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请记住本站最新网址:http://www.18kanshula.com!为响应国家净网行动号召,本站清理了所有涉黄的小说,导致大量书籍错乱,若打开链接发现不是要看的书,请点击上方搜索图标重新搜索该书即可,感谢您的访问!
  春山久违地梦见了爸爸,或许是周云慧的那番话让她想起他。
  这一个星期来母nv俩早晨一同出门,春山上学,周云慧买菜。她总说去晚了买不到新鲜的菜。
  晚上回到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她们的生活闲适、安静。
  这曾是春山梦中的场景。
  如果爸爸在就好了,她想。
  考试之前放假两天,临到最后关头,大家反而平静了下来,好像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考试,考完试大家依然会照常上学。
  nv孩聚在一起,男孩聚在一起,泾渭分明。
  男孩那边李瞻络是话题中心,班长顾玉婷说:“哎,你们知不知道,李瞻络其实不用高考,他家里人安排他去国外上学了。”
  嘉悦一听羡慕坏了,“真好,我也不想高考。”
  春山晓得她只是不想高考,让她去国外,她绝对受不了。
  班里消息最灵通的何燕还是没憋住,问出了那个问题,“春山,李瞻络以前喜欢你吧?”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春山身上,她打马虎眼,“我感觉你们都挺喜欢我的啊。”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嘉悦一看事情不对,立即化身护花使者,“哎呀,你们这是从哪听来的二手消息,一点根据都没有好不好。再说了,他什么想法春山怎么会知道,不然你们去问问本人?”
  何燕摆摆手,“那还是算了。”
  李瞻络对nv孩冷冰冰的,只对春山一个人热情。正因为如此,她们才猜测李瞻络喜欢春山。
  班主任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地讲话,大意就是三年时光虽然很短,但是会成为他们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光,说着说着泪花涌了出来。
  嘉悦小声说:“听说老张每次都这样,太感x了,我们还没哭,他先哭上了。”
  最后自由活动,一群人围着老师,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李瞻络向春山走来,他的表现很自然,没有从前的小心翼翼,他说:“就要毕业了,抱一下吧。”
  他张开双臂,十八岁的少年在初夏的风里显得英俊高大,春山没有犹豫,和他抱了一下。
  李瞻络幻想过和春山牵手、拥抱,想不到梦想没能成真,唯一一次拥抱居然还是现在。
  他说:“春山,我一直喜欢你。”
  “嗯。”她知道。
  “我现在依然喜欢着你,虽然你不喜欢我。”
  他似乎释怀了,又似乎没有。
  李瞻络和大部分男生不一样,他总是清清爽爽,不会说让人难堪的话,做让人难堪的事。
  春山的想法很单纯,过了今天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她真心地希望所有人都可以过得好。
  她说:“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希望你以后可以过得好。”
  他顿了一下,说:“好。”
  夕yan尚在,迎着落日,春山不免怅然若失,她真的要长大了。
  和嘉悦在路口分别,转身看见路旁停着一辆熟悉又陌生的车子,她好像坐过一次。
  春山敲敲玻璃,车窗降下,里面是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来了。”
  阮鹤生打开车门,“想你了。”
  春山挽着他的手臂在路边走着,阮鹤生说:“不怕被人看见吗。”
  她g着阮鹤生的手指,“不怕,我已经不是高中生了。”
  “我妈妈对后天的考试很紧张,其实我自己一点儿也不紧张。”
  阮鹤生夸她,“说明你的心态很好。”
  “老师说的,只要平时学得够扎实,什么考试都不用怕。”
  春山一向对学习方面的事很有自信,“我虽然学得不算特别好,但是也不差。”
  “将来想学什么专业?”
  问倒了春山,她有点为难,“不知道,还没有想过。”
  她的目标是考得越高越好,具t要学什么她还不能确定。
  阮鹤生问她:“喜欢什么?”
  春山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喜欢什么专业,回答:“你。”
  于是阮鹤生眉间盈满笑意,春山开始气急败坏,“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说出口的话不可以收回去,春山。”
  步行至长兴小区大门前,春山说:“我觉得呢,学什么专业这件事可以等到考完试再说。”
  现在她的脑子里全是浆糊,压根想不出来。
  考试前一天,春山和周云慧一起去墓园看了春怀翼。
  那天天气晴朗,墓园人很多,人群喧嚷,树木青翠,祥和美好到不像是墓地。
  谁说墓地就一定是y森恐怖的呢?
  周云慧拂去墓碑照片上的灰尘,隔着相片,两人遥遥相望
  唯有泪千行。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生与si和十年的时光。
