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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十分地惊讶,紧紧地盯着柳仪温脸,想要一点一点地与记忆中许世仁重合起来。
  柳仪温轻轻一笑,“大叔,你抱的那个小娃娃就是我啊。”
  “你……你是世仁的孩子!”大叔的眼睛“唰”地一下子睁大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忍不住试探着,“这……他还有一个名字的,这个名字没有几个人知道。”
  “仪温。”这个小字是融合了与阿爹两个人的名讳,哥哥是仪致。
  “是,是,是这个名字。”大叔太激动了,“怪不得,怪不得我一瞧你就觉得亲切,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啊,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啊,孩子。”
  柳仪温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越说魏伯增越是心疼,都不敢想象他这么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老天还算是有眼了,还给许家留了一个后,当年的事情我与你二叔也就是城主都有怀疑,苦于没有实质的证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不然我第一个手刃了他们!”魏伯增忿忿难平,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柳仪温擦了擦眼泪,他没有告诉魏伯增真正的凶手是谁,因为哥哥不让说,况且若真的说了,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反而会被扯下水。
  “别怕,既然回家了,以后叔叔们罩着你,谁都不能欺负了你去!”魏伯增拍了拍柳仪温的,立刻带入了长辈的身份,势必要护好他,“你以后别住在巷子里了,那里不好,我重新给你安排一个住处。”
  “不了不了,”柳仪温连忙摆手拒绝,“我喜欢那里,喜欢热闹,喜欢邻里邻居间的相处。”
  魏伯增见他再三拒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放弃,不过又给他很多银子,说什么也要让他收下,以备不时之需,柳仪温实在没法子,最终接受了。
  “大叔,你知道哪里有卖马的吗?”柳仪温这两天已经在街市逛了几圈了都没有瞧见。
  “西市那边有,你要马做什么?”
  “我想回京。”
  魏伯增猛地站起来,情绪再次激动起来,“那里就是个虎狼窝,既然跑出来了,就别回去了,你在这儿,我们有能力照顾你,谁都不会欺负你。”
  “可我的亲人还在那里。”而且他还有仇未报,不能将哥哥一个人丢在那儿。
  既然宋€€不给他回信,他就得自己回去,去找哥哥。
  魏伯增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他知道京城不是个好地方,宫里更不是,一块白玉掉进去都会染成黑色,何况是柳仪温这样的性子。
  “那也不成,再怎么样也得把孩子生了才行,京城有那么多认识你的人,你当初想要逃跑就是怕身份败露,被当成欺君之罪,到时候还会连累亲人。”
  柳仪温沉默了,大叔说得对,他光想着许府的仇,倒是忘了这一点,忘了自己原先逃跑就是为了躲避了。
  由于一个念头而造成了一系列的后果,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天里,柳仪温的情绪又是大起大落了一阵,受情绪的影响肚子也有些不舒服,便在里屋休息,喝了药才好了许多,一直到闭馆才出来。
  柳仪温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集市上买了一些黑炭,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可是一转头却是空无一人,还想巷子离集市不远,他加快了脚程,没一会儿就到家了。
  回去之后发现窗户被打开了,他不记得是风吹开的,而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关了,连忙关上。
  然后燃了碳火,屋里瞬间暖和了许多,窗户不严实,丝丝缕缕地会透进来一丝凉风,但没关系,若是空间太密闭了反而会中毒。
  有点奇怪的是,除了窗户,其他的东西似乎都有轻微的移动,也有可能是自己记错了,挠了挠脑袋,他不作他想。
  一如既往地炒了小菜,简单地吃了一顿,又架起了小炉子熬药,烧了一壶热水,倒在水盆中,除了鞋袜,露出了一双洁白无瑕的脚,微微的有些浮肿,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舒适了不少。
  脚浮肿的越发厉害了,鞋子都要穿大两码的,走路还有些疼,柳仪温有些不太习惯,他艰难地弯腰想要揉了揉脚,可是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不由得叹了一声气。
  脚泡完后,安胎药刚刚好,便一口气把它喝掉了,洗漱完又收拾好一切,把窗户的小缝开得大了一些,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时辰还好,床头燃起了一根烛火,翻看着已经看了一半的医书。
  月份越大,柳仪温就觉得越疲惫,没看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地都要耷拉下来了。
  “啪嗒”一声,医书掉在了地上,柳仪温眉心挑了挑,眼皮挣扎了一下,但到底还是没有睁开,想要干脆这么睡下去。
  忽然,他听到了柜子那里传来了“咚”的一声,十分的细微,但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十分的明显,这可比书本掉在地上让人警惕得多了。
