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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戈壁,黄沙漫天。
  驼铃遥遥响起,清脆铃音一路奏起异邦的乐曲,而为首的穆萨却没有心情欣赏,他皱着眉来回巡视四周,这里是商队必经之路,可年关将至却不甚太平,时常有劫匪出没。沙漠中能见度不高,还得让大家更谨慎一点才——
  前方黄沙遮眼却突然传来异动,兵刃声破空而至!
  穆萨大惊,侧身避开刀尖反手飞快抽出武器挡下,大声嚷道:“小心!有劫货的!”
  商队霎时乱作一团,敌人又在暗处精心部署了一番才出手,此起彼伏的驼铃是再显眼不过的目标。穆萨独身杀了好几个劫匪,扭头一看商队却被打得七零八落。这支队伍人员复杂,除了护卫外还有些不会武功的商人,此时全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眼看护卫都被缠住了手脚,穆萨心中一紧飞身冲去,可他离队伍最末也有好一段的距离,商人们看着迎面而来的兵刃吓得大叫一声闭上了双眼——
  兵刃在距离喉间一寸处被截住。横在它面前的是把通身漆黑的刀鞘,持刀者同样一身黑衣,头戴斗笠遮住了半张面孔。他握着刀鞘的手微一用力,硬生生将对方连人带武器掀了出去。劫匪见一次不成,怒喝一声还要再上,刀客微低了身,手中横刀铮鸣出鞘,刀光如雪一闪而过映亮了斗笠下沉静的双眸。只一刹那,劫匪的身形凝滞在半空,喉咙处刀痕深可见骨,他捂着脖子扭动挣扎,嘴里发出“咯咯”的沙哑声音,忽然向后倒进黄沙里,双眼怒瞪再无动静。
  刀尖还在不断淌着鲜血,其余劫匪见形势不对似是要逃。穆萨赶来朝刀客扬起一个笑,开口道:“小兄弟,救人救到底,可否帮我清理干净?”
  刀客点了点头。
  有了帮手后对付这帮劫匪不是问题,等到最后一人也被拿下,穆萨蹲在尸体旁,用弯刀刀尖轻轻拍了拍劫匪的脸,打趣道:“下辈子擦亮眼睛,别惹错了人。”
  说完他便起身,扭头恰好看到那名刀客正借一具尸身衣物擦去自己刀上血迹。他收刀归鞘,泠泠雪光消融,随着黄沙飘散远去。
  穆萨这才有功夫打量起他。这名从天而降的中原人看样貌至多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光看外表与那一身精湛刀法倒不大匹配。他戴着斗笠,从头到脚皆是一身黑衣,过肩长发在脑后束了个低马尾,横刀又别回腰侧,满身锐意也回到鞘中沉睡。
  可穆萨却记得他方才出手时的果断。他虽是商人,平日也爱习武,若不然也没有胆子敢常年带着商队在沙漠中行走。他欣赏此人刀术,上前一步先开了口:“多谢侠士相救。我叫穆萨,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对方闻声转头来看,微一颔首道:
  “江九。”
  两人互换了名姓与来历,穆萨从江九话中得知他是一名刀宗弟子,恰好来西域游历碰上此事,自当出手相助。此处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半日多的脚程,一路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危险,穆萨略一思量,对江九抱拳行了一礼,恳请道:“不知道江兄愿不愿意与我们商队同行,我愿以寻常护卫三倍的报酬支付。”
  江九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我习武并不为钱财,我与你们一起走就是。”
  “那就多谢江兄!”
  行至黄昏,众人总算抵达附近的城镇。
  到了这便是穆萨熟悉的地界,他松了口气,再度与江九道谢后又问起他的打算。江九想了一会儿,直言自己四处游历并无计划,跟着商队看看也不错。
  此处城池位于两国边境,是来往商队游人的必经之地,行人络绎不绝,夜晚降临城中更是热闹非凡,街道两侧被摊贩占据,琳琅满目的物什叫人看花了眼。
  其他人来得多了,看这些也没什么新奇,早早寻了酒楼饮酒去。江九独自在街上转了片刻,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喊自己。他一回头,和险些被怀里礼物淹没的穆萨打了个照面。
  “江兄!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去吃酒?”
  “我来看看热闹。”
  他长这么大,细想唯一轻闲的日子也只有在扬州混迹的那两年,后来为拜入刀宗沉心练武,到了舟山也不曾懈怠。如今再度踏入江湖,看什么都是新鲜的,更别提这异域闹市了。说话间,穆萨手中堆成小山的礼物顶端摇摇欲坠,江九顺势接住一个掉落的吊坠,塞进穆萨的袖管里。
  穆萨忙不迭跟他道谢,然后嘿嘿笑了:“家里几个妹妹最爱这些玩意儿,每次出门她们都要我带些回去。”
  说着朝一旁摊位抬了抬下巴:“江兄可有相好的?这几家的首饰不错,姑娘家都喜欢。”
  他自然没有什么相好的“姑娘家”……不,也许能算半个。
  江九心念一动。
  他行至摊前低头去看,果然堆满了造型精巧的各类首饰,不算华贵,却胜在款式新奇。他曾见过姬十三的女装,无奈过去许久记忆模糊,只记得是个清秀的姑娘家,长发用一根红色发带绑成单股的麻花辫垂在胸前,一双乌黑的眼睛很是可怜。
  ……就是这么骗了自己的。
  江九想起自己上当受骗
  的经历,忽然有些气闷,不想给姬十三挑礼物了。而下一刻一抹鲜艳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指尖一顿,拿起了一枚深红色的耳钉。
  耳钉被雕刻成花瓣的制式,绽放的红色花瓣质地坚硬冰凉,最中间的花蕊是一颗宝石,江九动了动手指,发现宝石里有流动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诡异的色彩。
  危险又漂亮。
  摊位后的老板看他盯着这枚耳钉看个不停,用不大标准的官话说了几句。她语速太快,江九一时没能听清,还是身边的穆萨凑了过来,见着他手里的耳钉便笑了。
  “哈,江兄,她夸你眼光好,这是罂粟做的耳饰,你看,中间还有罂粟花汁。”
  “罂粟?”
