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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92章</h1>
    此刻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卫生间也只有他一个。
    他上完厕所,站在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洗了个手。
    室内很安静,只有水流声。
    温宜竹正低头洗手,忽然听到了什么一样,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向镜子。
    一张狰狞凶狠的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温宜竹的后方。
    “你——”
    他瞳孔紧缩,刚要叫出声。
    后颈就一痛,瞳孔瞬间失焦,天旋地转间失去了意识,身体栽了下去。
    温承深吸一口气,后背出了一身汗。
    他谨慎地张望了一下,背着温宜竹,火速离开了这里。
    -
    沈言喝的迷迷糊糊,看着面前的蛋糕,目光有些发虚。
    是巧克力蛋糕,浓郁的巧克力酱和奶油散发着甜腻的味道,沈言刚刚已经吃了一大块了,此刻还想吃,但肚子已经很撑了。
    祁晟和秦云生在打桌球,吕莹一改平时成熟稳重的风格,画着烟熏妆,抱着麦在唱歌。
    ktv水平,和我比差远了。
    沈言想。
    但比童知墨高了好几个档次。
    对了……童知墨呢?
    还有小竹……
    “哎?”
    身边一屁股坐下一个人,童知墨张望了半天,凑到沈言边上问:“小竹呢?”
    “什么?”
    沈言眨了一下眼,忽然有些清醒了。
    “小竹刚才想上厕所,但我在里面,他就说去外面公共卫生间,但我都蹲了半个小时坑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沈言撑着茶几猛地站起来,头晕目眩中,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祁晟!”
    他深呼吸,喊了一声。
    “诶?怎么了?”童知墨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但看到沈言拧紧的眉心,和冷厉的神色,他后知后觉生出了一丝慌乱。
    童知墨磕磕巴巴说:“他丢了?我出去找找!”
    祁晟在沈言叫他第一声之后,就放下了球杆,大步走了进来。
    他看到沈言脸色煞白,按着额角,扶着墙壁往外走,而童知墨已经跑了出去。
    “怎么了?”
    祁晟握住沈言的手臂,伸手扶住他的腰。
    “小竹不见了。”
    沈言深深呼吸,尽量平静地说:“去调监控,我怀疑我们被温承跟踪了。”
    -
    向随今最近总会幻听。
    头很痛。
    耳边不时就会有自己母亲死前的嘶吼。
    “你是天之骄子!你天生就应该比谁都尊贵!你想要什么都应该得到!都怪那贱人!都怪那贱人!都怪那贱人!!!”
    “随今,你要记住!”
    “你是向家唯一的继承人!哈哈哈哈哈那女人还想有孩子?!做梦!!”
    “等你回到了向家,你想要什么都会得到,你要争!要抢!要把你本该拥有的全夺回来!记住了吗?!”
    他听见一个孩子在抽泣,简直让人烦躁。
    接着又听到女人扇了那孩子一巴掌,癫狂的让他一遍一遍重复:“我是向家唯一的继承人,我比谁都尊贵,我要把我的东西都夺回来!”
    脸颊有着火辣辣的幻痛。
    向随今闭着眼,一拳砸向墙壁。
    砰!
    那些让他脑子要炸掉的声音,顿时散了不少。
    只有隐隐约约孩子的哭声,仍然让人心烦。
    他喘着粗气,从床头摸索出了几瓶药,蹙着眉倒了几粒吃掉,才终于觉得安静了。
    好像是从沈言的演唱会之后,他的幻听越来越严重了。
    他又想起了沈言。
    那个温柔的,美丽的影子。
    像天上的月亮,自己怎么都够不到。
    但这不对。
    他理所当然,应该拥有沈言。
    他已经回到了向家,他是向随今,想要的理应都能得到。
    但那是月亮。
    怎么能轻易得到?
