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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倒在我身上,后脑勺枕着我的大腿,迷迷糊糊说:“你放心,我认识一个大人物…他可厉害了,可惜他最近去了缪斯小镇,等他回来€€€€等他回来我就去找他帮你!啊,他也是从英格兰来的,你们英格兰的人…长得是不是都好看……”
  我叹了口气:“十年了,我从头到尾将当年的事查了十年,最后才意识到十个案子都发生在一艘船靠岸后。而那艘船,自星洲启航。我知道你说的人是谁,可谁又能评价如此虚妄的线索找到凶手呢?你说是不是…曼莎?”
  片刻不闻回应,我才发现曼莎已经快要睡死过去。
  我摇了摇她的脑袋,“下次不许喝酒了听见没?嗯?”
  她哼哼唧唧念叨着:“安妮……等找到他…我会帮你找到的……安妮……”
  她涂着口红的唇嗫嚅:“雨…会停的。”
  我不禁想笑,捏了捏她的面颊:“嗯,会停的。”
  **
  七天后,我打算离开星洲。
  曼莎拿着我首饰换的钱,帮我买到了回英格兰的船票。
  她拒绝了我一同回英格兰的邀请。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会给你写信的,我是说找那些会写字的人代笔。嗯…放心,如果找到了,我会在信封上画一个红色三角。”她比划着,徒步送我去港口。
  “嗯。如果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我又看见几个陌生男人想来找曼莎的麻烦了,于是将她的手握起。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出手却没成功:“咳咳…你在船上睡一晚,明天凌晨就启航。”
  我点点头,登船的前一刻才松开手。
  她朝我摆摆手,一副轻松的模样让我去船舱。
  我不忍看她,也只能继续向前。
  “安妮€€€€”
  不顾旁人目光,她站在码头大声呼喊:“你相信我吗€€€€”
  我转过身,更不会留意夹板上人们的看法,也朝她喊:“相信€€€€”
  曼莎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惊讶,她怔了怔,笑出眼泪来:“我会救你的!我一定能救你€€€€”
  那晚,我几乎彻夜未眠。
  我未曾料到,十年后的今日,自己还能如此笃定某件事。
  听着生生不息的海浪声,我合上双眼:“姐姐,我相信她。她会成功的。”
  不,她已经成功了。
  她救了我。
  而我,我也已经离不开她了。
  次日,我下定决心回去找她。我想带她回英格兰,不论她是否愿意。
  可遍寻多个我们经常居住地小旅店,并未发现她的踪迹。
  我找上了她口中曾经提到过的俱乐部,却仍是无果。
  我在担忧与惊慌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直到,一张报纸刊登了两起凶案。
  “口红……”我几乎要晕过去,强忍着又重新读了一遍。
  是曼莎,这个人……是曼莎没错。
  我几乎忘记了呼吸,一度喘不过气,最后最后,才看清其他词语。
  “丢手绢……”
  我念着这个词,念了无数遍。我在大街上又哭又笑,跌跌撞撞不知身在何处。
  **
  在小巷看清男人的脸时,我险些愣在原地。
  丢手绢者,这个杀我亲人与挚友的凶手,长相多么熟悉。
  他似乎也认出了我,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匕首,阴笑着:“十年不见,小妹妹。这次又是来救谁的?”
  那一刻,记忆轰然倒塌。
  €€€€“不,我是来救人的。”
  €€€€“哦,是吗?”
  €€€€“千真万确,只有我能救她。”
  €€€€“小妹妹,别愣着了,我们要趁雨变大之前去救人,否则就要淋湿了。”
  我哭喊着扑上去,掐住他的脖颈。
  他似乎享受这一切,就像当年引导我去教堂目睹那一切。
  “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游戏到这里吧小妹妹…趁雨变大之前,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男人轻轻松松拎起了我,提起匕首便刺来。
  我咬破他的手,躲过了这一刀,又躲过诸多他追砍的动作。可没一会儿,便被他重新抓住。
  眼前刀刃寒光刺目,我却几乎提前溺死在磅礴大雨中。
  徒然间,一只手挡在了我面前。
  身形欣长的青年拉着我躲开这一击,自己的手背却被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
  男人被他一脚踢在左腿上,疼地后退,之后便觉不妙,一股脑沿着逼仄的暗巷向尽头跑去。
  我试图要追,被青年拦下来。
  “那艘船不存在。”他的嗓音低沉,冷静到可怕:“今日不会有任何船从星洲港启程。”
  说罢,他侧脸看了眼自己来时的路口,不知何时,那里站着个气喘吁吁人,似乎是刚刚追上来的。
  “小殿下,公爵大人要见您!请您跟我走吧!殿下!”
  青年并未回应,只与我道:“不要停留。”
  接着,他才向那一旁等待的人道:“亨特的人去搜凶手的住处了吗。”
  我想我或许知道他。
  怎么会不知道呢。
  艾伯特.卡文迪许。
  大不列颠排名第一的侦探。
  那个据说只破案,不救人的侦探。
  如今,又为什么救我呢?
  **
  这个问题在我遇见唐烛后有了答案。
  我将匕首狠狠刺入丢手绢者的肩膀,亲眼看他坠入深渊后,发现这位从天而降的帮手在出神。
  是,然后在四周扫视。
  这个模样,像极了那位大侦探刚刚出现时。
  我确定,他们都在找人。
  我想,我知道那位小殿下为什么救下我了。
  **
  坐在码头广场的高台上,不一会儿警员们包围了我。我魂不守舍地跟随他们下了楼梯,雨水模糊着仅剩的视野。
  稀罕的是,我并没心情去看那杀人犯的尸体。
  或许是因为太冷了,我也没办法流出欢喜或委屈的眼泪。
  直到被带上马车的前一刻,有个年轻警员抱着一堆从凶手住处搜出的证物跑了过来。
  “警长!这床单是圣玛丽医院的,看血迹可能属于第二个死者,曼莎。”
  “血迹?不对吧,要么你打开看看?”
  “颜料画的?”
  “这符号是什么意思?”
  我在雨幕中注视着那张被打开的床单,斑驳的血迹旁,有个以特殊“颜料”画的符号。
  €€€€红色三角。
  海浪声中,我恍惚听见女孩的声音重新擦过耳畔。
  她说:“我会救你的!我一定能救你€€€€”
  我很想回答她,可却缓缓跪倒在地,号啕大哭起来。
  1850年,星洲。
  那场持续十年的漫长的雨季终于过去。
  第042章
  付€€随车队回德文希尔府后,唐烛便实实在在睡了一白天。
  倒不是因为头部伤口严重,而是连续多天心力交瘁且淋了雨。
  这期间,管家小姐红着眼睛过来给他送了杯甜水,又将他室内的花新换了大簇新开的郁金香。这花在星洲并不常见,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
  唐烛昏昏沉沉的,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还死不了,便再次睡了过去。
  这回他终于久违的梦见自己还在打拳的日子,他记起那些戏虐的表情与疯狂下注的眼神,台下尖锐的口哨与裁判抬起的手臂。然后他又记起自己被教练看中,收到训练邀请的时候。
  重头开始生活时的胆战与憧憬,首次拿到奖牌的喜悦与惶恐
  那些贫困的富硕的,脆弱的,坚毅的,一碰就散的过往,明明好像历历在目。
  可仔细去看,却又总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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