  “是,但和你们中原的不一样,这花只开在天山脚下。用我们当地话叫‘莱丽柯扎克’,自由的意思。”
  江九付钱买下了耳钉,穆萨又招呼他去喝酒,本以为要和其他人在酒楼汇合,却没想到穆萨带他去了当地一户人家。那户主人看穆萨来了,眉毛一竖高声嚷了几句,穆萨也笑眯眯地用当地话回他。两人叽里咕噜的,江九半个字也听不懂,抱着刀站在后头还当自己要被赶走了。没成想那主人凶完,转头从屋子里抱了两坛酒出来,哐的一声惊得江九下意识往后一仰。对方将酒放到桌上,又瞪了眼穆萨,冷哼一声走回了屋里。穆萨仿佛没看见似的,先给江九倒了一杯。
  指腹来回摩挲杯身,江九的目光在屋门和穆萨身上打转,可他平日里沉默惯了,不知该如何主动开口。
  “江兄别忧心,不关你的事。”穆萨看出了他的心思,乐呵呵地举起酒杯,“上回我跑进他酒窖把里头的藏酒喝了个精光,这是还没消气呢。”
  “那我们在这喝酒……”
  “不妨事不妨事,你要是喜欢他酿的酒,他当场就能消气。”
  江九闻言,低头浅尝了一口。
  辛辣酒液入喉火燎一般,江九饮过的酒不多,下意识微蹙起眉,可这股辣意却很快褪去,反而转变成一阵冰凉顺着喉管流下,像是在冬天里饮了一捧雪。
  穆萨看他神色变化,笑着问道:“如何?”
  “……像雪。”江九言简意赅答道。
  “哈,这就对了,他知道你能喝出来一定高兴。”穆萨又给他斟了一杯,“这人以前和我一样在中原生活过一段时间,这酒名叫,关外白酒,,是他在你们中原尝过的一种酒的基础上改造的。”
  江九忽然问道:“这户主人在中原时生活在何地?”
  穆萨不意他会问这个,茫然回道:“好像是长安附近吧,怎么了?”
  “他仿的那酒……可是叫,落雪酿,?”
  穆萨不禁咂舌:“江兄这也能尝出来,莫非你也喝过?”
  “我……曾听故人提起。”
  他呼吸急促起来,饮下的酒似乎又开始灼烧,从喉咙到胃滚烫一片。江九猛地起身,拎起桌上横刀对穆萨道:
  “抱歉穆兄,我忽然想起还有件要事,恐怕不能与你们同行了。”
  穆萨一愣,随即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不过天色已经暗了,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江九抬头,望向大漠上空一轮皎洁明月。
  “等不及了,我现在就得启程。”
  除夕夜街道冷清,店面商铺早早打了烊回家吃团圆饭,江九好不容易寻到一家还有空房的客栈,付了银钱嘱咐掌柜一句不必打扰。他面无表情,腰间又别着一把横刀,掌柜不知他来历心里巴不得这客人别在大年三十生事才好,忙不迭地应下了。
  江九上了楼,反手合上门后将刀与斗笠搁在桌上,一手提着一坛子酒,另一只手拿着数封书信,索性坐在床边就地翻阅起来。
  他不善言辞,这些年却也结交了不少朋友,有在外惹是生非求他来救场的,有近日武学颇有长进分享心得的,还有些早年一起坐过牢的特地告知他哪处秘境又寻到了新的殒铁。江九看一封信便喝一口酒,不知不觉酒坛子空了大半。最后一封是自家宗主寄的,嘱咐门下弟子在外过年也莫要疏于练刀,比武输了便回舟山找他。
  江九喝完最后一口酒,一脱力酒坛子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遭,直到撞上床脚停住。他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想:确是有人打搅心情,只不过不是愚人,是个见不着影的……他们台首怎么骂的来着,啊对,见不着影的野猪。
  没能以武会友反而在这借酒消愁,真是辜负宗主教诲,明天一定要早起,多挥刀三千下——
  江九头一歪,彻底睡了过去。
  除夕大雪,长安城万家灯火齐明,唯独客栈这一角清清冷冷,月也寂寥。
  窗户被人由外推开,寒风夹着雪沫吹进屋内,床边蜷成一团的人隐约察觉,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又往后缩了缩。
  姬十三俯身将人拉进怀里,与他交换了一个吻。
  江九睡得迷迷糊糊任由他亲,齿关被舌尖撬开,抵着上颚扫过每一寸牵起密密麻麻的痒。姬十三在这个缠绵的吻里
  尝到了一丝熟悉的甜味,不禁微微挑了眉,用肯定的口吻道:
  “你去了太白山。”
  他扫了一眼四周,果然在床脚发现了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坛子。
  不仅去了,还喝了落雪酿。
  江九酒量浅,每次沾了酒都要睡上足足半日才醒,甚少这般放纵。他被打搅了美梦,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趴在姬十三怀里发出一声气音勉强算作回应。
