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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崇媛大约早就瞧出端倪来,听了并不意外,只是冷笑。
  宁知然最怕她这么笑,心里没底,嗫嚅:“姐,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让他来和你谈谈,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台风那次,顾承锐算是正式见过宁崇媛一面,偶尔去家里也会打照面,她天天都穿着短袖白衬衫和黑西裤,哑光皮鞋,完全符合他刻板印象中的国企员工形象,不过美得很拔群,神似周慧敏,也能看出和宁知然是一家人。
  “不用,”宁崇媛打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早知道生个儿子出来也会是同性恋,把你流了,我妈就不会死了。”
  2017年的暑假,是宁知然二十一年人生中最最快乐的一个夏天。他找到了某红圈律所在厦门分所的实习,工作地点也在双子塔那一片,因此还可以和顾承锐同住。
  律所有餐补,但宁知然攒了点奖学金和工资,手头还算宽裕,如果不是有必须在单位完成的工作,他都会回去做饭,哪怕晚上在家加班。他的手艺比不上酒店大厨和钟点阿姨,只会烧很简陋平庸的家常菜,但这样每天可以多和顾承锐在一起待两个小时,宁知然也就不觉得买菜做饭繁琐。
  逢周末宁知然得空,顾承锐不在外地,他们便在市内乱逛。
  有时候会开车到黄厝沙滩边,坐在后备箱里喝酒,看星星听潮声,循环播放顾承锐在他们还不相识时发布的视频。宁知然致力于从每一期里面找出自己发布的弹幕,再缠着顾承锐苦翻硬盘,找出他露脸的素材,美滋滋地反复欣赏。
  有时候会去八市买满煎糕,还有三块钱一个的惠源炸面包,然后坐轮渡去对岸鼓浪屿,运气好的午后可以看到海豚在粼粼金波之间跳跃,下船一路走一路吃,穿过遮天蔽日的巨大榕树,到西尔芙酒店正好吃完,上顶楼去看望阿嬷。
  阿嬷是顾承锐的外婆,对宁知然早有耳闻,他客气叫她“林老师”,她却待他如亲外孙一样慈蔼,总要泡好醇香的武夷山大红袍,再亲自下厨做沙茶面和姜母鸭招待他们。
  晚上不想回去,就住在几百米开外的福建路上,一座汉洋折衷的三层别墅,据说是顾承锐曾外祖父的某位大师好友设计,全国重点文保单位,装有南洋风情的百叶窗和花砖,庭院里遍植芭蕉。
  在这样一幢上了岁数的房子里做爱,宁知然总有种不真实感。这是顾承锐长大的地方,还处处留着他的生活痕迹,琴房里那架贝希斯坦都是他从小练习用的,顾承锐把宁知然困在身体与琴之间,能一边气定神闲地弹一边操他,嘴上还逗着:“小心别弄到琴键里,清理起来很麻烦。”
  做完躺在地毯上,才注意到四面立柜上都摆着顾承锐家人的照片:笑容憨厚、像个公务员而不是生意人的父亲;徐飒还没成为“徐总”时光艳动人的演出照;还有年轻的阿嬷,穿着小盖袖旗袍,和旧画报上的电影明星似的。
  宁知然不太敢问顾承锐的家事,后者不介意,主动讲给他听,说他阿公去世比较早,爸妈在他很小就去深圳打理睿风,还有个姨妈长居香港,但阿嬷谁也不肯跟,守在鼓浪屿抚养他到中学。若非因为想就近陪伴她,他大学不一定会考回厦门,也就更未必遇得上宁知然了。
  他又说阿嬷因为成分不好,还是老师,特殊时期很受了些罪,相片背景里那些家具也都给砸了,不过感谢19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照相机,留下了记录,他打算请师傅照着原样再打一套送给她。
  宁知然没好意思讲,阿嬷这样的侨商千金,连四十年代她还是小女孩时的玉照都能留下一大堆,可他们家小时候去趟照相馆都是奢侈,妈妈一辈子也就遗照那一张相片。
  平时顾承锐不觉宁知然的粘人,到这种全天共处一室的情况,他才发现宁知然就像跟脚的宠物,会随时随地神出鬼没地依偎到他身边。有一次他剪片子时无意碰上了书房的门,两个多小时之后出来,就见宁知然一个人盘腿在墙边坐着,听到开门声瞬间回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就像在卧室外被关了一夜、一大早就等着主人的猫,在门前蹲成一个三角饭团或者坚果墙。
  顾承锐有点惊讶,把他整个端起来抱回房间:“下次直接敲门进来就行。”
  宁知然摇头:“我怕打扰你,而且也没有人谈恋爱24小时都腻在一起的,会烦的。”
  顾承锐笑了一下:“那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呀,我们各忙各的,没必要这样干等我。”
