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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13章</h1>
    在酒精的催化下,原本就红润的脸更红了,像扑了厚重的腮红。
    餐厅的灯暗了下来,只有几盏氛围灯和歌词投影,而角落的暗潮正在悄然涌动也不会有人留意到。
    “今天的草莓蛋糕不太甜,”祁甜上一秒不开心,下一秒又喜笑颜开的说,“没有你那天给我买的甜。”
    季斯言舒开眉眼:“改天再买。”
    祁甜不自觉的与她贴得更近了些,恍惚间又闻到那股清甜的桂花香,淡淡的不浓郁,但比今天的蛋糕还要香甜。
    她开始蛮不讲理。
    “我今天就想吃。”
    作者有话说:
    《蒸发》好乐队。
    非常好听的一首歌呢
    第12章 醉酒
    祁甜从包里拿出一本小画册和一支画笔,三下五除二就画出一副可爱的简笔画来。
    是块小蛋糕,上面有季斯言的q版形象,还有一些可爱小熊的装饰。
    她把画举高,大声的说:“我就要吃这样的。”
    气氛顿时变得格外安静,大家都顺着声音的源处投来目光。
    季斯言轻轻咳两声,把画拿下来,假装若无其事的解释说:“她喝多了。”
    “我没有!”凶凶的。
    顾佳抬着酒杯过来落座在她们旁边:“来干杯。”
    祁甜二话不说就抬起酒杯来,醉醺醺说:“干杯。”
    可注意到是顾佳后又收回了酒杯,委委屈屈的和季斯言说:“不和她干杯,,,”
    “好,”她拿过祁甜的酒杯,“顾总监我跟你喝吧。”
    顾佳无奈的放下酒杯:“还护犊子,我逗她呢。”
    看着这些充满活力的小年轻,她倍感惆怅也想起来自己年轻那阵子,以前祁甜一直念叨沈亦然还以为最后她两会在一起呢,结果没想到是跟当时八字都没一撇的季斯言。
    世事变迁,未来的事情谁都不确定,就像当时以为的会和郁清在一起一辈子。
    郁清把祁甜当妹妹,她也一直把祁甜当妹妹。
    祁甜揉了揉眼睛,有些困但她还想说话:“郁清姐姐说在国外都没有吃到比blaz好吃的法餐,如果她现在回来吃到的不是记忆里的那个味道肯定会失望……”
    顾佳捏紧了红酒杯:“她和你还有联系对吗?”
    她始终不相信,郁清对她能如此决绝,对祁甜也能决绝到底。
    祁甜点点头:“对啊。”
    顾佳那一刻像疯了,抓住祁甜的肩膀,像抓住了唯一的一颗救命稻草一般,问:“你告诉我,求你了……”
    气势汹汹,语气却是恳求。
    “郁清姐姐给我寄信,每次都说她最近过的很开心很快乐……”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无力的松开了祁甜,和季斯言说:“她喝醉了,带她先回家吧。”
    季斯言扶着祁甜离开,两个人快黏在一块了,也可以说是祁甜非要黏着季斯言的。
    她蜷在昏黄角落,又开了一瓶新的威士忌,喧嚣的声浪撞碎在面前,记不清过了多久,人潮退散杯中冰块已化尽。
    餐厅要打烊了,服务员来催促。
    她握着酒杯问:“你们这酒假的吧。”
    一点都不醉人。
    “哈?”服务生一脸懵,“我们家的酒都是有正品保障的。”
    她起身没注意踢翻了脚边堆积的空酒瓶子,她没醉只是走路有些踉跄,都说喝醉的人什么都不记得,可她什么都记得清楚,所以没醉。
    .
    另一边的季斯言和祁甜情况就没那么好了。
    还没上车祁甜就靠在季斯言的颈窝出絮絮叨叨的说着:“还要吃小蛋糕。”
    “明天去买。”季斯言有些无奈,但还是搂紧了她,生怕她重心不稳摔倒了。
    “跟我画的一模一样吗?”
    “嗯,”哄她的,“一模一样的。”
    猝不及防的,祁甜在她颈窝啃了一口。
    为什么是啃,因为咬了一口后她还不肯松口。
    先上来的是一层麻意,随后才是后知后觉的知道被咬了,不疼反倒一阵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好在地下停车场这个点没什么人。
    “松口。”语气淡淡的,不凶也不怒。
    祁甜不松口。
    季斯言反过手去,捏住她的脸颊,肉嘟嘟的双颊挤成小包子迫使她松开了口。
    小包子愤愤的,刚蒸熟从笼屉里拿出来冒着热气。
    “季斯言你过分。”
    指尖触感软糯温热,像揉着云絮,实在可爱,没忍住她噗呲笑出了声:“谁更过分?”