  姬十三却偏不肯放过他,他偏头在江九脖颈用力咬了口,短暂而尖锐的疼痛逼得刀宗提起一点神,断断续续的字眼飘进他耳里。
  “为什么来长安?”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审讯逼问。吴钩台的弟子在这事上也确是一把好手,面对醉酒的爱人连哄带咬,不一会儿江九从颈窝到胸膛都被他留下了印记。刀宗弟子轻吸了一口气,他向来脾气好,被这么折腾也不生气,只想着赶紧回答了姬十三的问题让他放过自己,在又一波困意袭来前勉强分辨思绪答道:
  “想看……雪。”
  想看雪。
  与穆萨告别后,江九要了一匹快马,飞驰在漫天黄沙中折返中原。
  千里奔波,日夜兼程,年少憧憬的迢迢山水皆被他留在身后,从大漠戈壁到满城灯火,竟没有一处值得停留。
  他一路行至长安,又在多方打听下寻到了太白山。可真到了群山脚下,江九恍然惊觉,他根本不知道凌雪阁的所在。直属朝廷的神秘杀手组织多年来藏身于深山之中,是一柄只在暗夜出鞘的利刃,这几年虽有弟子现身江湖,却无人得知其真正位置所在。
  入冬后大雪封山,便是久居于此的猎户也不敢轻易冒险。江九将马匹与行囊托给山脚一户农家,一人一刀独身上了山。
  山路崎岖难行,幸好他习武多年,打下了扎实的根基才不至跌下山去。江九又花了半日光景终于来到山巅,此时夕阳渐沉,最后一缕灿金色余晖湮没在山脉尽头,周遭杳无人烟,放眼望去只见白雪皑皑,天与地的交界在满目银白中模糊不清。
  江九没有再行山路,也没有去探查凌雪阁的踪迹。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看了一整晚的雪。
  群山巍峨遥远,明月皎洁高悬,于是天地山川都不曾知晓,唯有拂过刀鞘的连绵细雪,在一刹那的刀光寒影中听到了他的心意。
  ——我只是很想见一见太白山的落雪。
  他答得没头没尾,姬十三显然不满意,重重地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江九吃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月色被冰花格窗棂分割成丝丝缕缕的朦胧光线,恰好投落在姬十三耳畔,流火似的妖冶的红。
  江九不由得抬起手,轻轻抚摸过那朵跟随他跋涉千里的罂粟花。
  “你拿到了……我嘱托了店家交给你。”
  “嗯,那店是我一位师兄开的,一见我回来就把它给了我。”
  江九法地抠着自己的逼,呼吸愈发急促,手指一抖插进了下方隐蔽的小口,江九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又黏又长的呻吟,几乎是一瞬间就高潮了。
  他双眸有一瞬的失神,依稀听到凌雪在问:“不乖呀,是不是忘了我们约定过什么?”
  往昔经历涌上心头,江九一个激灵回过神,用还沾着淫水的手覆上姬十三的手,慌乱地解释:“我没……没忍住,不是故意……”
  姬十三没再说话,屋内一时沉寂下来。江九张了张嘴还想开口,忽然下身一疼将他的字句尽数掐断在舌根,身上人扬了巴掌又落下,狠狠地扇在他的穴上。
  江九瞳孔剧缩,还未反应过来又被扇了数次,肥厚阴唇被扇得乱抖流水,阴蒂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也在接二连三的掌锢下歪到一旁嵌进穴缝中。
  “别!啊啊……别打了!疼………哈啊!”
  江九哭叫着,双腿胡乱蹬着试图从凌雪手中逃离,却立刻被扯着脚踝拖回原地。凌雪压着他的膝盖,手掌覆上那发育不全比之寻常女子较小一些的雌穴,将其整个裹在掌心上下飞快摩擦,逼肉被磨得水淋淋的打湿了整个手掌,两根手指夹住中间的阴蒂压成扁扁一道后又扯起。江九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的,骚穴又疼又爽,颤巍巍喷了一大股水在凌雪掌心。
  姬十三一看便笑:“怎么又高潮了?”
  江九难耐地半倾过身,发丝凌乱倒在床上。他被扇逼扇到了高潮,还在不应期的混乱中几乎说不出话,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又颤了一下,似乎是怕更恶劣的惩戒,抖着舌根向施暴者祈求原谅:
  “对不起……我忍不住——呜!”
  那枚他跋涉千里当作礼物的耳钉被它的主人取下,尖锐末端穿过皮肉钉在了他的乳头上。姬十三随手抹去渗出的血珠,指尖温柔抚过冰凉宝石,吐出的话语却像恶鬼修罗。
  “不是约定过,没经过允许不可以自己用女穴高潮吗,嗯?”
