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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时辰差不多,江轻落便懒得装出温婉的模样,撸起袖子就将莫婳抱在怀中。
  秦修弈靠在椅子上,微微仰头,“江轻落。”
  “做什么?”江轻落拧眉看他,美人在怀,显然很不耐烦有人打扰。
  “殿下,明盛如今尚未易主。”秦修弈冷嗤,眼中闪过警告:“注意分寸,否则后果自负。”
  江轻落却罕见的并未见气,反而轻笑一声,“我自然比陛下,更知晓分寸。”
  她显然注意到了此前自己在霍少煊身上留下的痕迹。
  被人一语点破的秦修弈不见半点尴尬,敷衍地点头道:“嗯嗯,殿下这般正人君子,朕也就放心了。”
  嗤,可怜见的。
  她自然不懂心上人主动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魏庭轩与羌明赋自觉地进入屋内,将已然昏睡的几人抬回各自的屋子。
  如此一来,殿内变显得冷清。
  柳轻空没走。
  只是端坐在一边,并不言语。
  他时常如此,沉默得如同一块顽石。
  “观星楼在哪?”
  忽然,柳轻空主动开口。
  秦修弈缓缓放下酒杯,并未多言,只是起身道。
  “随我来。”
  -
  两人漫步在宫中,又缓缓登上观星楼。
  一路沉默,却并不沉闷,他们并肩坐在屋顶上,一齐望着明月,不知在想什么。
  “柳大师......”
  秦修弈忽然放松身体,抬手揽住他的肩膀。
  柳轻空并未挣脱,只是冷眼扭头看他,“没大没小。”
  两人间寂静片刻,秦修弈忽然轻笑一声,喃喃道。
  “舅父。”
  听见这一声,柳轻空身形一僵。
  秦修弈挨着他,仰头看着一轮明月,低声道:“贤亲王死了。”
  柳轻空:“......嗯。”
  “留下吧。”秦修弈拍拍他的腿,轻声道,“至少朕在时......玄国的国师,得姓岚啊。”
  那语气分明平静,却在月色下总显得哀伤。
  他举酒杯敬明月,似是邀约故人。
  忽然,酒杯被人轻轻一碰。
  秦修弈侧目望去,只见柳轻空收回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向来平静的眼睛里带上了几分怅惘。
  腰间纵横着裂痕的古玉在月光之下泛出弱光,被掩盖的字迹若隐若现。
  ——岚羽。
  昭元皇后“早夭”的幼弟。
  岚家家主老来得子,曾将他捧在掌心。
  那时岚家费尽心思才保下了这么个独苗,这或许便是父皇母后留给他最后的寄托。
  静谧美好之际,柳轻空忽然开口。
  “他的执念是你。”
  秦修弈一顿,侧目看他:“......嗯?”
  心中隐隐知晓对方要说什么,但秦修弈下意识回避。
  “你身上伤,便是他心中疾。”柳轻空一语双关,淡声道,“忌病讳医,本就不可取。”
  秦修弈并未立即开口,薄唇紧抿。
  他其实知晓,少煊从不过问,并非不在意,相反是......太在意。
  但将伤疤袒露并非易事,他并不愿将自己暴虐残忍的一面亮在对方眼前。
  怕他会觉得陌生可怕,怕他会想着离开。
  秦修弈捏着酒杯的手缓缓攥紧,正欲开口却又被柳轻空打断。
  他在月光下的眼神分外冷清。
  一字一顿道。
  “莫要再逃避,你如今于他而言,便是医。”
  作者有话说:
  这本是爽文~
  所以主打一个顺顺利利~
  第84章 卑劣如我
  夜已深了。
  霍少煊仰躺在床榻之上,毫无困乏之意。
  四周寂静,杂乱无章的思绪便悄然疯长。
  人性本贪,他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从何时起,心中的贪念如同鬼手一般不知收敛地朝前延伸,浑浊的思绪慢慢遮蔽了日光,将毫无防备的秦修弈笼罩其中。
  那双鬼手克制地收拢,留下足够对方呼吸的缝隙。
  只是这点克制岌岌可危,不知何时会忽然崩溃。
  霍少煊过去从未体会过此等心境,祖君常言他心性极佳,不骄不躁,沉稳可靠。
  直到如今他方才醒悟,自己也不过是个心胸狭窄的伪君子。
  “吱呀——”一声,门被人轻轻推开。
  晚风拂过,带来阵阵酒香,霍少煊费劲地撑起身子,却又被阔步而来的人按了回去。
  “小心伤。”秦修弈的嗓音很哑,听上去兴致不高。
  霍少煊担忧他是否与众人不欢而散,正欲张口,却被他用手捏住了嘴。
  秦修弈带着点醉意的嗓音响起,闷闷道:“不许说话。”
  霍少煊当即愣住:“......?”
  秦修弈不吭声,也未点灯,就这般泄愤似的捏着他的嘴唇。
  霍少煊觉得有些疼,无奈地抬手握住对方的腕骨,“可是醉了?”
  “未曾。”
  秦修弈低声喃喃,紧接着忽然俯身,避开伤口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嘶——”这一口咬得实在,霍少煊当即倒抽一口凉气,拧眉轻轻踹了他一脚,“做什么?”
  秦修弈不吭声,埋首在他颈肩,沉默了一会儿后又伸出细软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咬过的地方。
  霍少煊让他磨出了几分火气:“你......”
  “花有湘一行人,是你请来的吧。”
  秦修弈毫无预兆的开口,嗓音里毫无醉意,令人难辨他究竟是否清醒。
  霍少煊动作一僵,并未立即开口。
  “庭轩大抵也瞒了我?”他轻笑一声,“这小子,想必也与万晖通过气。”
  “诸位性情直爽,想必你书信一封邀约,他们也不会不愿。”
  “我……”
  霍少煊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解释些什么,却被秦修弈用食指轻轻抵住。
  “嘘。”他吻了吻霍少煊的眉眼,语气温和,“我知晓你想说什么,莫要多想。”
  “你这般为我考虑,我高兴还来不及。”
  秦修弈总是如此,像是无论自己如何逾越,也触及不到对方的底线。
  他进一步,对方便顺从地退一步。
  可只要是路,那便总有尽头。
  若他一股脑地朝前走,总有一日会令对方退到边缘处,而自己那时,也无法再回头。
  两人间沉默片刻,霍少煊缓缓开口,“幺秦,你不该如此纵容我。”
  “纵容?”秦修弈重复了一遍,旋即笑道,“若论纵容,我不及少煊半分。”
  “年少便是如此,本不喜与人亲昵的霍小公子硬生生习惯了我的触碰。”
  “我不守规矩,你纵容着我,我带你疯闹,你任由我去,我犯错领罚,你同我一起......原本能在那场大火里全身而退,可你偏偏为了个不知是否会反咬你一口的狼豺,孤身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
  “我起初对你冷漠无情,惹你伤心难过,你不曾怪罪,即便我对你怀揣着龌龊的心思,甚至几度故意引你入套,你也未曾不悦。”
  “直到最后,甚至主动被同为男子的我压在身下......”即便秦修弈语气含笑,却也再难遮掩其中的怒意,“少煊,在你跟前,我担不起这纵容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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