  下山时,周云慧说,“我前几天去净观寺为你求了一签,是大吉,所以你只管放心
  地考。”
  一切有妈妈。
  考试当天南城气温骤升,树上知了也叫得更欢了。
  嘉悦在本校考试,春山则是在城北的二中。
  学校门前围满了学生和家长,周云慧送春山到大门前,擦去她额头的汗,说:“不要有压力,正常心态就行。”
  “嗯。”
  头顶电风扇的声音一刻不停,教室里安静极了,唯有落笔的唰唰声。
  除了多了几个监考老师外,和在学校考试差不多。
  题目春山做起来难度不大,有几道题目太难她跳过了,留着最后做。
  还剩十分钟,春山仔细地检查了试卷,有没有漏写的题目。
  考试结束,学生们熙熙攘攘地涌向外面。
  周云慧在等着,母nv二人一起坐了公交车回家。
  她问:“感觉怎么样?”
  春山的表情很轻松,看着问题不大。
  “还行,和在学校做的题目差不多。”
  接下来的两天如此反复,其中出现了个小cha曲。
  最后一场考试后,在考场外,她看见了传言中不需要高考,要去国外上学的李瞻络。
  “李瞻络,你怎么在这儿?”
  春山惊讶时眉毛会微挑,整个人很生动。
  李瞻络笑着说:“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他个子高,在人群中显眼,这也是春山一眼看到他的原因。
  两人顺着人流而行,春山说:“所以那些传言是假的?”
  李瞻络也听到过别人说的话,有真有假,“如果你说的是去国外留学这件事,是真的。”
  春山说:“那你为什么……”
  李瞻络接她的话,“因为总觉得不来考一下,好像三年白上了一样。”
  他是开玩笑的语气,不过确实看得出来,他要轻松很多。
  李瞻络家的司机在校门口等着他,他主动说:“用不用顺便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妈来接我,我和她一起回去就行。”
  心思七拐八拐,春山莫名想起阮鹤生和她的约定,他说要在考场外等她的。
  她又希望他不要来,毕竟妈妈在,万一被骂怎么办。
  考场外这么多人。
  走在路上,春山忽然有了不真实之感,原来她的高中生涯真的彻底结束了。
  在路旁找了半天,没看见妈妈的身影,春山心里纳闷,今天没来吗。
  再往前走两步,梧桐树下站着一个人。
  春山十分惊喜,“阮鹤生!”
  夏日炎热,树下有阵阵凉风,阮鹤生站在树下,浅se衬衫,黑se西k。他衬衫袖口挽着,面容俊朗,用“长身玉立”形容再合适不过。
  跑着冲到他怀里,眼睛亮晶晶,心情雀跃,她是“快乐”的具象化。
  “我以为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阮鹤生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不敢忘,怕有人生气。”
  春山一撇嘴,“你什么意思,明嘲暗讽我是吧。”
  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格外可ai,阮鹤生笑了两声。
  不远处的李瞻络透过车窗看到这幕,心里不太好受,他唇角有若有似无的笑,悲伤的笑。
  “走吧。”
  春山对此无知无觉,“我妈今天居然没有来。”
  “我在路上遇到了她。”
  春山脑袋卡壳一瞬,“啊?你们说什么了。”
  阮鹤生牵着他上车,“没有说什么,她让我来接你。”
  周云慧的态度淡淡的,她没什么情绪起伏,对阮鹤生,她既不接受也没有反对。
  她为了春山选择妥协。
  “哦,”春山趴在他肩头,轻声问,“那你要送我回家吗。”
  他倒是很能忍的样子,前前后后算下来他们大概一个多月没有做过ai了。
  “妈妈在家等你。”
  这句话没有主语,春山很快抓到其中的错处,“是我的妈妈,你是不是也想有一天能叫她妈妈?”
  “不过你b她好像没有小多少岁,”她算算妈妈的年龄,再算算阮鹤生的年龄,得出结论,“我妈妈大你十三岁,真到那一天,你叫得出来吗。”
  阮鹤生与她对视几秒,“到那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车子开到楼下,春山说:“再见啦,我妈妈过几天要去工作,到时候我再陪你。”
  隔着车窗,阮鹤生说,“春山,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春山乖乖的过去,他又说:“低头,这是一个秘密。”
  她最喜欢听秘密,怀着好奇的心,她微微俯身,唇瓣被hanzhu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根本没有什么秘密,阮鹤生就是想吻她。
  在她口中留下清浅的气息,趁她还懵着时,他说:“说完了。”
  “……阮鹤生你真讨厌。”
  每次接吻
  都如同初吻,依然会脸红会紧张。
  踏楼梯的声音和心跳声同步,春山脸上的笑怎么收也收不住。
  周云慧看她傻乐,也跟着高兴,“恭喜我们春山高考结束,从今天开始就是大孩子了。”
  春山自认为可以独当一面,在父母眼中,无论多少岁都是孩子。
  八岁是,十八岁也是。
  三天后,周云慧再次离开南城。
  这次她是为了自己而离去,不是为了任何人。
  于是在十八岁这一年,春山第一回离开南城,去到别的城市,新的地方。
  春山很不适应坐飞机,她对飞机有种恐惧,总觉得会掉下去。
  虽然知道这几率非常小,可心底总抑制不住产生恐惧。
  阮鹤生握住她的手,“不用害怕。”
  紧张到极点的春山接了句:“就算是si了也是我们两个人一块儿si,算殉情了。”