  “再犯一次的话,我就要把它钉在你的阴蒂上了。”
  江九听到这句,雌穴应激似的又收缩了一下。凌雪仿佛在用审讯的手段对待这一
  场情事,他不得不照着命令双手捻住自己阴唇朝两侧扯开,主动掰开逼好方便身上人的进入。
  “嗯啊——轻、轻一点……”
  姬十三每一次都捅进深处,龟头抵着阴蒂狠狠擦过肏进一张一合的小逼里,雌穴已经彻底被操开了,两瓣花唇外翻和层层叠叠的媚肉一起吸吮着青筋虬结的柱身,骚水随着抽插一股一股地淌出被拍打成沫。江九不停发着抖,在宫腔被捅开的一瞬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啊啊……太深了——”
  甚至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也显出了性器的形状,他几乎是被凌雪的性器钉在了床榻上,被迫承受无止境的肏弄。宫腔被侵犯的痛苦和潮水般袭来的快感交织缠绕在体内燃烧,将他最后一点羞耻蒸发得半点不剩。江九两眼迷离,发抖的双腿缠着姬十三的腰主动将下身往他的鸡巴上送,磨着要他操一操最里头的骚处。
  姬十三笑骂一声,却又觉得刀宗这副样子实在可爱,按着他的腿不让人再乱动,接连用力抽插了数十次,龟头狠狠顶弄着宫腔内壁凸起的软肉,身下人又是一阵破音似的哭腔,就连掌心的腿根都在痉挛。
  “十三……十,嗯……”
  小腹的酸胀感惹得江九快要崩溃了,可他还记得刚才未经允许高潮受的惩罚,穴肉微缩夹紧了汹涌的潮意,祈求般地抬眼看向凌雪,嘴唇一张一合尽是支离破碎的音节:
  “我想……求你……呜。”
  话音未落又被狠狠捅了一记,余下的字眼被捣碎成唇边呜咽,骚穴久久达不到高潮愈发难耐地绞紧。江九看见身上人微倾了身,带着笑意问他:想要什么?
  说出来。说出来才是乖孩子。
  “我想——”他被蛊惑着启口,攀在凌雪肩头的手指一根根收紧,崩溃地发出一连串泣音,“我想喷水……呜、想……尿,求你让我——十三……”
  他哭得浑身都在抖,平日冷静稳重的刀客被肏成比青楼楚馆里的男妓还要淫荡的模样,躺在男人身下哭着乞求高潮。那双眼睛在月光下含了泪的模样实在漂亮,满满当当只映着凌雪一个。姬十三被他看得微顿,轻叹一声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真乖。”
  他含着刀宗的耳垂,漫不经心道:
  “尿吧。”
  几乎是得到允许的一瞬间,江九的内壁痉挛着达到了高潮,雌穴发了水似的潮吹出一大股淫水,腹前微微翘起的阴茎也渗出了尿液。江九哭得一抽一抽,下半身乱七八糟像是泡在了水里。
  高潮时的甬道又湿又热,姬十三慰叹一声,掐着刀宗的腰不顾处在不应期的身体继续抽插。穴肉死死绞着还在体内侵犯的性器,江九微微张开嘴,每被操入一次都能迎来一波小高潮,骚逼不断地喷着水。他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随着凌雪的动作发出一声声气音,却依然乖乖地承受着。
  好乖啊。好爱我。
  姬十三于是松开江九被玩弄到通红发肿的耳垂,转而微侧了头,双唇贴上他的脖颈。
  炙热的,脆弱的,爱我的。
  甚至能感受到薄薄一层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凌雪阁教过他很多种杀人方法,有的一击毙命不留痕迹,是最佳处理手段;也有些条件欠缺,善后起来要麻烦些,但也总能得手。
  从这个位置咬下去,鲜血应该会溅得满脸都是,力气大些还可能飙到天花板上,然后他很快会因为窒息开始挣扎,弯起腰想要咳嗽,可喉管里全是血根本于事无补,再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就会彻底死去。
  吴钩台的小疯子慢条斯理地想着,搂着爱人的手慢慢收紧,埋在他颈窝亲昵地蹭了蹭。
  ——不如死在最爱我的时候吧。
  死在最完美的时候,不用担心失去,不用担心背叛。死在最爱我的时候。
  他直起身掐住了江九的脖子,继续大幅度地肏弄起他。姬十三居高临下地望着江九的脸飞快涨红,额头青筋凸起,双眼翻白吐露出一小截艳红的舌尖,两只手因脱力从他肩头垂落,却并未试图掰开桎梏。
  指腹抵着喉结还在施力,身下人颤抖着,在濒临死亡的快感中又潮吹了一次。姬十三低头含住江九的舌尖吸吮,尝到了一点眼泪的咸。
  ……
  姬十三缓缓松开了手,不动声色将暴虐的杀意压下。江九立时剧烈地咳嗽起来,脖子上缠绕一圈青紫掐痕,指尖微微触碰都能牵起一阵火燎似的疼,一眼看去像是被套上了惩戒的项圈。
  凌雪在长时间的宣泄后终于迎来射精。性器涨大将宫腔塞得满满当当,盘踞柱身的青筋擦过每一寸湿软媚肉,他抓着江九的手按上小腹,那处正被顶出阴茎的弧度。刀宗汗涔涔的掌心微颤,隔着薄薄一层肌肤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内射的过程,体内正在被撑满,被灌溉,滚烫热精冲刷着内壁,浇过凸起骚点时江九不可抑制地发出短促尖叫,穴口一张一合淫水从交合处流下,连前端的阴茎也渗出潮液。
  他瞳孔微微涣散,一幅快要失去意识的模样,甬道软肉紧绞从里到外连着小腿都在抽搐,
  姬十三拔出性器时过度使用的雌穴一时合不上,花唇被插得肥胀红肿,含不住的精液从逼口小股流下,在身下汇成了一滩,到处都一塌糊涂。
  姬十三歪着头欣赏了一会儿,忽然将江九胸前的耳钉取下,离开乳头时一点鲜红溅在了床榻上,倒像是流出的罂粟花汁。他拿着那枚耳钉,微凉宝石贴上两瓣阴唇,还没来得及闭合的缝隙被再度撑开,挤进刀宗还在痉挛的逼里。
  “嗯……呃啊!”
