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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这个话,百姓们又喧嚣了起来。
  “不会吧,有军爷帮他们收割么?”然而他们很快就知道了,不是军爷,而是军爷的家属。
  小陈上峰继续道:“不仅现在帮咱们收割,咱们老百姓们在城中的土地还可以租给这些军屯的家属们,这就意味着咱们百姓们只要种植行面前的大片土地就好。而城中的土地只会有别人帮大家伙儿种,届时咱们不用种植城中的土地,还能获得城中的收成!”
  有百姓已经皱起了眉头,他们不愿意放弃城中的土地,别人种肯定会种的不细心,可是如果自己种……两边又顾及不到。
  也有人家最近已经累疯了。
  是啊,大人说的不挺好的吗?地租给别人种,自己白白得了粮食。如果这地还是得自己种,肯定不如只种一片地来的认真,到时候收成比原来减少了,自己还白白地两头劳累,也是两头吃亏的事情。
  不过更有眼睛咕噜噜乱转的百姓一眼看透了本质。
  等等他们城里的地租给别的人种,这不就是那什么……那什么……对!地主爷了吗?!
  之前那些地主爷们难道有穷的吗?!
  没有啊,他们就把地租给别人,自己住着大院子,年年还能从租地的农户手里获得粮食,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越租越富,越租越富!
  地主们不比他们精明!?
  如果租地能穷的话,他们肯定不会租!
  所以这地……
  有百姓当真能考虑着租出去……
  反正他们现在抽出全家的劳力也种不好两片地,不如把家门口的地处理好,况且大人们说要租地,肯定不是白给别人种的,现在就看他们能通过租地获得什么……
  嘿嘿嘿……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也能当上地主,还有地租给别人。
  有了一个想租的,就有了第二个,你说我说的,很快百姓们都觉得好像这事儿能干啊。谁不想从种地的庄稼汉翻身变成地主,虽然他们城中的地不多,但那也是地呀,只要租出去,他们以后也能吹吹牛说自己当上了地主了!
  于是这事儿便有了可以交涉的可能。
  一旦开了个口子,后续就好谈了,具体每亩地以什么样的粮食租金租卖,以及官府出面规定了官府认同的契书€€€€内容包括租赁土地的期限,土地原本信息,面积以及土地用来种植的用途,还有双方应承担或者获得的义务和权利。
  更有一点着重用文墨描述:那就是双方违背租赁契书的后果,无论双方谁无效违背契书,都罚处劳役三十年。
  虽然说乱世用重典,现在不算乱,但也是头一回大面积的土地租赁,所以惩处力道极为严重。
  这样的三十年奴役条约一下子吓到了百姓,却同时也让百姓更安心了。
  而且因为是第一年,百姓出租土地时代租售年限最短可以有一年。如果一年以后不满意,百姓就咬咬牙不再租了,到时候自己两头跑,辛辛苦苦再去种地,左不过就是一年……
  所以百姓大多接受了一年的租约。
  而军屯那边早已得了风声的家眷们,突然振奋昂扬了起来。
  他们有地了,还是城里的地!
  虽然是百姓租给他们的,但家眷们早就不介意了。
  之前在都城里面土地不够,也是租地主的地,都城的地主富得流油,可那油从哪来的?不都是从租地的农户里来的,每年租地的条件也当真严苛万分,以至于现在看到租赁土地的契书内容,他们还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
  真的吗?难道当地的收成真的是只收五成?
  要知道,都城的地主通常按一定的比例收缴他们收获上来的农作物,在都城那种……种植条件并不良好,以及种子并不优越的条件下,他们种出来的东西通常会被分走五成或者六成,而现在,给他们租地的百姓们只抽了五成!
  虽然也是五成,但是要知道这里的种子能种出多少的稻米,一亩地十石多!在这用新种子种一亩地比得上原来种五亩地那么多。
  毕竟上次军屯秋收的收成他们可都看在眼里了!
  所以……这文书当真无得过错吗?