    不不不。
    就算是月亮也应该属于自己。
    不。
    月亮就该悬在天生。
    不不不不——
    向随今脑袋又开始痛了。
    他猛地起身,狠狠踹了一脚桌子。
    花瓶滚在地毯上,轱辘轱辘倒在了向随今脚边,又被向随今一脚踹到墙上。
    咔嚓一声。
    瓷片四分五裂。
    这清脆的声音让他皱起了眉。
    向随今踩着碎瓷片走出房门,在吧台灌了几口酒,忽然听到了急切地敲门声。
    他扶着脑袋,慢慢走过去,打开了门。
    视线扫过门口慌张颤抖的人脸,再缓缓下移。
    “啊——”
    他唇忽然一寸一寸勾起:
    “……小月亮。”
    -
    外面的风一吹,沈言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他此刻脸色苍白,指尖在不受控制的颤抖,随后被祁晟紧紧攥在了掌心。
    “我已经派人和警方取得联系了,现在正在调去各地的监控,并搜查每个路口,他不会出事。”
    沈言艰难开口“……是我得意忘形了,我知道温承在这里,却非要在外面给小竹过生日——”
    “不。”
    祁晟打断了他。
    他伸手将沈言抱在怀里,胳膊收紧,手扣在沈言的脑后,将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温承的恶意和你无关,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也没人会料到,他会绑架自己的儿子。”
    沈言闭着眼,呼吸着祁晟的温度,从他的怀里暂时冷静了下来。
    他们刚送走了童知墨和吕莹,他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沈言也不想让他们卷进来。
    有祁晟就够了。
    但秦云生并没有走,似乎是因为上次没阻止向随今有些愧疚,此刻打算一起帮忙。
    他刚挂断电话走了过来,对祁晟和沈言说:“得到温承的行动路线了。”
    这时,林思也从会所内部走了回来,罕见的蹙着眉,他看着祁晟和沈言说:“监控被删光了,连温宜竹进入洗手间的那段视频,都消失不见了。”
    “有人提前通知了这里。”
    祁晟听完,沉吟道:“这家会所只面向vip用户,温承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动这里的监控。”
    “我去查。”
    秦云生叹了口气。
    他给警局的人打了电话,但调查要周转一段时间。
    这期间,沈言心一直悬着。
    街道上川流不息,破风声混杂着引擎声响在沈言的耳边,让他紧绷着面孔,丝毫不见松懈。
    直到秦云生走回来,快速说道:“查到了。”
    他面色复杂,看着沈言,顿了一下才说:“是向随今的助理,监控是他让删除的。”
    “向、随、今?”
    沈言几乎是咬着齿缝,将这个人名念了出来。
    也在这时,祁晟眉峰微微一动。
    冷沉深黑的眼半眯起来。
    “向随今?”
    他垂眸看着沈言,淡淡道:“如果是他,反倒好办了。”
    沈言猛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调查他。”
    祁晟低声说:“还记得向藏锋对你下的药吗?”
    沈言点头。
    “这是一个利益巨大的产业链,向家不会放弃,在向藏锋入狱后,这笔产业就换了个名头,转到了向藏锋手下,现在叫永兴药业。”
    祁晟目光危险起来:“我本来正想对他动手,现在倒是巧了。”
    祁氏集团是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但实际上,在官方也有着巨大的关系网。
    从祁应承的祖辈开始,到祁晟这一代,祁家早已如参天古木,根脉扎进了这片土地的最深处,树冠通天。
    如果他想对向随今出手,从来都不会有“不能”这个词,只会分为容易和困难罢了。
    “林管家。”
    祁晟平静道:“通知有关人员,准备收网。”
    沈言思绪却依然紧绷着,他问:“要等到什么时候?”
    “最迟明天下午,最快明天早上。”林思在一旁回答。
    “明天早上……”
    沈言喃喃道:“但这来不及了。”
    “小竹等不到那个时候,向随今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
    “不是定位到温承的行踪了吗?他去了哪里,我找过去。”
    沈言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现在最佳的方式,是等到多方协作一起动手。
    但显然,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温宜竹性命无虞,其他的却无法保证了。
    -
    手指在温宜竹脸色摩挲,触感细腻,让向随今忍不住露出痴迷的神色。
    温宜竹被粗绳子捆住了手脚,嘴用胶带封住。
    温承在海外赌场混的那些年,做过不少腌臜事,对此驾轻就熟。
    即使对方是自己亲生儿子,他也没有任何手软。
    清俊的脸上是一双利欲熏心的贪婪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如一只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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