  江九身体反射性地往上抖了一下,奈何浑身脱力又重重栽回床榻,只能无助地弓起脚背胡乱蹭着床单,这一举动脱离不了凌雪的掌控,反倒将耳钉含得更深,正中央的宝石沾满穴里残留的精液,流火似的红被白浊吞没。耳钉末端还留在外面,江九挣扎间恰好从阴蒂上轻飘飘地划过,疼得他尖叫出声,却又在尖锐而深刻的痛楚里可耻地汲取到快感,肉唇像张贪吃的小嘴绞住姬十三的手指,逼缝淅沥沥地流出水来。
  江九不敢再动,任由姬十三的手掌抚过还在不断颤抖的大腿内侧,直到自己从高潮余韵中平息,他几乎快被折腾得昏死过去,迷迷糊糊间似乎是被人搂着膝弯抱起,体内异物又开始作祟,江九皱着眉头动了动,双腿立刻被手掐着腿根掰开。
  姬十三低头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含好。”
  江九有点委屈,但却按他说的乖乖不再动弹。姬十三抱着他穿过半个房间,放进浴桶热水中清理起身体。一只手伸进水下,手指分开肿胀阴唇将埋在穴口的耳钉取出,没有异物阻碍的逼肉剧烈收缩着吐出汩汩精水,才刚高潮了无数的骚穴顿时又兴奋地吃起了凌雪的手指。江九此时酒已醒了大半,脸颊在热气蒸腾下红得几乎滴血,水下的身体随着凌雪抠挖的动作小幅度地颤抖着,索性将脑袋埋进臂弯死咬着唇,却在指腹狠狠擦过敏感处时忍不住呻吟出声。
  等姬十三彻底将人清理干净,江九又被手指奸淫高潮了数次,他任凭凌雪给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躺回换过的整洁被褥中时窗外天光熹微,依稀能听见街上喧哗吵闹,江九皱着眉直往姬十三怀里钻,忽然想起自己这一晚遭遇了怎样的对待,可他没脾气惯了,一时也想不到报复的方法,脑袋转了几个弯后终于鼓起勇气,仰头在凌雪下巴狠狠咬了一口,这才满足睡去。
  姬十三好笑地摸了摸被咬破皮的地方,轻轻提了提被子将刀客裹得严严实实。大年初一雪也未停,寒风裹着雪沫不断敲打着窗,伴着零碎交谈落进凌雪耳畔,屋中暖炉烧得正热自是另一方天地。
  他低了头,在江九唇上落了一个缱绻轻柔的吻。
  新的一岁,要平安、快乐。
  ——也要更爱我。
  小剧场。
  放完春节假期回吴钩台上班的十三。
  同门:好久不见了十三……诶这下巴是怎么了?
  十三:没事,出任务不小心伤到了。
  同门:这么凶险啊差点破相!万灵还是月泉淮啊?
  十三:鹦鹉︿︿
  同门:?
  弯月孤悬,无风无星,连乌云也不知躲去了哪儿。荒郊野岭崎岖难行,江九一边走着,一边用刀鞘拨弄没过腰际的杂草,方显出前方的小路来。
  他踩上一片枯败的叶子,停住了脚步。叶片立刻碎裂发出脆响,落在夜色中仿若响起一声惊雷。
  凌雪整个人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身上衣物快与颈后红绸融为一色,更是有一伤处几乎横穿整个胸膛,只差一寸就伤到心脏。
  姬十三将伤处草草包扎了,百罗格随意搁在脚边,露出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药材。他听见异响撩起眼皮看了眼,还没等看清脸,瞥见那把九野时绷紧的肩颈便缓缓松下,右手也从链刃上挪开,等来人走到跟前蹲下,立刻不管不顾地将全身重量压在了他身上,倦意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姬十三失血过多抬不起手臂,只是埋在江九颈窝蹭了蹭,嘟囔了一句“累”,头一歪彻底昏睡过去。
  江九一点点收紧手臂,鼻腔里尽是浓郁的血腥味。他实在有些生气,气到甚至想回一句“累死你算了”,可憋了一会儿还是舍不得开口。怀里人早就睡了过去,平稳的呼吸传到刀宗耳畔。四周寂静无声,江九抱着姬十三,听了会儿他近在咫尺的心跳,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姬十三比太白山的野猪还耐打,躺了十来天就又能活蹦乱跳。这段时间江九并不常出现,每日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做什么,派了温辞秋定时进屋端饭喂药,等晚上回来了也是一个人睡在隔间。姬十三提了一嘴,被一句“一起睡会碰到你伤口”堵了回来。
  怪刀宗平日脾气太好,姬十三等能下床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家这只鹦鹉是生气了。
  江九今日没有出门,一大早就能听见他在院子里练刀的动静。姬十三走到屋外,发现他没穿刀宗服饰,而是换了扬州初见时穿的深色布衣,短发这些日子没修剪过,养得有些长了,到肩膀下面一点的位置。他穿着这么一身练刀,倒教姬十三想起他在擂台上的样子。只是比起当年的意气风发,如今的江九要沉稳许多
  ,看见姬十三走来也没分半个眼神给他,目光沉沉盯着前方,足尖一转又是一刀挥出。
  姬十三抱着手臂在旁默数,等数到五百下时江九终于停手,额头下颌都沁出一层薄汗。他随手抹了,走到凌雪面前开口:“风大,不要久站。”
  姬十三笑道:“我哪有那么柔弱。”
  江九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二人对视一会儿后姬十三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告饶地举起手:“好好好,我这就进屋。”
  他这才有功夫细细打量起这间屋子。刀宗和他一样居无定所,这回是为了方便姬十三养伤,特地租了间小院来住。屋内装饰简单,姬十三环顾一圈,在墙角的兵器架上找到了自己的链刃。
  他被江九带回来时,浑身上下就没一处不沾血的。衣服洗净叠好了放在一旁,姬十三翻找了会儿,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
  “找这个?”
