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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长飞又道:“你想好了,我这次要是出去,就再也不进来了,让你个瘫子尿在床上,也没人给你送吃的,饿死你。”
  我不由自主地把他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画面,选择了沉默。
  雁长飞却来劲了:“不骂人了?”
  我不说话。
  雁长飞手贱地来戳我胳膊两下,我闭着眼没搭理,接着他手指轻轻捏我胳膊上的肉,他指腹粗糙,留在我皮肤上的触感很强烈,我皱起眉,但怕一搭理他更来劲,仍旧忍着。
  “枫儿,”他忽然从背后凑得近了,低声问,“吃不吃西瓜?”
  没人理他。
  雁长飞:“小瘫子不敢吃西瓜,怕尿多。”
  若我现在还能使出一点劲儿,定要一拳砸掉他两颗门牙。
  “荔枝吃不吃?今年最后一批荔枝了,今早刚送到府上。”他又道。
  荔枝。我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喉结。
  雁长飞冲外唤了一声,差人去取荔枝来。
  “我没说要吃。”我道。
  “是本王要吃,成么?”
  我自然是管不着他吃不吃的,便没说话。
  -
  荔枝送来了,我吃了小半盘。
  雁长飞剥荔枝壳时手沾了不少汁水,洗了手回床上来,一肘支在床上,目光奇怪地打量我。
  我皱眉:“?”
  “小瘫子成天板着脸,”雁长飞手背拍了拍我胳膊,冷哼,“吃了喜欢的荔枝也不见你笑一个。”
  我闭上眼:“少碰我。”
  “啧。”雁长飞不悦地发出一声,忽然一手握在我胳膊上,我以为他是想捏我胳膊出出气,不想他手指顺着我胳膊往上摸索,摸到了胳肢窝。
  我:“?”
  雁长飞的手指在我胳肢窝下搔了两下,手指触碰之处,一阵让人无法忍受的痒感瞬间侵袭了我,我产生一种想要扭走的冲动。
  “……”我不料他竟做得出如此无聊之举动,同时有些庆幸自己眼下是个动弹不得的瘫子,不至于做出失态的举动,真像条泥鳅般扭动起来。
  “这都不笑?”雁长飞奇怪道,手指一动,欲再次加害。
  “住手!”我怒道,“你无不无聊?”
  雁长飞一脸严肃地审视我,接着又动了,而且不像刚才搔两下就停,而是一直轻轻地挠我,我上身本就没穿衣裳,只有受伤处裹着纱布,雁长飞那一双手因为粗糙又长茧,触在别人皮肤上时存在感已然强烈,此时更是碰了最不能碰的地方,痒得我控制不住地想笑,我宁愿他趁我重伤在床揍我一顿,也不想他这么折腾我。
  我咬住嘴唇竭尽全力忍耐,可这实在不是人能忍得住的事,终于还是被迫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怒,难受得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来:“雁长飞老子迟早一天弄死你!哈哈哈哈!你他妈的给我住手哈哈哈哈!”
  雁长飞终于停了手,自上往下看我。
  我慢慢收敛了笑意,整理呼吸和表情,让自己缓过来。
  雁长飞心情十分愉悦的样子:“小瘫子笑起来竟然挺好看的。”
  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阴冷道:“你最好哪天别落我手里。”
  雁长飞双眼微微一眯,手指又一次搭上我胳膊。
  “不要!”我脱口而出,头皮一阵发麻,“别弄我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雁长飞手指开始作怪了。
  我控制不住地发笑,只是这笑很苦,无奈道:“雁长飞你饶了我吧,别让我笑了……笑得伤口疼。”
  雁长飞手上停了,登时皱起眉毛查看我身上的伤口——腹部那处伤已经微微渗出血,染红了白纱布。
  他脸色骤然难看,起身差人去叫大夫。
  又换了回纱布,雁长飞再照顾我的时候就老实多了,坐在旁边不吭声,只静静看我。
  我:“看什么看?”
