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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为昨晚的冲动感到有些后悔。
  或许,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把乐初扯进来。
  但很快,他强迫自己停下了这种想法。事已至此,他要做的,应该是尽力保护乐初。
  这样想着,一股强烈地想要马上见到乐初的冲动将他淹没,等他反应过来,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咖啡店门口的街边。
  奇怪的是,门上竟然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席望江站在门口,翻出乐初这周发过的值班表,确定今天咖啡店的确是营业的。
  可店里空无一人,餐饮区还有一张桌子上,使用过的餐具没来得及收起来€€€€看上去似乎是突然打烊。
  难道出了什么事?
  席望江正要给乐初打电话,林雪从仓库出来,隔着玻璃门看见了他,飞快地走过来。
  “你来找乐初吗?稍等一下,我给你开门。”
  林雪一边开门一边解释:“小乐跟大家一起去动协帮忙了。”
  席望江问:“是在举办什么活动吗?在哪里,我去现场找他也行。”
  “不是的,之前有个偷狗的团伙跑到我们这里了,今天刚被抓到,查出两车被偷的小狗,小狗的状态都不太好,动协的工作人员忙不过来,迟哥带大家一起去帮忙救助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找小乐有急事吗?要是不忙的话,就在店里等等吧。”
  林雪的语气充满担忧,席望江原本还想给乐初打电话,又担心打扰他们工作,只好点头在店里坐下。
  “喝点水吧,不好意思,我得先去收拾东西了,今天店里只有我。”
  “没事,你去忙就好。”
  席望江捏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吊着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憋得难受。
  就连忙碌的林雪都发现他的异样,抽空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席望江看了眼门外变得越发阴沉的天色,勉强道:“没事,可能是快下雨了,嗓子不太舒服。”
  话音刚落,席望江和林雪的手机同时响起来。
  林雪这边是丁雨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嘈杂的声音灌满耳朵,林雪费力地听清丁雨让她准备的东西,敏锐地察觉对方的情绪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救助工作,正想问问怎么回事,玻璃门砰的一声响,她才发现席望江猛地冲出去了。
  市中心第六医院310病房里,乐初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席望江的手还在不停地发颤,下意识想碰乐初额头上的绷带,又怕控制不好力气,停在乐初耳尖的位置不敢再动。
  沈迟站在门口,衣服上沾了点血迹,裤子满是脏兮兮的狗毛和泥污,双眼布满红得可怕的血丝,脸颊一侧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隐约有肿起来的趋势。
  丁雨站在他身后不远,担忧又警惕地关注着站着的两个男人。
  刚刚席望江一找上来,二话不说就朝沈迟挥了一拳。
  如果不是有医生帮忙拦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插手两个直奔一九零的大高个之间的矛盾。
  不过,沈迟其实也没有还手的意思,他完全躲得过那一拳,至少不会这么结结实实地挨。
  丁雨知道,他自己也觉得要为乐初的事负责。
  但这实在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意外。
  虽然那个贩狗团伙是有一些极端,但警方已经将他们控制,原本他们只是负责去救济运送车上受伤的小狗,按理说已经没有任何危险,否则沈迟也不会带他们去现场。
  他们赶到的时候,警方表示已经把团伙所有成员押送回警局,现场只有动协的工作人员和一些志愿者,除此之外,便是一群受伤的小狗。
  沈迟还特意交代他们做好防护,避免被情绪紧张的小狗误伤,忙起来也时刻关注带去的店员。
  只是,毕竟工作量太大,人又杂乱,沈迟一个分神,乐初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队伍,独自跟着一只跛脚的小黄狗,绕过路旁的绿化带进入小路,在一个废弃的修车厂里,找到了因为车辆故障,落在了团伙后面的新成员。
  乐初大概是急着救出车上被困的小狗,没注意司机还躲在车后,被突然逃窜的司机推了一把,头撞到了货车的铁门上。
  是坡脚的小黄狗拼命引起沈迟的注意,带着一行人赶回来,才发现了躺在货车轮胎旁边的乐初,和一车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狗。
  幸好,那名司机是拿钱办事,眼见主顾都被抓了,才一时慌乱,不是真的想要攻击乐初。
  很快,企图逃走的司机也被协会的几个男人按住了。
  但在场的人都很后怕,不敢想象,如果躲在哪里的是某个有前科的团伙成员,后果将会如何。
