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请记住本站最新网址:http://www.18kanshula.com!为响应国家净网行动号召,本站清理了所有涉黄的小说,导致大量书籍错乱,若打开链接发现不是要看的书,请点击上方搜索图标重新搜索该书即可,感谢您的访问!
  阮辛臣:“在听。”
  江惟不信:“那我刚才说什么了?”
  阮辛臣把他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顺带还附加了自己的看法,回答得滴水不漏。
  江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令人省心的好学生,心里正唏嘘着,听阮辛臣问:“江老师还有什么要考的?”
  江惟:“……”
  他是老年人,玩不来这种play,艰难地蹦出一句:“你不要这么叫。”
  “那怎么叫。”阮辛臣又开口了,“不是老师,那就是老……”
  江惟当即捂他嘴,阻止他说出后半个字,深吸口气并闭上眼睛:“好了,可以了,结束吧,这里是公共场合。”
  逛了一整天,回家时已经是夜晚。
  依旧是并携行走在河畔边上,江惟盯着自己胸前的围巾,唤了声:“阮辛臣。”
  阮辛臣:“怎么了。”
  他静默半晌,问出酝酿了很久的问题:“……你喜欢我什么?”
  阮辛臣侧眸看他:“你这几天在想这个?”
  江惟:“嗯。”
  阮辛臣说第一次见面就对他生出了好感,但江惟想不通为什么。他俩初见只是递了杯水,二次见到时,也就是在学校礼堂远远的听阮辛臣唱了首歌,再后来的街上偶遇,已经是几年后的事。
  “我一开始也没想过那是喜欢。”
  阮辛臣缓声开口。
  “只是第一次看见你后,我在想第二次是什么时候,第二次遇见,又想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江惟微愣。
  “想见你的念头一天比一天深,就成了习惯。”阮辛臣顿了顿,“后来你走了,我见不到你,可这个习惯却一直在,直到现在。”
  “——我想了三年,反应过来,这原来是喜欢。”
  这三年里,阮辛臣走过崇大校区的某些地方时,总会想起另一个人的身影。
  楼道尽头的某间教室。
  操场的某片角落。
  满是来往行人的某条街道。
  一棵树下的某处绿荫。
  阮辛臣没告诉江惟,他俩遇见的次数其实比江惟想的要多很多,只是江惟从来不知道,又或是忘了,只有他清楚记得。
  可他当时也没能认识到感情的存在,等意识这件事时,江惟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他们就这样彻底错过。
  直到游戏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他们在另一个地方重新相遇,从初识到熟识,再一点点和现实建立连接,最后彻底重合。
  游戏与现实的锚点是他们本身。
  江惟怔怔地看着阮辛臣。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喃喃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新生军训的时候吗?”
  阮辛臣勾起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
  “你猜。”
  江惟最近网购了很多东西,单反相机、相框相册、以及各种摄影相关的理论书籍。
  阮辛臣问起时,他笑着回答:“突然想学摄影了。”
  从基础理论、构图技巧、到后期调色,江惟学东西很快,又有审美基础,因此上手不算太难。
  他先拍了些深景练习,江岸、崇山之类大场景拍的最多,之后是葱兰还有阮饭,全当静物拍特写。
  摸索到一点门路后,镜头开始试着对准阮辛臣。
  有满意的照片,就洗出来,夹进相册里。
  相册被放在书架最上层,比江惟翻得最多的那本建筑史还要前面。他偷偷存了许多照片在里面,之前在崇山的合照也在其中,没给阮辛臣看过。
  相比阮辛臣,自己确实是一个记性很差的人。
  江惟心想。
  但他可以用些别的办法把事情记下来——这是上次和阮辛臣看油画展时他忽然想到的。
  除此以外,也有其他方式。
  网购的快递盒大大小小,乱七八糟,江惟定制的东西也到了,混在其中并不起眼。他带回来时装的若无其事,没引起阮辛臣的注意。
  半夜三更时,趁阮辛臣睡着了,江惟才轻手轻脚地起床。
  他将阮辛臣的手小心地从被子里捞出来,阮辛臣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江惟霎时间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敢偷瞄了一眼,见人没醒,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试东西。
