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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舍难分之时,简成章猛然想起来要说正事,稳了稳心神,狠心松开,继续道:“你知道周郁文对吧?”
  “知道呀,大明星。”他眼珠转动,咬住嘴唇,屁股移动着要离开简成章的大腿,简成章的手铁箍一般扣住他,不让他离开,谢清晓干脆抬头说道:“我知道简先生养着我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像,我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是个什么货色,我从来不敢拿自己跟周先生比。只要简先生一句话,我麻溜滚,立马消失,绝对不会妨碍你们。”
  “没有要你滚。”简成章搂紧他,“舍不得让你滚,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周郁文他哥。谢清晓冷笑着在心里这么一句话,想要看他什么时候亮出底牌,却一副柔弱的模样倚在简成章肩膀:“只要你还要我,我就是你的宝贝。”
  “是宝贝。”简成章吻吻他的额头,说道:“你上次说想要个车,我已经给你买了一辆。”他掏出手机,滑动屏幕:“这辆,喜欢吗?“
  谢清晓看到跑车的剪刀门,大惊,“不行不行,这个太高调了,我本来想买个mini cooper就可以了。”他哭丧着脸:“这个我没法开去上班呀。”
  “就你那工作,工资那么低,还经常加班,你还这么喜欢干?”
  “我挺喜欢教书。”谢清晓握住简成章的手:“我知道我自己贱,不干净,可我也想做点有意义的事。”他有些害羞:”你别笑话我,我想尽我自己的力量,让这个世界好一点,虽然微弱,但总算在做。“
  “所以你一直资助穷学生?”
  “你怎么知道?“谢清晓很诧异,他自以为此事瞒的很好,但一想也就释然了,简成章这样的人既然要调查他,那当然什么都调查的清楚,没什么瞒的到的。只可惜在简成章看来,自己做这个是白费力气且不自量力的,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婊子的确当了,但这个牌坊倒不是贞洁牌坊,谢清晓自嘲的想着,用卖屁股的钱做公益,我是天字第一号。
  “小谢,你是个好人。”简成章轻声说道:“无亲无故的人你都会帮助,如果你还有亲人需要你,你会帮他吗?”
  终于到了这个话题,谢清晓璨然一笑,明眸皓齿,熠熠生辉。
  “若我还有亲人,他需要我的帮助,我义无反顾,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简成章点点头,面露喜色,斟酌着开了口:“周郁文,他需要你。“简成章深吸了一口气:”他和你是一对双胞胎。”
  谢清晓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沉默半晌,他喃喃出声:”不……这不可能,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我是兄弟?他……”
  “小谢。”简成章抱住他,“这是事实,你是周家失散的亲骨肉。”
  “我不信,我不信!”谢清晓捂住耳朵,试图挣开简成章的拥抱,“你不要说了!”他模仿着言情剧里女主角无耻无情无理取闹的举动:“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简成章无措的安抚着他:“可你确实是他家失散的孩子呀,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谢清晓撸了一把鼻涕,埋在简成章胸口呜呜大哭,这次是真哭,那些事情重临心头,滋味并不好受。谢清晓那时虽然年幼,但印象太深,刺激太大,以至于在应急创伤之后,选择性遗忘了所有。等到确认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岁了。
  “这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简成章摩挲着他的后背:“小谢,具体的我不清楚,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他们都死了,你和郁文当时跟着母亲生活,有一次跟父亲出游的时候出了车祸,车子掉进水里,被救起来之后,就只有郁文活下来了。没人看见你,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郁文后来被周家老太太接回去,他们也找过你,但没有找到。“
  “别说了……”谢清晓说了真心话,他握紧拳头,忍受着记忆的凌迟。
  ——是妈妈把车开进了河里,她绝望的悲鸣:“我活不下去了,我们都不活了吧!”
