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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阿妩抬起眼,却恰好迎上景熙帝注视的目光。
  阿妩竟有些不好意思,她将那巾帕随意往那里一推:“你自己擦吧,我不帮你了。”
  她很有些小性子,对皇帝说话也不客气,好在一旁内侍都是景熙帝用惯了的,见怪不怪了。
  擦拭过后,景熙帝漱口,并用了药膳。
  这时候他显然也有些疲倦了,到底是昏迷许久才醒的,阿妩见此,便道:“你要不要歇会?”
  景熙帝:“不用。”
  谁知道福泰和御医却来了,御医自然劝着,要景熙帝多歇息,不可劳神。
  景熙帝自己也感到精力不济,他打发走了福泰和御医,却看着阿妩:“ 我睡着后,你会在这里陪我吗?”
  阿妩干脆地道:“当然不会了!”
  景熙帝低垂着眼:“我在昏迷时总是做梦,做了许多梦,一直心神不宁,你来了之后我觉得好多了,你在这里陪我,可以吗?”
  这话说得简直不像景熙帝了,素来过于矜冷的男人,便是在床笫间都仿佛游刃有余,下了榻更是看人像是在看狗。
  结果现在他眉眼低垂,他声音落寞,他需要人陪着了,他仿佛还有委屈。
  阿妩瞄着他这样子,别管真话假话,还是有些心疼的。
  她略犹豫了一下,非常勉强地道:“好吧,等你睡着我就走。”
  景熙帝温柔地看着她:“嗯。”
  说着他便闭上了眼睛。
  阿妩看到,褶薄薄的内双眼皮,缓慢阖上,看上去又温柔又好看,有着倦鸟归林的黄昏疲惫感。
  她心里隐隐是有些心疼的,想着他确实是累了。
  这时,景熙帝却陡然睁开眼。
  阿妩一怔,她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情绪在这个人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不过好在,景熙帝并没说什么。
  他浅淡的眸子温柔地注视着她,抬起手来,握住她的,手指一根根和她的交叉,握紧了。
  之后他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轻压上。
  他低声命道:“不许逃走,我醒来第一眼,要看到你。”
  说完,他这才重新闭上眼睛
  阿妩安静地等他睡着,便小心抽回手,谁知道他仿佛察觉到了,竟然握得更紧了!
  阿妩低头,看着两个人交缠的十指,心头竟别有一番滋味。
  想他们吗?
  景熙帝虽说醒来, 但经此一事,到底体力不济,需要修养身体, 要人静心照顾着。
  其实那些内侍们照顾得还算周到, 只是景熙帝仿佛很有些依赖阿妩, 他总是要她寸步不离,做什么都要看到她。
  帝王圣驾出巡, 随行者众多, 护驾校尉, 龙禁亲卫,当然也有内侍女官并御医御厨等,是以景熙帝若要用什么膳食,自然很是便利, 只是之前因为东海战事, 景熙帝于也没什么心思, 倒是要那御厨精研糕点之道, 好去讨阿妩欢心。
  如今战事告一段落, 他便命御厨尽情所能, 用了本地食材, 做出各样美味, 要阿妩陪着他用。
  其实大部分时候他并不吃, 更多是看她吃,看她吃得津津有味。
  阿妩倒也不客气, 她如今在皇帝面前是越来越放得开了, 反正她就是这样,若是觉得不雅观或者不贤惠,那就随他!
  景熙帝虽还在休养, 不过他勤于公务,会在床榻上批阅奏章,查看当地官府各样文书等,偶尔间,景熙帝也会和阿妩说起奏疏中的要紧事,比如东海的布防,比如海外通商,比如沿海一带红毛夷人的行迹,有些红毛夷人野心勃勃,甚至还曾经有过偷偷潜入的勾当。
  阿妩道:“听我阿爹意思,在那些夷人眼里,咱们大晖是东方大国,富饶神秘,他们都盼着和咱们通商呢。”
  也许大晖在他们眼里,就类似他们市井间说书的提起西方极乐世界?或者是海外蓬莱仙岛?
  景熙帝看着膝上奏疏:“是,其实我也看了当地巡抚昔年的文书,提起海禁之危,如今世道变了,我们若是再一味对通商严防死守,不过是固步自封,夜郎自大罢了。”
  阿妩好奇看过去,却见其中一份上面提到,请求放开海禁,提出开设正规海路来促进商贸往来,减少海寇行径,还有一份提到要放开对航海之术以及造船之术的禁制,促进船舶建造,
  她想起自己阿爹所说,便道:“其实现在也不算晚,这次咱们不是打沉了好几艘弗朗机的船吗,而且还抓了他们一批人,可见他们也不过尔尔,在我大晖兵马炮火面前,不堪一击。”
  景熙帝却淡淡一笑:“朕以帝王之尊临东海,区区几个海寇,若是打不赢,那才是颜面扫地。”
  阿妩:“可是我大哥说了,那几艘船可是装备了弗朗机最精良的炮火呢,我们能打赢,说明我们并不比他们差。”
  景熙帝:“嗯……朕已经命人将那几艘船打捞出来,把船上装置器械拆卸了,命工部精工坊并造船坊老工
  匠悉心钻研,务必破解其中奥秘。”
  他略沉吟了下,道:“这次的海战,于朕来说,也是受益良多,弗朗机的主力舰船为盖伦船,两层甲板,上面配置的红夷大炮实在威力巨大,根据他们的说法,可洞裂石城,震数十里。”
  阿妩:“那我们呢?”