  不错。
  还挺合适。
  江惟放下心来,将东西取回原位放好,躺回去睡下。
  等到江惟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黑暗中,阮辛臣的拇指指腹才略微碰了下中指根部。
  他平静地睁开眼睛,将熟睡的江惟往怀里带近了些,后者也无意识地朝他靠过来,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皮肤上,像是羽毛在一下一下地轻挠。
  阮辛臣盯着江惟看了许久,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抱住轻轻地蹭了蹭,也重新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江惟是被硌醒的。
  梦里他始终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戳着自己后腰,躲也躲不掉,身体也动不了,半梦半醒间十分不舒服。
  江惟逐渐变得不耐烦,最后反手将其抓了个正着。
  下一秒,阮辛臣醒了,江惟也瞬间清醒了。
  “……”
  “……”
  空气相对静止了三秒钟。
  江惟艰难地开口:“你硌到我了。”
  阮辛臣:“你再握一会儿就不硌了。”
  江惟当即想把他踹下床,硬生生忍住了,绷着声音咬牙切齿:“你不能克服一下吗?”
  “克服不了,成年男性的正常反应。”阮辛臣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帮我解决一下好不好。”
  江惟:“……不能自己解决吗?”
  阮辛臣言之有据:“有事一起解决,你答应的。”
  江惟:“……”
  这算什么需要一起解决的事情?!
  他内心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态度松动了一些,某个人又开始得寸进尺:“这次可以用腿吗?”
  江惟忍不住了,狠狠给了他一腿,两个人在床上打了起来。
  十二月月末,崇明市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下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渐渐停了,街道上累了不薄不厚的一层积雪。
  秦宇深之前在兴都没见过积雪,兴奋地跟第一次荡进原始森林的大猴一样,拖着室友堆雪人打雪仗,还拍了不少照片分享在归隐的公会群里。
  其他人也纷纷贴出自己所在地的雪景,公会里有不少南方人,个个表示羡慕嫉妒恨。
  圣诞节过后,很快就是元旦。
  崇大这一届照旧有跨年晚会,作为新生的秦宇深和作为班助的程杰都必须参加。江惟和阮辛臣有三天假期,足够过二人世界。
  崇明市内能去的地方他俩都逛的差不多了,于是江惟上网搜索“约会地点”,想了想,又添上前提条件“男生和男生”。
  高赞答:[酒店]。
  江惟:“……”
  危言耸听,荒谬至极。
  他去问了阮辛臣,后者提议去崇山看跨年烟花展。
  出发前,江惟检查了必要的东西,还带上了相机。看见抽屉里藏着的方形盒子时,犹豫片刻,也揣进了口袋里。
  阮辛臣已经喂完猫在门口等他:“好了吗?”
  江惟点头:“走吧。”
  烟花展在晚八点,下午四点多时,两人就从山下出发,不疾不徐的往山上走。
  深冬的天总是黑的很早,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山上已经黑幢幢一片。但山道上都是准备去山顶看烟花的游客,成群结伴,气氛并不冷清,甚至有些热络。
  晚上七点半时,他们到达了山顶。和上次来时一样,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待着。
  就着开阔的视野,江惟拍了几张夜景照片,选照片时,和阮辛臣凑在一起挑选。
  呼出的白气交融在一起,空气是冷的,涌入进肺里,却让浑身热乎起来。
  越临近八点钟,山顶观景台上的人越来越多,男男女女,或老或少,簇拥嘈杂着等待新年的到来。
  “还有多久啊?”
  “两分钟吧……”
  江惟听见不远处人们的谈论声,看着手机莹亮的屏幕,又将其揣回外衣口袋。
  要到时间了。
  他静静地盯着远处的城市夜景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阮辛臣,我冷。”
  闻言,阮辛臣朝他伸出手。
  还没来得及碰到,却被主动地握住了。
都市言情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