  冰凉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入,太湍急了,车子往河流的更远处更深处陷入,爸爸上了一点年纪,力气不如青壮的小伙儿,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砸开车窗的玻璃。
  “走——”他拼死要将一双幼子送出生天,狰狞的河水舔上他的胸膛,他夺过谢清晓,将他送出即将成为棺材的车厢,塞进白茫茫的波涛里。
  十七岁,第一次在广告牌下看到周郁文,明晃晃的艳阳重新化作那年的白茫茫波涛,谢清晓控制不住的眼泪直直的砸了下来。
  原来你还活在这个世间,不是活在我的梦里,和心里。
  最初谢清晓想过相认,是苏晗打消了他的念头,苏晗看着电视里的周郁文,回头对谢清晓道:“你俩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其他可真没法比呀。”他手伸到谢清晓的裤子里,缓缓搓揉着,“一个大明星光芒四射,一个掰着屁股让人操。”
  “小谢、小谢,宝贝、清晓……”简成章察觉到他的僵硬,不住抚慰。
  “我没事了。”谢清晓抹了一把满脸的眼泪,眼睛红红,”简先生,我没事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告诉我吧,周郁文怎么了?需要我帮什么忙?捐肾还是眼角膜?“
  “不是肾,对你身体没什么伤害的。”简成章听得他这个语气,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地,“他得白血病了,需要作骨髓移植,他血型稀有,配型都不成功,全世界能救他的大概只有你了。”
  “什么时候动身?”
  “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
  谢清晓站起身,撑着简成章的肩膀,目光坚决的开了口:”我只有一个条件,我给他,我不见他。“
  简成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谢清晓不知道,几天前简成章也答应了周郁文的条件——“见不到给我移植骨髓的人,我死也不要。”
  飞机在苍蓝色的天空中航行,穿过雪白的云团,阳光普照,耀眼的金色刺得谢清晓睁不开眼睛,天地有如此大美,又如此浩瀚。
  简成章注视着谢清晓一举一动,生怕他反悔,但谢清晓神色如常,看了一会儿空中美景,就蒙上毯子睡觉。
  到达美国X市是夜里,下飞机的时候,谢清晓在打哈欠逼出的泪光里,看到了西装革履的向奕,向奕冲他鞠躬:“谢先生。”
  “向先生好。”谢清晓受宠若惊,合拢嘴巴,连忙鞠躬回礼。
  “小谢。”简成章揽着他的腰上了车,方一上车,简成章就吻住了他,这个吻饱含了强烈的占有,谢清晓自觉地放松了身体,搂住他脖子问道:“要做吗?”
  “不。”简成章抚摸他的面颊,“我只是想吻你。”
  谢清晓朝他笑笑,说道:“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你放心吧。”
  ”我相信你。“简成章紧紧地拥抱了他,”小谢,我发誓以后不会亏待你。“
  “你从来没有亏待过我,简先生,我一直很感谢你。现在你又为我找到了亲人,刚知道的时候我不敢相信,所以有些失态,但现在我已经接受了。我从小没有亲人,现在知道还有一个兄弟,我很高兴。”
  “你这么高兴。”简成章看着谢清晓,提出了疑惑,“为什么不愿意见他?不愿意相认呢?”
