂勾画着看不懂的符文,“有时候睡过头差点迟到,我就会用这个抄近道,正好赶上老师点名。”
  他两根手指夹着薄薄的符纸,不等周围人有所察觉,就将障眼法贴在了林雪河身上。
  身后一米距离的保镖明显慌乱起来,转头四处张望,视线直接穿过他的身体像穿过一片空气。
  许戈同时给自己贴上符纸,单手捏了个剑诀。一声清脆的铮鸣响起,本命剑从宿舍床底飞了出来,从天而降。环绕身旁一周后稳稳落在他脚边,三指宽的剑身骤然变宽,像只小独木舟。
  他熟练上剑,又羞涩地伸手,拉住林雪河的手腕,“你要是害怕掉下去的话,可以抱住我的腰哟。”
  “……”
  林雪河试探着踩了上去,“你还真的是剑修啊。”
  “是呀,我动画专业和御剑专业双修。”他说。
  其实他御剑飞行的考试成绩还是头名呢,就想着有一天能带心上人兜风,必须得好好学。
  可惜他的心上人已经有心上人了。
  他有些惆怅,又一想,能有机会牵一下手也已经不错了,师父教过修行之人不可过于贪心,人贵在知足。
  “站稳喽,小河,”他知足地说,“我带你飞!”
  第64章 正文完
  距离婚礼还剩三天。
  对于自己的准新郎在外出时丢失半日的事故,秦宴颇有微词。
  “只是见到了一个朋友。”林雪河耐心解释,“他也是陆崇的朋友,带我在校园里绕了几圈,说起以前的事。”
  秦宴表情微妙,“你对陆崇这个人很感兴趣吗?”
  “嗯,他不是我的前男友么?”林雪河说。“我听到一些有趣的故事。听说他为了族群的继承权,正在狼族渡劫呢,感觉有点傻气。未婚夫你有什么头绪吗?”
  “……”
  “我也很意外呢。这样看来,我从前的经历比想象中丰富很多。”
  林雪河用餐叉切断一只小番茄,自然地放进口中,“你也应该多给我讲讲从前的故事。我忽然很想听呢。”
  “想听什么?”
  “比如……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因为什么,产生了共度一生的念头?”
  林雪河抿出果实的汁水,没有咀嚼,整个儿吞进喉咙里,“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却对我们的故事一无所知。这样好像不太浪漫。”
  他对陆崇只提起了寥寥几句,却对他们之间的故事更感兴趣。
  这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秦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都还是小男孩。那时候我就想带你走,但你总是不同意。你似乎很喜欢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想,或许是因为那里能让你更有安全感,所以建造了一模一样的房间,为你的到来做准备。可你从没来过,我发出的请帖全部都被拒绝了。”
  他说,“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想了很久,一定是因为,你也有个古板又讨厌的父亲,不许你出门。我真难过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到我身边来。可我能理解你,我体会过你的感受。”
  被[祝福]改造成的纯血,何尝不是另一种被诅咒的纯血。他们同样是只有名义上的身份贵重,实质的自己,却得不到任何家族成员的尊敬。
  “我们是这么相似的个体,一定很玩得来。我一直都这么想。后来,你为我杀了那个讨厌的老头。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类。”
  因为只有一个独子,即使家族中其他成员再不满,也只能看着他顺位继承。
  秦宴愉快地说,“我对继承家族的宝藏并没有那么感兴趣,但很高兴这一切能让我得到你。”
  林雪河听他杜撰历史,表情变得玩味,“我为你杀了他?像是个感人的故事。”
  “是啊。如果没有感人的故事,这样漫长的生命有什么意义呢?”他从容地说。
  林雪河笑了,“说得很好。”
  婚礼需要的一切都已经筹备妥当。
  最后三天里,林雪河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房间。
  每天送进房间的食物几乎没有动过。秦宴派人来询问,他面不改色地说是在为了婚礼节食。
  “……哥哥,饿瘦的话礼服就要不合身了。”林流来看他时,很不解地说,“你不喜欢人类的食物了吗?”
