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程易恒被扑一个踉跄差点带着人栽海里。
“3——！”
褚榕趁机伸腿想踹文远屁股，结果用力过猛脚上的沙滩鞋直接飞出去误伤另一边的陈源。
“2——！”
陈源抄起拖鞋举着来追杀褚榕，他俩狂奔着路过殷淮和石溪。
“1——！”
殷淮低头，石溪抬头，他们在烟花下对视，一起喊：
“新年快乐！！！”
陈沁握着石溪的相机在这一刻按下快门，留下新年第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绚烂的烟火，被烟火点亮的海面和烟花下热烈庆祝新年的朋友们。
他们把所有烟花全部放完又自觉收拾了沙滩，等回到酒店的时候石溪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但他进房间前还是跟殷淮约好新年第一天要一起看日出。
草草洗漱完他站在床边先给手机上了闹钟，爬上床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立马睡死过去。
殷淮睡前看到群里发的合影，他存了一张，打开朋友圈破天荒发了一条新的内容，文案是新年快乐，配图是沙滩上的合影。
这个点了醒着的人还不少，其中有一些时差党。
喻郁看到朋友圈显示的红点头像还以为自己看错，迫不及待点进去查看，刚看清文案就先手快点了个赞。
等点开照片看清画面时他眼里的笑意漫漫淡去。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同时看到了被搂在他身侧的人的模样。
殷淮，谈恋爱了……？
喻郁多看了两眼，等看到照片里其他人也是勾肩搭背的模样，他闭眼自我催眠，应该只是关系亲近的朋友，不会的。手上点击缩小了照片，自欺欺人忽视心里涌上的独属于暗恋者的心酸空虚。
他又习惯性点开了殷淮的ins，没有看到这张合影不知道为何又有点窃喜，沉溺于那种自以为比别人离他更近的错觉。
石溪睡了三个小时就被闹钟吵醒，他实在睁不开眼，慢吞吞乌龟翻身面朝下缩起腿，膝盖用力跪着把自己撑起来。
他眯着眼睛去摸手机把闹钟关了，然后面朝下撅着屁股又扑在枕头上。
房间门被敲了两下，殷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起床了小溪，天快亮了。”
石溪用力搓了一下脸，全凭毅力爬下床穿拖鞋给殷淮开门。
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殷淮跟进来给他开了一盏床头灯，看石溪闭着眼睛坐在床边一副随时能再睡过去的样子，忍不住伸手用掌心贴上石溪的脸颊。
“这么困，不然明天再看？”
石溪闭着眼睛在他掌心蹭了蹭，用很肯定的语气很软乎的声音说：“我醒了。”
殷淮笑起来，进浴室拿出一条热毛巾帮他擦脸。
石溪被热毛巾一激终于清醒了，他伸手去接毛巾自己擦了两把，站起来进浴室准备刷牙。
浴室亮着镜前灯，他一抬眼就看到镜子里自己睡眼惺忪头发睡得乱翘，他赶紧伸手去扒拉自己的头发，还把要跟进来给他挤牙膏的殷淮一把推出去，火速关上了浴室门。
完蛋，被对象看到了这么邋遢的样子。
殷淮在浴室外敲门：“那我去露台等你。”
“好，马上来。”
等石溪手忙脚乱梳洗完毕走出房间的时候，露台外面的天空已经是破晓前那种将亮不亮的深蓝色。
殷淮递给他一杯热牛奶，石溪喝了一口：“怎么不喝咖啡？”
殷淮其实也没睡多久，撑着露台的观景栏杆端着另一杯热奶在喝。但是他看起来比石溪精神得多。
“看完日出你不去睡个回笼觉？”
石溪想想也是，牛奶喝到一半，日出开始了。
先是橘红色的一轮光晕，像是大海向天空打出一盏舞台大灯，预示着主角即将闪亮登场。
紧接着就是圆圆的一轮红日在海平面上冒头，最接近的海面一下子变成红色，然后笔直向着岸边铺出一条泛着金光的路来。
几乎是每次眨眼，太阳就向上升起一截。石溪看得忘了动作，举着杯子不错眼地看着远处那红色的太阳向上靠近那低矮的薄薄的一片云。
云朵被染出了金边，又填充上热烈的红，像是被无形的手抖落在天边的一段红绸。
日出充满了生命力的美，壮丽又震撼。
石溪几乎是着迷的凝视着。
殷淮接过马克杯帮他放在露台的矮桌上问他：“你的相机呢？要不要拍照？”
石溪的瞳孔里印着那抹红：“亲眼看到就够了。”
太阳彻底升起，升到云层之上，石溪心潮澎湃，彻底清醒了。
他意犹未尽地转头看殷淮，见他背靠着栏杆，环着胸，看着自己神色温柔。
“这下成就完成？”
“嗯！”
“上一个愿望实现了，石小溪小朋友可以许新的新年愿望了。”
石溪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栏杆上抱起手臂，笑着问他：“你帮我实现了愿望，应该轮到我问你。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殷淮维持着那个姿势，眼神轻轻落在他脸上。
半晌吐出三个字：“想结婚。”
“……想结婚？”石溪和他对视着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殷淮放下手臂，站直了身体，是一个十分郑重的样子。