  雁长飞低着声儿道:“你怎么又淌泪了?伤口还疼?是……是我不对。”
  方才被他欺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胸口发闷,闭上眼不想搭理他了。
  这天之后,雁长飞再不玩闹也不捉弄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宛如一个任劳任怨的闷葫芦。
  一连这么过了十多天,身上伤口慢慢结了层痂,我也逐渐能靠在床头坐一小会儿,下床却还不行,每日还得靠雁长飞把我翻来翻去换几个姿势,身上才不会长出褥疮。
  中间张闻和青霭来看过我一次,我托张闻传话给董君白,想他找个由头来瀚王府和我见一面,但是五六天过去了,张闻都没来给我回信。
  这天夜里,雁长飞给我擦干净身体,又拎起兔子耳朵擦干净兔脚放在我身旁,一个人站在屏风边上搓洗我刚换下来的长裤和……亵裤。
  我默默看着他,臂弯里兔子毛茸茸,心里已经从最开始的羞愤起伏变得平静习惯了,这些天里,我能看见的人只有雁长飞,偶尔边洲有事来禀报,会止步在屏风外。
  雁长飞从早到晚,除了沐浴出恭,十二个时辰不离我身。
  就算是真正的两口子,似乎也很难做到这份上了。
  “你要什么?”雁长飞注意到我在看他了,手上一边搓着,一边回头看我。
  “兔子饿了。”我说。
  “哦。”雁长飞点了点头,洗完了裤子端着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根菜叶子。
  “现在听话本吗?”他手上还拿着昨晚听到一半的话本。
  我:“听,先给我翻个身。”
  雁长飞便把我摆成朝床里侧躺的姿势,接着自己在外侧坐下,念话本给我听。
  我拈着菜叶喂兔子,听了一会儿听不进去了,问他:“张闻今天没来吗?”
  雁长飞念话本的声音顿了顿,道:“没。”
  念话本的声音继续,他声音低沉厚重,在喧嚷的人声里出现时也极容易辨出来让人注意到,更别提这屋里只有他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了。
  我脑子里此刻在想董君白,然而被雁长飞的声音干扰着,脑子里却凝不出董君白那张白净的俊脸,而是出现一茬大胡子。
  分明背对着他,脑海里却完全想象出了他倚靠在床头在烛光下念话本的画面。
  “你别念了。”我出声道。
  低沉的声音戛然而止,雁长飞略带小心地问:“换一本?”
  我:“我要见张闻。”
  他静了一会儿,问:“现在?”
  我:“他这个时辰还不会睡。”
  雁长飞起身出去找人传信,我以为张闻起码得过半时辰才能到,不想才过了一刻钟,张闻就到了。
  第48章 你去喜欢边洲
  “这么快?”我略有些惊讶。
  “他正好在附近,让去他府上传信的护卫碰上了。”雁长飞扯过薄被盖在我身上。
  我皱眉,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的手把被子扯了下去:“热。”
  雁长飞瞪眼:“要见外人,裸着上身成何体统?”
  “他和我都是男人。”我刚说完,继而忽然想到雁长飞既然娶我进门,也许某些时候是把我当女人看的,于是又补了一句,“而且他是太监。”
  雁长飞却道:“太监也是人,是个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他不由分说给我穿了件中衣,然后撤了屏风退出门去,接着张闻迈过门槛进来,走近床边站定。
  我开门见山:“他怎么说?”
  张闻低声道:“陛下太忙了。”
  我当然猜得到他忙,当皇帝怎么可能不忙:“就算是忙得没法见面,回个信的时间也没了?离我让你捎口信那天已过去有五六日了。”
  张闻自己搬了条圆凳在床边坐下:“其实陛下说要安排见你来着,就定在昨日,让我先别告诉你,还能给你个惊喜。”
  我:“昨日连只鸟都没飞进这院子。”
  “临时有事,在宫里抽不开身了,也是没办法。”张闻打量我一番,道,“身体好些了?”
  “还成吧,没那么像瘫子了,多亏了雁长飞寸步不离贴身照顾,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我着重说了最后八个字。
  张闻无声看着我,表情复杂。
  “你会把我说过的话告诉董君白是么?”
  张闻眼里亮起希望:“如若你不想,以卢大人和咱家的交情,咱家可以不……”
  “不,你还是尽职尽责把我说过的话告诉他。”我道。
  张闻坐在圆凳上无言,眉间攒着愁意。
  我把雁长飞叫了进来。
  “什么事?”雁长飞立即进来了。
  张闻客气道:“不必着人奉茶了,我马上要走……”
  我:“弄些热水来,我出了汗,你帮我洗个澡。”
  张闻:“……”
  雁长飞:“……”
  -
  张闻走了,走时脸色十分沉重。我躺在床上望着青色帐顶,游神地想董君白这时辰在宫里会做什么,沐浴么?还是歇息了?
  正想着,忽然耳边有水声响起。这是想董君白想得幻听了?脑子里出现了他在沐浴的幻觉?
  不仅有了水声的幻听,甚至还有触碰的幻觉,有粗糙的手指触上我的皮肤,解我的衣裳。
  怎会如此,我卢青枫还不至于是这般下流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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