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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两日,摄政王的威名就在云州城里传开了。
  本来知府刘金元的官儿就是他用老婆的嫁妆钱捐来的,后来他又宠妻灭妾,在云州城里名称颇差,加上那些个官员仗着刘金元的庇护,在城里欺男霸女也不是什么秘闻,百姓们都对他们咬牙切齿,恨得不得了。
  这番雷霆手段,反而让百姓拍手称快,都道摄政王是贤王。
  宋行舟足足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又寻来城内有名的医生,都说他只是后颈有伤才会出现幻觉,这才放心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只是,这一天他都没见到萧辞。
  不过关于摄政王的威风,倒是从灵雁嘴里叭叭叭听了个全乎。
  “你消息都是哪来的?”
  宋行舟闻了闻灵雁递来的药汤,苦的喉咙直冒酸水。
  “段总管给奴婢讲的。”灵雁踮着脚向外看了看,露出担忧之色,“小姐,你昨夜穿着男装就往外跑?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好呢!?”
  宋行舟受不了这苦酸味,将碗扔到旁边,皱着鼻子道:“没有人看到的……”
  他甩甩头,又改口道:“就是被鬼看见了!”
  灵雁脸色一白,赶紧道:“呸呸呸,小姐竟是吓唬人!”
  宋行舟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
  灵雁神色一紧,谨慎的从身上摸出来一封信,递给他:“老太太带了信进来。”
  宋行舟凛然,道:“我不是让你想办法将祖母她们送回老家了吗?”
  “小姐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齐世子的事情,在老家闹得凶,老太太被她扰得没有办法,这才递了信进京。”灵雁压低声音悄悄说,“听说小姐现在每日都要死要活的,您可得拿个主意啊!”
  宋行舟之前怕宋清芷在长安城里会误事,便让灵雁托了镇江的三叔父,将祖母和宋清芷一并接了回去,暂时避避风头,却没想到这丫头到哪里都不是省事的。
  齐宴自宫的消息早就传的风言风语,齐家也为这事没少托人找关系,可宋行舟毕竟是摄政王的侍妾,旁人哪里敢动他分毫,就连之前在朝堂上直言相谏的大臣,事后也被降了职,派往了外地。
  当堂杖杀的陈云远还让朝臣们心惊胆寒,谁还敢再去找摄政王王妃的麻烦!?
  齐家眼见着吃了这么大的委屈,哪能就忍了下去,心想着就算不能找个公道,也必然让宋家难受一下,又因着打听到宋清芷还有个在病中的祖母此刻在镇江,便将这消息散到了镇江城里,大约是想恶心宋清芷的祖母一下,却没想到被真的宋清芷听到了。
  宋行舟将书信看完,长长的叹口气。
  他想,或许真的该回趟镇江了,提笔写了回信。
  -
  一行人大约在云州停留了三日,便又向着丰州上路了。
  宋行舟照例在马车上吃着瓜果,看着萧辞为他准备的话本子,只是,萧辞的脸好像比之前更臭了。
  之前的路上,他还跟肯宋行舟说笑几句,这一番却是冷得彻底像个冰块,说什么都不超过三个字。
  可是你说这人不愿理他吧,却偏偏在他看书的时候偷偷瞥他,他发觉时看回去对方又赶紧将视线挪开。
  几次之后,宋行舟忍不住,一把将萧辞手中的书夺了过来,将自己的脸放在对方的眼前,正色道:“王爷为何偷看妾身?”
  萧辞目光垂下。
  只见对方黑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明亮又干净的眼光望着自己,整张脸都沉浸在阳光之中,怎样看都赏心悦目。
  他瞥开了眼,冷声道:“不曾偷看。”
  “妾身都看见好几次了!”
  “本王累了。”说完萧辞向后靠在了软垫上,闭上双眼,不再理他。
  宋行舟也觉得无趣,自顾自看起书来。
  就这样又赶了几日的路,终于在五月初一这日赶到了丰州城内。
  这次过寿的是庐江王萧辟光,也是萧辞的皇叔。
  庐江王一向闲云野鹤,虽然人在丰州城,但却不问政事,丰州城自有朝堂直接掌管,官员也都是由户部直接任命的。
  也正是他这样的性子,才过得逍遥自在,如今六十大寿,全国各地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
  摄政王的车马一进城,就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满城的官员早早就在城门口相迎,熙熙攘攘跪了一地。
  所有的人都明白萧辞在朝中的地位,而自己的官位能不能保住,也就是这位王爷的一句话而已,尤其是听说了云州所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大家生出了更多的敬畏之心。
  马车一路行驶到庐江王府门前才停下。
  两个人下了车。
  庐江王早就等在了门口,看着萧辞坐着轮椅从马上下来,脸色还是不由控制的怔了一下。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先帝的葬礼,萧辞风尘仆仆骑着战马一路狂飙,回到长安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灵柩已经下葬。
  那次,萧辞虽然悲伤,虽然脸上还挂着尘土,但他是站在自己面前的。
  然而现在……
  庐江王忍不住鼻尖一酸。
  曾经的少年是那样肆意潇洒,也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可如今再看,坐在轮椅上,面色阴沉,再没了从前的阳光笑容。
  “皇叔,辞儿来看您啦!”