  宁知然点头,却说:“喜欢等着你。心里有个盼头。”
  九月开学他们大四,未来何去何从好像一下就变成了近在眼前的事。顾承锐完全不打算在自己的本专业深耕,根本不考虑升学;但保研名单出来,宁知然毫无悬念地位列第一,以那样的成绩和履历,国内的法学院系几乎是任他挑。
  这行就业一律看证,重视实践经历大于学历,所以宁知然最初没想过继续读书,暑假排名靠前的同学纷纷参加夏令营,他也没了解过。
  但现在岔路口横在眼前,宁知然一时茫然,先求助于那位予他很多提携照顾的老师。
  老师是过来人,很替他考虑,劝他来日方长,深造的机会还有很多,第一步先从现实条件出发,趁自己还没退休,手上的人脉资源都可以提供给他。
  宁知然又去问姐姐,宁崇媛没有激烈反对,也没有无条件支持,她似乎不太关心他下一个人生阶段的选择,只说“学费你自己解决”,便不再表态。
  顾承锐是在家里看到宁知然签好的放弃推免承诺书,才知道这回事。
  他此前看两个室友到处面试,还疑惑宁知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满以为是事以密成,宁知然想等尘埃落定再告诉他一起庆祝。
  晚上他将宁知然从猫窝沙发里扯出来,搂住亲了一顿,才问:“然然,你不打算读研了?”
  宁知然一僵,立刻收了缠绵的兴头,张了张口:“你怎么想呢?我听听你的。”
  顾承锐说:“我当然希望你去更好的学校,遇到更多的机会,走上人生巅峰,出任ceo但不要迎娶白富美,还是嫁给我比较好。”
  宁知然少见地没有附和他的玩笑,低声道:“但那样我可能就要离开厦门了€€€€也许将来就留在别处了。”
  顾承锐仿佛完全没将这视为一个问题,他理所当然道:“你去北京,去上海,我就在你学校旁边租套房子€€€€买当然也行,只是怕买不下又近又合心意的€€€€反正我毕业后也是做现在这副业,十年之内不会考虑坐办公室的,时间自由地点灵活,去哪都是一张机票的事。”
  他和宁知然朝夕相处,并非对他的事业规划全无了解:“你不是想做涉外吗,是不是有海外背景会比较占优势?你要想出去读个llm也随意,反正不管是哪里,我陪着你都是再容易不过、顺手不过的事情,别放在心上,你头一个先要考虑的是你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宁知然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想要和你分开。”
  顾承锐有点没办法地笑了:“我刚说的你是一句没听进去啊。”
  宁知然语塞:“……徐总也不会想要你找个对象回家还得供人上学吧。”
  顾承锐吻了吻他的鼻尖:“我了解徐总,她很喜欢你,阿嬷和我爸也很喜欢你。我知道你不想跟别人说这些隐私,但要是他们知道了,就算我不供你他们都要供你。人生很长,眼前这两年三年不算什么,你读书时错过的东西,将来总有一天会赚回来的。”
  宁知然沉默下来,他知道顾承锐没有任何施舍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要给他减轻压力,让他别把这些当作了不得的大事,再引发焦虑与抑郁的情绪。
  可是这跟低价房租、高定西装不同,这些都是“惠”,供他上学则是“恩”,他若真正接受,顾承锐于他而言的意义就不仅仅是恋人这么简单了,那是真正等同于再造的“恩人”。
  宁知然不是不想接受,他只是没有力气去接受。若这个书不读会带来严重的影响,那宁知然的务实会让他考虑接受这份好意;但深造于他而言不是必需品,他熬了二十一年,离自由、独立与反哺姐姐已经这么近,不想再背上新的债,也背不动。
  他下定决心,认真地望住顾承锐:“锐,对不起,你可能会觉得我的目光短浅,畏手畏脚,上不得台面,但是我实在是一点风险都承担不起。哪怕知道你是一腔为了我好,我还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宁知然小心翼翼地、有点委屈地补充:“我也不是什么便宜都占得起的。”
  顾承锐听他讲得这样直白,也就不再多言,只道:“那你自己都一早决定好了,何必再来问我呢?”
  第26章 厦园 11
  九月于宁知然而言,真正的大事是法考,因此保研的事情过去顾承锐就没再提,权当没有过这个插曲。
  宁知然本就是做题家中的战斗机,甚至隐隐期待着这场考试€€€€考过之后他毕业就可以挂证,起码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哪怕最初不会很高,但至少不必再时常惴惴,担心朝不保夕。
  考完那天下午,顾承锐接他出去吃晚饭,知道他稳过也就不多余问考得怎样,只是说:“你想不想去看沙漠?”