  两块木牌安安静静躺在江九掌心。上面的血污尽已不见,一看便是帮他清洗过的,有几处笔锋模糊了,暗红色的纹路雕刻出姬十三的名字。
  江九忽然开口:
  “‘江潮’是谁?”
  ……
  二人从前闲聊时,江九曾问他为何叫做姬十三,是入门分配的代号还是特意起的。凌雪想了一想,说都不算是。我们阁中弟子孤儿众多,一入太白便如新生,不知来历的都取姬字为姓,轮到我了,师兄问我腰牌上要刻什么,我懒得再想,就说今年恰好是我入门第十三年,就叫十三好啦。
  没有旁的名字?
  姬十三眨了眨眼睛。
  或许有过吧,过去太久我早记不清了。
  他又问刀宗,那你呢?江是你本姓?
  并非。和你一样随便起的,无名无姓一介江湖过客罢了。
  姬十三哦了一声。
  那“九”又何解?
  刀宗难得笑了,抬手抚上腰后横刀。
  那就要问这把刀了。
  两人相识许久,彼此交谈却是点到即止,从未多言往事,这还是江九头一回主动问及与他过去有关的人。刀宗眼力极好,捕捉到姬十三在听到自己问题时一瞬间浑身紧绷,忽然对手里这块牌子也失了兴趣。
  两块腰牌被他放在桌上,江九手指微动,刻有姬十三名字的那块往右轻挪,露出底下的江潮二字来。
  “随口一问,不必回答。”
  谁知姬十三却忽然伸手,轻轻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江九似是被火燎了似的,指尖不受控制地一颤。
  他抬眼去看,凌雪又回到了那派风淡云轻的模样。
  “为什么问这个?”
  江九本不想答,但姬十三仿佛在和他较劲,温柔却又不容反抗地将他的手紧紧扣在掌心。他挣扎两下未果,自来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索性答道:
  “你随身带着两块腰牌。”
  “嗯。”
  “一块是你自己的,绑在腰上。另一块,你在衣服内侧缝了一处口袋,将腰牌贴身放着,我替你换衣服的时候那里恰好破了,它就掉了出来。”
  江九抿了抿唇。
  “所以这个‘江潮’,一定对你很重要。”
  姬十三盯着江九好一会儿,忽然手臂一伸将人搂进怀里。他勾起刀宗垂落的一缕发尾,埋在他肩膀沉沉地笑。
  “是很重要。”
  这句一出,怀里的人明显僵了一下。
  “他是带我入门的师兄,也是阁里的叛徒,我亲手杀的。”
  姬十三自顾自地说着,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讲述起那些本该埋葬在阴沉地牢里的往事。他撒娇似的在江九颈窝蹭了蹭,姿势是情人间的亲昵,吐出的字句却像悬在刀宗颈边的一把利刃。
  “所以,你不可以欺骗我,更不可以背叛我,不然我也会亲手杀了你。”
  江九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久到姬十三以为他会用沉默回避这个话题,却忽然听到他开口:
  “我把他们都杀了。”
  姬十三一愣。
  “你的任务目标,我知道上次逃走了几个,地上有血迹。”
  “你一定还得再去杀他们一次,所以这几天我追查到他们的踪迹,已经把他们都杀完了。领头的那个用的武器和别人不一样,但和你胸口这道伤口刚好吻合。”
  刀宗的声音很冷静,如果他的手指没有在微微发颤的话,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他的指尖落在姬十三胸前已经结痂的伤疤上,顺着疤痕的走向一路往上,最终停留在距离心脏一寸的位置。
  他抬起头,看着凌雪一字一句。
  “我杀了他,开膛破肚,一刀毙命。”
  江九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种杀人方式不仅有愧宗门教诲,更与他这么多年所崇尚的武道相悖。持刀者,刀即本心,不得恃强凌弱,亦不得残虐滥杀。
  可当他追查到领头者的踪迹,当他确认了那把造成凌雪伤处的武器,一瞬间什么理智信念都荡
  然无存。
  江九想起那一天找到姬十三时他的样子。凌雪半垂着头靠在树下,第一眼甚至不敢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这幅场景半个月来每夜都在江九梦中重演,而梦里等他找到姬十三时,凌雪要么真的被利刃贯穿心脏,要么失血过多没有撑到他来的那一刻,留给自己的永远只有一具冰冷的尸身。
  所以等他找到最后一人,江九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自己二十余年的原则与信念——
  他要这个人和自己噩梦里的一样,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
  ……
  这番话委实超出姬十三的预料。
  像是任务中有细枝末节出现了意外,不会影响整体走向,但在凌雪阁,“意外”是需要重点监视的对象,确保能将任何变故第一时间扼杀在襁褓里。
  可姬十三现在并不为这点意外担心,相反的,他有些轻微的兴奋。
  他想起以前在阁里养过的一只小黑豹。后山雪地里捡的,也许是太过瘦弱,才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母豹遗弃了,被发现的时候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随时要活不下去的模样。