  庐江王没忍住,冲到萧辞的面前,蹲下身子将人一把揽进自己的怀里,两行老泪缓缓落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住的拍着萧辞的后背。
  “皇叔,辞儿没事。”萧辞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也将怀里的老人紧紧抱住。
  宋行舟站在他们身后,感受着满满的亲情。
  真好啊!
  他也想说点什么,可他同样也说不出来,因为——
  临下车前,他将手中的一半桃花卷都塞进了嘴里。
  “嗝!”
  “嗝!嗝!”
  萧辞转头看他:“……”
  庐江王抬头也在看他:“……”
  -
  庐江王在府中先设了宴席款待萧辞,宴席上来的都是些在当地颇有些名望的儒生,放眼望去少说也有这个一百多人,但却鲜有达官贵人。
  宋行舟也跟着萧辞参加了宴席。
  这次他换了男装,一踏进大厅,他就被整个场景吸引了目光。
  萧辞要去与庐江王坐在一起,宋行舟却不愿意,他闻着那桌上的酒香就有点馋虫动了。
  他要去浪!
  于是趁着萧辞与庐江王说话的时候,宋行舟悄悄的溜了过来。
  他一过来,就被这群书生围住。
  不为其他,只因听说他是跟着摄政王从长安来的,而这些书生即将踏上进京赶考的路途,便想着能提前知道些京城的风土人情,好早做打算。
  宋行舟本以为宴席会很正式那种,哪知却是一堆人各自饮酒各自聊天,有的到了兴头上,还忍不住要吟诗作对,以显风流。
  这种宴会更像是现代的酒会,庐江王只讲了几句开场白之后,就将整个场地交给了这群客人随意。
  “宋兄,京城可有风雅的客栈?叫什么名字?”
  “宋兄,京城的学子都喜欢读哪个大儒的著作?可有推荐?”
  “宋兄,京城如今哪位学子才名最高?可有拜师?”
  “宋兄……”
  宋行舟哼哼的笑着,举起酒杯,“你们想听京城之事吗?那就先饮了此杯!”
  不愧是控场王,很快,这场子里的风向就由宋行舟开始主导了。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
  “那不如行酒令?”
  宋行舟脸颊泛着微红,摇摇头,“无趣无趣,再换。”
  很快又有人提议,“不如我们七步作诗,最差者罚酒,如何!?”
  有几人符合叫好,宋行舟却又很快给他否定了,“不作诗,再换。”
  又有人提了些,都被宋行舟摇头否定,他埋怨道:“就没有什么有趣的游戏吗?”
  此时,突然有人上前将一沓自竹签扔到了宋行舟面前的桌案上,只听那人说道:“宋兄,不如我们玩抽花签怎么样?”
  宋行舟不太懂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那些花签上都画着小点,有多有少。
  旁边的人见状也应和道,“就听许兄的抽花签吧,蛮好蛮好。”
  那书生名叫许琅,在丰州城内颇有才名,人也长得潇洒倜傥,只见他将桌上花签握在手中,给宋行舟解释了一番规则后,几个人就吆喝着玩了起来。
  一开始大家都还很风雅。
  输的人不仅罚酒,还会吟诗一首,几轮玩下来,酒都喝了三四盏,脑袋里都被这些酒泡着了,哪里还管得上附庸风雅。
  宋行舟玩了会抽花签,又看着旁边的投壶更精彩,玩了几局输输赢赢,就又跑去与人玩射覆猜东西,一开始还是小口小口的抿着喝,到后来几乎就是一饮而尽,兜兜转转几圈下来,也喝了又八九盅。
  庐江王府备的都是上好的酒,不烈,却是后劲大。
  宋行舟越玩越开心,端着酒杯在人群间穿梭,东瞧瞧西看看,摇摇晃晃的。
  原本如白玉似的脸颊上,泛起了两片绯红,清亮的眸子里都是微醺的酒意。
  “我猜有六粒花生米!”
  杨洁看着他,偷偷摸摸的把手往那射覆用的红绸子底下伸,却被旁边的徐琅发现,一巴掌拍了上去,打掉他手中的花生,“不能欺负宋兄!”
  宋行舟迷瞪瞪的盯着那两个人,徐琅一把扯掉了红绸,数着里面的花生,“宋兄猜错了,是五颗!喝酒喝酒……”
  他大脑早就迷糊了,一把将花生米抓过来,扔进了自己口中,“不算不算,你也欺负我!”
  徐琅:“……”
  -
  萧辞与庐江王聊了会,又以茶代酒与他饮了几杯,庐江王将自己的孙子抱了出来,萧辞寒暄了一阵之后,庐江王叫人端上来一盘子樱桃送到了萧辞面前,萧辞想着宋清芷一向爱吃这些个甜果子,脑海中浮现出在车上时,每次经过集市买来新鲜的果子,眼睛都发亮,一路走一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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