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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一只手还在输液,只能用另一只手捏住了鼻子,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示意,让贺泊尧给自己把碗送到了嘴边。
  看他灌药时那个勉勉强强的样子,贺泊尧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忍不住一声暗叹。
  还说找个中医给他调理身体呢,中药的味道可比现在这玩意儿苦多了,疗程一旦开始还不能间断,也不知到时候要怎么哄着他喝下去。
  怔忪间,耳边又传来两声钟衍的咳嗽。
  贺泊尧放下药碗,一只手从人背后绕了过去,掌心抚在钟衍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看人眼眶红红的,眼底因呛咳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水,alpha低头想了想,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颗奶糖。
  长条圆柱形,外部覆了一层薄薄的半透明塑料纸,没有精美的包装,看上去就像路边哪个三轮车小摊卖的散装糖似的。
  跟商场里面那些动辄一袋几十上百的糖果相比,卖相可以说是相当简朴了。
  钟衍望着人手心,目光闪过一瞬间的怔愣,贺泊尧读懂了,也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两人双双沉默间,alpha突然开口唤了他一声,声音很轻,隐隐带着些落寞:“阿衍,我以前应该从来没有给你说过吧。”
  “从我五六岁真正开始记事起,贺洵就没再让我玩过任何小孩子能玩的玩具了。”
  “糖不可以吃,不是因为会长蛀牙,而是要锻炼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噬甜的男人没出息。也没有故事书,因为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童话里。”
  alpha目光没什么焦距,说着苦笑一声:“我小时候其实挺爱哭的,贺洵为此还用皮带抽过我。母亲看见我背上的伤会吩咐忠叔给我上药,出了门转身就去和贺洵大吵。”
  “一开始被你捡回丘山、躺在床上养病的那段时间,你看我闷闷不乐,总是会拿这种奶糖塞到给我手里骗着我跟你一起吃。”
  “我长到15岁,你是第一个在我难过的时候抱着我说没事、安慰鼓励我、告诉我可以吃糖的人。尽管当时我已经没有多喜欢那个味道了,但它的意义,总归是不一样的。”
  贺泊尧感觉自己的思绪跑偏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跟人说起了这些。
  看钟衍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alpha舒了口气,故作轻松笑笑:“我可不是在卖惨想博取你的同情,我小时候,那是真的惨。”
  现在转过头来回想,钟衍当时给他的或许不仅仅只是一颗糖那么简单,而是在弥补他整个缺失的童年。
  自己对于的小提琴音乐的喜爱无人理解,钟衍是第一个用灼灼目光望向自己、毫不吝惜夸奖说他愿意成为自己最忠实听众的人。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钟衍的出现,似乎完美印证了这一点。
  “这种糖好像很早之前就停产了。”怔愣间,钟衍出声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之前转了好多地方都没能找到,你是怎么买到的?”
  alpha轻笑,眉间隐藏着得意:“有心想找,就总能找得到。”
  说罢指尖剥开了糖衣,将那颗奶糖囫囵个塞进了钟衍的嘴里。
  beta两瓣唇微微张开,舌尖轻抵出来,看上去就和这颗奶糖的质地一样柔软,看得贺泊尧心底一阵酥痒。
  alpha眸色几不可察沉了沉,勾勾唇凑近,语气掺杂着些许玩味:“阿衍,我也好想尝尝。可现在就只剩下这么一颗,怎么办啊?”
  beta把糖噙在嘴里,软绵绵的触感蔓延在口腔,要嚼不嚼的,双眼怔怔望向贺泊尧。
  还未来得及反应,alpha已然倾身覆过来。
  紊乱的气息在两人迫近的距离间游走交织,钟衍的心跳跟着漏了一拍,胸口压抑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开始闷闷地震动起来。
  贺泊尧眼睫垂下,撑在床边的手穿插进钟衍的掌心,似笑非笑。
  两人面对面贴得如此之近,钟衍分明看出alpha眼底的欲念€€€€是想在这一刻与他接吻的。
  可最终,动作还是在两人唇间只剩下最后一公分距离的时候停住了。
  “算了。”alpha喉结滑了滑,声音听上去有一些压抑:“虽然真的很想亲,但我现在的确没什么自制力。”
  说罢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调整了呼吸,转而将头埋在钟衍的颈间。
  “万一没控制住,又该把你吓跑了。”
  -
  输液结束,姜泽那边已经带着酒店打包好的晚饭上门。
  钟衍现在病着,一些简单的餐食可以自己做,贺泊尧却不愿让他在这件事上耗费过多的精力,等病好了厨房随他怎么折腾。
  除了送饭,姜泽这次还奉命送了些适配钟衍身材尺码的新衣服过来。
  还是以前在澜庭壹号住着时常穿的那几个牌子,钟衍知道它们都很贵,但心里也清楚,告诉贺泊尧让他不要买,他八成也是不会听的。
  衣柜空间正好腾出来一半,钟衍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alpha将今天送来的衣服一件件撑好挂进去,与他那些深色的西装大衣紧挨着。
  恍然间,时空仿佛倒退回以前在澜庭壹号的日子。
  二楼专门空出来一间很大的房子用作单独的衣帽间,自己不出门,定制再多的衣服也穿不完。
  它们与贺泊尧的西装挂在一起,在衣柜密闭的空间内紧密相贴又好似分庭抗礼。
