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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乐初蔫蔫地去卧室拿睡衣,即将推开浴室门时,席望江叫了他一声。
  “过来。”
  乐初立刻快步走向席望江。
  “自己贴好。”
  席望江往乐初手里塞了个盒子。
  乐初有些呆呆地接过,不明所以地打量着。
  “笨死你算了,”席望江没好气地把盒子拿回来,“过去坐着。”
  乐初乖乖坐在沙发上。
  席望江单膝跪在他身前,从盒子里抽出一枚防水贴拆开,算不上十分轻柔地揭去他膝盖的纱布。
  乐初一言不发地俯视席望江。
  他比席望江矮小半个头,很少有机会从这个角度看席望江。
  席望江的头发湿漉漉的,发尾虚拢在脖颈后的毛巾里,不断有水珠顺着发丝弯曲的弧度渗入柔软的毛巾,或是未能完全遮挡的衣领深处。
  乐初舔了舔嘴唇,想伸手去摸席望江的头发。
  席望江头也没抬:“别拿你没洗的手碰我。”
  “哦,”乐初收回手:“好的。”
  防水贴碰到乐初膝盖时,乐初轻轻缩了一下,随后,脚踝被席望江一只手捏住了。
  “别动,娇气鬼。”
  乐初觉得席望江的手心有点太热了,但不敢再动,只是小声辩解:“我才不是娇气鬼。”
  过了几秒,他又沉不住气地叫了声“哥”,叫完也不说话,闷闷地呼吸。
  席望江轻轻将防水贴边沿按实,确认不会渗水后,松开乐初的脚踝站起来。
  乐初仿佛设定了追踪程序的摄像头,顺着席望江的动作抬起头,改为仰视。
  这场沉默的拉锯,最终是席望江先败下阵来。
  “行了,”他没好气地摘下挂在颈后的毛巾,一把罩住乐初的脸:“别撒娇了,说说吧,怎么弄的?”
  毛巾上沾了洗发水的香味。
  虽然他们共用一款洗发水,但对乐初来说,扑面而来的,是席望江的味道。
  他从脸上揪下毛巾,攥在手里傻乐了两声,才开口说:“是带咕噜和咔哒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你不是看奇奇去了吗?”
  “对呀,我今天去看了奇奇。就是因为担心他,我一直看手机,才会没注意摔倒的。”
  “那你……”席望江欲言又止:“算了,没什么。”
  乐初还想详细描述沈迟载自己去医院以及通过他得知奇奇的住处时,席望江打断了他,催促他赶紧洗完澡准备吃饭。
  乐初担心席望江饿肚子,赶忙点点头,抱着睡衣,精神满满地走向浴室。
  晚饭后,席望江泡进排练室,为下一轮比赛做准备。
  乐初没有去打扰他,抱着手机在沙发上玩益智小游戏,不知不觉打了个盹,醒来一看时间,距平常睡觉时间已经过去三小时。
  排练室的门依然紧闭。
  乐初垫着脚尖走过去,耳朵轻轻贴在门上,没有听到席望江唱歌或者弹奏的声音,便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
  席望江盘腿坐在地上,斜靠着墙角,戴着耳机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乐初走到他身边,无声地看了一会儿,他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排练室只开了一盏落地小台灯,灯光像温暖的茧房,包裹着呼吸平缓的席望江。明暗相接的光影,令他漂亮的面部轮廓更加清晰,微微扬起的下颌,连接着流畅的脖颈线条,一缕黑发从后脑勺的发髻中漏出,虚虚绕过脖颈,发尾颤覆在凸起的喉结。
  乐初再一次舔了舔嘴唇。
  他第一次这样清晰地凝视席望江的容貌。
  过去一段日子,即便人类的嗅觉远不如小狗,他依然习惯性地使用鼻子去分辨。
  他记得席望江的脸,但更多时候,对他来说,席望江是一种安心又让人快乐的味道。
  现在也是,这种味道依然没有改变。
  但曾被他忽略的,从席望江身上获得的更多感受,在这一刻井喷式爆发,挤压着他的胸口。
  他被过快的心跳和酸胀的胸口压得弯腰,不断贴近席望江,想要疯狂的摄取熟悉的味道,来压制这股陌生的涩痛。
  不够,还不够……
  大脑像坏掉的放映机,眼前的景象和透过奇奇家楼下透气窗看见的画面不断切换。
  某一刻,融为一体。
  双唇贴紧的瞬间,乐初本能地伸出舌尖,在席望江微张的唇缝间轻勾了一下。
  叮€€€€
  突然响起的铃音打碎乐初脑海中混乱交织的画面。
  乐初猛地退开,后背撞到乐谱架,与此同时,他意识到这声铃音来自手机收到游戏推送的提示音。
  被席望江随手搁置在架子上的草稿哗啦啦散落一地。
  席望江先是皱紧眉头,才慢慢睁眼,看见乐初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维持着伸手去接稿纸的姿势。
  席望江被打断一个难言的美梦,有些不悦:“又发什么疯呢!”