  “我只是不需要。”林雪河说。
  他对着镜子挽起长发,把那支跨时空友军送来的短簪固定在发丝间,又拿起一旁洁白的头纱。
  黄昏时分,城堡中前所未有的热闹,酒杯相碰和交谈声隐约传入耳中,一场盛大的筵席正待开场。
  他换上了整套纯白的燕尾服西装,几乎和头纱融为一体,只有一朵红宝石胸花点缀。站在镜子前打量时,脑海中响起熟悉的声音。
  €€€€还从没看到过你穿正装的样子呢。
  €€€€一定很好看。
  林雪河喃喃道,“你最好是能来看。”
  宾客陆续到齐,仆从已经来请了两遍。他终于走出房间,林流莫名紧张地拉扯他的衣袖,“哥哥,需要我做什么呢?”
  漫长的阶梯在眼前延申,通向尚不明朗的未来。林雪河牵着她拾阶而下,一步步走得毫不留恋,“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要玩得尽兴。”
  **
  那天傍晚发生的一切,被后代们冠以“血色婚礼”的名称津津乐道。
  入夜之前,残阳如血,笼罩在整座城堡上空。
  精心修剪布置过的草地上,宾客座位已然坐满了大半。玫瑰色的阴影蒙在这些地位高贵的血族身上,一张张苍白而英俊的脸庞上神情各异。
  林卡西也换上了一条纯白长裙,带着蕾丝勾勒的披肩,手中剔透的高脚杯里摇晃着美味的新鲜血液。婚礼舞台正对的喷泉里也流淌着相同的奢靡气味。
  秦宴身着黑色西装,像位英俊的骑士,胸前也有枚红宝石点缀的胸针。和人类婚礼相比,省去了由父辈陪伴入场的环节,直接站在台上,等待他的新郎。
  林雪河出现得比想象中更晚一些。踏着暮光走来的模样,也比想象中更美丽。
  秦宴噙着微笑,掀开他脸上朦胧的白纱。
  身为人类时,他脸上有种异常明亮的神采,那是血族一片死寂的生命里难以找寻的光亮。他一直都有,只是自觉格格不入,隐匿在眼底。
  而今天,他站在这些聚集的血族之间,显得格外熠熠生辉。
  “我真高兴,你愿意来我身边。”秦宴轻抚他鬓边乌黑的发丝,目光爱怜道,“如果你把我独自丢在这里,或者我去房间里强行带你过来,都会让我们的故事不再动人。对吗?”
  抚过他头发的手微微停顿,抽出了那根莹白的短簪。
  漆黑的长发在空气中弹开缠绕的弧度,顺滑地垂落在他身上。
  “你不需要这个。”秦宴握着发簪,低声道,“从今往后,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林雪河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停顿了一下,顺从地说,“我确实不需要了。”
  在司仪的主持下,他们交换誓言与戒指。林雪河说完那一长串完美的虚幻的誓词,抬眼望向城堡最高处的塔尖。
  悬挂在那里夕阳已然降落,收敛了最后的余晖。
  他伸出手,秦宴为他的无名指戴上婚戒。
  戒指里掺了微量的金属银和着色剂。套进他指根仅仅几秒,便把他的皮肤烧灼出一圈暗红的戒痕,犹如忠诚的纹身。
  林雪河看了一会儿,又在司仪的催促下,慢吞吞地拿起另一枚戒指,戴进秦宴的无名指。
  台下响起一片矜贵的掌声。秦宴开心地笑起来,拉着他的手并在一起,低头亲吻这对相似的戒痕。
  林雪河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近乎单纯稚气的笑容,就像孩童通过考试,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玩具奖励。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他们是对值得祝福和期待的新郎。
  司仪提示:“两位,现在可以吻新郎了。”
  话音未落,林雪河主动张开双臂,拥抱了他。
  秦宴罕见地僵在原地,耳边的声音轻而温柔,仿佛爱侣的叮咛。
  “我诅咒,你余生将无法以任何途径,获取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言灵即刻生效。秦宴听到自己身体里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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