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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头几次只是罚他跪祠堂,后面直接启用了家法,那木制的戒鞭一下下抽上去,差点把三少爷给打残。
  方才家主派人去叫三少爷过来,下人们都不用猜,就知道估计又要拿他撒气了。
  即便知道他是少爷,自己只是奴才,但下人们还是没忍住朝他投去了怜悯的眼神。
  后面的发展在下人们的意料之内,三少爷被家主找理由骂了一通,又赶去了祠堂罚跪。
  ……
  夏末秋初,在宫里养了几个月,戎音的伤早就好了,只是原本干净细腻的肌肤上,不可避免地落下了一个丑陋的疤痕。
  宗政逍经常抚摸着那个疤痕叹气,眼里是控制不住的自责。
  戎音则是玩笑着安慰他,“你身上有疤,我身上也有,这不正巧证明了,我们是天生一对。”
  宗政逍捏着戎音的脸,笑得无奈,“你倒是会宽慰人。”
  这天夜里电闪雷鸣,屋外下暴雨,屋内下小雨。
  戎音的汗珠混着生理性的泪珠从脸上滚落,一颗一颗砸在了宗政逍同样汗湿的腹肌上,引得宗政逍一阵战栗。
  摇晃间,戎音抽空看了一眼窗外,哑声问宗政逍:“试验,是,啊,是今晚吧。”
  宗政逍圈住他,帮助他动作,应声道:“是,正好借着雷声掩护。”
  “如果成功了,我们也就多一层保障了。”戎音说完,已至深处。
  戎音没撑住,落着泪跌进了宗政逍怀里。
  “我不成了,你来。”
  “好,辛苦我们阿音了。”
  宗政逍说完,立即反客为主。
  外面雷声阵阵,雨点密集地往下砸,溅起一朵朵水花,最后汇聚成河,堆积在了低洼处。
  院中的树被狂风扯动着身体,枝丫折断、叶子落了满地,看起来好生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闪电劈下,狂风忽止,紧紧裹挟着树身,雨势瞬间加重,仿佛黄河倒灌,直冲地面而去。
  天亮前,一切疯狂都逐渐结束,雷电狂风撤走,只剩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落下,昭示着这场疯狂的绵长余韵。
  宗政逍带着戎音去沐浴,回到床铺后,在他腹部的伤疤上落下一吻,才闭眼抱着他一起睡去。
  中秋前几天,许久不曾出宫的戎音向宗政逍求得一个机会,到几个店铺转了一圈。
  客人们看见他都很高兴,纷纷笑着跟他打招呼,关心他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戎音一一回应,同时告知大家中秋节当天店铺会做活动,让顾客们千万不要错过。
  回宫前,戎音去见了宁月一面。
  之前知道他受伤以后,宁月也托绿娥给他送过药材,还给他写了好几封慰问的信件。
  现在看见他没事,宁月才真正松了口气。
  她道:“这崔家实在是歹毒,若崔家不倒,以后你和你家那位怕是会麻烦事不断。”
  戎音安抚她:“坏人自有天收,崔家蹦€€不了多久了。”
  宁月若有所思:“我也这么觉得。”
  戎音这么自信,是因为他们手里现在有了秘密武器,那宁月这么说,难道她也……
  “贺家姑娘那边有进展了?”戎音问。
  “啊?”宁月瞬间回神,表情有点别扭,像是害羞,又像是犹豫,她小声道:“没,还没有。”
  戎音也不拆穿她,只是道:“无论成不成功,只要你有需要,我都会帮助你的,不要有太大压力。”
  宁月点点头,笑着说好。
  戎音一走,宁月就迫不及待挑起了衣服,准备中秋那天去找贺嫣一起赏月。
  因为宁月能赚钱,而且跟戎音关系好,所以老板并不怎么约束她,她行动还是比较自由的。
  戎音和绿娥一起回宫,坐在马车上,戎音无聊地撩开帘子往外望。
  临近中秋,街上很是热闹,大人们商量着要买的东西,孩子们手牵手到处跑,看着摊位上的玩具吃食,一双双清澈的眼睛里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戎音笑了笑,随着马车向前,他的视线也落到了别的地方。
  只见一家酒楼前,一个少爷模样的人正被一群家丁往外拖,那少爷明显不肯跟他们走,正不停地挣扎着,可双拳难敌四手,没几下少爷就被束缚住,让人直接塞进了马车里。
  马车也很快就离开了,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开。
  戎音蹙眉,“看家丁的衣服,那是崔家人?”
  方才绿娥也看见了那边的情景,她明显知道得更多,便跟戎音解释。
  “那是崔家三少爷,听说崔家准备培养他当继承人,不过这家伙跟疯了似的,总是偷跑出来花天酒地,然后被崔家派人带回去。”
  “我某次路过,看见他身上似乎有伤,想来是被家里人教训过了,不过这照样抵挡不了他想逃出来的心。”
  戎音听完,很是理解地道:“如今崔家就他一个可用的,他承担着全家人的希望,崔家主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可以想象他在崔家活得有多压抑,向往自由是正常的。”
  绿娥说:“他出生在崔家,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戎音放下帘子,“这只有他本人知晓了。”
  中秋当天,宗政逍去参加中秋晚宴了,戎音则是在银鲛园里准备晚餐,与小艾同学他们一起等待他回来吃月饼赏月。
  宗政逍心里念着戎音,晚宴就提前离席了。
  两人坐在院中月下,宗政逍给戎音拆蟹,戎音喂他温好的酒水。
  宗政逍跟戎音说了晚宴的情况,今年崔家就崔家主一个人来了,没带夫人,也没有带儿子。
  “我看他脸色很不好,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倒是真像个孤家寡人。”
  戎音逗宗政逍:“怎么,心疼他了?”