  文书当然无错,官府出面,百姓们还说了他们城中的茅草屋,如果租地的人家想去住,也能去住。
  家眷们眨眨眼,这儿的百姓难道不应该莽撞无礼?小气刁钻吗?
  毕竟越是穷苦的地方越是这样,可现在……他们怎么能如此大方。
  一时之间,军团的家眷们愣住了。
  而一直收不到军团回应的百姓们,也愣住了。
  都已经两天了,怎么还不说要来租地啊?!
  再不帮他们割城里的油菜,他们地里的油菜就要完全成熟了,到时候全部落在土地里,等于说他们自家城中的地就是白种。
  百姓一边收割宝泽区的地,一边还要担忧的看着城中的方向,是不是他们的租地条件定的太严格了?一亩地抽了五成,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土地,配上大人们送来的新稻种,可是能收获许多的水稻的……
  毕竟自家一分力气也不会出,就白白得一半的收成,他们好像有点不要脸了……
  揪心,早知道就说抽四成了。
  不过百姓们没有焦虑多久,一个黑乎乎的小黑皮在休息的时候窜了出去,很快又窜了回来,呲着一口白牙亮闪闪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月亮。
  只见小黑皮牙花子都笑出来了:“来了来了!我听大人们说,已经有人去咱们城里的地里收油菜了!”
  “真的吗!”
  “真的!人还不少呢!”
  当真如此!
  军团的家眷已经乌泱泱地赶来了,他们也有自制的农具,在昨日晚上签订完契书以后,他们就准备搬来。
  可是军团距离城区太远了,他们直到今天中午才赶到。
  一停下,他们很轻易就认出了自家租用的土地,因为官员们已经提前给油菜地插好了木牌,上面标注的几号到几号的数字 。到了自己租用的地前,连休息都不顾不上,他们立刻开始收割油菜。
  收割油菜也是契约书中的一部分。
  这部分油菜中,官府获得的收成里面,会有一成的收成归他们,届时产出了油,官衙会按人口均分那一成榨出来的菜籽油。届此,这批油菜地的收成已经分割的很清楚了€€€€一部分归官府,一部分为百姓,而极少一部分归前来辛苦收割的军屯家眷。
  所以军屯家眷也很急,谁不想吃油菜籽榨出来的油。割割割!种种种!
  今天春耕,他们也要种出一亩十石的稻田地!
  第66章 基建第五十三天
  难得的好天气,可就是这样万里无云的晴朗日子却让油菜的收割刻不容缓。
  多耽误一分,炸裂开的油菜就多上一成。
  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
  在这一刻,收割的辛苦犹如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所有人的心上。
  但是另外一边,比他们还要头脑发胀的是和容忠渠一起过来的师长们。这些人到哪里不是受人尊重的存在?要不是容家答应给他们家里极大的补贴,他们也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到这里来吃苦。
  “这学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辱斯文!!老祖宗传下来的字体怎么能让他们这么糟蹋?我不学了!!”
  这段时间不断有人提出要放弃。
  不是说让他们过来教授课业,以做启蒙的吗?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学习?学就学,可他们拿到手中的课本竟然变化如此之大,特别是语文这一科,更是发生了惊天辟地的巨大变化,他们早就熟悉了的文字被拆分,不是缺了左边,就是缺了右边!这要是被当初给他们启蒙的老先生瞧见,定会一仰头,直生生地气晕过去!
  这个要放弃的先生已经不是第一人。
  旁边已经几乎快要出师的懒汉们嗤笑一声,一边按照王青城的吩咐完成最新版的练习册,一边继续熟悉他们已经熟悉了的一年级课本。
  但窃窃私语不短泛起。
  “还以为这群从江南来的人能有多厉害呢,那搞了半天,这脑子比我们还不如。就这么几个字,还要学那么久……”
  “是啊是啊,你是没瞧见那学数学的呢,到现在两位数的加减法还要扳手指!”