  阮鹤生竟然真的在认为思考,“殉情……似乎也不错。”
  春山连忙反驳自己说出的话,“呸呸呸,我就是随口说说。”
  她坐在窗边,看得到下面的风景。
  此刻飞机经过一片山脉,连绵起伏,山尖隐在云中,满目绿se。
  春山的x1引力分到飞机下的景se中,她的目光沉溺在连绵的青山上,“真好看。”
  可惜只有在飞机上才能看见,下了飞机身临其境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早晨登机,此时时间过了十二点。
  江川是宁市下的一个小镇,离市区不算近。
  他们决定先在宁市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启程去江川。
  司机在机场外侯着,他没有见过阮鹤生,凭借着周成的描述认出了两人,“请问您是阮先生吧,这位是春山小姐吗?”
  春山点点头,“我们是。”
  “那就对了,”他接过阮鹤生手上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是周助理吩咐我来接二位。”
  酒店也是周成订的,司机一路开过去。
  宁市的气温不低,至少b南城热一些,路上花花草草很多,空气也好。
  到达酒店,春山打开门迫不及待地扑向床上,旅途劳累,她撑不住了。
  阮鹤生为她收拾出换洗衣物,问她:“要不要去外面吃饭?”
  她眼睛已经闭上了,任谁来也叫不醒,“我先睡一觉,醒了再说。”
  酒店的窗帘遮光效果极强,帘子一阖,半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宛如黑夜。
  她还真就一觉睡到太yan落山。
  头昏昏沉沉,睡太多。
  轻飘飘地移到客厅,阮鹤生在看新闻,好像是财经类的新闻,nv主播用着完美却没有感情的声线播报着,内容是振恒原总经理范维骏因挪用公款,获刑二十年。
  春山一下醒了,她记得上次那个绑架她的人,这难道就是……
  她脸上有震惊,阮鹤生一眼看出,告诉她:“是他。”
  “二十年,等他出来多少岁了?七十多,八十岁了吧。”
  在向往自由的春山来看这和si刑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也是他咎由自取。
  春山说:“他知道他儿子si了吗?”
  阮鹤生顺手搂她进怀中,他语气随意,“知道,我派人给他传了话。”
  杀人莫过于诛心。
  春山眼珠不动,也没有回应,阮鹤生低头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其实有点可怕。
  在阮鹤生面前她向来掩饰不好情绪,想法全在脸上,一猜就懂。
  阮鹤生说:“你在怕我?”
  春山僵y地笑笑,“没有。”
  “撒谎。”
  甜蜜的气氛变了质,春山嘴角一挂,“我就是觉得,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不,或许不能说是不一样,我……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她当然明白每个人都有好几张不同的面孔,这是在社会生存的必修课。
  ai情使人盲目,它会美化思想,如同她知道没有完美的人,可是在听到那句话时还是会惊恐。
  就像吹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泡泡,然后“啪”地一声有人戳破了它。
  幻想破灭了。
  阮鹤生希望所有人敬他、怕他,唯独春山不可以,他冷静地说:“春山,我不会那样对你,永远不会。”
  春山看着光滑的地面,是啊,他为了她甚至愿意伤害自己。
  空气凝滞,春山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她说:“我饿了,想吃饭。”是依赖的语气。
  “好。”
  天se已晚,春山不愿意再折腾,提议在酒店的餐厅吃一些就好。
  落了座,照旧是春山先点菜。
  餐厅中央有身着长裙的美丽nv人演奏钢琴,优美的琴声从她指尖流淌,一路铺倒地面、餐桌上。
  不远处两个nv孩推推搡搡,
  窃窃私语,最后到了春山这一桌。
  穿白se连衣裙的nv孩怯怯的,目光直冲阮鹤生,“请问你是来旅游的吗?”
  她的目光春山再熟悉不过,她从前偷看阮鹤生时就是这幅神情,胆怯、羞涩,充满迷恋。
  她身后的nv孩推着她向前,两人直接忽略了春山。
  对待旁人,阮鹤生永远是疏离冷漠的,“是。”
  nv孩又问:“可不可以请你吃饭?”
  好直接,春山目瞪口呆,这样显得从前的她很唯唯诺诺。
  阮鹤生说:“你需要问我太太的意见。”
  两个nv孩终于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太太”是春山。
  nv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说话也结巴了,“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是兄妹,对不起。”
  春山和阮鹤生看起来确实不是同龄人,但是看成兄妹也太过分了吧。
  不过最重要的是——
  “我什么时候成你太太了?”
  “将来的某一天。”
都市言情相关阅读More+

冉冉向东

半杯茶

入海

不想喝茶

附赠

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