  让敏感的柳仪温猛地惊醒了过来,心中警铃大作,陡然间,一切事情都有了解释,为什么东西的位置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莫不是进贼了。
  柳仪温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悄悄地将枕头下的小药瓶握在手心里,又在屋子里寻找能趁手的武器,最终锁定在了支窗户的竹竿上,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掀开了被子一角。
  然而刚有动作就听见柜门“咔哒”了一声,缓缓地出走来一个人,他直接愣住了。
  宋€€一步步地走过来,紧紧地盯着柳仪温,沉着一张脸,看不清情绪,“柳仪温,你可真是好样的。”
  第46章
  找不到柳仪温的宋€€将槐城翻了个底朝天, 又将临近的几座城池全部排查一遍,江南一带通通没有放过, 终于在月城的一家小医馆里找到了柳仪温的身影。
  整整一个月未见,柳仪温倒是把自己养得很好,脸颊上有了一些肉,十分圆润,比自己精细地养着时好太多了。
  冬季穿着厚重的棉衣,整个人包裹得像颗粽子一样,小脸蛋捂得红扑扑的。
  随着视下移, 宋€€的目光落在了他明显隆起的腹部上,猛地愣怔着, 一时反应不过来。
  柳仪温的步伐有些笨拙, 行动不是很方便, 但医馆里的医师不是很多, 他提着个小药箱从医馆里走出来上门看病。
  他看着这只小兔子从街头蹿到街尾, 一刻都不停歇,脸上却洋溢着笑容,一点都不嫌麻烦, 乐此不疲,甚至还冲着街坊邻居打招呼与轻声关切。
  那是宋€€从未见过的如此有朝气, 有生命活力的柳仪温,好像他本就应该长在充满人间烟火气的乡野, 而不是波云诡谲的深宫。
  邻居们都很喜欢他, 会拉着他唠家常,还会往他怀里塞东西, 一路过来,手里已经拎了不少蔬菜和猪肉了。
  回到医馆, 他把手里的东西分给了其他的医师,没一会儿一个人影闪进了后院,宋€€没有看清,紧接着柳仪温就被叫了过去,直到闭馆他才出来。
  小兔子手里就只剩下一些青菜和虾子了,又拐进了集市,买了一些黑炭,最便宜最次等的碳,用起来,还有些呛人。
  宋€€找到了柳仪温租的房子,从窗户那里翻了进去,眼睛所见便是这间屋子的全部。
  一个巴掌大点的地方,转个身都感觉很困难,床、衣柜等等倒是五脏俱全,但一应用具都是旧的,茶碗还缺了一个口,桌子腿都是歪的,宋€€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不上不下地难受。
  不是和李携言借了百八十两银子吗?怎么还把自己过成这幅模样。
  憋着一股气,宋€€又打开了衣柜,衣服是新的棉服,应当是刚买不久,到底是没拮据到连衣服都穿别人不要的。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一摞医书整整齐齐地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被子叠得四四方方的,瓶瓶罐罐的小药瓶被放在柜子的最上层。
  桌上还有一束梅花,像是随手在树枝上摘的,还有别的花盆里养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绿叶子,有一种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苞。
  似乎没有自己,这只小兔子过得也挺好。
  药炉里还有一些药渣没有倒干净,宋€€捻了一些,放在鼻下轻轻地嗅了嗅,还没有嗅出什么所以然来就听到门锁轻动,于是在门开的一瞬间躲进了衣柜里。
  看着柳仪温燃碳火,熬药,烧水,虾子和青菜炒了一道菜,就着热气腾腾的馒头吃掉。
  然后打水洗脚,脱了鞋袜,露出了白嫩嫩的脚趾,像是笼着一层荧光,白得晃眼,可连弯腰都很难做到,最终放弃了,翘着两只小脚丫子放碳火旁边烤,等水汽干了才穿上鞋子。
  看着他辛勤忙碌着洗碗涮锅,听着他惬意地哼着小歌,侍弄着自己的花花草草。
  收拾好屋子,脱了厚重的棉服,隆起的肚子便越发的明显了,像个小山丘,宋€€紧紧地盯着那处凸起的地方,手紧紧握拳,不小心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被发现了。
  小兔子竖起了耳朵,整个人都机敏了起来,目光在屋子里流转。
  躲在柜子里的宋€€看见柳仪温即将要下床就有些急了,什么怒火,什么怨怼,什么样的情绪通通都抛之脑后了。
  这里比不得王府,哪怕有碳火,可都是便宜的碳火,夜间还是有些凉的,他不想柳仪温起身着凉,于是打开了柜门。
  在小兔子的震惊中走到了床边,按住了他的手,黑沉沉地压了上去,“柳仪温,你真是好样的。”
  他不想吓到柳仪温的,可是也忍不住地想要出来,想要好好地亲一亲抱一抱他,可是他还是很生气。
  柳仪温愣怔地看着宋€€,手里的小药瓶“咕噜”一下滚到了地上,不敢相信竟然会在这里、在自己的屋子里看见他,像是做梦一样,不可思议着,“殿下……”
  宋€€的现在的形象说不上好看,双眼是熬夜熬出来的猩红,胡子拉碴顾不上刮,他紧紧地抓着柳仪温的手臂,生怕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再次跑掉,“柳仪温,你跑了整整一个月,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月。”
  他快找疯了,他怕柳仪温是不是生病,是不是被人掳走了受虐待了,是不是跑走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然而这只小兔子却惬意自在得很。
  柳仪温的眼眸瞬间一红,眼角沁出了泪花,原来不是做梦,他情绪激动地想要摸一摸宋€€的脸。
  却被宋€€一把按下,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掐住了柳仪温的下巴,恶狠狠道:“为什么要跑?我是什么毒蛇猛兽吗?”