  宁知然生长在海边,没见过雪自然也没见过沙漠,闻言眼睛亮晶晶,点头的频率和火锅里咕嘟咕嘟的泡泡一样快。
  顾承锐看笑了:“我过段时间准备去甘肃,我们飞到兰州,借辆车去额济纳,现在正是拍胡杨的季节,然后往西北,进巴丹吉林沙漠。正好你课也不多,几个工作日连上周末,大概走一星期左右,好不好?”
  宁知然自是愿意的,但他随即想到什么,神色犹豫:“我现在手上能动的钱,大概只够机票。”
  顾承锐显然早想到了这一层:“那你就只买机票。这一趟车和装备都现成,开销也就是油钱和食宿。你想想,我就算自己去也得找地方住,一个人住两个人住有什么区别?至于吃,你那点胃口才能吃几块钱?剩下的都从我接的广告商单里面出,没多少,当提前庆祝你拿证,等你毕业领了工资再带我吃香喝辣。”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宁知然当然没有再扭捏的道理。他平生唯一一次去北方还是之前跟着学校去北京比赛,当然对这次二人世界的长途旅程充满了期待,从定好机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着手准备。
  他们分工合作,因为几乎是数千公里全程自驾,劳心劳力但也灵活度高,顾承锐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研究路线和攻略上,包括联系当地向导、民宿、进沙漠的司机等等;宁知然便收拾衣物和一些不方便去了再添置的杂物,因为常年生活在亚热带,他连足够御寒挡风的外套都没有,又不舍得专门买,顾承锐找出自己高中时小了一号的冲锋衣给他试穿,倒是正好。
  验收行李时,顾承锐发现宁知然为他收的内裤居然是黑白灰纯棉基础款,提出抗议:“为什么克扣我的海绵宝宝内裤?你是不是嫌我丢人?除了你又没人看得见!”
  宁知然无语:“你要开那么久的车,走那么多路,能不能穿点质量好的,到时候屁股上磨出两个洞你就老实了。”
  顾承锐听他那一家之主(妇)般关怀又埋怨的语气,凑过去,受用道:“你好贴心,是不是饰演‘我老婆’这个角色已经炉火纯青了?”
  “少来,”宁知然推开他,小声补充:“……而且那玩意还掉色,我上次隔着布料含,给我染一嘴荧光黄。”
  如此兴冲冲地准备到临行前几天,却出了突发状况€€€€阿嬷在下楼时不慎摔了一跤,扭伤小腿住了院。
  虽然住的是vip病房,护工保姆齐全,医院院长特别关照,但终究比不上亲人。徐飒两口子和姨妈都忙得团团转,一时还抽不开身回厦门,是宁知然跟着顾承锐寸步不离地在旁照顾。
  顾承锐担心阿嬷身体,更怕无意磕碰到其他地方留下后遗症,一时没有心情考虑原计划的出行,宁知然更不好主动提及。他当然知道这事情难以预料,不是人力能左右,何况陪伴老人本就是天经地义,没什么可抱怨的,只是难免会有些失望与落寞,坐在病床旁视线游离,蔫蔫的。
  到原定启程日期的前一晚,顾承锐才拉他到走廊上,说:“你明天按时走就行,这边有我在,后天徐总也回来了,别担心。我和那边一个朋友商量过,行程不变,你去了直接联系他就好。”
  宁知然听愣了,语塞片刻,瞪着他:“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和别人一起去?”
  顾承锐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搞得莫名其妙:“别呀,干嘛不去,难得有时间和机会,你又期待了那么久。”
  宁知然皱眉:“你不在,这趟旅行有什么意义?”
  顾承锐一头雾水:“反正都是出去玩,和谁去不一样?或者你实在不愿意,一个人去也行,我只是担心你。”
  宁知然脸色立刻变了,他一字一顿地强调:“对我来说一点也不一样。我只想和你出去,只要和你出去,不要别人也不要一个人。”
  顾承锐这才意识到,宁知然确实是非常在乎且介意这件事,尽管他不能完全理解其中逻辑。他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问:“那没有我你还不过了?”
  宁知然冷冷横了他一眼,转身进病房去了。
  病房的空床虽够,但宁知然毕竟不是顾承锐的真配偶,夜里不便陪床,晚些就回宿舍去了。他想那机票钱打了水漂就当是长个教训,正好假期空出来,多上几节家教课也就挣回来了,便赌气蒙头睡了。
  第二天大早,他是被电话铃惊醒的,顾承锐的声音同时从听筒和门外传来:“起床,我在你寝室门口。”
  宁知然被他搞懵,一时把闹脾气也忘了,下去开门,怔怔问:“你怎么来了?”