“小溪，我想和你结婚。”
石溪惊讶地扬起眉，没想到殷淮会在新年第一天突然求婚。
石溪转念想，他们本来就是相亲认识在一起，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吗？
他想通了这个，心里马上镇定下来。
他好笑地看着殷淮面无表情实际上紧张到僵硬摆不出表情的脸，不忍心卖关子，干脆回答他：“好啊，那就结婚。”
殷淮没想到冲动之下的求婚会有这么顺利的结果，就在新年第一天的酒店露台里，没有钻戒，没有鲜花，只有天边一轮旭日。
一贯做事游刃有余进退得宜的男人，这会儿好像被石溪的一句话打回原形。
他难得露出这种手足无措的傻样，嘴巴张合了几次没说出什么。
抬手不知道是想牵他还是想抱他，上上下下犹豫了一会儿，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最后悻悻收回来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偏过头想要调整好表情，但实际上耳朵红得像滴血。
平时把石溪当小朋友的人，这会儿露出这么可爱的样子，石溪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和成就感，想也不想就靠过去把殷淮抱住了，还伸手拍拍他的背帮他缓和情绪，特别体贴。
殷淮到底是年长几岁，被石溪搂到怀里就顺势靠过去，扶着石溪的后脑让他的脸颊贴在自己颈侧动脉。
石溪鼻尖里盈满殷淮身上的香味，心里悄悄给他取外号叫殷香香。
殷淮胸腔里那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刚有点平复的迹象，抱着他的石溪小小打了个哈欠，拍拍他的后腰说：“时间还早，我们回去补觉吧。”
殷淮现在哪有心思补觉，根本不想放人，跟石溪家的萨摩耶白馒头一样粘人。
石溪抱着他使劲，两个人连体婴一样挪到了室内。
殷淮除了不放手，腿上倒是配合，一直挪到石溪的房门口，石溪好像拿他很没办法地说：“还不想放啊，那进来一起睡吧。”
殷淮惊讶得都顾不上粘人了，他扶着石溪的肩膀低头看他：“你这会儿怎么不害羞了？”
石溪无辜地回看他：“可是我都答应结婚了，只是躺一张床睡觉而已，这不是刚好提前适应适应吗？”
石溪是二十八岁的男人，不是十八，而且邀请的是刚向他求婚的未婚夫，他没觉得这提议哪里不对。
石溪盯着他眼睛，表情微变，声音小了一点：“你该不会想婚后还分床睡吧？”
殷淮马上否认：
“我没这个意思，结婚以后当然要睡一起。”
“哦，那你现在要进来睡觉吗？”
“……要。”
石溪发出邀请的时候根本就没多想，他俩都是男的，没有谁吃亏一说。而且说好了要照顾对方，殷淮都这么跟他撒娇了，石溪怎么也要包容他一回。
酒店套房里的床是双人大床，睡两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
石溪爬上床躺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殷淮躺在他旁边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侧躺着看了一会儿石溪的睡颜，听着那轻轻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就合上眼也睡过去了。
殷淮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石溪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他怀里，一只手臂横在殷淮腰上睡得正香。殷淮伸手把床头柜的手机捞到掌心，半睁开眼看了一眼屏幕，来电人显示Cynthia，他一下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公司的同事，顺手接起来喂了一声。
刚睡醒的嗓音低沉沙哑还带着鼻音，传到另一端时石嘉都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打错赶紧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宝贝儿子没错啊。
“小溪？”
“……抱歉，您稍等。”
石嘉这下听清了，是儿子对象的声音。
一阵衣服摩擦床单的细碎动静，殷淮半坐起来伸手去摸石溪睡得温热的脸蛋，轻声说：“小溪，你妈妈的电话。”
“唔？”
石溪迷迷糊糊伸手过来点了免提：
“喂……妈妈……”
“你俩昨晚干嘛去了，这个点了还在睡。”
“昨晚上跨年很晚才回酒店，今天一大早又起来看日出，我困死了都。”
“现在都快中午了，你俩还是先起来去吃个饭，要是还困下午再回来午休，别空着肚子这么糊涂睡下去。”
石嘉先关心了一下年轻人的作息，才说起打电话来的原因：
“哦对了，我是想问你，上次给美丽穿的那条裙子你放哪里去了啊？阿姨说是被你收起来了。”