  谢清晓低头沉默,踌躇片刻,他抬起头来微笑坦白,轻声说出一串话:“我太脏太贱了,不敢见他。”
  简成章闻言,心猛地痛了一下,安慰道:“你身体什么病都没有,又爱卫生,哪里脏?我看一点也不脏。”
  “简先生,不用说这些话来安慰我,也不必高看我,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很清楚。“
  “别这么说自己!“简成章打断他:”你对人热情,工作努力,心底善良,是个好人。“
  “对。”谢清晓脸上带着笑意:“我也16岁就被人包养,被这个男人送到那个男人床上,每天晚上都张开腿被人操,光插就能到达高潮。我曾经还被一对父子同时包养,他们搞我的时候喜欢把我的手反绑着,一个操我嘴巴,一个操我屁股。”
  简成章震惊之下没有阻止他,只听谢清晓滔滔不绝的继续道:“你也亲眼看到过邱文武是怎样侮辱我的,以前你把我送到他床上,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可以拿来随意分享的玩意儿。我是个好人,我努力工作,热心公益,是因为我愿意帮助别人,但这也不能改变我身体肮脏,身份低贱的事实。”
  “住口!“简成章闻言大惊,皱眉瞪着他,“我已经把邱文武扔到海里喂鱼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要他死的原因不在他侮辱我,而是怕他污染了即将过给周郁文的血。”谢清晓笑的一派淡然,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但他的语气是难得的咄咄逼人:”周郁文如太阳般高高在上,你要他如何低下头看我这只趴在地上的蝼蚁?周郁文不会有当男妓的双生兄弟,再生之恩加之于他,不过更为尴尬。”
  这番话让简成章简直想掐死谢清晓,他双手颤抖,抿嘴转头看向车窗,胸膛起伏不止,不再理会谢清晓。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原来挺喜欢谢清晓这种态度,拿钱上床,服务周到,保持距离,绝不纠缠。但此时他又恨上谢清晓这种疏离清醒冷淡,觉得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古人诚不欺我。
  谢清晓瞧着简成章的愤怒不像是装出来的,猜想着他是不是爱上自己了,可惜谢清晓不太在意简成章的心情,他们之间一开始就不平等,没什么爱不爱的,即使接受,这段感情也不会有尊重可言。他故意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只是想告诉简成章,他不想和周郁文相认,哪管他周家是否豪门。他不在意钱,也不受感情拘束。
  汽车行驶着,悄无声息地驶过灯火辉煌的市区,到达一处别墅。别墅环境雅致,即使是夜里,也能看见墙壁上攀附的常青藤,清幽而古典,奢华的不露声色。简成章家富了好几代,不是暴发户,品味一直很好。
  汽车停好后,有人上前打开车门,管家跟上来行礼:“先生。”
  简成章没有下车,神情倦怠,冲着谢清晓淡淡道:“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好的。”谢清晓面带微笑,跟着管家去了。
  当天夜里,噩梦重临,谢清晓大口喘着粗气,仓皇逃出梦中。他曲起身体,环抱膝盖,他喃喃自语:“我是应该来见你。”他抬头望见虚空中的一点,机械般的笑容浮上他的脸,他眼中饱含悲伤,只用手搓揉着面颊,要用力踩能把这笑容抹去,“你不要死,不要死……”
  谢清晓被噩梦惊醒的时候,简成章正在医院见周郁文,周郁文苍白消瘦,头发因为化疗,干脆剃了。他站在落地长窗前,风吹起白色的窗纱,夜色和灯光将他的面容切割成明暗的极致。
  夜色深蓝,流光似水。
  周郁文不像孤魂,而是从幽暗中浮出的吸血鬼,他虚弱极了,急需饮尽霓虹似的鲜血。
  “你找到的人呢?”他问简成章。
  “他不肯见你。”简成章看着他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呼吸急促起来。
  “他是怎样一个人?”周郁文瘦了,皮肤极苍白,皮下青紫纵横的血管清晰可见,简成章忍不住去抚摸他的手腕,却被他反手握住,周郁文凑近简成章,认真端详了他的脸,最后直视他的眼睛。
  周郁文的眼睛依旧清澈,黑眸如星,不因病中而改变,他的目光凛冽如昔,逼视之间带着压迫感和侵略感。
  简成章在他的逼视下,不得不说了实话:”他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我知道。”周郁文微微笑了,“除了他,谁还能救我呢?“他觉得累,于是走回了床上躺下,冲简成章道:”谢了,你帮我找到了他。“
  简成章愣了愣,看到周郁文的样子,是从来没有过的虚弱,有些失神:“他答应移植骨髓给你,但不见你。”他挪到了周郁文床前的沙发上,微微探头,看着周郁文,”只要他能救你就行,对吗?郁文,见与不见,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会懂。”周郁文摆了摆手,并不愿意再跟他多说,只是闭上了眼睛,语气微弱:”你打个电话给他,我来说。“
  街灯璀璨,急如繁星,谢清晓无法入睡,坐在大开的窗前,看纱窗猎猎飞舞。
  电话声响,谢清晓一个激灵,回身去看,见来电是简老板,却不敢伸手摁下接听键,心灵感应一般猜到电话那头就是周郁文。
  铃声响过一轮,又锲而不舍的响起第二轮,到第三轮的时候,谢清晓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那边只有呼吸声。
  隔了很久,谢清晓叹了一口气,电话那头与他同时出声。
  “是我。”
  又同时回答。
  “我知道。”
  周郁文低笑了两声,语气平静,既不是威胁也不是开玩笑:“我要死了,你不来看看我吗?”
