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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惟许侯夫人 第205节</h1>
    “三郎,谢谢……”
    她将那碎纸片,一直贴在胸前。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取下那张纸片。
    她擦掉眼泪,叫了菖蒲,“请蒋六爷到侯府来。”
    菖蒲最善跑腿,只要侯府的门卫不把他关在府里,他不一会就打个来回。
    这会他回来,把蒋枫川直接带了来。
    杜泠静在外院厅中见了他。
    她不想跟他废话,见他只向她眼睛里看来,顿时取来碎纸片,递到了他眼前。
    蒋枫川在看到纸片的一瞬,面上的不羁顿时散了。
    他正坐着,安静了神色,低头将他三哥留下的碎纸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杜泠静道,“此番的震荡,三郎可能隐有预料了。”
    她说着,看向蒋枫川,她曾一度以为,他会走岔了路,走上邵伯举的老路。
    不过没想到,他比邵伯举倒是聪明多了,冷眼旁观,未陷其中。最为关键之时,反而助了她一把。
    他既如此聪颖,想必三郎的意思,他会明白。
    厅中静默无言,蒋枫川只盯着那碎纸片,反反复复地看着。
    拖累而已。
    哥怕拖累什么呢?
    怕拖累他的爱人,还是家中老去的爹娘,或是自己这个要背他进京赶考的弟弟,还是……都有?
    可是他们没有人,将他当作拖累。
    但他却不欲再一年一年熬下去了,熬成一副无法见人的病骷髅,压在他爱的人们心上。
    是否他认为,唯有他早点离开这世间,他们才可能收拾起来行囊,赶去下一段路程,去为自己而活?
    青年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
    他只将纸片看了又看,突然瞧了杜泠静一眼。
    “想必夫人以后不需要这张碎纸片了。”
    他话中暗含着一些挑事的意涵,杜泠静没理会他,只问。
    “你想带走?”
    他点头。
    杜泠静一默,最后看了那碎纸片一眼。
    “三郎,再见。”她在心里默声说出这四个字来。
    眼眶已蓄满了眼泪,她却叫了蒋枫川。
    “你带走吧。”
    蒋枫川闻言,将这张纸片轻轻收了起来。
    他最后抬眸,看了她一眼,他看到了她发上的飘带,就飘飘垂在她肩头。
    他将方才的神色敛了敛,眉眼间又露出几分不羁来。
    他突然开口。
    “若是陆侯死了,我会来娶你。”
    话音落地,停了一息,杜泠静才张口结舌地回过神来。
    他这又是在说什么鬼话?
    她这回真有些生了气。
    “他不会死,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别再乱来了。
    她冷肃了嗓音,不想青年却瞧着她一笑。
    “我是正经的。至于陆侯么,他最好别死。”
    这次他说完,没再同她来回扯,他起了身往外走去。
    “我走了。”
    杜泠静已经不想送他了,她不知六郎抽了那根劲,总说出这样的怪话。
    她气得转过了头去,没看到青年行至门口的时候,又回头,最后缓缓看了她一眼。
    若有一日陆慎如死了,他真的会来。
    不替三哥,只替他自己。
    ……
    杜泠静在厅中吃掉了一整盏茶,才消了气,又往后宅去。
    路上却听见菖蒲同侯府的侍卫,眉飞色舞地讲述她在田庄里的“英勇”作为。
    杜泠静连忙上前叫停,“哪有什么英勇作为,莫要夸大。”
    谁想崇安先反驳了她,“可是夫人,菖蒲说得没错。若非夫人,眼下天下都要大乱了。”
    杜泠静见崇安说得一本正经,连同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满是崇敬。
    她失笑,刚要说什么,门房来回,说有人上了门来,想要见她。
    “是谁?”
    “回夫人,是锦衣卫的魏指挥使。”
    魏玦。
    杜泠静又回到了方才的厅里。
    魏玦穿了一身素衣,他见到杜泠静,便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反过来递给杜泠静。
    匕首冷利的尖,对着他的心口。
    他低着头,“阁老是我所害,我再没有任何可为自己辩解的。静娘杀了我,为阁老报仇吧。”
    他把匕首放到了杜泠静手心里,将自己的一生最大的耻辱,终于都交给她,请她为他做个了结。
    他平静地闭起了眼睛。
    杜泠静抬眸看了着他,她抬起手,持着那匕首,割掉了他鬓角一缕黑发。
    魏玦愕然睁开双眼。
    “静娘……”他颤声,“不可如此!”
    他见杜泠静红着眼睛,将匕首交还给了他。
    他死活不肯接下来。
    “静娘,是我杀了阁老,难道阁老一命,就抵我几根头发吗?”
    杜泠静摇着头说没法抵。
    “可你也只是这把匕首而已,真正持着匕首的人,不是你。”
    魏玦定定看着她,多年的痛苦早已杀灭他的心神,他可以随时死在她面前,以此赎罪。
    但她却忽的叫了他一声。
    “将军。”
    她没叫他指挥使,没叫他魏玦,她叫他“将军”。
    “将军不是一直想离开京城,到战场上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吗?”
    她道,“你去吧。若哪日马革裹尸,就当是我与你做的了结。”
    魏玦彻底闭起了眼睛。她所谓的结局,怎么抵得他犯的重罪。
    “静娘,你心太软了……”
    杜泠静承认。
    她是心软,这是她的毛病,尤其是对旧物和这些旧人。
    她抹掉眼泪,请魏玦回去,“战场比我,更需要你这条命。”
    她把魏玦撵走了。
    年嘉那些年始终想不通的事,她替她明了了。
    可年嘉已经走上了新的生活,世子是能让她重新得到安抚与温暖的人。
    至于魏玦。
    他们终是在命运的岔路口,不可挽回地错过了。
    杜泠静站在侯府门口沉默良久。
    但她突然意识到,有那么一个人,她庆幸自己没有错过。
    她当即就叫了崇安和菖蒲前来。
    她让菖蒲去打听,“问问侯爷会从哪个宫门出来”,又叫了崇安,“我们去宫门前等他。”
    两人分头行动,她收拾了一番,这便往宫门前而去。
    马车一路驶向宫门。
    陆慎如刚自宫门出来,正要打马回家,忽的一眼看到了刚刚驶到宫门外的家中的马车。
    天热着,马车里面的人在里间坐不住,提着裙子下了车来。
    崇安扶她下车,她没瞧见他,只从艾叶手里,取了扇子打扇。
    陆侯的目光定住了。
    他下意识想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又在一瞬之后得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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