  宗政逍好笑:“我心疼他?我当时看见他那副凄凉的样子,就只差笑出声了。”
  上次崔家企图污名化戎音的计划虽然失败了,但他们还是没有停止给宗政逍施压。
  戎音是灾祸,迷惑帝心,使得大晟江山后继无人的流言至今没有停歇。
  虽然从表面上看,京城里支持戎音的人偏多,可那些对戎音有偏见的人,说不定还躲着没出声,谁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戎音尝了一口蟹黄,觉得味道不错,亲手喂到宗政逍嘴边,同时乐观地道:“我天生好运,崔家使再多阴谋诡计都打不倒我的,反而会让他们自己越来越倒霉。”
  宗政逍微笑,应和道:“对,我们阿音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或许是老天爷真应了戎音这句话,第二天两人刚醒,就收到了一个有关崔家的大消息。
  崔家三少爷自尽了。
  昨夜中秋,本该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团圆,谁知崔家主从晚宴回去后,不知怎么生了气,当着家里人和下人的面,就将崔三少骂了个狗血淋头。
  崔三少白着一张脸回了自己的院子,早晨下人唤他,一直不答应,推开门才发现,人已经悬梁自尽。
  挂了一晚上,人早就没气了。
  听说他垫脚的凳子并没有踢开,如果他想活,伸一下脚就行。
  但他硬是克服了求生的本能,就那么把自己给吊死了。
  他留了一封遗书给崔家主,崔家主看完以后就烧了,除了他,谁也不知道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听到崔三少死讯时,戎音还有些懵,他想起那天酒楼门口那个不停想要逃脱家丁钳制的男人,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对比其他世家子弟,崔三少这人堪称低调,也不曾有过什么残害百姓的举动。
  只不过生在世家,他的命运由不得他做主。
  之所以坚定地寻死,是因为他仅剩的自由,就是能自己选择生还是亡。
  先是崔€€,紧接着是崔二少,如今又是崔老三。
  崔家的三个孩子,没一个寿终正寝,都死得不那么体面。
  如今崔家嫡系,就只剩崔大少一个人了。
  葬礼很快便举行完毕,过程跟崔三少本人一样低调。
  崔老太太觉得是儿子逼死了自己的两个孙子,对他有了怨念,扬言此后再不肯见他一面。
  崔夫人依旧住在自己的小院里,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崔家主发疯的次数越发频繁,崔府上下人人自危,已经有好几个下人撞到枪口上,被以各种方式处死了,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
  恐惧的氛围笼罩着整个崔府。
  崔三少死后,崔家主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对戎音的造谣攻势越来越猛烈,还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个术士,说是皇宫方向乌云笼罩,明显是有妖孽在作祟。
  如果再不让他去制服妖怪,恐怕大晟未来会灾祸不断,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们。
  因为这位术士在民间有一定名声,因此聚集了不少信徒,经常举办法会,宣扬戎音是祸国妖孽的流言,三人成虎,确实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官府也试图抓铺这个术士,但有崔家护着,一时还真拿他没办法。
  这么闹着,没多久就入了冬。
  今年冬天出奇的冷,连宗政逍这个身体壮实的也不小心感染了一次风寒,连喝了三天的药才彻底恢复健康。
  大雪从白天下到黑夜,戎音趴在窗台上,看着庭院里刚清扫过又堆了一层的雪,眉头不由得紧蹙。
  晚上宗政逍回来,两人坐在一起吃饭,戎音问:“听说木炭的价格又上涨了?”
  宗政逍点头,“我有十几年没见过那么大的雪了,京城尤甚,我已经派人去周边州府采买木炭了,等货到了,价格自然就降下去了。”
  戎音有些食不知味:“可安排人督促百姓清扫房顶积雪了?雪这么大,怕会压塌了房屋。”
  宗政逍给戎音夹菜:“官府的人敲着锣把大街小巷都转了一遍,全都通知过了,京外的村庄也让里长村长宣传了,至于有没有每家人都听令做了,这实在没法保证。”
  有句话叫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即便是在现代,一项政策要落实到基层,也需要花费巨大的时间精力。
  有些人就是喜欢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这点别说是皇帝,就连神仙也拿他没办法。
  因为心里不安,向来馋嘴的戎音今晚破天荒只吃了半碗饭。
  凌晨,戎音睡得很不安稳,隐约间,他好像听见狗子们在不停叫唤,但睁开眼睛,周围却是一片寂静。
  除了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就是屋外呜呜的寒风呼啸。
  戎音下床倒了杯冷茶喝进肚,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户往外一看,发现院子里的雪怕已经堆到他大腿深了,而且天上还在不停地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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