  姬十三帮师兄喂过豹子,养起来得心应手,没过几天就开始黏他。此刻阁里却突然来了桩任务,姬十三走得匆忙,一时没能找到时间托同门去帮他照顾小豹,跑都跑不动的动物幼崽,这么多天没人喂食要怎么活得下去。他记挂着这事,任务一完成回阁直奔后山,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他在小豹子时常出没的地方寻了好几个来回,连半个活物的影子都看不见。姬十三蹲在树下,望着层峦叠嶂的雪山叹了口气。
  他入门数载,早已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凌雪阁不需要多余的情绪,也没有时间感怀,姬十三从入门第一日就被告知,凌雪弟子要做一把兵刃。足够冷酷,足够无情,才能足够锋利。
  但姬十三偶尔还是会想起一些过去。在那些杀完人后喘息的空隙,他忍不住想起洛阳城的黄昏,想起范阳夜风中的芦苇荡,想起黑山林海的月,那些逝去的生命凝成游丝系着他悬于链刃之上,回头便是墓林的晚风细雪,令他无论走到哪都不至于忘了来路。
  姬别情为此没少骂他,姬十三挠了挠头在一旁笑,听到后来忍不住嘀咕一句“台首您自己不还是一样”,说完赶紧脚底抹油跑了。至于又被扣了奖金,那是后话。
  他蹲得腿有些麻了,收拾好心情刚想离开,旁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扭头一看,本以为葬身雪地的小豹子出现在视野里,有条腿似乎断了,跑得歪歪扭扭的,到姬十三跟前停下。
  姬十三这才看清它嘴里还叼着半截野兔的尸体,血迹已经干涸,表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霜。
  小豹子将野兔放下,伸出爪子朝他那推了推,炫耀地扬起了脑袋。
  他看着江九,似乎又看到了那只小豹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口咬断了野兔的脖子,叼着撕裂的尸身来向自己讨要奖励。
  沉默的,波澜不惊的刀客。
  斩出那一刀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他的信念道义一并成了刀下亡魂,这些天来有没有后悔过?
  姬十三轻轻摸过江九的脸颊,掌心干燥温暖,先前的伤口已经痊愈结疤,他却忽然想拿链刃再一次划破,皮肉都翻起来,血淋得满手都是,再将这些血抹到刀宗脸上、身上,彻彻底底染上自己的气味。
  不要欺骗我,更不能背叛我。
  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
  江九轻轻咬了一下姬十三的舌尖,制止他下一步动作。他喘得有点急,嘴角挂着没来得及吞咽的涎水,唇瓣也被蹂躏得红肿,一双眼睛却还清明,盯着凌雪道:
  “你伤还没好全。”
  姬十三想说都这时候了谁还管这个,可他刚往前倾,腰侧立刻抵了一把横刀。江九反手拿着九野,刀柄挡在二人之间,固执道:“不准动。”
  说罢一个翻身,跨坐在了姬十三身上。他解开凌雪的衣服,轻车熟路寻到身下已经半硬的性器,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江九眼神飘忽了一下,也不去看姬十三的神情,俯身将其含入口中。阴茎几乎是立刻胀大了一倍,只吞了一半就抵到了喉咙口。刀宗强压下不适,浅浅吞吐伺候起勃起的巨物。以往两人玩得再过也没做过这事,江九不得要领,腮帮子都含得酸了,嘴里的阴茎还没释放。他皱了眉头正想歇会儿,哪知才撤出一半就被人拽住脑后短发,猛地又捅进嘴里。
  这一下捅得极深,江九眼角都渗出了泪水。他艰难吞吐着,龟头抵到喉咙口下意识想干呕,却在姬十三的禁锢下动弹不得,反而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舒爽的慰叹。鸡巴把他的嘴当成下身流水的穴一样抽插,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在他喉咙口射了出来。
  浓郁的腥味在嘴里弥漫,发顶终于撤了力道,刀宗吐出嘴里的鸡巴下意识就想咳嗽,却被凌雪捏住了下颌,随之而来的是一句冷淡的命令:
  “咽下去。”
  江九一顿,而后顺从地将嘴里的精液尽数咽下。
  他听见姬十三笑了一声,掰过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奖励似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那处在反复的摩擦中已经破了皮,一碰都疼。
  “好乖。”
  姬十三总是这么夸他。江九以前还不知道自己能和这个字眼扯上关系,他年少时性子有些跳脱,后来在日复一日的挥刀中被磨平,到了舟山和一众师弟师妹们比起来算是话少的一个,常有人缠着他问这问那,然后笑嘻嘻地说一句我就知道师兄脾气最好啦。
  “乖”这个字,一般都是他哄这群小鹦鹉用的。凌雪却不知为何钟爱用乖来形容他。
  刀宗的女穴发育得不完全,他并不重欲,偶尔自我疏解欲望也是用的前面。两人初次上床的时候,生涩的小穴连半根鸡巴都吃不下,只进了龟头就动弹不得。江九疼得脸色泛白,垂落床沿的手掌攥紧又松开,下意识想握住自己的刀。他张了张嘴,声带被痛觉侵占连气音都发不出,姬十三俯身亲了亲他,让他乖一点。
  女穴被逐渐填满的过程着实难耐,忽然也不知是碰到了内壁哪里,刀宗浑身一颤直接哭叫出声,下意识往床头缩。只是他才躲了一下就立刻被人拽了回去,凌雪没了耐心,整根性器狠狠捅了进来。女穴仿佛被硬生生地撕开,江九痛得眼前发黑,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姬十三声音还带着笑,落在耳边却像是地狱来的修罗。
  “不是让你乖一点吗,为什么要躲呢?”