  顾承锐看了眼表:“给你五分钟洗漱换衣服,我们去机场。”
  宁知然:“你不是不去了吗?”
  顾承锐:“你不是不要别人只要我吗?”
  阿嬷虽然不便下床,脑子却很精神,昨晚大概是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盘问了顾承锐一番,态度十分坚决地要求他必须去,说“你妈马上就来啦小小一个病房那么多人挤不挤而且你每天讲那么多话阿嬷都要被你吵死啦”。
  顾承锐当然知道阿嬷其实是心疼宁知然,他自己也确实舍不得宁知然不开心,便一大早回家拿上行李,直奔学校宿舍接人来。
  宁知然听他讲清原委,肚子里那点闷气立刻一扫而空,甜丝丝地搂住顾承锐亲了一口,回屋洗脸去了。
  落地兰州后,顾承锐联系到本地的朋友,借了辆越野,清点好帐篷睡袋防风炉等必需品,买了两箱水和一些顶饱的干粮,次日清晨,顶着朝阳上路。
  他带的设备是两台长焦,一台索尼摄像机,还有GoPro,宁知然只会摆弄最后这个,兴奋地拍顾承锐的侧颜、手、窗外风景,还配解说:“这是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远门,和锐哥一起,第一次看到戈壁,荒草,土黄色和灰色的山。风和风原来也是不一样的,厦门的海风夹着腥气,这里的风里能尝到沙子。”
  顾承锐看了他一眼,笑:“我要把你这段剪进去。”
  第一程从兰州到张掖,五百多公里六个小时,两人各开了一半。顾承锐喝咖啡提神,宁知然得靠烟,但他知道顾承锐不喜欢这味道,到服务区下车站在空旷处抽,散得差不多了才回去。
  三四点钟到达丹霞地貌,天蓝得没有一丝瑕疵,血红、赭石、金黄与褐色纵横斑斓的石壁,在日光下烧成遍野的漫漫山火。
  宁知然看得呆了,屏住呼吸,靠在顾承锐怀中,毫不嫌露怯地惊叹“好漂亮”。顾承锐见识过的、更加奇绝壮丽的风景其实不胜枚举,但和宁知然一起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他惊喜新鲜的反应能给顾承锐带来极大的满足感,连呼吸都被感染得轻盈起来,只想低头亲亲他。
  第三天往额济纳开,途经嘉峪关,从公路的一边远眺,一望千里,稻草人般的电线杆歪歪扭扭相连,尽处是高耸绵延的祁连山脉,顶端覆白。
  宁知然激动地叫“有雪”,只可惜望山跑死马,车开不到近处。他只好把窗按下来,像小动物一样探出脑袋去,双膝跪在座椅上,安全带将屁股的肉勒得陷下去一块。
  这段路处处美景,航天城宽阔无垠,途遇旅友车陷进沙子里,还帮着推了两把。就这样一路送太阳堕下戈壁边缘去,顾承锐把车停在路边,取出设备开拍;宁知然打开车门,双脚离地晃悠着,从背后看风把顾承锐的剪影吹出生动的轮廓线。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如此长久地观察顾承锐的工作状态。也许是“身在异乡”的间离作用,宁知然觉得他的爱人陌生起来€€€€变成一个旅途中偶遇会被他当成是“艳遇”、极度好奇对方的来路与去向、不做一夜夫妻会终生抱憾的男人。
  一丝不苟、认真工作的样子性感得令人发指,宁知然觉得此刻的幸福感简直不真实:
  顾承锐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暂时的但彻底的。
  等到顾承锐拍完回来,关上车门,宁知然便主动凑过去,把人摸硬了又不给放出来,自己倒是脱光了下身,跨坐他身上,隔着内外两层拿臀缝来回磨肿胀的性器,大有要蹭得他射在里面的架势。
  顾承锐喘着气提醒:“弄脏了怎么办?”
  宁知然道:“我给你洗,拿矿泉水就着路边洗,晾在窗户旁,风吹上两个小时就干了。”
  他想,连直接接触都没有,真要能把顾承锐弄到高潮也算自己的一点成就。
  这些天旅途疲惫,前段日子又照顾病人,有些时候没做,顾承锐憋得久了,再加上宁知然屁股动得卖力,没用太长时间便射出来。
  宁知然有点小得意地欣赏他释放的神情,从行李里找了张床单铺开,以免弄到座椅上。
  顾承锐换了个姿势,单手解开裤子,扶着还未软下来的性器,一边顶宁知然的穴口一边给他扩张,没几分钟便挺进去激烈地抽插,刚射出的精液全当润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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