  乐初手忙脚乱地捡满地稿纸。
  “对,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席望江戴着隔音耳机,没听清乐初的话,只看见他在灯光下红得有些过度的嘴唇一张一合,饱满的唇珠闪着湿润的水光。
  席望江想起梦中的画面,喉结滚动,飞快地移开视线。
  他摘下耳机站起来,看了眼手机,转移话题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上班了吗?”
  “我……我马上就去睡了。”
  不知是不是做错了事心虚,乐初整个人像刚从温泉里捞出来一样,脸颊到耳根晕开一片灼眼的红粉。
  席望江扫过乐初的膝盖,忽然用手背贴了贴乐初的额头:“这么点小伤,不会感染发烧了吧娇气鬼。”
  乐初被吓了一跳。
  “没,没发烧,我出去凉快一下!”
  说着,他像是受惊的小野兔,飞快地逃窜了。
  席望江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乐初已经不见人影。
  他盯着自己的手心呆了几秒,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傻子不会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第27章 梦
  乐初刚躺下的时候就觉得热了。
  他从空调到被子到床垫怀疑个遍,都没考虑过是自己贴着席望江睡的原因。
  因为他一直是这样睡的。
  乐初和席望江,都不是睡觉很安分的类型,每天睡醒,两人的姿势总是各种各样,唯一不变的,便是紧紧贴在一起。
  席望江背对乐初侧躺的时候,乐初就贴在他的后背,一只脚搭在席望江的腰或者腿上。
  如果席望江仰卧或者面向乐初侧躺,乐初就挤在他的臂弯,缩在他的怀中。
  甚至有一回,席望江翻身翻得太厉害,整个人斜在床的对角线上,双臂大开,占据了大部分位置,醒来时,竟然发现乐初缩成一团,挤在他的腿弯,紧紧环抱着他的小腿,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又湿又痒。
  不过很快,当乐初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又用手背抹嘴角的时候,席望江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什么水汽,而是小傻子梦里流的口水。
  对此,席望江心里毫无波澜。
  他的枕头、睡衣领、手臂、颈侧、锁骨……乐初的口水早就在各种不该留的地方留下痕迹,忍着忍着,再大的洁癖也习惯了。
  席望江身体里,仿佛有一块与乐初异性的磁铁,不管他怎么动,乐初都能在半梦半醒时准确找到方向,把自己牢牢地吸附上去。
  今晚也一样。
  席望江正在全力准备北极星之夜第二轮,三天两头地熬夜,到今天终于有点撑不住,躺到床上,比乐初更快地睡着了。
  席望江是背对乐初睡的。
  乐初像牛皮糖一样黏在席望江微蜷的后脊,还趁机把手环到席望江的腰侧,没有被阻挠,便得寸进尺地摸上小腹。
  他越睡越热,却也舍不得松手,迷迷糊糊间,感觉席望江翻了个身,把他抱进了怀里。
  这下更是热得直冒气。
  腹中好像团起一簇火,将身体里所有水分都烧成蒸汽,闷在皮肤底下,怎么也散不出去。
  乐初难受得紧,开始无意识地挥动手臂和蹬腿。
  他感觉席望江按在他背后的手,力气不小地顺着后脊梁捋了一把,像摸一只小狗。
  这一摸,乐初失去的白色卷毛,好像在一瞬间又长回来了。
  他疑心一切只是自己的梦,其实他被背着吉他的少年带回了家,还被允许睡在床上,团在少年身边,享受怜爱的抚摸。
  他甚至感觉到晃动的耳尖和摇摆的尾巴。
  熟练地操控失而复得的身体,让他感到片刻的安心。
  但很快,难过和悲伤席卷而来。
  如果他变回了小狗,回到自己的世界,那席望江要怎么办?
  谁在他打猎技术差的时候给他食物?谁去打工保护他安心地唱歌?谁在他不高兴的时候给他安慰的贴贴……
  乐初越想越心疼,恨不得一颗心裂成两半,一半留给小主人,一半留给席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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