    祁甜甩开头不许她捏脸,别过头说:“你!”
    “谁再咬我,谁是小狗。”
    祁甜又跳起来抱住她,在她脖子上又轻轻咬了一口,开心的说:“那我要做和可琦安一样可爱的小狗。”
    对于祁甜喝醉后的行为她毫不意外,反正第二天醒来祁甜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叫的代驾,没一会就来了。
    有外人的时候祁甜是很安静的,只是依偎在她肩头摩梭着她的手指,一只小手覆上她掌心纹路,不明白什么意思。
    “季斯言你是1!”
    恰到好处的代驾大哥在红灯路口来了个急刹。
    季斯言额头磕到前座椅上,祁甜额头托在她的手心上,不痛不痒都没啥大事。
    代驾大哥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以为那个绿灯能过去呢,不好意思哈。”
    “开慢点。”季斯言提醒。
    “好勒好勒。”
    祁甜埋在她的掌心里,低着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别的,总之一路上也没说话没抬头。
    直到到家的地下停车库,代驾大哥下车走后,祁甜才懵懵地从她手心抬头,喃喃细语:“我们刚刚好像去做过山车了,我害怕…你捂着我的眼睛我就不害怕了。”
    季斯言想,可能是有现实条件反射的做梦。
    祁甜抓着她手臂软软的抬起眼皮,捂住自己的眼睛凑上前去在快要触碰上对方鼻尖的位置停住,感受到那平稳的呼吸逐渐急促的打在她的鼻尖上。
    她一直都觉得每个人呼吸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在失去视线的感官后别的感官都在无限被放大。
    “季斯言,我看见了。”
    她看不见。
    “我睡觉爱踢被子,每天醒来被子都完完整整盖在我的身上,在我需要时你就出现了,你照顾我,毫无条件的对我好……”
    “你怕不怕,”她压低了声音,“我爱上你了然后毫无底线的纠缠你。”
    “或者换个方式来说,你故意的,你就是想要我爱上你。”
    因为不害怕了,所以更勇敢了。
    可那张手抽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季斯言一贯无所谓态度和冷淡地语气回复她:“我只是基于一个年长者对小朋友的照顾。”
    这个回答理所应当的天衣无缝。
    可季斯言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怕麻烦,每天上班下班,楼下的流浪猫饿的冲她叫也装聋作哑漠视而过的人。
    她自己信了,听者也信了。
    好在祁甜喝多了,没去多想也没去伤心难过什么的,季斯言把她放在床上就睡着了,连煮的醒酒汤也没来得及喝的,搂过一旁的可琦安抱着就陷入梦乡。
    她笑了一声,很轻只发出几个气音,无奈又感慨的。
    第二天祁甜醒的很早,是被电话吵醒,早晨八点钟啊!祁月女士就不管国内外时差的打电话过来。
    特别是宿醉后的清晨,头格外沉,鼻音也比平时厚重。
    “喂……”拉了很长很长的尾音。
    “你感冒了?”来自老母亲的担忧。
    “没,”她口干舌燥,“嗓子睡哑了。”
    “哦,”祁月没多想,“今天不是清明节吗,你去看看你外婆,我这不在国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看见朋友圈才想起来清明节呢。”
    “去,肯定要去,”她可是记着备忘录的,怎么可能忘记。
    祁月女士有些哽咽了:“你记着就好,你多跟你外婆说说话,外婆没过几天好日子……”
    一些唠唠叨叨的旧事回忆。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挺久不见祁甜还有些想念。
    “清明结束就回来了。”
    算一算就是后天大后天这样子,好快啊,她都在季斯言家住了好久的感觉。
    她听见屋外开冰箱的动静,季斯言好像起了,她挂断了电话掀开被子就跑出门去,找水喝,在晚一秒可能就被渴死了。
    好在被渴死的前一秒,她咕咚咕咚喝进了一杯子的水。
    季斯言看着她手中的杯子,也不说话,就看着。
    好怪异,祁甜也看看,看不出所以然的问:“怎么了。”
    季斯言别过眼神:“没什么。”
    半晌她又说:“那个杯子我刚刚喝过。”
    祁甜一团毛线在打结,绕了半天没绕开,她把杯子拿去水池里挤洗洁精冲洗了一遍,主要是刚刚太渴了还没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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