  他后来被吴钩台的杀手教得很好,无论多痛都会乖乖忍耐,敞开腿任凌雪予取予求,姬十三满意了便会给他些奖励。
  ——你要当个乖孩子,乖一点就是在爱我。
  江九跨坐在姬十三身上,下身早已湿透了,阴唇一张一合根本含不住,一动就有淫液蹭到凌雪的腹肌上。他往上提起一点腰,逼缝牵出一道淫荡的银丝,刀宗自己看得耳尖都红了,根本不敢抬头看人,握着那紫红色的巨物往逼里塞。
  “哈啊……”
  有了淫水润滑的穴不用怎么开拓,江九低下头,亲眼看着阴茎一点一点被吃了进去。他小腿发软,双手想找支撑又怕碰到姬十三的伤口,索性一咬牙直接坐到了底。
  这个体位进得尤其深些,江九有种肚子会被捅穿的错觉,隔着一层皮肤甚至隐隐勾勒出性器的形状。一只手抚上他脸颊,江九便也下意识地把脸埋进掌心,讨好似地蹭了蹭。他这副乖巧的模样取悦了姬十三,那只手慢慢下移,抓着他的手按在了肚子上。
  “全吃进去了,真厉害。”
  江九得了夸奖愈发主动,骑在凌雪身上来回起伏,他掌控不好角度,每次下落时鸡巴都顶到不同的位置。骚处得不到抚慰逐渐难耐,江九呜咽一声,忍不住开口:
  “帮帮我……”
  他只有在床上才会主动开口求人,姬十三不想放过,故作无辜地问他:“怎么帮?我现在可是伤患。”
  江九被体内的空虚折磨得快要发疯,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碰下那里……呜、肏一下骚心,求你……”
  话音刚落,他被姬十三扣住腰搂进怀里,疾风骤雨般的攻势顶得江九几乎喘不上气,深处的媚肉已经被完全操开,吃惯了男人精水的骚逼缠着鸡巴不放,每被顶到花心便谄媚地绞紧。
  姬十三抬手探向二人的交合处,一摸便是满手湿漉漉的淫水。他把水液抹在刀宗的乳尖上,仅仅是这么轻微的动作也能让怀里人浑身一颤。
  凌雪笑道:“流这么多水,是不是想射了?”
  埋在他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尽是支离破碎的喘息。
  “要……嗯啊……要到了……”
  他实在是快忍不住了,却还记得以前和姬十三的约定,在对方同意前不可以自己高潮,夹紧了逼不敢喷水。他抓在凌雪肩膀的手指一根根收紧,最后一点意识也快被吞噬。
  “救救我……啊、十三——”
  他今日着实乖得可爱了,姬十三也不再为难,握住刀宗胀得发紫的阴茎灵活地玩弄一番,曲起手指刮了刮铃口。
  “那就射吧。”
  江九在得到允许的瞬间就潮吹了,骚逼喷出一大股淫水,阴茎也同时释放在凌雪手里。他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双眼失神一幅被玩坏了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见凌雪下巴有几滴溅上的精液,立即凑过去讨好地一一舔净。
  ——像只小狗一样。
  姬十三这么评价。
  江九还维持着跪坐的姿势骑在鸡巴上,龟头恰好抵在了骚心,他便前后小幅度地晃动起腰,来来回回地磨着那处软肉,嘴里一直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好舒服……嗯……又要到了、哈啊……”
  高潮过后的身体比平常还敏感,仅仅是磨骚心也能磨到潮喷。他腿软得不停发抖根本跪不住,姬十三却忽然掐住江九腿根下压,更深地钉在自己的阴茎上,在刀宗的尖叫中用力捅进了宫腔。
  搅打成白浊的淫水和射进去的精液混在一处把交合处弄得一塌糊涂,拔出来时含不住的精水从逼口
  流了出来。彻底脱力的江九埋在姬十三怀里,还在习惯性地高潮,整个人颤栗不止。
  姬十三一下一下摸着他散落的头发。
  “今天这么听话,还想要什么奖励?”
  江九听着耳边同样粗重的喘息,忽然抬起手,顺着已经痊愈的伤疤抚摸过凌雪的胸膛,最后停在心脏的位置。
  鲜活的,依然在跳动。
  姬十三等了许久,久到以为江九已经昏睡过去,忽然听到怀里传来极轻的一声——
  “……活下去。”
  ……
  玄鹤别院的地牢阴暗潮湿,连束月光都照不进来,墙上悬挂的几盏烛火已经快要燃至尽头。姬十三静静站着,手里的链刃还在不停淌着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像在迎合微弱的戏腔。
  直到最后一句戏文飘散而尽,他终于又听到了自己的呼吸。
  姬十三蹲下身,按照阁里传授的方法确认江潮的死亡。
  目标已死,任务完成。
  他做这一切都很冷静,不曾心软动摇,不曾顾念旧情,不负昭明苑的教诲。
  只是在离开之前,姬十三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一会儿,忽然扬起手腕,链光一闪而过——
  紧接着,一块腰牌到了他掌心。
  数载出生入死,他渐渐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直到那日洛阳城中,地上的尸身已经失去了温度,姬十三看着岩鬼,紧贴胸膛的木牌忽然开始发烫,心如擂鼓。
  ——凌雪弟子必须始终以任务为首要目标,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舍弃。你要足够冷酷,足够无情,才能足够锋利。
  咚咚、咚咚。
  ——但是,如果你还会感到痛苦……
  他意识到有什么顺着脸颊滑落,沉闷一声砸在脚边。
  咚咚、咚咚。
  身边的江湖客在小声啜泣,姬十三缓慢地眨了眨眼,凝聚在眼眶里的水雾终于毫无顾忌地落下。
  ——如果你还会痛苦,还会不甘,甚至还会想要……活下去。
  ——那就证明你还没有活成一把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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