  即便这样,沈迟仍然后悔不迭,将乐初受的伤全都怪在自己头上。
  席望江向他挥拳,他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愿€€€€他自己也觉得,应该挨这一下,甚至还不够。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
  乐初撞到了头,有轻微脑震荡,虽然没有大的危险,但人还没醒,表情看起来很难受。
  席望江俯下身,轻轻地握住乐初没有打针的手,慢慢贴在了自己的眉心。
  他一边疯狂地愤怒,一边又不停地庆幸。
  还好,还好……还好没有失去你。
  第43章 原来是你
  乐初听见了歌声。
  很熟悉,仿佛在耳边,又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花了一点时间去思考,这首歌到底在什么时候听过。
  随即,在他还没有想清楚这一切的时候,一股沉重到仿佛压得他站不起来的难过席卷而来。
  他好像只能趴在地上,身下是柔软的垫子,可每一寸骨骼和皮肤仍在疼痛。
  那个方形的像盒子一样,挂在墙上的东西,现在他知道那叫电视,屏幕里,长发松散卷在脑后的青年,正抱着吉他唱歌。
  在青年的脚边,小狗安静地睡着。
  乐初明白了,这是自己还是小狗,并且即将死掉的时刻。
  那个时候,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再看那个人一眼。至于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已经虚弱到连这件事也记不清。
  为什么会回到这个时候呢?
  难道自己又要死掉了吗?
  乐初迷迷糊糊地想,开始努力睁眼,想要在这一次如愿以偿。
  他好像变成了那个人脚边的小狗,眼前太模糊,他只能看见隐约的虚影。
  可他知道,陪在他身边的就是那个人。
  气味、唱歌的声音,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你回来了。”乐初艰难地开口。
  那个人握着他的手,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没关系,”乐初宽容地说:“我不怪你。”
  这不是谎话,他的确是不怪了,虽然还是会觉得委屈,但跟着席望江生活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唱歌不仅是快乐,还要解决那么多烦恼的事情。
  那个人离开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孤身一人,没有精力再养一只小狗,他可以理解的。
  难得重逢,乐初忽然有了强烈的分享欲,他开始讲述自己如何遇到席望江,如何为了与席望江结婚而努力的考试。
  说起前一天晚上的事,乐初的心情明显低落了起来。
  “我很后悔,我不应该说自己不想考试,其实我没有不想考试的,一点都没有,还好最后哥又给了我机会。要是我还能回去的话,我肯定会拿很高很高的分。”
  “傻瓜,昨天不是给你打分了吗,你都已经拿了满分了,还考什么试?”
  “不是的,那只是一个小奖励,他还没答应和我结婚呢。”
  也许是替他惋惜,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你为什么不问问?”
  乐初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点头说好。
  “我会问他的,要是我还回得去的话。”
  “你要回哪去?”
  “我已经没办法继续做小狗了,”乐初解释:“我很快就要死了。”
  他还没来得及补上“作为小狗”的条件,忽然被那个人一把抱紧了。
  “胡说什么。”
  乐初感到头晕得厉害,自己好像喝了一半的汽水,被狠狠晃了一下,脑袋里咕噜咕噜地冒起泡泡。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虽然当不成你的小狗,但我想记住你……”
  那个人说了几个字,乐初听得很模糊,还想再问,意识却狠狠向下坠去。
  “我叫席望江,你得叫我一声哥,记住了吗?”
  恍惚中,席望江捡他回家时说过的话在耳畔重现。
  乐初猛地睁眼,先看见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还难受吗?”
  席望江站起来,担忧地看着他。
  看来自己又回来了。
  乐初松一口气,努力朝席望江露出笑容,下意识想摇头,被席望江扶住了脸颊:“先别动,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了,在这儿待到明天早上,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办理出院。这几天注意静养,不要剧烈运动。”
  做完检查,医生交代完便离开。
  席望江扶着乐初坐起来:“要喝点水吗?”
  “好。”
  席望江倒了温水,一手揽着乐初,一手端着杯子给他喂水。
  乐初乖乖地喝了几口,说话时嗓音里的嘶哑减淡了不少。
  “我喝不下了。”
  “再休息一会儿吧,肚子饿吗?”
  “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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