殷淮撑着头揉了揉额角，听这对母子旁若无人打电话。
“3——！”
褚榕趁机伸腿想踹文远屁股，结果用力过猛脚上的沙滩鞋直接飞出去误伤另一边的陈源。
“2——！”
陈源抄起拖鞋举着来追杀褚榕，他俩狂奔着路过殷淮和石溪。
“1——！”
殷淮低头，石溪抬头，他们在烟花下对视，一起喊：
“新年快乐！！！”
陈沁握着石溪的相机在这一刻按下快门，留下新年第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绚烂的烟火，被烟火点亮的海面和烟花下热烈庆祝新年的朋友们。
他们把所有烟花全部放完又自觉收拾了沙滩，等回到酒店的时候石溪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但他进房间前还是跟殷淮约好新年第一天要一起看日出。
草草洗漱完他站在床边先给手机上了闹钟，爬上床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立马睡死过去。
殷淮睡前看到群里发的合影，他存了一张，打开朋友圈破天荒发了一条新的内容，文案是新年快乐，配图是沙滩上的合影。
这个点了醒着的人还不少，其中有一些时差党。
喻郁看到朋友圈显示的红点头像还以为自己看错，迫不及待点进去查看，刚看清文案就先手快点了个赞。
等点开照片看清画面时他眼里的笑意漫漫淡去。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同时看到了被搂在他身侧的人的模样。
殷淮，谈恋爱了……？
喻郁多看了两眼，等看到照片里其他人也是勾肩搭背的模样，他闭眼自我催眠，应该只是关系亲近的朋友，不会的。手上点击缩小了照片，自欺欺人忽视心里涌上的独属于暗恋者的心酸空虚。
他又习惯性点开了殷淮的ins，没有看到这张合影不知道为何又有点窃喜，沉溺于那种自以为比别人离他更近的错觉。
石溪睡了三个小时就被闹钟吵醒，他实在睁不开眼，慢吞吞乌龟翻身面朝下缩起腿，膝盖用力跪着把自己撑起来。
他眯着眼睛去摸手机把闹钟关了，然后面朝下撅着屁股又扑在枕头上。
房间门被敲了两下，殷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起床了小溪，天快亮了。”
石溪用力搓了一下脸，全凭毅力爬下床穿拖鞋给殷淮开门。
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殷淮跟进来给他开了一盏床头灯，看石溪闭着眼睛坐在床边一副随时能再睡过去的样子，忍不住伸手用掌心贴上石溪的脸颊。
“这么困，不然明天再看？”
石溪闭着眼睛在他掌心蹭了蹭，用很肯定的语气很软乎的声音说：“我醒了。”
殷淮笑起来，进浴室拿出一条热毛巾帮他擦脸。
石溪被热毛巾一激终于清醒了，他伸手去接毛巾自己擦了两把，站起来进浴室准备刷牙。
浴室亮着镜前灯，他一抬眼就看到镜子里自己睡眼惺忪头发睡得乱翘，他赶紧伸手去扒拉自己的头发，还把要跟进来给他挤牙膏的殷淮一把推出去，火速关上了浴室门。
完蛋，被对象看到了这么邋遢的样子。
殷淮在浴室外敲门：“那我去露台等你。”
“好，马上来。”
等石溪手忙脚乱梳洗完毕走出房间的时候，露台外面的天空已经是破晓前那种将亮不亮的深蓝色。
殷淮递给他一杯热牛奶，石溪喝了一口：“怎么不喝咖啡？”
殷淮其实也没睡多久，撑着露台的观景栏杆端着另一杯热奶在喝。但是他看起来比石溪精神得多。
“看完日出你不去睡个回笼觉？”
石溪想想也是，牛奶喝到一半，日出开始了。
先是橘红色的一轮光晕，像是大海向天空打出一盏舞台大灯，预示着主角即将闪亮登场。
紧接着就是圆圆的一轮红日在海平面上冒头，最接近的海面一下子变成红色，然后笔直向着岸边铺出一条泛着金光的路来。
几乎是每次眨眼，太阳就向上升起一截。石溪看得忘了动作，举着杯子不错眼地看着远处那红色的太阳向上靠近那低矮的薄薄的一片云。
云朵被染出了金边，又填充上热烈的红，像是被无形的手抖落在天边的一段红绸。
日出充满了生命力的美，壮丽又震撼。
石溪几乎是着迷的凝视着。
殷淮接过马克杯帮他放在露台的矮桌上问他：“你的相机呢？要不要拍照？”
石溪的瞳孔里印着那抹红：“亲眼看到就够了。”
太阳彻底升起，升到云层之上，石溪心潮澎湃，彻底清醒了。
他意犹未尽地转头看殷淮，见他背靠着栏杆，环着胸，看着自己神色温柔。
“这下成就完成？”
“嗯！”
“上一个愿望实现了，石小溪小朋友可以许新的新年愿望了。”
石溪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栏杆上抱起手臂，笑着问他：“你帮我实现了愿望，应该轮到我问你。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殷淮维持着那个姿势，眼神轻轻落在他脸上。
半晌吐出三个字：“想结婚。”
“……想结婚？”石溪和他对视着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殷淮放下手臂，站直了身体，是一个十分郑重的样子。
“小溪，我想和你结婚。”