  谢清晓也笑了,反问了一句:“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
  他们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嫌隙与生疏,仿佛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离开过。此时的沉默胜过千言万语,什么都不必多说,他们的默契与感应乃是天生——在生命的最初,他们本来是一体的。
  “你什么时候来?”周郁文迫不及待地催促。
  “现在不行,你得休息。”谢清晓低头用脚尖在地毯上划着圈,握着电话的手不能控制的抖动着,他要用另外一只手握住肘部才能稳住。
  “我没法休息。”周郁文懒懒的说道:“我本来就躺着,可是睡不着,你也睡不着的,现在来见我?”
  谢清晓无法拒绝,事实上他已经按了免提,放下手机,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
  “小谢,我安排好了,你现在就过来吧。”电话那头换了简成章,声音刻板,毫无情绪的指示他。
  谢清晓没有回答,挂了电话迅速出门,门口已有司机等候,管家相送,连车门都替他拉开。
  除此之外,还配备了一辆保镖车,确保万无一失。
  谢清晓平日里吊儿郎当,内心通透,处理什么都游刃有余,此刻却紧张的手脚没处放。连他自己也诧异极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身体的反应不听使唤, 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搓揉了僵硬的脸颊。觉得这不像是去见兄弟,倒像是会情郎。
  这边周郁文也是如此,他自小见惯大场面,受人追捧,没把任何人放在心上,从来没体会过这等思念与期盼。他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尽力在脑海中搜寻者关于谢清晓的记忆。
  花园中的小马、蕾丝袖口上垂下的珍珠、一式的背带裤和黄色的小帽,面对面站着如同照镜子……那些梦里会出现的情形——湍急的河水,冲走的孩童。
  关于谢清晓的记忆,周郁文保存的很好,他甚至还记得谢清晓曾经的名字,周弘文。
  弘文和郁文,都出自《论语》。
  除了周郁文,这世上没有人记得周弘文了。
  胸口烦闷的感觉涌上,周郁文弓身呕吐,简成章摇铃叫来医护,一阵有序而忙碌的收拾之后,医生检查了周郁文的身体状况,建议他早些入睡。
  周郁文语气平静:”我尽量。“
  这边简成章接到向奕的电话,报告谢清晓已经到了,简成章上前与医生交涉一番,被告知可以让谢清晓全身消毒之后换上防护服进来,不过只能他一人。
  简成章也只能如此,他面对了谢清晓,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上下仔细打量,谢清晓一派大方:“这里不便脱光,简先生想进一步看我,有的是机会。“简成章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无力辩驳道:”我不是……你进去吧……“他叹出一口气,本想叮嘱,又觉得说不出口,”你,他……你们……“谢清晓见他支支吾吾,便走上来,往他唇上亲了一嘴,一触即放,随即笑着说:“放心,不会怎么样。”
  这笑容光华璀璨,如雪沫,如飞花,如星辰大海,如朝晖夕阴,多年前的旧事骤然重临,简成章大脑一片空白——他分不清眼前的人和当初的人,到底哪一个是谢清晓,哪一个是周郁文?
  都像是周郁文,又都像是谢清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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