  景熙帝:“我们的船吨位小,吃水浅,所配备的火炮无论是数目还是威力都逊于弗朗机,这一次能够抗衡强敌,不过是扬己之长,击敌之短,出奇制胜罢了。”
  阿妩便懂了:“我听三哥提起,说那些红毛夷人是直肠子,他们肚子里没弯,自然不懂得我们老祖宗的兵法战术!”
  景熙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能称霸于南洋,自有他们的独到之处,万不可大意轻敌,如今恰好捉了一批俘虏,可以好生审问,深入探究他们的航海之术。”
  阿妩:“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景熙帝轻笑,他沉思片刻,才道:“这次还缴获了一些航海之物,有弗朗机盔甲,罗经,海图和航海日志,也有洋人的刀剑,其它也就罢了,唯独那海图和航海日志,若是能破解,对我们倒是大有助益。”
  阿妩一听:“我阿兄懂一些弗朗机语啊,让他们帮忙!”
  景熙帝笑看她:“自然是要他们帮忙,阿妩的这几位阿兄海外游历几年,通晓几国言语,又精通航海之术,对西方夷人的器械也略有了解,对朕大有助益。”
  阿妩听着心里甜滋滋的,也有些得意:“他们这次打仗还立功了呢,你打算怎么赏他们?”
  景熙帝抬起手来,帮阿妩捋顺了耳边一缕发,才笑着道:“赏自然是要大赏,不过到底是未来的国舅爷,该怎么重用,该怎么赏,不是还得请岳父大人示下吗?”
  示下?
  阿妩万没想到他竟这么说,她轻哼一声:“你如今倒是很会说话,当皇帝的都这样吗,能屈能伸。”
  啧啧,真会笼络人心呢。
  景熙帝收敛了笑,茶眸注视着她:“哦?你陪我这么久,我可曾对别人这般?”
  阿妩一想,倒是没有呢,在太子和德宁公主面前,他是慈父,慈父的威严永远高高端着,在太后面前,他虽为子,但可以感觉到,太后也要尊他为帝,不敢折损了这儿子的帝王威仪。
  她只好含糊地道:“就算没有吧……”
  这么说着突然想起,他刚才和自己说话,是自称“我”。
  一般谈起公事时,涉及到帝王身份的时候,他都是自称“朕”,但若是提及彼此情意或者私底下的事,他已经习惯在她面前自称“我”了。
  景熙帝很轻地哼了声,之后用很低的声音道:“你明明心知肚明,却故意要挖苦我。”
  他这语气又有些幽怨和委屈。
  阿妩便有些受不了了,一个皇帝啊,纵然是大病初愈的皇帝,可他也是皇帝,三十几岁的男人,沉稳若定,成熟俊美,永远波澜不惊的帝王啊,他这样,谁受得了,简直没眼看!
  她睁大眼睛,好生一番打量:“你是皇帝吗,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景熙帝挑眉,握住她的手:“阿妩要验明正身吗?”
  阿妩只觉那双注视着自己的茶眸别有深意,她顿时觉得心被烫到了,手也被烫到了,她赶紧甩开:“不要,我不理你了,我走了!”
  说着起身就要走。
  景熙帝却握着她的手腕不放:“朕不舒服,还要你从旁照顾。”
  阿妩挣不脱,哼唧着道:“我不要验明正身!”
  景熙帝:“好,不验。”
  阿妩:“你也不许那样看我!”
  景熙帝疑惑地看她:“哪样?”
  阿妩一时语塞。
  她觉得当景熙帝注视着自己时,目光深邃又温柔,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意注入她的心里。
  这就是对自己的一种勾引,她真的很容易情不自禁。
  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可她没证据,也无法用言语说出。
  景熙帝突然咳了几声,咳得有些厉害。
  外面内侍听到动静,连忙进来问起,又问要不要御医进来。
  景熙帝有些艰难地摆手,示意道:“没什么,只是一时心急,咳了几声而已,下去吧。”
  内侍无声地下去了。
  阿妩愣愣地站在一旁,探究地打量着这男人,装的还是真的?若是装的,那也太……
  她都不敢相信他是这种人。
  景熙帝微吸了口气,仿佛在压下痛苦,之后有些虚弱地看向阿妩:“阿妩,帮朕把白巾拿来。”
  阿妩听此,几乎想都没想,赶紧端来托盘,奉上白巾。
  ——当这么做的时候,她有些懊恼,不过也没办法,这是皇帝嘛!
  景熙帝接过白巾,擦拭了薄唇,之后才淡淡地道:“你以为朕是装的?”
  是有点怀疑。
  景熙帝手肘抵在锦被上,以手支额,垂着眼睛,有些虚弱地道:
  “其实从我第一次踏上船舰,遇风浪时,便觉胸中烦闷,有眩晕之感。”
  啊?
  阿妩想了想:“船疾?”
  景熙帝:“嗯……”
  他抬起眼,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御医说阴阳失调,外邪入侵,风水相薄则作眩,所以你不曾来的那几日,只觉胃气上逆,饮食不进,之后恰遭遇毒虫,又昏迷不醒。”
  阿妩听着,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船上遇到风浪,也曾煎熬难受,她便同情起来。
  当下提议:“御医没给你想法子吗?”
  景熙帝:“用了一些方剂,也用了穴位针刺之法,不过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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