石溪惊讶地扬起眉，没想到殷淮会在新年第一天突然求婚。
石溪转念想，他们本来就是相亲认识在一起，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吗？
他想通了这个，心里马上镇定下来。
他好笑地看着殷淮面无表情实际上紧张到僵硬摆不出表情的脸，不忍心卖关子，干脆回答他：“好啊，那就结婚。”
殷淮没想到冲动之下的求婚会有这么顺利的结果，就在新年第一天的酒店露台里，没有钻戒，没有鲜花，只有天边一轮旭日。
一贯做事游刃有余进退得宜的男人，这会儿好像被石溪的一句话打回原形。
他难得露出这种手足无措的傻样，嘴巴张合了几次没说出什么。
抬手不知道是想牵他还是想抱他，上上下下犹豫了一会儿，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最后悻悻收回来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偏过头想要调整好表情，但实际上耳朵红得像滴血。
平时把石溪当小朋友的人，这会儿露出这么可爱的样子，石溪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和成就感，想也不想就靠过去把殷淮抱住了，还伸手拍拍他的背帮他缓和情绪，特别体贴。
殷淮到底是年长几岁，被石溪搂到怀里就顺势靠过去，扶着石溪的后脑让他的脸颊贴在自己颈侧动脉。
石溪鼻尖里盈满殷淮身上的香味，心里悄悄给他取外号叫殷香香。
殷淮胸腔里那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刚有点平复的迹象，抱着他的石溪小小打了个哈欠，拍拍他的后腰说：“时间还早，我们回去补觉吧。”
殷淮现在哪有心思补觉，根本不想放人，跟石溪家的萨摩耶白馒头一样粘人。
石溪抱着他使劲，两个人连体婴一样挪到了室内。
殷淮除了不放手，腿上倒是配合，一直挪到石溪的房门口，石溪好像拿他很没办法地说：“还不想放啊，那进来一起睡吧。”
殷淮惊讶得都顾不上粘人了，他扶着石溪的肩膀低头看他：“你这会儿怎么不害羞了？”
石溪无辜地回看他：“可是我都答应结婚了，只是躺一张床睡觉而已，这不是刚好提前适应适应吗？”
石溪是二十八岁的男人，不是十八，而且邀请的是刚向他求婚的未婚夫，他没觉得这提议哪里不对。
石溪盯着他眼睛，表情微变，声音小了一点：“你该不会想婚后还分床睡吧？”
殷淮马上否认：
“我没这个意思，结婚以后当然要睡一起。”
“哦，那你现在要进来睡觉吗？”
“……要。”
石溪发出邀请的时候根本就没多想，他俩都是男的，没有谁吃亏一说。而且说好了要照顾对方，殷淮都这么跟他撒娇了，石溪怎么也要包容他一回。
酒店套房里的床是双人大床，睡两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
石溪爬上床躺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殷淮躺在他旁边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侧躺着看了一会儿石溪的睡颜，听着那轻轻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就合上眼也睡过去了。
殷淮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石溪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他怀里，一只手臂横在殷淮腰上睡得正香。殷淮伸手把床头柜的手机捞到掌心，半睁开眼看了一眼屏幕，来电人显示Cynthia，他一下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公司的同事，顺手接起来喂了一声。
刚睡醒的嗓音低沉沙哑还带着鼻音，传到另一端时石嘉都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打错赶紧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宝贝儿子没错啊。
“小溪？”
“……抱歉，您稍等。”
石嘉这下听清了，是儿子对象的声音。
一阵衣服摩擦床单的细碎动静，殷淮半坐起来伸手去摸石溪睡得温热的脸蛋，轻声说：“小溪，你妈妈的电话。”
“唔？”
石溪迷迷糊糊伸手过来点了免提：
“喂……妈妈……”
“你俩昨晚干嘛去了，这个点了还在睡。”
“昨晚上跨年很晚才回酒店，今天一大早又起来看日出，我困死了都。”
“现在都快中午了，你俩还是先起来去吃个饭，要是还困下午再回来午休，别空着肚子这么糊涂睡下去。”
石嘉先关心了一下年轻人的作息，才说起打电话来的原因：
“哦对了，我是想问你，上次给美丽穿的那条裙子你放哪里去了啊？阿姨说是被你收起来了。”
殷淮撑着头揉了揉额角，听这对母子旁若无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