  只从表面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贺泊尧是很恩爱的一对伴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与贺泊尧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究竟是怎样地折磨与煎熬。
  alpha嘴上不说,钟衍却能感受得到,他是想通过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将自己再次带入到他的生活里。
  而自己一旦决定跟随,往后无论是好是坏,他与贺泊尧之间都将再无回旋的余地。
  贺泊尧朝他伸出了手,钟衍之所以犹豫,是深知迈向alpha的每一步都需要慎重。
  直面伤痛才是伤口愈合的开始,他与贺泊尧各自手持针线,将自己破碎的灵魂修修补补。
  等到完全修补好的那天,也是他可以放下一切顾虑可以正视眼前人的时候。
  新的生活,或许正在开始。
  第61章 “阿衍,我不敢用力”
  这几天发烧出了不少汗,钟衍一直觉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晚上睡前,钟衍向贺泊尧表示了自己洗澡的想法。
  贺泊尧穿着家居服靠在门边没有说话,目光沿着他的脸庞锁骨一路向下,最终落在他手背的留置针头上。
  “我可以给手上裹一层保鲜膜,不会溅到水的。”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过,说他这个时候不可以着凉。钟衍显然没明白贺泊尧在顾虑什么,言语间还在做无谓的争取。
  他就差拿发臭的咸鱼自比了,似乎对洗澡这件事有着莫名的坚持。
  alpha沉吟片刻,看着他忽而若有所思笑笑:“我又不嫌弃你。”
  钟衍白了人一眼。
  两人最终各退一步,贺泊尧说可以在洗漱池里给他接点水,让他把身上简单地擦一下。
  钟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贺泊尧正站床边更换新的四件套。
  少爷之前从来没有亲力亲为做过这种事,被子塞进被罩里似乎总是搌不平,拧着眉兀自研究了好半天,铺床的动作也略显笨拙。
  钟衍随手拨了拨头发,见状赶紧走到跟前给人帮忙。
  beta额顶的刘海沾了些水珠,身上隐隐带着潮湿的水汽,水汽挥发,贺泊尧似是从他身上闻到与自己同品牌护肤水乳的淡香。
  地暖温度设置的恒温,钟衍单穿一件宽大的长袖T恤刚好盖住大腿根以下的部分,完全不会感觉到冷。
  alpha垂眸,视线正好落在他两条笔直的腿声,眼神黯了黯,沉声道:“阿衍,去把裤子穿上。”
  “好。”
  钟衍回答得很利索,看上去毫无戒心。
  等床铺好,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超市买过一个低一点的枕头,又跑去储物间将东西找出来,换上了新的枕套摆在床头。
  “现在的枕头有点高,我那天醒来以后发现脖子有点疼。”
  钟衍以前在老宅住着的时候钟衍就睡不惯那里的枕头,后来为此还特地给母亲打电话,让她从丘山寄了个荞麦皮的过来。
  住在澜庭壹号的时候,忠叔为他准备的也是相对来说低一点的枕头,因此他的这些习惯即使不解释,贺泊尧也是知道的。
  将旧的高枕头抱在怀里,钟衍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遂将征询的目光投向贺泊尧。
  “扔了吧。”alpha语气淡淡的,似乎在说一件不值得讨论的小事。
  钟衍“啊?”了一声,面露犹豫,垂眸打量着手里的物件:“枕头新新的,扔了有点可惜吧……”
  “那就留着。”
  人这次点了点头:“我去把它放到储藏室。”
  “不用。”贺泊尧叫住了他,随手往旁边一指:“就放在这儿吧。”
  “卧室就两个人睡,用不着这么多枕头吧?”
  alpha眼神微敛着,忽而叫人读不懂了,笑笑:“那谁知道。”
  随后看向钟衍,满含深意:“说不定以后还有别的用处。”
  “什、什么用处?”
  贺泊尧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点琐碎的小事非要刨根问底。思绪一动,唇角无声勾了勾。
  当钟衍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隔着宽大的T恤被alpha拦腰抱住,整个人向后倒在了床上。
  贺泊尧高大的身躯覆下,目光认真中带着几分狎昵,静静凝视着他。
  空气中嗅到一丝暧昧的气息,贺泊尧的手自他的肩膀滑落,轻抚着,一路游走到腰迹。
  隔着轻薄的布料,beta身上的皮肤温热。
  alpha手掌捏着他的腰往上托了托,找准空隙,将手边的枕头拿过来垫在了钟衍的P鼓底下。
  “阿衍。”alpha轻飘飘唤了他一声,薄唇附在人耳边:“我记得以前有给你垫过,你好像很舒服来着。”
  这句话让钟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
  呼吸凝滞下来,心脏跳动的频速却在不可控地逐渐加快,钟衍眼睫动了动,嗫喏着唤人:“贺、贺泊尧。”
  alpha没有回应,常年持枪带着薄茧的手心继续向下,摩挲过钟衍大腿外侧停留在腿窝,紧紧箍住了他。
  “刚才让你穿裤子了,是你自己不穿的。”贺泊尧声音沉了下来,神色却是松弛又懒散。
  摸着他身上的骨头,力道不轻不重:“阿衍,腿太细了,我都不敢用力。”
  从头皮到指尖,钟衍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掉了。
  警觉的潜意识在不断地提醒着他:推开!快点将贺泊尧推开!
  手指微蜷抵在人肩头,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
  就这样怔怔望着alpha一双摄人心魄的俊眸,仿佛那双眼睛能将自己由里到外整个看穿似的。
  一室的寂静中,空气里再度弥漫出铃兰花香的味道,馥郁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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