  柳仪温的眼眸中氤氲着泪水,很是狼狈,胡乱地摇着脑袋,极力地想要解释着,“我……我没有……”
  可是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质问着,“没有什么!没有要跑吗?你和李携言借钱,用蒙汗药迷晕他们,难道不是要跑吗!”
  柳仪温被说得哑口无言,因为他是真的想跑,尽管翻了个窗户就想回去,可是他起了想要逃跑的念头,根本无法反驳。
  这样的沉默被当成了默许,宋€€自嘲地一笑,手上的力气越发的用力,将柳仪温整个人抱在了怀里,落下了一滴清泪,喃喃着,“你竟然,真的就这么跑掉了……”
  泪水从眼眶滑落,滴在了柳仪温的脖颈上,一片滚烫,愣怔了许久。
  他从来没有见过宋€€哭,他竟然这么害怕失去自己……
  “柳仪温,你是骗子,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骗子……”宋€€的力气越来越大,恨不得将这只小兔子融进自己的骨血,让他永远不要离开自己。
  于是不断亲吻着他的脸颊与脖颈,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一瞬间喷涌而出,无法宣泄,伸手解掉了他的腰带,剥掉了裤.子,好像只有肌肤相贴才能缓解他心中的不安与焦虑。
  时隔一个月,柳仪温也很想宋€€,想与之亲近,便任由着他动作,可是他狠狠地揉着自己的腰身,让他感觉到一丝不适的反应,隆起的肚子忽然传来一阵微动,让他瞬间惊醒。
  柳仪温立刻惊慌失措起来,宋€€这样急色又发狂的状态会伤到宝宝的,于是奋力地推开了他,缩到了墙角,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喃喃着,“不……不要……”
  宋€€没想到柳仪温会推开自己,抬眸死死地盯着他,双眼赤红,宛如夜间伺机而动的饿狼,盯上了一只可口的小白兔一样,一伸手就连人带被子一起拖了过来,困在身上,再次吻了上去,手上的力气丝毫不减。
  “殿下,殿下,宋€€!”柳仪温双手挥舞着挣扎起来,嘴里胡乱地喊着想要宋€€停手,他害怕极了。
  越喊越急,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整张小脸儿都挂满了泪痕,忍不住哭出了声,“呜呜呜呜………”
  听到哭声的宋€€才渐渐地恢复了一些神智,微微一顿,抬起头,喘着粗气,身下的小兔子已经哭成泪人儿了,他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颤抖着手去帮他擦眼泪。
  宋€€在懊悔,在自责,在恨自己怎么可以吓到自己的宝贝,他明明是不想伤到柳仪温的。
  于是将他抱在怀里,怜爱地亲吻着他的额头,轻声地哄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怕再失去你…………”
  柳仪温只是哭,好像很是委屈,泪水止都止不住,但还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不想让自己的宝宝受一点伤害。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宝宝身上,根本没有听到宋€€说了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哭着,宋€€渐渐地察觉到柳仪温的身体再细细地发抖,这才注意到他捂着肚子的动作,方才隔着柜门看不大真切,现在圆鼓鼓的肚子就呈现在了自己眼前。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他想说的事情就是这个……
  宋€€拿开了柳仪温的双手,隆起的小肚子越发的清晰起来,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似乎有喜悦有惊讶有心疼还有别的……
  “谁的?”宋€€捧住了柳仪温的脸,急切地想要柳仪温亲口说出来,“宝贝,你告诉我,它是谁的?”
  柳仪温吸了吸鼻子,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全是水汽,面前的宋€€也是模模糊糊的一团,没有听清宋€€在说什么。
  “谁的!”宋€€越来越迫切,声音不知不觉地大了几分。
  柳仪温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紧紧地抓着宋€€的手,狼狈又无助,“你……你的,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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