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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是想要试探那个恶魔到底是对邢恕本人感兴趣,还是对戮魔阵感兴趣。
  既然如此,它就没有理由一直躲着不出现。
  叶西杳又开始推测起来:“它不出现,有可能是被别的事绊住了脚,也可能它对你不感兴趣了。最好是它死掉了……”
  他自言自语了许久,寻找恶魔消失的最大可能。
  邢恕没说话,一直笑眼看着叶西杳。叶西杳说到特别有道理的地方,他就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如果叶西杳思绪卡住,邢恕就说:“那我们再观察观察。”
  就这样“讨论”了很久,最终也没有一个定论,始终无法确切地知道恶魔为什么不出现,等躺上床了,叶西杳还是没有理出新的头绪。
  “先睡觉吧,明天再想。”邢恕把叶西杳塞进被窝,被角掖好,“晚安宝宝。”
  叶西杳闭上眼,忽然说了句:“明天会下雪吗?”
  “鹿城一月才下雪,现在还早。”邢恕轻轻捏他的脸,说,“想看雪?”
  叶西杳说:“不想,多冷啊。”
  邢恕:“那以后我们搬去一个只有夏天的城市。”
  “好。”叶西杳这才安心地睡了。
  凌晨三点,本不该下雪的鹿城,忽然下起暴雪。
  第一个发现的人是邢恕。
  因为他彻夜未睡。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恶魔不出现的原因,不是因为忘了他,也不是因为在忙别的事,仅仅是因为这段时间邢恕一直和叶西杳待在一起,所以恶魔没有出现。
  也许那个恶魔只会出现在邢恕独自一人的时候。
  暴雪把透明的窗户砸得发白,邢恕不动声色地起床,转身确认了一下叶西杳的被角,忍住了想亲他一口的冲动€€€€他怕惊醒叶西杳。
  十分钟后,邢恕走进了这场无论怎么看都不太对劲的暴雪。
  而叶西杳也在这个时候醒来。
  他并不是因为提前发现了邢恕的计划所以才醒来的,他只是又做了一场噩梦。他又一次吃掉了邢恕。
  太糟糕的梦了。
  叶西杳决定让邢恕帮他做个夜宵,却发现被窝里少了一个人。
  “邢恕?”
  叶西杳喊了一声。
  他确定,邢恕不在家里。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他掀开被子,赤着脚冲出阳台,零下的天气里,刺骨的冰冷,叶西杳伸出了手。
  但他的目的不是要检查这雪里是否有魔气,而是释放自己的魔气来寻找邢恕。
  叶西杳没有告诉邢恕的是,其实他也有相同的猜测€€€€是因为他在身边,所以恶魔没有出现。
  但叶西杳刻意把结论往别的地方引导,就是不想让邢恕提出自己一个人行动。即便那个恶魔表现得不能杀邢恕,他始终很不安。
  可没料到,就算他不说,邢恕自己也想到了。
  恶魔潜伏越久,夜长梦多,他们反而被动。所以邢恕明显是打算去给它一个措手不及。
  叶西杳气邢恕我行我素。
  所以为什么不提前跟他商量一下,就这样跑去了?
  叶西杳很快通过雪感知到邢恕的所在。
  好在离得并不远。
  而且魔气传回的气息里,邢恕很安全。
  他松了一口气。
  但叶西杳在收回手后,却没有立刻挪动自己的脚步。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天使是可以预知未来的。
  第50章
  厚重的雪几乎压垮了路边的树,原本彻夜通明的街灯也在风雪的覆盖下变得晦暗。
  邢恕每向前走一步都觉得吃力,脚下发出挤压落雪的声音,脚踝几乎陷进雪里,导致他走得越来越慢。
  他最终停在了一个地方,不是因为这里出现了任何标志性的物体,只是他单纯地不想走了。他打算等对方找上门。
  这里四下无人,周围所有的建筑物都被蒙上了一层雪白。
  邢恕在原地等了许久,迟迟没有等到除了风雪以外的其他东西经过。每过一会儿他就得拍掉肩上和头发上的雪,否则他很容易被埋住。
  就在他以为自己误解了恶魔的用意,开始后悔不该独自出来的时候,呼啸的冷风中夹杂着一串悠远的呼唤。
  “朝北走,离开雪。”
  这个声音一直重复地响起,稀碎但很洗脑,邢恕只好循着它的指示往前走。
  走了将近一公里,那声音还在说:“朝北走,离开雪。”
  邢恕啧了一声,拍掉脑门上的一块冰,烦躁地在地上踏出了一个深沉的脚印:“北个屁,要么自己出来,要么滚回你老家。”
  然后他转身就往回走,打算回去抱着叶西杳睡个回笼觉。
  没办法,他的耐性在除了叶西杳以外的人上面向来很稀薄。
  要让他持续半小时都乖乖听命于一道声音的指令,实在太难。
  “好!好好好,不走了,你就在原地停下,我向你移动。”那声音显得有点着急起来,“雪可真大呀。”
  邢恕脚步一顿,垂眸思索。
  一种直觉告诉他,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太聪明,不太像是多么厉害的恶魔。
  当邢恕看见脚边那条累到气喘吁吁的血红色小蛇时,他验证了自己想法€€€€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强大的恶魔。
  “晚上好,人类,终于见面了。我可久等€€€€啊!”