  他们的声音不算很小,平时他们性子都很外放,有什么说什么,都是本地有钱人家的懒汉,既然能做到懒,自然不怕得罪人。
  可是他们的话,落在江南人的耳朵里就万分刺耳。
  不愿学的那个书生当即红了脑袋:“你们也是读书人,知晓文字多么难得,可现在你们却破坏祖师爷传下来的文字!”
  “还有这笔!为何不用毛笔写字?”
  说着那人“砰”的一声摔断了笔。
  这下子炸锅了。
  “就他们这样的还嫌弃大人给咱们制作出来的铅笔?!呵呵……我瞧瞧现在用的木头铅笔不比之前的毛笔方便多了,不用磨墨,写的字也小了许多,可不比原来节省!”
  有人就很喜欢数学,也很喜欢大人们研制出来的铅笔。当下看到那个胡子花花的先生一把摔断了笔,恨不得上去揪起他的衣领,狠狠质问一番。
  这地可是水泥地!
  他们这儿的独一份,据说皇都没有呢!
  他们平时踩在上面都小心翼翼,别说把手中的重物砸下去,可以说珍爱异常,可现在那人居然就把笔摔在地上!瞧瞧那一块笔芯被砸在了地上,还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划痕,若他的力道再大一些,这笔不就直接砸在脆弱而明净的玻璃上了!
  于是这个书生的动作引得周围所有懒汉们的怒目相视。
  “还什么祖师爷啊……”有个懒汉正做题做的心烦意乱,闻言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祖师爷能让咱们吃饱饭吗?”
  “你这厮怎可如此言出无状!”
  “这就言出无状了?让我和你好好讲讲道理,你这么喜欢你祖师爷的文字,怎么不见你考个更厉害的功名啊?”
  “我……”
  “我什么我?别说你一颗菩提心,一心想着教人读书,还不是考了又考,考不中这才没办法成了师长吗!你也别说我,我就听学问多的人的话,你要是学问比我多,我就听你的。但咱们的知州大人学问比你多,我就听知州大人的,你要是不服你也去考个三元及第的状元!咱们知州大人都没说话,就你搁这话特别多,嫌弃这嫌弃那的,有本事你回去啊!”
  懒汉们早就嫌弃这人话多了 。
  要么就不学,从一开始拿到他们的语文数学书就走啊。那样的话他们还觉得他有骨气,可是现在,这厮学到一半还在这唧唧歪歪的,这就很没有意思了。
  那懒汉原本看着二年级的书,算这个算术算得头皮发麻,这下子说畅快了,便开始不客气:“不就是舍不得咱们大人给出来的福利?然后就硬着头皮学,结果发现学不会……呵……现在还怪我们大人课本弄的难,铅笔难以书写,自己笨就算了,还好意思说出来……”
  这些懒汉们的脑子可活络着呢。
  要说吵架,可没人能吵过他们,他们能厚着脸皮在家里待到三十四岁的年纪,更有甚者直接待到了六七十岁都不出去找事做,还怕和人吵架?
  可是摔了笔的书生什么时候和人这么急红的脸过,想当初,他作为开蒙的师长,哪家哪户不是拎着重礼来他这儿,毕恭毕敬,就希望拜托他能好好将孩子们给启蒙了。
  而非像现在,面红脖子粗。
  那名书生火冒三丈:“什么叫我笨?我怎么会笨,我教过的稚子没有数千也有上百。但启蒙为科考,你们这本书中杂物如何用于科考!”
  懒汉们不服气了:“谁说启蒙就是为了科考了,我们这么多人都启蒙了,我们也没去科考啊,况且读书难道就是为了当官么?!大人们说了,读书是为了让我们知晓天地理论,知晓人文。”
  懒汉们的话音刚落,容诉云的脚尖刚刚落于厅堂之中,他不过处理完了公文,还未休息多久,就被顾牧青催着来监督这群懒汉和新来的老师们有没有认真学习。
  却不想听到这样一段你来我往的激烈争执。
  顾牧青在他的心湖里面愣了愣,使劲掏了自己的耳朵:“咦!宝儿,我没听错吧?这段话是那些他们说的?他们怎么这么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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