  邢恕一脚踩在了血蛇的尾巴处。
  魔蛇惊恐大叫:“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人类打招呼的方式未免太过粗暴了!”
  很奇怪的是,尽管它的声音尖锐而吵闹,但附近的居民完全没有被惊动。
  邢恕本来想让他安静一些,但意识到他现在可能已经进入了某种魔气环绕的结界里,也就放弃了说废话的功夫,只问它:“你是个什么东西。”
  魔蛇说:“你措辞可不可以礼貌一点?”
  邢恕用力一碾,把它踩进了积雪里。他用行动告诉对方,不可以。
  两分钟后,这条只有邢恕手臂长的魔蛇艰难地钻出了雪地,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邢恕问什么它就答什么,再也不讲究多余的礼貌。
  它是魔物的一种,用驱魔师的术语来给它分类的话,它也算得上是恶魔,因为蛇就是它的本体,不用附身其他东西。
  但它自己觉得它比普通恶魔高级。
  因为它是魔王的仆从兼宠物€€€€几百个宠物中的一只。
  它虽然本体魔力不强,但在魔王允许的情况下,它可以获得魔王的力量替魔王办事。
  这条蛇竟然还有名字,它管自己叫厄罗耳,但邢恕还是管它叫“你这东西”。
  邢恕问:“就是你这东西在三番五次挑衅我?”
  一边说着一边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去剐厄罗耳的皮。
  厄罗耳惊声尖叫:“你什么意思?!”
  “第一次见到恶魔的本体是蛇,扒层皮研究一下。”邢恕面不改色地用刀尖对准它。
  “我是魔王的仆从!我是魔王的宠物!你竟敢扒我的皮,你疯了吗!”
  邢恕:“我只给你两分钟时间解释所有事情。”
  厄罗耳:“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的,我今晚本来就要和你说清楚的,你急什么?你这个人类真是太糟糕了,怪不得主人叫我一有时间就给你点教训,只要不杀了你,尽可能让你痛苦一点。”
  邢恕:“?”
  厄罗耳没有手,否则它这个时候应该在捂自己的嘴巴。
  但它有没有手已经不重要了,邢恕已经扒掉了它的皮揣进兜里。
  恶魔本体在魔气充足的情况下,可以无限复生,但疼痛还是存在的。
  厄罗耳痛苦地哭喊着,然后恢复了自己的皮,扭着尾巴躲到了一棵树下,开始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解释它口中的一切。
  它确实只是一个头脑不太聪明的魔宠,但因为情况比较特殊,反而不能让太聪明的恶魔来到人间。
  厄罗耳突然被魔王扔到这里来,本来有其他大事要做,但情况有变,它现在主要起到一个传话的作用。
  而它要告诉邢恕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涅修亚的存在会触犯众神之怒,神罚一旦唤醒,他就要完蛋了。”
  邢恕:“涅修亚又是什么东西。”
  厄罗耳说:“涅修亚就是叶西杳,叶西杳就是涅修亚€€€€事实上当初我们在纸条上留下的就是涅修亚的名字,但人类看不懂,后来我们通过别的方式给出了一点线索,那个福利院的院长就自作聪明地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叶西杳,涅修亚,我觉得一点都不像,但魔王好像接受了。”
  邢恕的表情在那一瞬间黑沉下来。
  他忽略了厄罗耳的废话,抓住了刚才的重点:“你再说一遍,谁触犯众神之怒,谁要完蛋了?”
  倘若厄罗耳今晚说的是戮魔阵的事,或者是全人类与恶魔之间的战争,邢恕都确信自己可以保持冷静。
  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和叶西杳有关。
  严格地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叶西杳才会发生。
  叶西杳身上有神罚€€€€这件事邢恕压根不知情,他只是知道叶西杳身上有着天使和恶魔的血脉,他一直以为混血可能是什么时髦的血统,现在才知道这会导致神罚。
  叶西杳从来没有和邢恕提过神罚的事情,邢恕也没有问过天使和恶魔是怎样谈恋爱的。
  因为每次叶西杳说起过去,说起一个人在人类社会是如何长大的时候,他的表情都很落寞,邢恕不愿意和他聊起那些伤心事,所以就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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